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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道,白泽强行将寒石与炙热无比的fèng胆石合并,两块石头均是蕴含着巨大能量的奇石,刚一接触,一寒一炙的异象能量便发生了剧烈反应,轰然一声在白泽手中爆炸开来

    “啊”又是一声惨叫,玦回头看了看fènghuáng洞,闪着五彩色的洞口突然喷出一道光芒。玦心里一惊,洞里动静那么大,他也不知道发生何事,骨哨上不见白泽回应,那两声惨叫分明就是她的,看来白泽凶多吉少了。

    “呜”那fènghuáng看到洞出白光,先是一愣,然后似恐惧又似疯狂地叫了一声,刷地一下振翅升天,然后一个俯冲落地,掀起一阵狂风,一眨眼间便到了fènghuáng洞口。

    玦被那阵狂风掀倒,又不小心吸到灰尘,咳咳地呛了两声。正要往洞里进去的fènghuáng听到声音立即停下脚步,慢慢地转过头,伸出细长脖子,终于在脚下的草丛里看到正踉跄站起身来的玦。

    玦被震的不轻,还有些迷糊,揉了揉眼睛这才睁开。入眼处,一张足有两个人脸大的脑袋横在自己面前,一双妖艳的眼睛细长而深邃,鹰一样锋利的喙向下弯曲,一张一合,似乎在嘤嘤低语。

    玦看到这张脸愣了一下,然后想起来他现在正站在一个巨大神鸟的面前,而且最重要的是,它正因洞府被毁而发怒

    “镪”第一次看清fènghuáng的面貌,玦来不及收拾这份激动和尊荣,没有任何先兆,抽出断毫便往那张大脸刺去。

    不过fènghuáng早就对这个擅闯洞府的外来者保持警惕,而且它的反映也不慢,只一个偏头便躲过断毫,一个飞身就拉开了距离。它似乎没有要与玦对峙的打断,刚动起来便伸头往玦的脑袋上一啄,要是被咬住脑袋肯定不保。

    玦也看出来了,这fènghuáng明显是想速战速决,然后进洞去杀白泽。想到白泽对fèng胆石的期待,如果错过要等百年时间,玦的忽然感觉自己从来没有如此重要过。此时此刻,他,就是一个期待百年的梦想的最后支撑点。

    “我不能败”玦的心头忽然一热,那股隐藏在身体里的力量仿佛又回到他的手上。他眯着眼睛,看准那急速刺过来的利喙,猛然出手挥出一剑,只听见金铁交鸣的声音,断毫在fènghuáng利喙上划出一道火花,堪堪将它打偏出去。

    fènghuáng这一击被反制,马上把头缩回去,往后退了一步警惕起来。它没想到面前这个如蝼蚁一般的东西竟然能有如此大的力气。它抖了抖脑袋,在它如铁石一般的利喙上,一道半寸深的剑痕格外显眼。

    “妈的怎么这么硬”玦看到那道剑痕心里也不禁一惊。这把断毫是公子的佩剑,王具上品,削铁如泥吹毫断发,可以说锋利无比。刚刚他用尽全力的一击,竟然只划出一道剑痕,真是难以置信。

    “呜”似乎被这道剑痕刺激到,fènghuáng忽然大叫一声,发了疯似的伸头来啄。玦虽然内力充盈,但苦于没学过剑术,只能全力挡拆胡乱劈砍。一时之间火花四溅,金铁交鸣之声让人很是揪心。

    “铛”玦再次用力挥出一剑,刚才全力拆招没有让他感觉到内力枯竭,反而将沉淀在体内多年的能量激发出来,让他一阵气血鼓荡,那剑在他手中仅仅是下意识的乱舞,但在内力的驱使下只剩下残影,带着一股无匹的力道轰在fènghuáng的头上,直打的那fènghuáng头晕脑胀,踉跄了几步差点摔倒,这才停下近似疯狂的攻击,再往后退了两步。

    再看看这一人一鸟,若不是荡漾在四周的森森杀气,还真让人感觉是个滑稽的场面。玦的上衣已经被撕碎,身上到处都是划痕,手臂上还有几个颇大的窟窿正流着血,伤势不轻。不过那fènghuáng也好不到哪里去,它坚硬无比的利喙已经被削去一半,剩下的也多是剑痕,还殃及到脸上,被削去不少血肉,原来光鲜的羽毛也失去光泽,血哒哒地黏在身上。

    一人一鸟,谁也不动,经过了刚才激烈的过招,现在反而都镇定下来。

    “白姐……不知道怎么样了”玦大口喘着气,看情况自己坚持不了多久。他想通知洞里的白泽让她赶紧逃命,可现在与fènghuáng僵持,一个分心就可能导致丧命,所以只能放弃这个想法。

    那fènghuáng虽然脸上有伤,但是这时却很意外地没有发作,反而镇定地往外踱着步子,一双fèng眼死死盯着玦,似要把他一口吞掉。它没有要进洞的意思,反而慢慢远离洞口,不知要作何意。

    fènghuáng又往外踱了两步,它眼中的杀意慢慢酝酿,让玦感觉到一股彻骨的心寒。忽然,它毫无预兆地振翅高飞,在空中张开巨大双翼旋转而起,身体上暴起浓郁的五彩光芒,遮蔽了山谷里的这片天空,远处的湖水粼粼泛着星彩,犹如五彩星空倒扣谷中。玦的眼睛被刺得生疼,赶紧伸手遮住。他从指缝中往外看去,却不想见到这辈子都难以忘记的震撼场景

    那只在五彩光芒中旋转的fènghuáng竟然开始慢慢膨胀,在光芒大盛中,它的身体长出了第二个头,生出第二对利爪和翅膀然后在一声震天的爆裂声中,五彩光芒轰然崩裂,碎落成满天星辰。再往天上看去,却见一对一模一样的fènghuáng交颈遨游,缠绵而飞

    一只fènghuáng变成了一对fènghuáng

    虽然体型看起来变小了,但玦还是从这两只fènghuáng破碎的利喙上看到刚刚那只和自己交战过的巨大fènghuáng的影子

    “这下完了……”玦试图用骨哨联系洞内的白泽,但是另一头似乎消失一样沉寂无声。他看着天上分散开的两只fènghuáng,心里哀叹一声,一只都已经让他难以应付,更不用说两只了。

    fènghuáng洞里,剧烈爆炸之后一切恢复了平静。白泽双手紧握躺倒在火耀石台上,已经昏迷不省人事。她的双臂已经被冰火毁去,脱落了大片血肉,森森白骨已然可见。在她的双手合拢处,一块白赤相交的石头正滴溜溜地转动,一股股能量如涟漪般荡漾在白泽的身边,彷如毁灭之后万物复苏。能量浸润着白泽血肉模糊的双臂,在那白骨之上竟慢慢生出点点肉芽,而她满身的伤痕也在慢慢愈合。若非亲眼看到,这起死人肉白骨的奇事谁能够相信

    玦回头看着fènghuáng洞洞口,那里还闪着微微的五彩光芒。fèng胆石就在那个洞里,白泽的期望也在那洞里。玦想起来白泽的身世,想起来她一个人独居清冷偏僻的神龛洞,一个不知背负了何种命运的女人隔绝人世,这样苦苦等候不知多少岁月,或许就是为了这fèng胆石降世。如今大事将成,只剩这最后一步。如果错失,再等到这种机会,只能是一百年后了。一百年,白泽已经等了那么久,哪里还有时间容许这种失败

    “坚持守住洞口”这是白泽最后告诉玦的话。他朝天上看了看,若是自己守不住,别说能取出fèng胆石,白泽能不能活命还是另外一说。想到这里,玦刚刚沉寂下去的心突然燃起一团烈火,那股火窜遍了他的全身,又猛烈地向外冲撞,让他有些神志不清。他把剑往胸前一横,却见那剑上闪着荧光,被激荡起来的充盈内力竟已经外化到手中断毫之上

    “白姐的希望,由我来守护”玦感受着那道澎湃的力量,将剑往前一扫,气劲穿过空间击在一丈远的巨石上,轰然一声碎成粉尘。他清啸一声,以剑横指,整个人气息凛冽,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毅然决然道,“想进去,只能从我的尸体上过去”

    天上双fèng看到玦的挑衅,相互高鸣一声,扇起巨大双翅,一下飞升数十丈,然后旋转一圈掉头回身,便见它们浑身闪耀着金光,犹如两把金色利箭从天空之上疾射而下,一股无匹威压从头顶上弥漫开来。

    玦受此压迫,双脚已经陷入地下。他用尽全力站立不倒,双手握剑看着天上两个金色箭头,哈哈大笑起来,“我玦今日为恩人而战,义不容辞”

    他大吼一声,将剑举过头顶。剑上荧光大盛,暴涨数丈多长。金色箭头在他的瞳孔里不断放大,突然他眼睛一眯,双手齐动挥出一个质朴无华的开山式,激荡的荧光瞬间劈砍在天上两道金光上。只那一瞬,世界突然安静下来,微风吹过山谷,阳光洒在湖面上,一切和平而安详。

    “轰”两道光刚一接触,压缩到极致的力道瞬间释放,带出一圈毁灭性的冲击波,一个呼吸间便以摧枯拉朽之势夷平了大半个山谷。聚集的能量从接触点爆涌出来,形成两条光线直射云霄,击打在天上的乌云里,顿时一阵雷鸣电闪,黑云积聚,山雨欲来。

    玦紧握着断毫压住双fèng的金光,但凡人之躯如何能与神灵匹敌光芒的接触点彷如一个黑洞,正疯狂地吞噬他澎湃的内力,他的力量正急速枯竭断毫上的荧光渐渐淡去,但那两道金光似乎没有任何变化

    “这就是神的力量吗?”玦已经透支,视线也逐渐模糊。他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双fèng,突然感觉到人在这个世界是如此渺茫,与那高高在上的神灵比起来,真是蝼蚁一般的存在。

    “啪”终于耗尽最后一丝内力,玦再也支撑不住,断毫上的荧光也黯然消散。巨大力道顺着断毫震裂他的虎口,击在他的胸口上。他飞了出去,撞在不远处的巨石上,喷出一大口血。一支金色翎羽缓缓飘零,落在他的不远处。全力的一击,仅仅斩落fènghuáng的翎羽,人神的差距果然如鸿沟般不可跨越。

    “咳咳”玦忍着剧痛站起身来,双手剧烈地颤抖。他看着fènghuáng,再次举起断毫,做起防御之势。

    “剑在人在,剑断人亡”即使**已尽空虚,但他战意犹存两道金光爆射而来,玦大吼一声,使出全身力道,抽取精髓里最后一点内力,但断毫已不再泛光,一瞬间被击成几段,本来已近残废的手彻底被崩碎,只留下些指骨还挂在腕臂上。金光嗖地钻进他的身体里一阵乱窜,将他染成一个金人。

    “啊”玦的身体突然金光大盛,他的魂魄都要被碾的粉碎,五脏六腑上下翻腾,剧痛刺激着他身上的每一个神经。金光一闪而逝,玦也耗尽了最后一点生命力,犹如软泥一样瘫倒。天上的两只fènghuáng看见他倒下,又绕着飞了两圈落到他身边。其中一只高鸣一声,然后伸头过来下口就要吞掉他的身体。

    “即便尽了全力,还是要死吗?”玦眼神模糊,看到两个庞然大物站在自己身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现在也只有任它宰割。

    “没想到……见不到少爷最后一面,”玦突然低声喃喃道,他抬起手摸了摸自己胸口的那块玉玦,那日檀越赠玉赐名的情景还历历在目。

    “我们不是兄弟,还能是什么呢”檀越的话又在玦的耳边响起。玦掀了一下嘴角笑了笑,“对不住了少爷,兄弟一场,没想到会如此匆匆……”

    fènghuáng的断喙已经伸到玦的脸上,玦已经感觉到那带着腥臭味的呼吸了。他放开手闭上眼睛。即便死,他也要选择一个安详的方式。

    “嚎”安静的世界似乎已经忘了这里刚才经历的大战。突然一声嚎叫平地炸起,四周刮起一阵狂风,一股凌厉地杀气从远处弥漫过来,周围的温度似乎都降了下来。fènghuáng察觉到这股杀气,哪还顾得上享用战利品,急忙放掉玦又飞回天上。“扑通”一声,似乎是什么重物落地,大地都震颤一下。玦感觉到眼前一暗,头顶上的光亮被一堵巨大黑影完全遮蔽,又一个庞然大物出现在自己面前。他使劲抬动眼皮,试图看清那里到底是什么东西。

    “嚎”耳边再次响起一声嘶嚎,声音中夹杂着异常的寒意,整个谷地都在这吼声中瑟瑟发抖。一头巨大狼影,如同一座小山一样守在自己前面。那巨狼仰天长啸,逼得双fèng远远飞着不敢落地,这才回过头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玦。它的双眸里幽幽闪着微光,犹如遥远星辰,可望而不可即。

    不知为什么,玦看到那道巨大狼影,心里忽然升起一种久违的安全感。就如那次在比丘山上,即便是恐惧,那也是一种能够托付的感觉。

    昏沉的倦意袭来,狼影在玦的视线里渐渐模糊。直到一切都再次陷入黑暗,时间才在这里静止。或许当重新醒来的时候,他才会忽然发觉,这不过是一场惊心动魄的噩梦。

    正所谓:

    fèng鸾神力战无双,断毫碎尽暗锋芒。

    是诺何求千金意,难道与君诉衷肠。

    欲知白泽与玦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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