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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九章:顺妃驾到

    琅玉一听年妃要割了她的舌头,吓得疯也似的挣开押挟自己的两个小太监,“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磕着响头:“年妃娘娘饶命,年妃娘娘饶命——”

    年妃抬眼,略有不满的笑着:“瞧你这奴才,还是这么不会说话,本宫何时说了要你的命?”

    “……”琅玉浑身颤抖。

    “一个奴才的命值几个钱?本宫会看上要你那贱命?!”年妃说完又闭上眼睛,假装小憩。

    丫鬟灵芝又瞅着沈福阳说:“沈福阳,还不快动手!”

    此话一出,左右两个小太监立刻擒住琅玉的左右手臂,压着琅玉跪着的小腿,琅玉看见沈福阳手里闪闪发光的匕首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不要,不要啊……”眼泪“吧嗒吧嗒”不住的流着。

    沈福阳一手钳住琅玉的喉咙,她的舌头就不由自主的伸了出来。琅玉两颗红葡萄似的眼睛直直瞪着沈福阳。

    “住手。”在一旁看着的窈婕妤突然开了口,琅玉神经一紧,难道窈婕妤大发慈悲给自己求情吗?

    只听窈婕妤接着说:“娘娘,咱们何苦要去割人家的舌头呢?免得别人嚼舌根。”

    年妃在身边丫头的搀扶下坐起身来,只听窈婕妤又说:“婉容仙居做事就该让人心服口服,不敢有什么闲话。既然她是奉茶奉不好,就该剁了她的双手去,小惩大诫~”

    年妃一想也对,忙衬和着:“窈婕妤说得有理,沈福阳?”

    沈福阳躬身:“是。”

    窈婕妤出主意道:“她要是哭哭喊喊吵着娘娘,把她的嘴塞起来不就好了~”

    “唔……”琅玉刚想说“不”嘴巴就已叫沈福阳拿手帕塞得满满的,她本以为窈婕妤是帮她说话的,谁知竟提出剁掉双手这种主意,来使她们动用私行变得名正言顺,这可比割舌头还要残忍啊!

    于是,匕首换成大菜刀,从后面擒住的两条手臂也被拉到前面死死扣住,手腕搭在托盘沿上。

    婉容仙居一时忙得不可开交呢。

    琅玉的样子是不言而喻的。

    “哎呀~年妃你这婉容仙居可真是热闹啊!”只听一声似笑非笑的娇啼从门外传来,就知来者不善,年妃立即打起精神。

    只见走在最前面的两位宫女,手中均提着错金螭兽小香炉,接着一袭暖金色的身影便映入堂室,衣上象牙白色的精细凤纹勾边象征着来人不可撼动的地位。

    她着一身绯罗蹙金刺五凤吉服,裙上图案用细如胎发的暗金丝和明银线绣成,凤尾处缀上一时难以计数的真珠,与金丝银线相映生辉,雍和大气又不俗套,珠光宝气贵不可言;云绯妆花织缎的腰封上嵌着细小而浑圆的蔷薇晶石,内肘挽着镜花绫披帛,腕上戴着白银缠丝双扣镯;锦茜红明花抹胸上绣着祥云和牡丹;项上戴着赤金盘螭巊珞圈;耳挂是金镶东珠耳坠,进香髻上是孔雀银步摇和双雀纹鎏金银钗、银镀金嵌宝蝴蝶簪。如此富丽堂皇的一色宫装,那这张脸更是不用说了,年妃就是再有姿色再有后台,都会败下阵来,因为这身打扮正是皇贵妃才有的!

    “顺妃?”年妃又惊又怒,“你怎敢穿五凤吉服?!还……”

    “哦,忘了告诉姐姐了,这凤冠霞帔是陛下赐的,”顺妃故意说着,“陛下旨意,臣妾岂敢不从”

    “哼、”年妃不屑的冷哼了声,不再看她,“不要以为赏了件衣饰就以为自己是皇贵妃了,陛下也只不过是逗你开心罢了。”

    “陛下圣意岂是你我可以妄自揣测的?”

    “那这大晚上的,顺妃你不陪陛下,到我宫中来做什么?”年妃抬眼,“莫不是今夜陛下翻了别人的牌子?”

    顺妃仍是微微作笑:“陛下政务繁忙,身心劳累,我们这些做妃子要多体谅,再者陛下命我协理后宫,我这不是才来了吗?”顺妃说着看了一眼旁边跪着的琅玉,皇甫珑忙上前拿出手帕,琅玉这才得以喘气:“公主……”

    沈福阳见了这阵势,却丝毫不退软,还是教人紧紧挟持着琅玉。皇甫珑看了琅玉满脸青一块紫一块的,还有浮肿的手指印,心里很不是滋味,安慰道:“没事的……”

    年妃瞪了皇甫珑一眼,说:“这个不懂规矩的丫头,长公主可千万要好好教教她才是!”

    皇甫珑不服气,壮着胆子问了句:“敢问年妃,琅玉究竟犯了什么过错,您要如此惩罚她?上午您不都教训过她了吗?”

    年妃摸摸后脑勺:“是啊,本宫不想上午刚说的话她又当耳旁风了,下午就敢冒冒失失的在御花园撞着本宫,非但不道歉,还强词夺理,窈婕妤心仁,说让她奉盏茶赔礼道歉,此事就算作罢。本宫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啊,她可毕竟是长公主的贴身丫头呢,可能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目中无人,又故意将滚烫的茶水洒在本宫的腿上,不信长公主且来看看,到现在可都还红肿着呢!”

    “琅玉她一定不是有心的。”皇甫珑知道此事年妃肯定又添油加醋了,琅玉也小声地对皇甫珑说她没有。

    “难道本宫身上这伤是假的么?”年妃忽然激动起来,语气凌厉,“顺妃既然是来主持公道的,那就还请还本宫个公道!”

    “琅玉确实有错在先,可你也不至于拿出刀来,断她双手啊,”顺妃说,“在这宫中,奴才一旦没了双手就等同于废人,年妃这惩罚实在小题大做。”

    “小题大做?本宫乃是千金之躯,是陛下的人!”年妃怒道,“容不得有任何伤害!”

    “……”顺妃有些为难,她刚刚独承盛宠不久,还不知遭来多少人记恨呢,实在犯不上为了一个宫女而得罪年妃这样一个势力强大的人物,如今这事点到为止就好,也算是给皇甫珑一个交代,还不会让人说自己纵容年妃行恶,更不会让年妃以为自己柔弱就逆来顺受爬到自己头上来。

    想到这里,顺妃的语气马上柔软起来:“姐姐莫要动气,姐姐可是千金之躯呢,气坏了怎么好服侍陛下呢。既然这个琅玉这么不懂事,那就把她降为低等宫女,罚去浣衣局你看如何?”

    “顺妃娘娘……”皇甫珑对自己请来的这个救兵给自己的答案很是不能接受。顺妃却没有理皇甫珑。

    年妃会意,这顺妃也是个聪明人,那既是这样,女人又何苦为难女人呢?

    年妃半边嘴角上翘:“妹妹明察。”

    “那姐姐好生歇息,妹妹改日再来向姐姐请安。”顺妃说着福了福身带着琅玉就走了。

    “公主殿下……”琅玉害怕的喊着皇甫珑。

    皇甫珑又着急的叫着顺妃:“顺妃娘娘!”顺妃的丫鬟却过来对皇甫珑说:“长公主,您就别再为难顺妃娘娘了,这后宫里谁都可以得罪唯独年妃不行,娘娘她已经尽力了!”

    “……”这话无疑又给了皇甫珑一次失望,她终于知道年妃的厉害了!

    窈婕妤也跟着顺妃告退,年妃看着正欲走的皇甫珑说:“可奴才犯错毕竟是主子管教不严,长公主——”

    这一声长公主叫的皇甫珑根本没有办法再迈出一脚去。

    “长公主常年习武,可能对这后宫的规矩不甚了解,所以才致使身边奴才一再犯错。”年妃直直看着皇甫珑,“不若留下来将这册宫规抄写一遍再走不迟啊,也好回去好好教导宫人。”

    皇甫珑没有办法只好留下来抄写宫规。年妃则是继续在贵妃榻上小憩。

    说实话,皇甫珑能把毛笔拿起来手不抖都算厉害的了,却还要为难一个现代人去写她根本不认识的繁琐字体,就算她把这宫规抄完了,也不知道自己抄的内容到底是什么,所以尽管薄薄一册宫规她就要抄写到很晚很晚。

    “抄的怎么样了?”年妃虽然闭着眼睛,却也要时不时的问一句。

    皇甫珑一直写到子时才写完,明明刚刚还很热闹的婉容仙居,现在却鸦雀无声,好像所有的人都睡着了,凉风从窗户缝儿里毫不客气的吹进来,就引来几声鸟类的怪啼,皇甫珑有些心慌,握着毛笔的手竟颤抖不止。

    “啪!”手中羊毫坠落在地,滚了一地的墨汁。

    “怎么了这是?”年妃睁眼问道。

    沈福阳看出皇甫珑六神无主,忧心忡忡的样子,答道:“娘娘,今儿个晚上,雍和殿闹鬼了,长公主怕是被吓得不轻,现在一静下来就心有余悸呢。”

    年妃疑道:“闹鬼?雍和殿闹什么鬼?”

    “不是的!没有鬼,”皇甫珑惊叫出口,“这世上哪儿有鬼啊!”

    年妃怔了怔,盯着皇甫珑说:“屋漏偏逢连秋雨,看来今儿个本宫是不能教长公主熟悉宫规了,”然后瞥了沈福阳一眼,“也不早了,长公主身边没有人陪伴难免叫人担心,沈福阳,快叫人送长公主回去。”

    “是。”沈福阳说着就朝皇甫珑身边走来,做了“请”的姿势。皇甫珑看到好歹有几个大男人陪她,心里自是安稳了许多,虽然太监不是真正的男人。

    “谢年妃娘娘。”皇甫珑福了福身,才匆匆跟着沈福阳还有几个太监走了。

    年妃看见送了皇甫珑到门口回来的沈福阳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那鬼怎么不到本宫这儿来?”

    沈福阳说:“娘娘,听说不光是雍和殿,玉鸾宫也有鬼。”

    年妃喃喃道:“雍和殿是长公主幼时居所,玉鸾宫是皇后的寝宫,近来又没死什么人,闹的哪门子鬼?”

    “娘娘,难道您忘了,”沈福阳走近一步说,“先前这长公主失踪时,皇后就说过‘她八成是死在外面了’这话,而自打这长公主回宫之后,似乎也变得温顺了许多。秘密听说,她刚一回宫那会儿,皇后就叫人把她五花大绑,抓进暗室审问……”

    “有这等事?”年妃眉心紧蹙,心中暗暗思忖。她忽然想起了皇甫珑刚一回宫就出了“贫血致脸部红肿”的事件,然而,自失踪以前,皇甫珑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任何贫血症状的!

    “难道,这个长公主、是假的?”年妃开始怀疑皇甫珑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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