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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奇怪的文字

    湘江西岸,一座上世纪二十年代的建筑屹立在岸边,裕湘纱厂几个大字老远就能看见,河西银盆岭划成滨江新城,大搞建设,老房子都被拆光了,只留下这个厂大门作为历史遗迹被保护起来。在两边有一条长长的空走廊,经常有一些年轻人在这里搞些前卫的娱乐,摇滚街舞。墙上很多涂鸦,一开始只有三个圆圆胖胖的叠在一起的图形,很好看,但又看不出是什么,像字又不像。后来大家觉得好玩,在这几个图案周围也画上自己喜欢的图形,还有很多求爱的字迹。久而久之自然形成了当地的墙体文化。

    以前我一直以为这些圆圆胖胖叠起来的图案是一些自由艺术的表现形式,现在看来可能不那么简单。这到底是什么呢?我把这三个字拍了下来。回家和那张图对照了一下,那张照片上一共有五百六十四个图形,只有一个是吻合的。看来这图案真可能是一种文字。

    长沙这几年建设力度很大,到处都是零时围栏把拆迁的房子围起来,总有一些地方会高举红旗效仿重庆钉子户保卫家园,废墟中证明自己的存在,媒体从热情报道到最后无人问津。这些废弃的残墙断壁上常常喷涂着各种圆圆胖胖叠起的立体图案。随着媒体的报道这些图案也有意无意的出现在各种镜头中。通常都被无视,大家只有一种感觉就是好看,也不会去深想。普遍认为是街头艺术作品。如果告诉你是一种隐匿的文字,恐怕大家都会存着惊恐感。讲实话,当我怀疑这是种文字以后,我在街上看到这种文字就背心发麻。以前不关注的时候不觉得,现在一发现,突然觉得这些文字无处不在,每天朋友圈的微信发的照片,转载的新闻,无论是国内的还是国外的,总会不经意出现这些字的痕迹。越发确定这种文字的存在,如果仅仅是街头艺术,怎么可能流传这么广泛。

    这几天坐着公交车上班,有意无意的看着街景,找这些图案,不关注一点事都没有,这一刻意去找吓坏了,发现到处都存在,大多都画在很高的地方,因为街头充斥着五颜六色的广告牌,你不霸蛮看还真不容易发现。甚至马路的交通牌上都涂了几个。这么高,这是怎么爬上去的,如果仅仅是街头艺术,没有谁能爬这么高去画那几个图吧。

    前几天看新闻,一化工厂爆炸,同一个采访地点,第一天墙上什么都没有,第二天第三天,墙上就多了几个圆圆胖胖叠在一起的立体图案。

    这些文字究竟是什么意思呢,究竟想传播什么呢?想起那个穿着白衣的秃顶猥琐男和那个抢我手机的人,心里就隐约觉得可怕。

    上班也没多少心思,中午靠在阳台上看着江水发呆,怎么也看不到河床的影子了,好像刚好就前天一隐而现似乎一切都是一个偶然的出现仿佛在暗示我什么。看着二十八张图完全没有头绪。

    那一些数字和符号是什么意思。每组数字都有一个2852和11259后面是各种没有规律的数字,小数点都不少,还有一些天书一样的符号。另一组图一个圆圈,圆圈中间两根直线,直线之间一个角度的符号,看起来像钟,又像几何中的量角器。边上一组符号不太起眼。

    中午太阳正强,二十六楼看下去,街道上的车随着红绿灯走走停停,路两旁的街灯被太阳照的影子整齐的投在地面上,从楼上看下去,似乎影子和灯杆都是画在地面上的两条线,随着太阳的移动,地上的影子也随着移动。形成一个夹角,像个圆规。

    角度,是的,是太阳照射的角度,日晷。那组图一定是日晷图,一种远古利用太阳的照射投影识别时间的古老仪器。我有些激动,把那九张像日晷图的打印搞都拿出来,我记得那天看见河床的时间大概就是这个时候。对着街灯和投影的夹角和长度比例一一比较,找到了一张基本匹配的图案。应该就是这张,如果是指时间的话,那这张图正是我前天看见河床的时间。虽然图上还有一些其它信息不明白。但这个夹角和比例是不会错的。

    拿着这张图和像鱼的地形图放在一起反复看,图稿上有一个相同的符号在右下角,有一个三角形对应着一段弧。其实每张图上都有这么一个符号,只是弧的度数不一样,混在一起跟本不容易区别,有了两张对应的图再来看就能发现其中的对应了。很快把二十七张图分成了三张一组,共九组。

    看来每组图都代表着一个时间信息,一个地点信息,还有一组数字图就不知道代表什么了。又找到那组梅溪湖的图,上面的日晷图对应的时间是下午五点。要想揭开其中的秘密,怕莫还是要去一趟梅溪湖。

    周末,堂客带崽去外婆家住,我找了个借口留在家里,好不容易一个人的机会实在难得。

    脑子里始终还纠缠着那二十八张图。骑着自行车围着湘江岸边转,城市和自然融为一体,即可以享受现代都市平坦的道路,又可以获得开阔的视野,加上山水的相映,城市似乎只是大自然的一部分点缀。夜幕降临了,找了一个江边的小咖啡店,听着音乐欣赏夜景,关键的是等着晚上的烟花,每周六晚上橘子洲都会燃放烟花,这也形成了长沙城独有的魅力。

    江边的咖啡店独具特色,**的玻璃小屋,地板用漆木局部铺成过道,大面积的草地和屋外的草坪一体,甚至吧台旁边还开着几朵野花。屋顶除了实木架都是玻璃顶,抬头可以看见夜空。是个专门为观赏烟花而设计的咖啡屋。屋里屋外基本没什么区别。这几年经过环境的精心治理,湘江边的生态状况十分好,夏夜常常能看到很多萤火虫飞舞,几个小孩拿着玻璃瓶追逐着萤火,江对岸隔着橘子洲就是繁华的商业街,霓虹灯只有隔江远眺才能更深的感受它的魅力,洒在江面随着水波融成七彩,像一幅印象派油画。

    一声巨响,声音在天空回荡,烟火四周绽放笼罩着半边江面,天空的烟火,江面的倒影,无数抬头感叹的人群。看着高空巨大的烟花瞬间绽放,短暂消失,人有一种渺小感。

    几个白衣人低着头从人群中匆匆穿过,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这装束很熟悉,正是那天看见的猥琐男一样的衣服。我心猛跳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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