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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惹祸上身

    “王课长,还没下班?”美女警员对正从门口经过的一个中年警察打招呼。

    王课长眼睛在我脸上停留了几秒钟,然后对美女警员说“就走。”

    果然是他,那个在梅溪湖遇到的穿白衣服的猥琐男。我的脑子一下子嗡嗡发麻,一片空白。智商明显不够用了。

    支支吾吾的状态下我把经过模糊的讲了一遍,压根不敢再提二十八张图的事。做好笔录,签好字,可以离开了,我刚走到门口,两个警员追上来说还有笔录要我配合。说完驾着我就往边上的一栋办公楼走过去,我几乎是半悬空的被他们推着经过两道铁门,然后被扔进了一间黑房。对方一句话都没说,“哐当”一声把门反锁起来。我完全傻了,甚至连该不该呼叫都没了主意。愣愣的呆在黑屋子里。隔了很久视觉才适应了黑暗,四周摸了摸,冷冰冰的,这时我才反应过来,是拘留所。

    我一个报案的究竟犯了啥事被关在这里。我脑子里又浮现出那个王课长冷冷的声音,肯定是他。

    被锁在房子里,整整一个晚上没有任何人来找我,我最恐惧的那个王课长也没出现,似乎我被整个世界给遗忘了,包包手机全部都被那两个警员给拿走了。人身体已经疲惫到了极点,但是就是没办法睡,脑子不停的转。可以肯定的一点是,这个王课长是那群白衣人中的一员,吴队长应该不是。而这群白衣人看起来行动比较严密,应该属于某个组织。二十八张图一定和他们组织有关。不小心被我撞上了。王课长的出现一定是有意恐吓我,这两个警员肯定是和王课长一伙的也就是说他们也属于白衣组织。我被关在这里吴队长他们不一定知情。

    脑子里不停的在转,一会这样认为一会又推翻自己的判断。昏昏沉沉似乎睡了似乎又只是麻木僵死状态。关在这黑房子里完全没了时间概念。好像过了几天几夜又好像只有几个小时,对一切似乎都已经失去了判断力。黑寂中,隐约听到一声轰隆声,地面轻微震动了几秒钟。地震了吗?我倒宁可地震也好过死寂一样的感觉。随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好像只是自己的一个幻觉。接着又是昏睡,渐渐开始感到了饥饿,尤其是口渴难耐,从这一点上判断,恐怕时间并没过太久,据我所知三天不喝水人就会虚脱,除了麻木,我虚脱倒还不至于,似乎想证明自己机能的正常性,我站起来扭了扭腰,还好,蛮正常。

    “咣啷”终于听到了动静,门从外面被打开,还是那两警员,我又惊又怒,站起来就准备问怎么回事,还没等话出口,狠狠的一拳重击在我下颚,没有痛的感觉,只觉得晕乎乎,我在想,我的下巴还在不在。

    接着我像一根面条一样被人拎了起来,一个冷冰冰的枪管抵住我太阳穴。害怕吗?一点都不,这时我终于理解人在将死之时心里存的没有恐惧也没有遗憾。只有被掏空的感觉,我感觉我全身从**到灵魂完全是空洞的,现在哪怕是一个7岁小孩也能任意摆布我。

    接着我听到一个人用奇怪的语调对我说“如果你敢出声,你就没命,你的明白?”

    我不确认这是不是代表我还能活着,但仅存的一点意识驱使着我的头上下来回摇动。

    我被半拖着拉出警局,头上的星星可真美,还有夜风的清凉。原来这一切都发生在同一个夜晚,烟花,白衣人,殷红的血,恶臭的浓液,黑屋,被虐。今夜发生了我这一生加起来都没有的奇遇。我想,可能我就要死了。开始了感觉的苏醒,想起了老婆孩子。这一刻强烈的求生**像一剂强心针把我彻底激活了。

    我被带上了一辆商务车,手很快被绑在身后,用胶带缠得死死的,嘴巴也贴上封条。车子飞快的沿着江边向北驶去。一人在前面开车,另一人看着我。车子渐渐驶向城郊。我感觉一阵阵寒意越来越浓。道路上的摄像头闪着灯,我知道已经过了三叉基大桥,也就是真正意义上的郊区了,不远的前面有一座谷山,那里是一个陵园。

    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我出奇的冷静,飞快的四处仔细查看。司机车门没有锁上,我发现每次有车会车的时候,边上的警员总会抬起胳膊挡对面照射过来的光。我的衣服在昨夜下山的时候挂得千疮百孔,接近开门扶手的位置刚好破了个洞。我记得不远的地方沿江风光带有一个大拐弯,下面是很斜的草坡,我曾带崽在那里滑过草。

    我借着车子拐弯的惯性向车门扶手靠过去,在拐第三个弯的时候终于把衣服上的破洞挂在了拉手上,现在就等对面来车了。夜晚的郊区车辆稀少。但三三两两总有一些。远处微弱的灯光逐渐靠近,我心砰砰只跳,快接近的时候,那司机居然非常文明的打了个近光灯,你妹呀,这么文明干嘛。果然边上警员丝毫没反应。

    快接近大拐弯了。一辆很大的货车慢悠悠的从对面驶来,太棒了,曾经深恶痛绝的货车大灯此刻成了救世光芒。边上的警员如期抬起手臂。我忽然此刻害怕起来,若不能逃脱会不会就地解决了我。在我犹豫的片刻,小车顺着车道极速拐弯,我身体不由自主的倾斜,把心一横,腰部一扭,车门开了,没等我自己跳下去,车子的惯性把我给抛了出去。重重的一摔,眼睛能看见的一切光影揉成了一片五彩。

    我仅存的意识驱使着我顺着草坡拼命的往下滚。最后一刻我感觉到一片冰冷,身体像是沉入了地狱,随着几声枪响,子弹从我身旁擦过。

    九月的江水流速颇急,加之夜色的遮掩。很快水流把我带到三叉基大桥下,我用尽全身力气拼命往中间游去,若是在平时自然很快,但此时手依然被绑住,我只能半潜半游艰难的前行,对于江边长大的我而言,做到这点也不算难事,终于游离距岸边二十米左右,我绕到桥墩的背后躲了起来。桥墩光秃秃无处借力,手依然被绑着,靠两只脚不停划水支撑不了太久,况且那两警员已然下了车沿着江岸在搜寻。

    怎么办,此时我感到极度的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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