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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捉住了,青楼里的人也安全了,但都还是有些害怕,虽然没有真见着鬼,但那怪风、门窗齐开,也是挺慑人的。

    老鸨连连道谢:“仙姑啊,你真是太厉害了,以后有这种事,我们都会来找你的。”

    二十一摆摆手,到:“分内之事。另外,闹鬼的事,就别到处说了。”这里,二十一师祖的原话是:“怪力乱神,不可随意语人。”大概意思也就是别到处说神说鬼。我师父也交代过这点,毕竟不是每家每户都闹鬼,说出去弄得人心惶惶不好,没见过鬼的,一辈子无神无怪活得逍遥自在更好——我的意思是:我特么学了这么久捉鬼,也没见过鬼,好吗!

    就这一次亲眼所见,也彻底刷新了沈墨洲的世界观——这不科学好吗!我也是这无弦门第二十四代传人了,怎么就没鬼来刷新一下我的世界观?我现在很严肃的考虑,要不要救我这代断了这弦……

    沈墨洲与青楼的姑娘打情骂俏了一会儿,眼睛又开始去找那二人。而二十一和仙若正在老板那里领“工钱”呢!

    老板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塞到仙若手中,对二人谄笑道:“小小意思,望仙姑笑纳!”

    二十一道:“别仙姑、仙姑的,人家只是叫仙若,不是姓仙。”说着,二十一拿过仙若手中的银票,塞入自己囊中。

    “会不会多了一点啊?”仙若没头没脑地问道,“这只是个小鬼,其实弄这么大排场有些夸张了!”

    “……”二十一差点没被这话给噎到,连忙给赔笑道:“她还小,不懂事,老板娘你别听她瞎说,我这安排,一则是有助于捉鬼,二则是有助于你的生意顺风顺水,绝对物有所值!嘿嘿,老板娘,我们先走了,麻烦您把我们的行当收拾好,送到我家啊!——先行、先行一步了。告辞!”二十一拖着仙若往后面走,边走也不忘记低声教训仙若,道:“你呀!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

    “哦,那可以带我去吃好吃的吗?”仙若顺着她的话,直接跳到吃放这个话题上来。

    “走吧!我也想吃了。”二十一马上转变口气,赞同她的提议。“来,把面纱蒙上,别让外人看到你的脸。”

    “可以不戴吗?待会儿吃东西不方便。”

    “你没看到那老板娘刚见你时候的表情吗?要不是你是来给她做法事的,她非抓你进青楼不可。所以,让心怀不轨的人看到你不好,会招惹麻烦的。”

    两个人说着话,共撑一把伞,消失在了雨幕中。沈墨洲再找时,已经找不到人影了。

    当然,故事不会就这么轻易结束,沈墨洲在他二十年的人生中,终于找到了一丝不是做他父亲接班人的乐趣,他当然不会随笔让它随雨水洗刷掉。可是人海茫茫,再相逢难——但是找上门去,就不用考虑缘分问题了。

    “人生得意须尽欢?”沈墨洲嘴角渐渐浮起一抹阴谋的笑容来。

    当二十一牵着仙若回到住处,看到沈墨洲时,不禁暗觉不妙,可是想转身走也不行了,沈墨洲已经看到她们了。

    “女先生可算回来啦!”沈墨洲折扇一开,笑意盈盈地迎上去。

    二十一右脚不安地擦了擦雨后地面的水渍,暗暗地吸了一口气,才抬头冲沈墨洲点头,笑道:“公子,这刚下完雨也不热,还拿着扇子做什么?”

    沈墨洲不慌不忙地回答道:“这不等你等急了嘛,心热——女先生,我帮你把捉鬼用的法器都送回来了,放哪?”他往后一指,一副很君子的样子。

    二十一往他身后看去,有两个小厮正拿着两袋东西。二十一一拍腿,故作惊讶道:“哎哟,真是麻烦公子您了!”

    “呵呵,哪里麻烦!”沈墨洲扇着扇子,“顺道而已,所以我向春香楼的妈妈自动请缨了。”

    二十一呵呵的假笑着,拿着钥匙去开门。“东西帮我放屋里就可以了,我自己待会儿整理。”

    沈墨洲看到仙若站在自己身边,戴着面纱,更凸显得眉目动人。沈墨洲合上扇子,作出谦谦君子样,唤道:“仙若姑娘。”

    仙若看了看他,盈盈一礼,道:“多谢沈公子。”

    “原来姑娘记得在下的名字啊!”沈墨洲心中一喜,却不能多说,二十一就在里屋喊起了仙若。仙若乖巧地又福了一礼,就往屋里去了。

    沈墨洲大步跟到门口,被二十一拦住了去路,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道:“女先生,不请我进屋坐坐吗?”

    “改日。”二十一表情淡淡的,毫不留情地合上了门。

    “那本公子可就改日再来了。”沈墨洲高声对屋里喊道。完了,又觉得自己风度全无,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轻笑着摇头走开。

    “哈哈哈……,美人当前,怪不得我心切切。”

    这话说得很大声,二十一在屋内都听见了,涨红了脸,憋了好久,才骂出一句:“呸,纨绔子弟!”

    仙若摘了面纱,一脸好奇地问道:“你干嘛生气?”

    二十一有些生气,告诫道:“仙若,这男人,仪表堂堂却出入青楼,看似彬彬有礼却言语轻浮,你乃修仙之人,不可私下与他来往,以免招致祸事。”

    仙若摘下面纱,缓缓说道:“二十一,我修炼了这么久,若是劫数到了,那就当应劫,躲、或避都无法修成正果。苦修最后是灰飞烟灭,还是飞升成仙,终究都是终点,何必执念这结果是好是坏。”

    二十一叹了一口气,道:“好吧!师父只是要我负责照顾你,能帮就帮,其他的随你咯。”

    二十一和仙若独居在这小屋里已久,作息十分规律。往往都是,二十一出去摆摊,仙若便留在家里,只有法事的时候,两人才会一起出门。

    次日清晨,二十一打开家门,刚好见着沈墨洲步履优雅地从街口踱过来。二十一忙退了回去,关上了门。本以为他只是路过,谁知,沈墨洲就在二十一家门外停了下来,拿着折扇,双手背在身后,扬着头看着天,笔直地站在那里不走了。

    “这个登徒子!”二十一透过门缝,往外面看到他的怡然自得的神态,忍不住骂道。

    “你在看什么?”仙若站在她身后,忽然问道。

    二十一合上门,转过身来,脸上有些不自然,道:“没什么。我看那个纨绔子弟大清早的站在家门口,也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哦。”仙若应了一声,道:“你去问问他不就知道了?”

    “……”这哪需要问!二十一心中暗自嘀咕,这人放荡不羁,肯定是看中了仙若的美色呗!

    二十一出了门。沈墨洲见着她,立马迎了上去,寒暄道:“女先生,早啊!出门去算命吗?早饭吃了没?”

    二十一并不待见他,没好气的问道:“你守在我家门口作甚?”

    “呵!”沈墨洲一笑,扇指了指天,道:“我看今天,天气大好,所以想来约两位姑娘去游湖、赏荷花。”

    “游湖赏花就不必了。”二十一懒得和他打太极,拿着幡,快步走过他身边,往集市方向走去。见沈墨洲居然也跟上来,二十一干脆直接拆穿他的目的:“你不过是看中了我家仙若貌若天仙,找个借口约她出去而已。”

    沈墨洲见她雷厉风行,便也不打马虎眼,嬉皮笑脸道:“女先生果然料事如神,既然如此,本公子也不是拐弯抹角的人。这俗话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对仙若姑娘可是一见倾心。我见你姐妹二人,两名弱女子独居这偌大的杭州城多有不便,你若许了我和仙若姑娘的事,也是了却女先生你一桩心事,而且你就此在杭州也有个照应了不是吗?”

    呵!怎么仙若的事要我来许了,莫不是他在外面瞎打听,听人说就以为我是仙若的姐姐了?二十一心中只觉得好笑,将手中算命幡子往青石板路上一扎,停下步子,扶着竹幡,轻蔑地看着沈墨洲。

    沈墨洲被她这样直视,看得是一愣。

    “你真是好笑!”二十一直言不讳,“我二人的本事昨日你亲眼所见,为何要依靠你一介纨绔子弟,靠父母吃饭的人?你以为你有点钱,就是这杭州城的皇帝老子了?”

    这话还真的是一针见血,说到了沈墨洲的痛处,像一巴掌一样,甩得他面子里子都挂不住。不过沈墨洲向来玩世不恭惯了,立刻就摆出一副皇帝老子的样子,啪的一声打开扇子,哈哈大笑起来:“女先生可真是有意思!但这世道,的确是有本事的大多拼不过爹娘有钱的,有能力的大多干不过爹娘有权的。女先生即便再能掐会算,也不可能与天道对着干呀!若真是会算个命就能一生无忧,那天下人都去学这茅山道法,岂不人人都能得偿所愿了?”

    “你!”二十一从来不知道有人可以无赖到这种地步,气得脸都红了,可偏偏半句话她都反驳不了。

    沈墨洲挑眉,饶有兴趣地看着她气愤的神态,拉长了声音调侃道:“欸!女先生,我沈墨洲还是读过书的,你可别欺负有钱人啊!”

    二十一差点没被他嚣张的神态气得晕过去,但她马上抓到他话里的重点,扬起声音惊诧道:“沈墨洲?你就是杭州首富的儿子沈墨洲?”

    沈墨洲看她这么惊讶,露出得意地神态,居高临下的睥睨着她。知道他家景的女人,有几个能拒绝得了他呢?

    怪不得能猖狂到这个地步。二十一恍然大悟,指着他道:“怪不得有人说,惹不得市井无赖,惹不得富家子弟,像你这种在市井中横行霸道的无赖富家子弟更加是惹不得啊!杭州城早就传你,早有婚约了,你却还出入青楼,现在还想来染指我家仙若!”

    “既往风流,何必深究。若是仙若不喜,以后不去便是了。”

    “那你的婚约呢?”

    沈墨洲不以为然,道:“婚约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并不妨碍我寻找自己喜欢的。”

    在二十一看来,沈墨洲这种想法真是可怕!虽然男人三妻四妾是常理,但二十一终归是觉得不妥。多少闺阁女子在她这里算命,期许良人佳婿,多少华贵妇人在她这里掐算,诅咒共夫姐妹。倒终不如普通人家,一夫一妻,男耕女织。

    “呵呵……沈公子,此事还须仙若自己来定夺,明日你再来吧!”二十一不再逞口舌,心中已经开始盘算,收拾一下离了这杭州城算了。

    打发走了沈墨洲,二十一立刻折回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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