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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世界走上了歧途。

    自起始之战后,错误在持续蔓延着,一个接一个,仿佛多米诺骨牌,从未有过停止,并不将有终点存在。

    然而几乎从未有人将其认作一个错误。这是先人的过失,愚蠢至极!这些孩子们没有罪,甚至可以说那将成为我一个人的罪孽,历史的记载者必然无法理解我的所作所为,这是业,是那时沾上的不能洗净的诅咒。

    但是我们必须重新来过,将一切归于原点,即便人类付出无法承受的代价,即便我的灵魂会在众人的咒骂中彷徨至世界尽头。

    未来没有人会知道这一段丑恶的历史,它将与我的棺木一起沉眠大地,直至黑与白完全分离的那一天。

    因此计划决定,命名为:原点计划。

    画上一个重如陨星的句号,瘦骨如柴的老人佝偻着背,手拄长拐,颤颤巍巍地挪步到窗下的躺椅。

    他不止一次写下相关的内容就是为了提醒自己。

    作为盟会会长以及挂名的总指挥长,他将所有权利下放到手下的年轻人手上,坐拥整个盟会却从不干涉形势。然而有一点决不能让步,他苟延残喘至现在为的是什么?计划成功落下帷幕的那一天,他将陪着那些无辜的孩子们一同结束这历史。

    手习惯性地轻轻擦拭窗框上陈旧的相框,这是空旷的房间内唯一可以算得上装饰的物件。这里不是卧室,曾经仅是一间储物室,他让清洁工粗略打扫过后就不再容许任何其他人进入。

    角落里的灰再度积了起来,相框上的玻璃有些磨损却清晰可见内部泛黄的相片。无论记忆和故人如何珍贵,终还是耐不住时光的蹂躏。

    四个小伙子围在一起,年轻的脸上挂满自信和满足,其中处在相片边缘的一个,被人故意撕去了一个角落,但嘴角的笑容不是假的,曾几何时那人也与他们一样拥有相同的愿望和为未来着想的心意。

    他闭上眼,仿佛下定决心一般把相框向下合在桌上。

    “形式不同也没有关系,我一定会在你们的牺牲上重新写上意义。

    “人类在不知不觉中逐渐变成怪物,这是全种族的失败,是我们的不该容忍的过失。

    “我会亲手结束这个悲剧。

    他沉默了片刻,像是自言自语地问道:“找到那些不懂事的年轻人了吗?”

    “零号队长带着**消失在中国,郝副长已率人前往。”

    “郝副长已认同主人的指示,对其他反抗人员杀无赦。”

    说话的两人不知什么时候现身在虚掩的门前,另有一人躲在两人身后没有出声,听见说到“杀”的时候忍不住咬住了下嘴唇。

    “cinque,你有什么问题吗?”

    会长背着阳光,用慈祥老人的目光审视不住颤抖的女子。

    被称为cinque的第三人小心地对上了他的看似温和的目光,犹豫着终于决定发出第一个音节的时候,只见会长的笑容凝固了一下,没人看清他手上飞快的动作,只听“噔”的一声,细弱的脖子上,出现一道微红的血痕,随后女子双膝一软便跪坐在地上,苍白美丽的头颅直接滚落在地面上。身体保持着原本的姿势,地板上没有滴上一丝血迹。

    “请……请会长……咳咳……原谅……”

    站在门口汇报的两个青年就像什么都没有看到似的一动不动,仔细看的话连眼珠都不转一下,说话的是“尸”首分离的女子,脖子的截面光滑平整,两只手抽搐着捡起自己的头放在膝盖上,眼泪打湿了木地板,原本苍白的脸此时更是毫无血色。

    会长的笑容不变,在微弱的光线中看起来有些阴暗,他满意地看了看木桩一样立着的dieci和tredici,像教育子孙的爷爷那样平淡地俯视cinque。

    “你们都是我的孩子,是我给了一度失去灵魂的你们一个新的生活方式,重生过的你们是我手中最重要的棋子。但是不听话的孩子是不会得到宠爱的。”会长单手结成术式,继续说道,“即使你是最有实力的那一个。”

    女子将手中之物稳稳放回原处,眼里的泪水不再有光亮,低着头三个人再次消失在原地。

    “东祁,我会重新找回你的。”

    /大战即将开始是事实,至于表面上和平了这么久的假象是如何打破的,我们不得而知,原本以为会长已经隐退,谁又能想到他的新一轮出场会带来这样令人惊愕的消息。零号的队长叛逃,不知道为什么目的而活跃着,在总部待命的特卫因群龙无首而终日无所事事,让人开始怀疑他们曾经的伟大功绩。言沨的事件我觉得一定另有蹊跷,但奈何上面没有作为,本人也不知道打算做什么。再加上最近,动乱不停,两个世界的境界线一而再再而三的被外力擦除,暴风雨来临前也未必有平静啊……

    南闫队长欲哭无泪地叹了口气,自他与言沨的最后一次下午茶的会面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星期,相安无事。这本该是好事。

    不得不承认他是怀疑过言沨,过于巧合的事他是不会相信的,他却同样因此心生愧疚,而他的身份不得不逼迫他承担这份愧疚。言沨的守护结界时常处于待激活状态,只要有风吹草动就会引起警觉,南闫根本不敢过多探查,况且近期事务繁忙,没有时间容他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比如现在。

    “南队长!你在做什么啊!”

    一声爆炸的轰鸣之后是带着怒气的叫声。

    南闫被吓得直往后退,眼前不到两米的位置出现一个大坑,临时加上的护盾被炸得几乎成了碎片。

    “啊,对不起,走神了走神了。”他摸摸后脑勺向那位队员道歉。

    “这次的任务是队长你说要亲自参战的,麻烦走走心好吗?我们的身家性命可全在no1的队长身上了!”一个娇小的萝莉型妹子体态轻盈地纵身一跃,把队长当踏板直冲半空,转体一百八,左右手分持两把相似于比利时p90的冲锋枪,特殊的子弹如流水般直射前方。

    三只长相狰狞的恶鬼应声倒地。这不是通俗说的幽灵鬼,是通过地狱之门的恶魔。

    “我,伤害不够。”

    “女孩子可不能说脏话。”南闫拍了拍被狠踩的肩膀,笑着说道。

    到地的东西缺胳膊少腿但也站了起来,少女垫了垫两把冲锋枪便又打算冲过去,手上轻松地像没有重量。

    按住妹子的头,队长向所有人发出指令:“原地不动!倒数三秒!”

    “3!”

    帮他挡攻击的队员原地闭眼进入冥想状态,妹子倒吸一口气抱头蹲在一块石头边上,几乎和背景融为一体。

    “2!”

    其余三位队员见一时半会儿没法脱离战斗,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干脆撒腿就跑,其中一个担心会被追赶不留情地向队长丢了一支烟香吸引仇恨。队长平时的攻击半径是50米左右,他们正处于边缘位置。

    “1。motionfreeze”深吐一口气,南闫右手平举做了个抓握的手势。

    最后一个逃离的队员一边骂队长不会倒数一边扑倒在地。

    一束绿光以施术人为中心50米为半径急速画圆,首尾相接后一闪而逝,内部流动的空气一瞬间冻结,凝成可视的固体,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收工了,各位。”南闫说道。

    妹子拍拍屁股站了起来,整理好衣装。空气是凝固的,然而人物的行动不受丝毫影响,仿佛隔开了一个空间,几个人看着一动不动的雕像,啧啧赞叹。

    跑路a:“队长的大招还是一如既往的壮观啊。”

    跑路b:“不过相对的咏唱时间也太长了吧。”

    跑路c:“所以没有我们就不行啊。”

    南闫远远的装作没有三个人的对话,年轻人嘛,就该自信一些。

    女孩不屑地撇撇嘴,打开临时空间把两把枪扔进总部的移动仓库里。双手双枪,还是冲锋枪的进攻方式相信一定能火。

    “你们在说什么啊,冻结边缘是瞬发技。”

    “而且没有解除方法。”另一位少年补充道。

    相信胸怀大志的少年们不会期待将来与队长并肩作战了。

    南闫勉强笑笑,向后一个肘击,尸骸与凝固的空气一起悄无声息地碎成了粉末。

    天气很好,风很舒爽,万里无云碧蓝天,这是一片高原的平顶,本周第二十九场战斗落幕。

    但身为队长,南闫的内心是无法舒畅的,听说总部的副长已经出动,身处于事件附近的他势必要与其接触,副长的古怪在分部也是出了名的,要是他提出什么刁钻的要求……

    南闫摇摇头。

    在这之前,还是等到再见言沨一面。

    /“我们不等言沨了。”

    东祁冷不丁说道。

    这里是西郊的一小片无人区,被一层竹林隔绝,是护城河离开本市的终点站。罗提斯布下的双重结界把这围得滴水不漏,一只蝙蝠都会在结界中心迷失方向。

    结界保护的是一个简单的小屋子,准确来说是在地下,兰斯曾在执行任务中路过这儿,那时他们挖出的临时基地就是这里,说是地洞,但对一个地动来说是相当豪华的规格,生活用品基本齐全,通风且不干燥,据说小型地震也不会坍塌。

    暂时离开言沨后,四人便在这里度过了极为痛苦的这四天。

    “那样可以吗?虽说要集齐龙珠召唤神龙的是boss你,我是不知道有什么必要啦。”

    一袭红衣的葵因坐在地面上,为了防渗水罗提斯铺上了隔绝导热的极致之冰,兰斯这几天因此也解决了行动限制的问题。

    “你在说什么奇怪的话……我的意思是我们没有时间了。”

    东祁扶住额头,葵因这四天除了宅着看漫画什么都没干,这也是他决定放弃言沨的原因之一。他将同伴一个个召集起来的时候只是一味的请求他们的信任,并没有过多透露,时间拖得久了难免失去积极性。

    “我本来是想一起和你们说的,既然事已至此,我也就不有所隐瞒了。”东祁切换至工作模式,让兰斯把沉睡着的罗提斯叫到大厅。

    “我会告诉你们盟会长的意图:原点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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