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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她是劫中之人

    普罗山,自古以来就是佛教圣地。只是近年来,佛教的香火突然鼎盛起来,到山上烧香拜佛的人越来越多;普罗寺不得不扩张土地,在寺庙门前空出一大块空地以容纳上山拜佛之人。

    普罗山麓下,通往山顶普罗寺的唯一通道,便是眼前这数千级用大理石堆砌而起的阶梯;

    婉转迂回,因为普罗山地势原因,云雾环绕,仿佛连接天际的天道,踏级而上便能到达极乐,通向往生

    阶梯上密密麻麻都是虔诚的信徒;佛家有言,众生平等。在踏上阶梯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是平等的;不管你是富甲一方还是权倾朝野,都得像一个普通人一样一级一级的跋涉,一步一步的走向永生。

    在半山腰处,地势变得更加陡峭,山路显得更加的狭小;为了防止意外的发生,靠近悬崖的一边上修筑了铁索护手。此时,有两道身影在这狭窄的山路上特别的显眼,一位花甲之龄的老者右手拄着一根拐棍,左手被另一只瘦小手搀扶着。

    “爷爷,再忍耐一会,上头不远处有一个亭子,我们到那歇歇。”说话的是一个看起来身影娇小的女人,戴着一顶鸭舌太阳帽,遮住了容颜。

    老者苍老的脸颊上浮起一丝欣慰的微笑,看向女子的眼神满是溺爱还有一丝心痛:“芊芊啊,真是苦了你了,可怜的孩子啊!”

    “爷爷,芊芊不苦!”

    “爷爷,你还是别说话了,等下心口又该痛了。”

    爷孙俩正准备举步往上走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个不耐烦的声音:“老东西,你们能不能走快点。”

    原来他们停下来说话的时候,本来就狭小的阶梯更是堵得厉害。

    “你骂谁是老东西呢?”那女子转过身去,脸上满是怒容。

    “本来就是,都这把年纪了,不在家好好呆着等死,还出来祸害别人。”说话的是一个看上去二十几岁的年轻人,头上的毛发染成了金黄,敞开的胸口处佩戴着一条拇指大的金色链条。看着转过身来的女子,神色一滞,眼底快速掠过一丝精光。

    “你”女子指着黄毛男子,气的嘴唇发抖,脸色铁青,紧握的拳头上青筋突起。

    老者拉了拉女子的小手,面向青年沉声道:“现在的年轻人都这般没有教养了吗!”

    “老鬼,你说谁呢。”黄毛这般说着的同时竟欺身上前,挽起衣袖一副随时准备动手的架势。

    老者本能的向后一退,岂料后脚跟触碰到阶梯处,脚下一滑竟朝着扶手处倒去;可能是因为用力过猛身体不受控制的跨过围栏向身后悬崖跌倒下去。

    变故来得太突然,女子急忙伸手想要拉住老者,可终究是慢了一拍抓了个空;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啊’的尖叫。那黄毛男子眼中满是惊恐。

    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仿佛时间停止空间凝固一般只能眼睁睁看着老者向悬崖跌去。

    正在这时,异变突生,只见一道黄色身影快速地越过众人头顶,向老者扑去,全然不顾悬崖凶险。

    说时迟那时快,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道黄色身影一只手紧紧地接住了老者略显枯瘦的手掌,另一只手迅速地解下悬挂在胸前的那串佛珠往铁索处一甩,只听“梭梭”一阵滚珠声响;两人身体在半空一滞,正是那佛珠缠住铁索稳住了身形;众人屏气之际只见那人脚掌往崖壁轻轻一踏身体借力往上飘去,然后带着老者稳稳的落在了阶梯大理石上。只是老者手中那一根拐杖却向着深深的悬崖落去,久久未闻回响。

    “无量寿佛!”那道黄色身影双手合十,口中轻诵法号,竟是普罗寺的得道高僧。

    那女子呆立当场,随后便是‘哇’一声扑倒在老者身上嚎啕大哭。

    半山亭处。

    老者向着高僧深深地行了一礼,道:“多谢大师救命之恩,大师佛法高深宅心仁厚啊!”

    高僧还了一礼,诵了声法号,道:“老友福缘未尽,贫僧只是略施薄力不必多礼;更何况芸芸众生,千劫万难,能解之则解,这本是修道之人之本分,不敢妄居仁厚。”

    “大师高风亮节,实乃我辈楷模。”

    “老友过誉了,倒是老友经此变故仍处之泰然,神色之间不见半点惊恐惧意,这等境界贫僧好生佩服!”

    老者微笑不语。

    “老友,贫僧有个不情之请。”高僧脸色微微沉吟。

    “大师请讲。”

    高僧转身向黄毛青年看去,向老者恳请道:“此子顽劣,险些铸成大错,但并非其本意,还望老友以慈悲为怀,给他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老者看向黄毛,低声叹气道:“罢了,罢了!去吧。”

    却见那女子急道:“爷爷”

    “芊芊,算了,大师说得对,要以慈悲为怀。”

    黄毛青年听罢,如获大赦,对着大师道:“多谢大师!”随后便转身向爷孙俩人弯身鞠躬:“两位大恩,来日必定报答。”说完便朝山下走去,已无脸上山见佛祖。

    “无量寿佛”良久,大师道一声法号,看向老者,“刚才闻老友说话音色浑浊,面带痛苦之色,是否曾受过严重的内伤?”

    未等那老者先答,站在一旁的少女急道:“是啊,大师,请你大发慈悲救救我爷爷吧!”

    “能否为老友把把脉?”高僧出声问道。

    老者伸出右手,高僧两指轻轻摁在其脉搏处,闭上眼睛感受其跳动。

    片刻,看见高僧缓缓睁开眼睛,老者平静的道:“以大师高见,该当如何?”

    “淤血堵住经脉,本就属难解之症;若在别处尚有可解之法,偏偏却是心脉;老友身体虽然硬朗,却难免受其困扰气血渐虚,是为祸根也!”

    “可有解法?”

    “如今天下,只有一人能解!”

    普罗寺门前,一片热闹景象,门庭若市;凡人尘胎,难免会有些小灾小难,不自积功德,不自居正气,却不远万里不畏艰难求神拜佛;佛求普度众生,若众生不自度,佛亦难度之!

    前门香雾弥漫,后山却清幽恬静;只有在做功课时,佛堂传出木鱼敲击声和念经佛号声;以及偶尔自祠堂深处传出来的钟鸣声,悠远而漫长

    后山深处,少了前殿的大气磅礴,却多了一丝佛家的庄严和肃穆,古朴的雕饰透着一丝世俗难得一见的素雅,门前几只蝴蝶在翩翩起舞,一阵微风轻拂,仿佛受了惊吓,躲于那花丛深处不愿露头,一派平和景气。

    某一处别院里,有两人对面盘膝而坐,本来佛门圣地,僧人盘坐修行再正常不过,但令人惊奇的是这对面的两人,却是一僧一道。

    正是和叶风分别不久的佛道双煞!

    “一尘老道,你认为此事如何?”了尘仍然闭着眼睛,声音悠悠的传来,不急不缓地捻动着手中的佛珠。

    一尘道人从入定中醒来,缓缓地睁开双眼,答道:“冥冥中自有天意,一切顺其自然;你们佛家讲求因果循环,今日之果必是昨日之因,今日之因必成明日之果;因果皆已注定,你又何必执着于如何?”

    “无量寿佛”了尘口诵佛号,“救,是劫;不救,亦是劫;救,循了因果;不救,愧于苍生!往日谈因果,佛理自在心;今日陷囫囵,方知道无涯!”

    原来方才在半山亭处救起那老者的便是了尘和尚。

    “当初我等把风儿带入世俗,便是应了这一劫,注定深陷其中,避不了了!”

    “一尘,蓝家老友那淤血经脉,你能解否?”

    “我解不了。”一尘道人沉吟片刻,便继续道:“蓝老友乃被纯阳之气所伤,伤及他处尚且能解,却偏偏打中了心脉,堵塞了经脉血管,柔且不能及,刚则极易折啊!”

    “风儿本就聪慧之资,虽然修行日浅,却集清心诀与金刚经于一身,刚柔并济;况且其心思缜密,路虽艰险,但尚有可解之法啊。”

    “唉,如此一来,蓝家必然卷入其中,世俗各家亦难太平啊!当真是避无可避了吗?”了尘不无担忧的说道。

    “避?为何要避!那是他的道,一条完完全全真正意义上属于他自己的道;闯过去便是晴空万里,闯不过便算造化弄人。男儿这一生,自当剑指苍穹,决绝以问道!”

    一尘道人身上散发出一股舍我其谁的气势,隐隐见当年之风采。“更何况最近妖家在世俗界动作频繁,怕是在等着恰当时机,到时内江湖各家,必定纷纷倾巢而出。世俗必将掀起一场大风浪。”

    “无量寿佛!”了尘不禁摇头叹息,悲悯苍生!

    “不过在这场劫中,存在一个变数。”一尘突然高深莫测的说道。

    “变数?有何变数?”

    “你可曾留意蓝老友身边的那个女娃子?”

    “莫非”

    “没错,孤而不立,孤阳不长,那女娃便是千年难遇的冰寒之体!阴阳合,万物生;区区无源之毒,怎敌得过万物之源呢?”

    “无量寿佛!居然是劫中之劫。”

    “正是,她便是劫中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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