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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细想下,他才发现一个被忽略的问题:若是修为高者,离开市集定是驾驭法宝飞剑。而花奕淳是依靠双脚行走,这岂不正是说明自己修为不足吗?

    哼,他心中冷笑,即使自己只有练气期,也不是你一个筑基期修士可以劫道的。

    花奕淳不动声色开始计算方位。

    直面筑基期的修士,以他现在的修为自然是绝无幸免。但别忘了,花奕淳传承自峨嵋派,修士四技他也已研究多时。其中阵法一道,他虽没有刻意去学习,却也是掌握不错,比之很多金丹修士还要擅长。

    布置阵法需要提前准备,而且在不同地方布置阵法,每个阵节点的位置都是不同的。每次布置阵法,要根据此地地势、灵气分布、地脉走向,经过复杂计算后,才能确定阵节点所在。所以布阵越麻烦,破阵的难度也便会随之提高。

    此刻花奕淳装作满脸不解茫然,在直径百米内不停循环打转,如同进入一个迷阵一般,在阵法里面迷路一样。他的这一番作为,让跟踪在身后的筑基期修士同样迷惑:这小蝼蚁在干什么?他虽不明所以,但决不会想到,在他看来只需挥挥手,便可解决的练气期修士是在布置一个足够杀死他的陷阱。

    花奕淳脑袋飞速运转着,他不知道身后的筑基期修士会在什么时候便不耐烦了。

    在他神识里,一百多个闪烁亮光的阵节点相连,组成一幅复杂的图案,初看之下像是天空中的繁复的星星,细看下又可以看到百般不同的形象包含其中:飞禽走兽、刀弓剑戟、凡仙妖魔……

    在百米地界晃荡一圈下来,花奕淳依靠密集的树木作掩护,已经在地上投下数百枚五行各异的宝石。最后他停在原地手上扣着一枚通体发黑的水相宝石,胸有成竹的向后看去,目光透过密林,直视隐藏在树干后面的筑基期修士。

    “你一路跟着我,是想要劫财还是害命?难道是劫色?”花奕淳这句话声音不大,却足够让那筑基期修士听到,“你我都是男人,不过如你貌若潘安,我倒是不介意来一次龙阳之好。”

    虽然那筑基期修士不知道潘安是谁,但他也知道自己早就被人发现,而且貌似还被在语言上戏耍了一番。立时便有些火冒三丈,不过想到一会儿这蝼蚁会在自己面前求饶,怒火便很快平息下来,换成一种很是受用的表情。

    他慢悠悠的从藏身处走出来,那副做派似乎吃定了花奕淳一般。

    “我既劫财又害命,”那筑基期修士开口,用一种藐视弱者的语气道,“即使你把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拿出来,我也要杀了你,谁知道你会不会去门派告发我?”

    这修士长袍裹身,是碧翎谷内谷弟子的服饰,而且看颜色是白色为底、青色花纹,想必他的身份也一定不低,不是某个长老座下大弟子,就是极有势力的家伙。

    “我只是外谷练气期的弟子,不知这位师兄看上了师弟什么,还望师兄如实相告,也让我做个明白鬼。”

    花奕淳语气不卑不亢,仿若面对的不是比自己修为高的修士。更何况他有文气护体,面对筑基期修为的威压,也视若无物。但这却让对方起了疑心,难道这练气期的师弟,还有什么后手不成?

    随即,内谷师兄放缓语速,将精神力放开在四周仔细探查:

    “看你是我师弟的份上,我倒不妨告诉你,”他精神力外放一圈,也没发现周围环境有什么异常之处,料想这小崽子即使有后手,想必也翻不出什么花样,“我师父天一长老看上你妹妹,她居然不从,我便想杀了你这做哥哥的,再威胁一番她必然就范……”内谷师兄说这话的时候,满脸理当如此的表情,好像那天一长老看上谁,谁就要从了他似的。

    妹妹?花奕岚!

    这天一长老的名字,花奕淳自然是在门派内听说过。他是内谷一个资历较高的长老,因为他不仅有金丹后期修为,碧翎谷中为数不多的四元炼丹师,天一长老正是其中之一。一个几百岁的老东西,会看上一个只有五六岁的小女孩?说什么花奕淳都不相信。

    莫非,这老家伙并不是看上了妹妹的美貌,而是其他东西?难道是?

    想到这种可能,花奕淳脸上变了颜色,发怒道:“天一长老是想要把我妹妹炼成炉鼎?”

    是了,一定是这样了。

    天一长老修炼几百年,想必早已经舍弃红尘,内心感情必定早已寡淡。他此时已经是金丹后期修为,若想再前进一步则千难万难。如果他修习的是木相功法,看到花奕岚木五行单灵根的根骨,怎么会不心动?只要每日以双修之名,把妹妹炼成炉鼎,他轻松便可突破元婴。

    “你倒是很聪明嘛,比你二哥三姐聪明多了,若不是你家师祖护着花奕岚,我师父早已经成功,何须要来杀你!正好你自己离开了门派,又被我在市集碰上,也合该你倒霉。”

    花奕淳愤怒已极,二哥三姐并不是不聪明,而是分明知道事情却把妹妹往火坑里推。他恨,竟然有这种血脉相残的兄姐;他恨,自己修为不足让妹妹陷于危难。好在花家也是有先辈是碧翎谷长老的,便是内谷师兄所说‘你家祖师’,虽不知他是谁,却也不妨碍花奕淳对祖师的感激之情。

    想到这一层,花奕淳脸上的表情已经变了,原本的愤怒收敛,变得十分平静。

    “是啊,原本我不想杀你,但是现在我只想杀人宣泄心中的愤怒,要怪只能怪你所说的‘正好’了!”

    说完这句话,扣在花奕淳手上的水相宝石掉落,触碰到地面上的时候,周围百米内突然刮过一阵飓风,几百道五色的光柱自地上升空,划过弧形交织在花奕淳头顶上百丈的高空。接着还不等内谷师兄有所反应,周围环境就已经变了。

    原本的森森林木消失不见,一会儿变成远古洪荒的战场,一会儿变成妖兽厮杀的地狱,一会儿又变成威势滔天的海啸……最后,内谷师兄眼前的环境定格在一片荒山老林,他却感觉到自己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四脚着地、身形渺小的动物。他低下头定睛一看,险些失神惊叫,他尽然变成了一只兔子?

    这时候,山风吹拂而过带来寒冷的气息。

    危险的感觉笼罩在兔子全身,还未等兔子有所闪避的动作,就见到一支箭飞射而来,在眼前不断放大,最后刺进兔子双眼正中,洞穿了兔子整个脑袋。

    “哼!”

    一声冷哼打碎整个空间,一个个五色的宝石从地上飞起,自动进入到花奕淳的袖口消失不见。却是他见阵法建功,主动撤去这个名为百象杀星阵的阵法。

    “真是愚蠢,作为一个筑基期修士,内心最害怕的竟然是被凡人杀害,真真是见识了什么叫做杞人忧天,凡人也可以随便杀死修士的吗?”看着地上脑袋被洞穿的尸体,花奕淳面色无惧无忧,语气平静的好像只是碾死一只蚂蚁一样,“不过,你既然可以被你所最害怕的东西杀死,也算死的不冤了。”

    花奕淳这次耗费岑长的时间,和复杂的计算,布下这个百象杀星阵,正是为了这种一击必杀的效果。

    此阵品级足有五元引动天威之力,即使是以花奕淳现在练气四层的修为布置下,也可发挥出三元凿山毁林的力量。这已经是金丹期的大威能,岂是一个小小的筑基修士能够面对的?更何况,若是金丹修士不通天相、不通八卦,同样也会被困死在三元的百象杀星阵中,或许只有元婴修士,才可以一力破万法,强行破开阵法脱身。

    收好所有布阵的五行宝石,走到内谷师兄尸体前,躬身拿起他绑在腰带上的乾坤袋。

    “想必师兄在下面也用不上这些身外之物,就由师弟为你收了它们吧。”

    花奕淳并拢右手食指和中指,体内经脉灵力运转,南明离火咒已然发动。一束火焰射出,落在内谷师兄的尸体上,须臾便把尸体火化成飞灰,随着山风飘向四面八方。

    解决了一时的杀身之祸,一种紧迫感袭上心头。

    内谷天一长老竟然想玷污我妹妹,要把花奕岚炼成炉鼎。现在花奕淳杀了他的弟子,这层仇恨就算是就此结下。即使天一长老才、料想不到自己弟子竟然会被仅仅练气四层的花奕淳杀死,但总会怒火滔天的,到时候这也只能在花奕淳身上泄愤。

    不过,花奕淳心中也不害怕。

    他不去找别人麻烦,不代表他害怕麻烦。既然有人胆敢惹上自己,花奕淳便会迎面而上,即使粉身碎骨,也要玉石俱焚。更何况,天一老家伙不过是金丹后期修为而已,花奕淳能够用百象杀星阵杀死老家伙的弟子,便也会用其他手段杀死他,让这老家伙的变成死家伙。

    一股豪气从花奕淳身上冲天而出,凌云直上洞穿九霄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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