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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六章:黑影人的计划

    皇甫珑疾步走到房门前,明明听到有东西落地的“咣当”声,却丝毫找寻不到,忙推开门,只见滚滚白烟弥漫着整个屋子,一吸气顿觉头晕眼花。

    她连忙叫着榻上沉睡的琅玉,却得不到任何回应,好在掌印太监听到动静及时赶到,否则琅玉后果不堪设想。

    黑影人功夫了得,怀中还掳着一人便可步伐轻快的掠过林梢,怀里的人手抓脚踢也毫不妨碍黑影人稳稳落地。

    只见黑影人一撒手,正在挣扎的人就跌倒在地,长长的睫毛下一双惊恐又疑惑的双眼,正是柔止!

    “咣当!”黑影人瞥了柔止一眼,信手一扔,一只竹筒就滚到柔止的手边,柔止吓得连连缩手,抬头望着蒙面的黑衣人。

    “她死了你就能做皇甫珑的陪嫁丫鬟了。”黑衣人负手而立,“但做丫鬟能蠢到你这个地步死了也是活该!”

    柔止一听,瞳孔紧缩,连忙爬着跪好:“多谢恩公救命!”

    柔止一心只想着害琅玉,却没想到她这样心急不仅吃不了热豆腐,还会把自己害了,现在一听黑衣人提点,连忙磕头谢恩。

    黑衣人蹲下身来,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瓶:“你帮我做好这件事,我就帮你除了她。”

    柔止颤抖着双手接住小瓶,问:“这是什么?”

    黑衣人斜眼冷冷的看过来:“难道你没有听过,知道的越多就会死的越快这句话吗?”

    柔止吓得忙低下头,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次日仁福宫

    顾初云手里正捏着一颗白子,举棋不定。他神态凝重,好似对面就坐着一位强劲的对手,实则空无一人。然后终于落下棋子,悠然道:“客人来了。”

    此刻,澜渊正巧进来禀报:“祁王,端木御医到。”

    “请。”顾初云抬手拿了茶几上的茶,细细饮着。

    端木良拱手一礼:“端木良见过祁王,不知祁王叫臣至此,有何贵干?”

    顾初云悠悠抬眼:“请端木御医来,当然是为了看病,不然还能做什么?”

    “哦?祁王哪里不适?”

    “帮本王看看这腿还能否再站起来。”顾初云笑眼朦胧。

    “是。”端木良对视了顾初云一眼,轻轻走上前去。

    顾初云慢慢敛了笑意,忽然伸出手扣住端木良的脉门。

    “祁王这是做什么?”端木良皱起眉头。

    顾初云微微闭了眼:“端木御医要好好照顾身子呀,内息如此紊乱,当心血脉不通。”

    端木良眯起眼睛:“哦?想不到祁王还懂得医术?”

    “略懂略懂,比起端木御医,还是望尘莫及呀,本王见宫里这两日运了些**和宆川回来,便叫人讨了来治本王这腿,如今见端木御医竟也气血凝滞,不若带些回去调理,这可都是难得的药材呢。”

    端木良瞬间什么都明白了,只好恭维着说:“祁王大恩,端木良铭记在心。”

    顾初云笑着松开了手,却突然叫到:“诶?这是什么?”然后反手一抓,端木良脚边的东西就被吸到顾初云的手中。

    原来是一件玉佩,偏还是皇甫珑从蝶儿身上发现的那块玉佩!

    只见顾初云拿在手里饶有兴味的观赏着:“诶,这不正是宫中御医采办出宫的腰牌吗?”端木良心里“咯噔”一下,继而顾初云又抬脸问他,“端木御医,这是你的吧?怎么这么不小心。”

    顾初云说着就把玉牌递给端木良,端木良心里再怎么知道这玉牌早就在祁王的手上了,却也只能弯腰接住:“是是是,多谢祁王。”

    顾初云微微一笑,看了澜渊一眼。

    端木良心神忐忑的离开了仁福宫,澜渊却不明白为什么要将玉牌还给他。

    顾初云说:“你以为这块玉牌能说明得了什么?那丫鬟在被发现的时候就已经被他用毒针刺穿了喉咙,死无对证。没有人会相信受害者拿出来的证据,他还不是一样逍遥法外。”

    澜渊深感顾初云心思缜密,佩服的低下了头。

    顾初云欠了口气:“本王这么做也算是给他一个警告,不要觉得做了什么就会没人知道,我也只是一时没有证据罢了。”

    听说皇甫珑在浣衣局出了事,皇甫玲马上敢来椒香殿探望。

    “姐姐,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又会出事?”皇甫玲还没进门就嚷嚷着关心起来。

    皇甫珑起身走出来迎皇甫玲:“没事,就是去浣衣局看了看琅玉。”

    皇甫玲瞪着柔止,喝道:“你是怎么做丫鬟的?竟然会让主子出了这样的事!信不信我把你送到司正司啊?”

    “雪阳公主饶命,都是奴婢不好……”柔止被皇甫玲恶狠狠的眼神吓得“噗通”跪倒在地。

    皇甫珑忙组织道:“玲妹,可不关柔止的事,当天晚上我就叫她回来了。”

    “哼!”皇甫玲被皇甫珑拉进屏风里坐下。

    “我猜这次的事很有可能也是黑影人做的。”

    “黑影人?”皇甫玲惊道,“怎么又是他?他到底是谁啊!怎么老是想要你的命?姐姐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啊?”

    皇甫珑摇头。

    皇甫玲叹气。

    她心慌的坐不住,踱到燃香的香炉旁,问:“姐姐你这是什么香啊?我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

    皇甫珑道:“这是塔不烟送给我的九引梅香,是她自己调的。”

    “这香闻着清爽,真让人念念不忘。我还以为是父皇送给你的什么新奇玩意儿呢!”皇甫玲说着就揭开盖子,用袖子遮着往里头倒东西。

    她一边添东西一边想着端木良对自己在茶花丛中说过的话。

    “你说你这是怎么了,一心想着要撕破皇甫珑的脸皮,我好不容易才帮你研制成了这种药,现在你只要往她的脸上滴上那么一滴,就可以令她原形毕露。”

    “不行,如果这时候撕破脸皮,那少暄的计划就全部泡汤了!”皇甫玲激动的摇着头,“我绝对不可以这么做!”

    端木良眯起眼睛:“难道皇甫少暄在你心里就这么重要?可以让你放弃报仇的机会?”

    皇甫玲苦笑道:“端木良,都是你害了我!我根本就不爱你!”

    “呵,连那种事都做了,你以为他还会要一个已经失贞的女子吗?”

    “你!”皇甫玲气的扬起手来就要打端木良。

    “行了,你有这功夫还不如去对付皇甫珑呢。你能忍下这口气,我可替你过不去!”

    “你要干什么?”

    端木良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瓶子:“把这个洒在她的香炉里。”

    “这是毒药!”皇甫玲激动的说。

    端木良嘴角上翘:“这是一种慢性毒,与皇甫珑体内本来的毒是一样的,你下毒不会被发现,且可保她能活一年半载。”

    皇甫玲笑着接过瓶子:“这样既可以不用破坏少暄的计划,还能要了她的命!哈哈~”

    皇甫玲想着想着就笑了,只见无色的香烟从香炉中袅袅升起,散步整个小室,皇甫珑不觉就打了个哈欠。

    “哪有?父皇赏的东西我都是和你均分的,你要是喜欢这香,我叫柔止给你包些。”

    皇甫玲忙转过身来,摇手到:“不不不,这可是耶律公主给你的,我怎么能要呢?再说了,少暄待会还约我去赏茶花,手里拿着东西也太不方便了。”

    “少暄……”皇甫珑默念了句。

    “嘻嘻,姐姐,看到你没事我可就放心了,”皇甫玲走过来拍了拍皇甫珑的肩膀,“那我就先走了。”

    “嗯,快去吧,”皇甫珑笑着对皇甫玲说,“我也有些困了。”

    “那你早点儿休息吧。”

    “嗯。”

    趁着皇甫珑已经睡下,柔止匆匆去偏苑找了皇甫易涵。

    “柔止?你怎么来了?长公主派你来的么?”皇甫易涵一见是椒香殿的人,忙从悲痛中走出来。

    柔止笑道:“是啊,长公主怕三皇子因为骊嫔娘娘过世而伤心过度,所以差奴婢送了些安神汤过来,”柔止说着就从食盒里拿出药碗,“上次在椒香殿见三皇子的时候,可都还没这么瘦呢。”

    “……”皇甫易涵有些介怀,为什么皇甫珑还要把他和骊嫔的事情告诉其他人呢?不过想来这柔止也是她的心腹,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皇甫易涵接过药碗才发觉汤药是凉的。

    “凉的?”

    “哦,这药是要晾凉了喝的。”

    “好。”

    柔止亲眼看着皇甫易涵把这碗名为安神汤的东西喝了下去,才放了心。

    “那奴婢就先行告退了。”柔止盈盈行了一礼,便退了出去。

    春雷隆隆,终于迎来了第一场春雨。可都说这春雨贵如油,为何这第一场就下的如此奢侈。

    雨点噼里啪啦的砸向地面,平坦的土壤一下子就被暴雨弄花了脸,落英满地,似是为地面容貌尽毁而哀伤,所以都眷着念着紧贴地面,不肯被雨水冲走。

    皇甫珑坐在椒香殿里看书,最近的腹痛和胸闷似乎是越来越严重,可明明刚刚吃了解药,离半月期效还早,就已经闷得喘不过气来。

    她捂着胸口,扶着桌子踉跄的走到窗户前,想要撑开窗户,木棒却刚拿到手里人就倒了下来。

    “柔止……柔止……”皇甫珑吃力的唤着柔止,柔止闻声急忙赶来,只见皇甫珑趴在地上形容痛苦,吓得惊叫:“公主,公主你怎么了?”然后把皇甫珑扶到榻上。

    皇甫珑抓着柔止的手艰难道:“快去打开窗户……”

    柔止看了看窗户,说:“公主,外面雨下的极大,开窗户会着凉的。”

    “快去啊!”皇甫珑喝道,柔止连忙跑过去撑开窗户,雨花就纷纷飘进屋里,烛心忽的拦腰一闪,皇甫珑还是跌下床来。

    “啊,长公主!”柔止不知道皇甫珑这是怎么了,怎么会突然……

    皇甫珑手背上的青筋暴起,抓着地毯,痛苦道:“快去请祁王,快去,请……祁王!”

    柔止吓得连忙跑出去,只见窗户外面站着一男一女,正是撑着油伞的端木良和皇甫玲。

    皇甫玲紧张道:“她不会有事吧?”

    端木良笑而不答,唯有椒香殿内的香炉清烟袅袅,环绕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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