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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乞丐也难扮

    次日清晨,祁王府

    一身锦绣的女子,低着头匆匆绕过厅堂。头上金爵钗,腰佩翠琅玕,明珠交玉体,珊瑚间木难。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细细看来,这不正是昨夜里乱葬岗上的黑衣女贼么?!

    “华裳。”玉石之声从他的喉间流出,原来是下令活埋鹭草的那个男人!

    陆华戛然止步,犹如惊弓之鸟提起十二分精神来:“表哥……”

    男子缓缓转身,走向陆华裳:“去哪儿啦?”

    陆华裳:“姨娘今天一早要去广恩寺上香,我赶紧收拾收拾好去陪她。”

    “不是问你现在,”男子走到陆华裳面前,转而又坐进椅子里,下人就奉上清茶一杯。

    这茶泡的是桂花茶,七到十个花朵形态都十分完整,带有花草原始的色泽,叶类由于经过干燥,颜色略微发黄,呈黄中带绿的颜色。人说桂为百药之长,性温、味辛,有温中散寒之功,“饮之寿千岁”。

    这男子看似十分喜爱这种茶,小心谨慎的端起茶杯呷了一口,才说:“是问你昨天晚上去哪儿了?”

    “……!!”陆华裳心中一紧,“我、我就在自己的闺房中啊……”

    男子抬眼:“哦?是么?”

    “那当然了!”陆华裳一口咬定,“难道,表哥有事找我?”

    “倒也无事,”男子放下茶杯,“只是最近、这祁国并不很是太平呀,表妹还是少些外出的好。”

    “……是。”陆华裳微微颔首。

    “你也知道,当朝长公主皇甫珑前些日子莫名失踪,传言说,曾在我祁国边境现身……”男子刻意盯着陆华裳的眼睛。

    “是啊!可那只是传言不是?”陆华裳应和道,“大允王朝京畿之地派兵屡次前来祁国搜寻,不也是无果而终?”

    “还有消息说,百余年前前靖熙王朝后裔——也就是我顾氏家族,居心叵测,意图谋反。你认为,这也是传言吗?”

    男子抬头看着陆华裳:“华裳,如越国已经被宣战。”

    “……”陆华裳一急,“所以我们还要等着再一次任人宰割?”

    “眼下有个什么风吹草动,都逃不过王朝法眼。”男子缓缓说来,起身拍了拍陆华裳的肩头,“一切皆有为兄,你就安心呆着这祁王府内。”然后阔步走出门去。

    陆华裳一脸愤青,心中怒道:“可恶!遗朝后裔不过也只给了两块封地,现在倒借着长公主失踪在祁国边境为由,想要铲除祁国?!而表哥他又一向不屑女将,做什么事都要瞒着我!天下人皆心知肚明那皇甫珑是被你祁王顾初云所寻到,却还要故意给我听到皇甫珑已身故乱葬岗的假消息?到嘴的鸭子怎么能让他飞了?我一定要找出皇甫珑的藏身之处!”

    广恩寺庙门前

    鹭草一大早就躺在广恩寺庙门前,昨夜里刚下过雨,地上湿气甚重,且是在这九月份,更是一场秋雨一场寒。她隔着单薄的衣衫贴着潮湿的地板,透骨奇寒,屋檐上时不时的掉落下一滴雨水,“砰!”的砸在鹭草耳旁,顿时水花四溅,冷冷的打在她的侧脸,冻的她直打哆嗦。

    好心的小沙弥几次三番邀请鹭草进到厢房里取暖,但都被她一一拒绝,无奈,小沙弥还要去做早课陪不了鹭草,就把自己的旧衣服送给了她。

    鹭草深深嗅了一下,庭院香气四溢,却非花香。她睁开眼睛坐起身来,看着眼前的寺庙,荷叶一般的青花大石一块一块将整个院子铺得满满的,院落中央摆着一尊大鼎,大鼎里都是灰烬,但鼎足下却是一片片稀稀疏疏的紫红。而院子周围还栽有枫树这样的植株,此时正红的火热。斜侧高高阁楼上更是题着“鹫岭记曾经,忆前身是金粟如来,好修美景良辰,把酒问天边明月;鸾骖真不羡,谈宦迹到莲花世界,何限诗情画意,凭栏看江上睛霞。”的对联,笔迹苍遒有力,实为壮观。

    她突然想起来明朝汪承爵写的《望悬空寺》——

    刻石成香地,凭虚结构工。梵宫依碧献,栈阁俯丹枫……

    这还是林少暄念给她听过的诗,少暄是一个很博学的人,他爱古文学,和《孙子兵法》。只是,少暄,你现在在哪里呢?鹭草终于可以有时间想一想她心里的人了。

    “咚——”突然间鹭草头顶洪钟震耳,吓得她一个打滚儿滚下两级台阶。对面枫树下不知何时坐来一个乞丐,嘲笑道:“你怎就挑了这样一个好位置开门儿做生意,哈哈。”

    鹭草看他衣衫褴褛,比自己身上这件小沙弥给的旧衣服还要烂,爬起来问:“你也是乞丐么?”

    老乞丐嘿嘿一笑,露出前排龇出的大黑牙:“嘿嘿,我老乞常年在此行乞,如何不是?”

    鹭草没有理他,又重新找了个地方卧着。如今已经快过卯时,寺里上香的人也陆陆续续,却也多是些平民打扮的人,但她可不能掉以轻心!虽然小和尚告诉过她祁王府的老太后面相和善,穿戴华丽却很低调,是广恩寺常来的大香客,然而有钱的人肯定也不止皇宫里的人吧?鹭草又如何能认得出?只得仔仔细细听着住持和每一位香客的对话,以此来辨别。

    可是,来来往往的人里依旧没有一个是祁王府的老太后,露草有些焦急。她看见对面的那个老乞丐喜滋滋的捧着破碗接受香客们的施舍,阳光照在他的脸上也红扑扑的,显得他十分健硕。但是她这个新来的病怏怏的小乞丐却没有一个人肯来搭理。

    这可怎么办?祁老太后会因为同情自己,而收她进门做丫鬟嘛?

    鹭草对自己乞丐的装扮产生了质疑,她觉得就这样躺着好像还不太对劲,似乎少了些什么?乞丐是这样的吗?她又扭头看了看对面那个老乞丐。

    没想到那老乞丐随手一呼:“嗨,小子是新来的吧?怎的连讨饭也讨不来?”

    鹭草觉得还是应该向这位行家请教,于是,站起身来,拍拍衣衫上的土,慢慢走过去。

    老乞丐嚷嚷着:“当乞丐还这么爱惜衣裳?”

    当鹭草蹲到老乞丐面前的时候,怎料一个没注意,被老乞丐一把扯着衣服紧挨着他歪坐在地上,还把鹭草的衣服故意压在自己屁股底下。

    老乞丐目光游走在鹭草身上,鹭草开始觉得这乞丐有些讨厌,不怀好意。老乞丐嘿嘿一笑:“小子细皮嫩肉,不像是个乞丐啊~~”

    鹭草嘟着嘴:“但是我现在是乞丐了!”

    老乞丐放下破碗,顺手从树根处,摸了些带着狗屎的泥土,一把抹在鹭草的脸上:“叫声爷爷,我就教你怎么做乞丐,嘿嘿嘿~~”

    “喂,你干什么!”鹭草急得两手胡乱的在脸上抹来抹去,“呸!你叫我叫我就叫啊?”

    “不叫爷爷也行,那你今天讨得钱就全都要归我!”老乞丐突然霸道起来。没一会工夫他又笑起脸来,“嘿嘿,小子出来行乞怎么连副家当也没有?”

    “家当?”鹭草抬脸问。

    “没有打狗棒至少也要有讨钱的饭碗吧?!”老乞丐一面说着,一面指着脚边的破碗,里面还丢着几枚铜板。

    鹭草恍然大悟,她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忘掉呢?真是太不专业了,看来乞丐不是人人都当得来的呀,而她穿越以来的第一职业不是细作,而是乞丐!

    她急急忙忙向后院跑去,趁着现在刚到辰时不久。刚刚穿过回廊,鹭草就听到一阵又一阵的狗吠声,原来是喂狗的和尚移开了狼狗面前的食碗,而当他又扔给狼狗一只鸡腿时,狗又摇着尾巴转向一旁吃肉去了。

    鹭草咬了咬下嘴唇,盯着狗尾巴后面的小食碗,直到喂狗和尚走远。

    “嗖——”鹭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冲过去捡起狼狗的食碗撒腿就跑,却还是让这畜生把虎口给咬了一口!鹭草生疼,没想到这狗

    肉没吃完把饭碗看得倒是挺紧,身后狗吠不断,她只顾拿着狗的碗火速离开作案现场,却一时间忘了狼狗是被拴在后院的,又怎么会跟来呢?

    鹭草一个急转弯,不料小腿忽的一软,人和狗碗噼里啪啦就要摔倒,可眼看这石阶下面全都是人头,无论倒在哪一个身上,都有可能造成踩踏事件,她无法想象,只得紧紧闭着眼睛。

    “啊呀——!”只听一个老妇人大叫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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