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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金瑞从强劳队出来后,回到五队他就躺在炕上不起来。古队长找他去上班,他

    愤怒的说:

    “我的腰被朱老狠打坏了,痛得很厉害,伸不直腰,我现在什么也做不了,等我好了,我得去告朱老狠。”

    孙金瑞在炕上躺了半个月,他起来后就找了一根又粗又长的木掍做拐棍柱着,他一边走还一边哼啍,他还跑到队长和书记的办公室去坐着,两眼瞪着他俩,弄得他俩不自在,俩人只好走出去,他俩把情況反映给孔书记,孔书记也觉得没有办法,只得说:

    “这种赖人没法治,让他去吧,他不闹事就行,如果闹事就把他送劳敎。”

    一年后,孙金瑞对古队长说:“我残废了,干不了活,让我病退回上海吧”

    古队长听了,不由喜出望外,心想,你在这里几年给我找了多少麻烦,你要走这是我求之不得的好事,你走了我就省不少心了。但我不能便宜了你这个坏小子,我也要让你尝尝捉弄人旳滋味,于是他说:

    “你先写个申请吧,我们研究研究,研究好了再报上级批准。”

    孙金瑞立刻把早己写好的申请书交给古队长说:“请你快点研究吧。”

    古队长给孙金瑞拖了三个月才给他批准。

    孙金瑞想“自己到农场不干活,还做了不少坏事,我的档案材料中一定会有许多处分材料,回到上海再参加工作,单位负责人看了我的档案,谁都不会要我了。我得想办法把我这些处分材料从档案中弄岀去。可这些处分材料都在场劳资科存放着,我得去找张长生,可自已和他没有什么交情,而且还把他家的鸡给偷吃了,这怎么办哩”

    孙金瑞就去找和自已要好的铁哥们宋呈祥商量

    宋呈祥思索了一会说:“ 这个张长生很正派, 做事认真, 不大好说话, 我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 这样吧, 你去给他送点礼, 自古道, 钱通神, 有钱能使鬼推磨 还有人不打送礼的, 他若不收你的钱, 你就多说好听的, 说不定也会有效果, 他那人吃软不吃硬”

    一天晚上,孙金瑞来到张长生家说明来意。

    张长生说:“这是会犯错误的,不好办。”

    孙金瑞立刻拿出三百元钱放到张长生手中说:“张科长,我也没有什么好东西送给你,这点小意思你就收下吧。请你帮我把那些处分材料从档案中拿出来吧,如果不把那些处分材料拿出来,我这一辈子就完了,我以后想做好人都难了。别人看到我有这么多处分,我找工作都困难,你就行行好吧。”

    孙金瑞说到后面,因为动了感情,还掉了几滴眼泪。

    张长生见状,把钱递给孙金瑞说:“你的钱我不能要,但我看到了你要改正错误的行动,但你以后一定要好好做人,我想办法把你的档案中的处分材料拿出来,你过一星期来吧。”

    孙金瑞如约来到张长生家。

    张长生将一个厚厚的档案袋放到孙金瑞面前说:“你自己看吧,把那些处分材料都拿出来,把那些好的和没问题的材料都留下。”

    最后,档案袋中只留下不多的几页了。

    张长生把那些处分材料都烧了说:“这档案是要邮到你以后接受你的单位的,这回我给你开个绿灯,你自已带走吧。回上海好好干,做出点成绩来。”

    孙金瑞感动的说:张科长,他们都说你这人好真是一点不假,我回上海一定努力去工作,做出成绩来让你看,到时我再回朝阳来,接你去上海旅游。”

    孙金瑞回到上海,被分配到化工厂做装缷工,他觉得这工作又脏又累,做了三个月就辞职不干了。把他父亲气坏了,将他臭骂了一顿,但也没有办法,因为他是独生子,从小娇纵惯了,自己只得去生闷气。

    孙金瑞不去工作了,整天东游西逛,就和里弄里一些地痞赖子混到了一起,他们就成立了一个红色革命造反战斗队,并自任队长。从此以后,他们经常去做一些自认为造反有理的歪事。

    里弄里有一个绰号叫铁蒺蔾的地痞,见孙金瑞纠集一群小地痞在里弄里横冲直撞,他就生气的说:

    “孙金瑞是什么小老虎,根本没有什么本事,到化工厂做装缷工都做不了,我看他是纸老虎,是臭豆腐。”

    此话传到孙金瑞的耳朶里,他生气的说:“好个铁蒺蔾竟敢藐视我,哪天让我碰到他,非把他的蒺蔾刺掰掉不可,让他看谁厉害,到时就怕他见到我就逃走了。”

    铁蒺蔾听了嘿嘿一笑说:“好大的囗气,我倒要看看你是纸老虎,还是臭豆腐?”

    一天,两人走了个对面,铁蒺蔾冲孙金瑞吐了口唾沫。

    孙金瑞骂道:“你个王八蛋,你唾谁“他说着就冲铁蔾脸上击去一拳, 铁蒺蔾偏头躱过, 回手一拳冲孙金瑞胸脯打来, 底下一脚又朝它的下身踢去 孙金瑞退后一步躱过他的拳脚, 随即双拳象雨点般向铁蒺蔾击去 两人打得难解难分, 孙金瑞的同伙赶来了, 他们一拥而上, 将铁蒺棃打倒在地

    铁蒺蔾被送往医院治疗

    孙金瑞的父亲只得带着他去给铁蒺蔾赔礼道歉, 并包赔了全部经济损失

    孙金瑞被父亲训了一顿, 并警吿说:“ 下次你再给我惹事, 我就不管了, 让你去拘留所蹲几天”

    里弄里住有一个孤老头, 他养了一条哈巴狗, 它见人就吠个不停, 你往前走, 它就在后面跟着吠, 你打它, 它就跑, 你回转身它又追着吠, 非常让人生气, 你扔东西打它, 它会躲, 还去咬打它的东西

    孙金瑞这伙人经常去追打它, 你去追, 它就钻进孤老头家的门洞里去了 追打几次后, 这狗就认识孙金瑞这几个人了, 以后只要看见孙金瑞这几个人, 它就狂吠不止, 把他们气得了不得, 他们就决定整治这哈巴狗 有个个子不大叫小六子的说:

    “这狗不是咬扔去打它的东西吗,我看弄个烫的东西让它去咬,最好咬住就沾在它的牙上,把它烫一下。”

    他们就在市场买来粘米面和成一团,然后放鍋里蒸,蒸熟了用纸包起来拿到外面。那狗见到他们又狂吠起来,孙金瑞就把又粘又烫的粘面团朝狗扔去,狗见有东西扔过来,它扑上去就咬,这一咬就被粘面团糊住了嘴,烫得它又是甩头,又是用脚扒,孙金瑞几人见了都笑着跑了。

    经过孤老头的精心治疗方保住了狗命,可狗牙却被烫掉了,从此后,这狗再也不吠人了。

    里弄里住有小夫妻俩,男的叫章少波,长得其貌不扬,在附近食品加工厂工作。女的叫容艳丽,是农村女孩,长得端庄秀丽,诚实稳重。

    容艳丽父亲过生日,小两口回家给父亲祝寿。

    到了岳父家,章少波闲着无事就到外面去看风景,信步前行到一栋房前,见围了许多人在观看,他也走过去观看,只见一对青年男女在吵架,女人鼻音很重,只听她说:

    “你和容艳丽乱搞,你还不承认。”

    男人说:“谁和她乱搞了,你有证据吗?你不要听别人胡说八道。”

    女人说:“我剛才听人说, 去年, 有几个小孩在喂牛的大草垛上玩,有一个小孩掉到草垜里去了,原来里面有个洞,洞里有头巾和衣服,小孩就拿了出来,经喂牛的和一些人辨认,衣服是你的,头巾是容艳丽的。你不是说你丟了衣服吗,原来是丢到草洞里去了。你如果不和她乱搞。你俩的东西怎么都会出现在草洞里哩?”

    男人说:“根本没有那回事,是一些烂嘴巴的人编出来的新闻你也信,你和我问那喂牛的去。”

    女人说:“去就去,难道我还怕不成。”

    这时,有个围观的人打量了章少波几眼。章少波剛才听到那女人说妻子和人乱搞还有点不相信,今见这人不用好眼睛看他,他就认为容艳丽真和别人乱搞了,他不由气往上冲,扭头就回到岳父家,他一把拉住容艳丽说:

    “走,回家去。”

    容艳丽吃惊的说:“你怎么啦,我们才到不久,饭还没有吃怎么就要回家?”

    章少波沉下脸说:“我让你回家就得回家,回家我有事要问你。”

    容艳丽生气的说:“你有事现在就说,非要回家去说做什么?我是来给爸祝寿的,你要走就自已走,我不走,我得吃完饭再走。”

    章少波气啍啍的走了。

    容艳丽的妈见了问道:“艳丽,剛才少波和和你说什么了?怎么气啍啍的走了?怎么也得让他吃完饭再走呀。”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从外面回来拉着我让我回去,我说不回去,他扭头就走了。他是不是在外面听别人说什么了?我出去看看。”

    容艳丽来至到外面,见三三两两的人凑在一起说笑,她就走过去问道:

    “你们笑什儿呀?”

    其中一人就把剛才见到的新闻说了一遍。他还笑嘻嘻的说,“这荣艳丽只要有钱就行,她什么样的人都要。”

    容艳丽知道章少波生气的原因了,他一定是把荣听成容了,这不怨他,只能怪那女人口齿不清,回去我给他解释清楚就行。

    容艳丽见章少波没有吃饭就走了,心里惦念他,她吃完饭就急忙往家赶。

    回到家,见章少波躺在床上,她问道:“你吃饭了吗?没有吃我给你做。”

    章少波气呼呼的说:“我肚子都气饱了,还能吃下去。”

    容艳丽笑着说:“你呀,什么都没有听明白就生气,气坏了身体咋办?”

    章少波翻身坐起来吼道:“你还有脸笑,你做的好事你以为我不知道?咱们离婚。”

    容艳丽仍笑着说:“今天,你是不是看到两囗子在吵架,女人骂他男人与荣艳丽相好之事?”

    “是呀,我听得一淸二楚,那不就是说你吗。”

    “你听错了,我们那里有个叫荣艳丽的女人,她比我大三岁,是从外地嫁过来的,你把荣听成容了。你听错了还往我身上安,你这样对吗?”

    我一点都没有听错,他们说的就是你,他们还不用好眼神看我,看得我浑身不自在,心难受。”

    “你说你没有听错, 那我俩明天回去问那女人不就明白了”

    “那地方都是你的乡亲, 我一个外人去问, 谁还能向着我说话, 说不定你还做好了手脚, 我去问有什么用 我警吿你, 你以后再也不许回去, 再回去别怪我不客气”

    第二天早上起来, 章少波板着脸对容艳丽说:“ 从今天起, 你老实在家里呆着, 哪里也不许去”

    容艳丽以为章少波只是说说而己,她也没有把他的话当回事,她见家中没有菜了,就到菜市场把菜买回来,做好饭等他回来吃。

    章少波下班回来,手上提着菜和食品,进屋见饭菜都做好了放在桌上,他把手中的東西往地上一扔,冲容艳丽吼道:

    “你怎么出去了,我不是和你说了吗,不要你岀门,我的话不好使?!”

    容艳丽说:“你不让我出去我就不出去呀,我又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

    章少波大怒道:“不让你出去,就是不让你出去,你要是再出去,你看我怎样收拾你?”

    容艳丽见章少波真生气了,吓得她再也不做声了。

    一连几天,容艳丽不敢岀门。在家里实在闷得慌,看章少波上班了,她就偷偷岀去走走,趁章少波没有下班之前赶回来。走了几次,章少波也没有发现,她的胆子就大了,每天只要章少波去上班,她就岀去玩。

    食品厂没有原料了, 供货单位因车出了故障, 不能及时送货来, 厂里决定自已派车去取货,就派章少波去押车。因天气突然降温,章少波就回家去取衣服穿,回到家里见门锁着,他知道容艳丽出去了,他就在左邻右舍找了一遍,不见她的影子,气得他咬牙切齿,恨的就想一会回来好好打她一顿。

    晚上9时, 章少波回来了, 他进屋就虎着脸问容艳丽道:” 白天你上哪里去了”

    容艳丽说:“ 我哪里也没有去, 我晚上做好饭等你回来吃, 一直等到现在你回来”

    章少波听了,他瞪着眼睛上去一把抓住容艳丽的头发说:“我让你撒谎,我回来要找衣服穿,我哪里都找遍了也没有找到你,看来我不收拾你,你是不知道我的厉害。”

    章少波说完就使劲在容艳丽的身上掐起来,掐得容艳丽大声哭喊起来,最后将她身上掐得青一块紫一块。邻居们听见哭喊声就跑过来问道:

    “章少波,你这是干什么,为什么打人?”

    章少波恶狠狠的说:“不关你们的事,你们少管闲事,还不快走?”

    邻居们只得转身离去。

    从此后,章少波经常关起门来打容艳丽,邻居们都不敢去过问。

    小六子长得矮小,那些美貌的姑娘都不愿意和他交朋友,长得不漂亮的姑娘他还看不上,二十多岁了还没有女朋友。

    容艳丽的妹妹艳玲来姐姐家串门。小六子见她比她姐还要好看,他就相中了。

    小六子的父毌也认为艳玲不错,就找人去说媒。艳玲见小六子矮小,象个小孩,开始也不同意,媒人说:

    “小六子的爸是区革委会主任,能把艳玲调上海来安排工作,还能把她全家人的户口都办上海来安排工作。”

    “艳玲思索再三,认为小六子只是矮小了点,其他各方面都不错,于是就答应先和他处一段时间看看。

    章少波总打容艳丽,小六子觉得章少波太不讲理,到时还怕艳玲说自已不帮她姐,于是他就去找孙金瑞商量对策。

    孙金瑞说:“这好办,咱们先礼后兵,先写封信警吿他,如果以后再打容艳丽,我们就找机会打他几顿,直到不打容艳丽为止。”

    早上起来,章少波去开门,见从门缝中掉下来一张纸,他检起来观看,上面写道:

    “章少波,你再敢打你老婆,我们红色造反团敢死战斗队就要对你实行无产阶专政,如果不听,无产阶级专政的铁锤就会把你砸得米分身碎骨。”

    章少波把纸条拿到容艳丽面前说:“好你个容艳丽竟敢找人来吓唬我,我倒要看你找的什么人来打我,你找人我不怕,把我惹急了,我杀你全家。现在我没有空和你说,到晩上看我怎么收拾你。”

    到了晚上,章少波又打容艳丽,他还不许容艳丽哭喊,哭喊声越大,他就越使劲掐。

    容艳丽想:“我在这里沒有亲人,这定是小六子在帮我,我得去告诉他章少波说的狠话,要他不要去招惹章少波了。”

    小六子说:“章少波没有那个胆,他那是吓唬你的,你挺住好了,我非把他治服了不可,到时我让他听你的话。”

    从此以后,章少波去上班就将容艳丽锁在家中。

    一天晚上,天非常黒,章少波下夜班回来,走在里弄的胡同里,突然从四面八方飞来许多砖头和石头打在了他身上,头和脸都被打破了,可又看不见人,他只得赶快逃跑。

    章少波认为是容艳丽找人来报复他,他回到家又把容艳丽打得遍体鳞伤。

    又在一个伸头不见五指的夜晚,章少波从朋友家喝酒回来,走到一街角的拐弯处,和一个迎面而来的人撞了个满怀,他被撞退几步,接着就有人拿麻袋从身后套在了头上,他用手去推,腹部就挨了两拳,他手一松,麻袋往下运动将他上身都罩在麻袋里。紧接着,拳头如雨点般落在了他身上,下身还挨了无数脚,痛得他在麻袋里嗷嗷乱叫。只听有人说:

    “看你下次还敢打不打你老婆,如果再打,就将你扔到黄埔江里喂王八去。”

    不到两分钟,,打他的人都走了,章少波好容易才爬起来将麻袋摘下来。打他的人一个也不见了。他挣扎着去革委会报了案,革委会负责人问道:

    “你知道是谁打了你吗?他们为什么要打你?”

    章少波不好意思说是因为自己打老婆,而这些人就打他,他只好说:“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打我,听说话之人好象我们里弄的那些地痞。”

    革委会负责人说:“你回去吧,我们现在正在处理一起武斗事件,你这点小事不算啥,等有空了就调查你的事情。”

    回到家里,章少波觉得浑身疼痛,第二天就起不来床了。容艳丽将他送到医院检查,断了一根肋骨和一个手指。住了半个月才出院。从此后,他再也不敢打容艳丽了。

    孙金瑞毎天和几个同党在大街上溜来窜去。

    这天,孙金瑞几人来到百货商店,只见一个穿灰色衣服的人手提着一个包快速从他们几人前走过。这时,一位老年人急忙跑出来喊道:

    “抓贼,抓住那穿灰衣服的贼,他偷我的包了。”

    那穿灰衣服的人听见老头的喊声就跑了起来。孙金瑞就对几个同伙说:

    “咱们去抓他。”

    那小偷跑得飞快,孙金瑞几人在后面紧追不舍,追出一条街,小偷见甩不掉他们,就把包往大街中间扔去

    孙金瑞见了,就呌一个同伙去捡包,自已和另外几个同伙仍去追赶,追到一条小胡同里,小偷跑不动了,他只好站下来说:

    “你们饶了我吧,我给你们钱行吧。”

    孙金瑞说:“不行,你和我们去派出所吧。”

    小偷跪下说:“兄弟高抬贵手,放了我吧?”

    小六子说:“队长,他给我们钱,就放他走吧。”

    孙金瑞犹豫了一下说:“把钱留下,你走吧

    小偷将身上的钱掏出来交到孙金瑞手上就走了。

    小六子说:“队长,咱们有钱了,该去饭店吃一顿吧。”

    其他几人也附和着说:“咱们应该去吃一顿。”

    几个人在饭店吃了一顿,还余下不少钱,孙金瑞就平均分给毎个人。

    小六子说:“队长,咱们以后还去抓小偷,抓住他们就要他们拿钱,不给钱就吓唬他,要把他送革委会,反正他们不敢报案。”

    其他几个人也同意小六子这个主意。从此后,他们就到商店,车站和人多的地方去游荡。真让他们抓了不少小偷,敲了不少竹杠。这些小偷被敲了几次竹杠后,就认识了他们。以后,这些小偷只要见到他们几个人就赶快溜走。

    在附近街道,孙金瑞几人抓不着小偷了,就到远的街区去抓小偷敲竹杠。

    孙金瑞把钱都分给同伙和下饭店,又有一些小地痞加入到他们的组织里来,他的队员发展到10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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