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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得燕逸出了真定西城门,太阳已经偏西。

    燕逸整了整衣衫,抬手遮挡阳光,眯眼向西望去,但见远处山脉层叠起伏,阳光西沉,堪堪就要落在了山峰之上。此时自己孤身一人便要前往那大山之中,福祸难料。两日来突然发生的这许多变化让燕逸实感世事难料,又回想想自己从小以来,整日衣食无忧,身边时常有人陪伴照顾,此时却形单影只,单独一人去闯这大山,不禁心里充满哀伤忧虑,当下自己吟到,“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满心地惆怅。

    他却又哪里知道,十八岁的年纪又怎能去透彻领会辛弃疾的诗句,他又哪里知道这不过才是漫漫人生曲折旅途的开始。

    燕逸又想起了沈瑶自小到大和自己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也不禁独自哀叹,“沈瑶平日里事事顺我,又对我百般照顾,可我总是对人家动不动就大发脾气。那日在糖人张的铺子前,如果不是一开始我无故发脾气,会不会就不会有这许多事情,会不会沈瑶就不会被人挟走。”想到这里,心中十分懊悔烦闷。

    燕逸却哪里又会知道,这一切不过是别人设下的圈套。即便没有他和沈瑶的拌嘴,同样会有别的事情将他卷入其中,他的命运并不会发生其他的变化。一切皆是命数。

    “待我这次寻到沈瑶,日后一定要好好待她,不再惹她生气,不让她伤心,永不负她!”燕逸伸手摸了摸斜插在背后的锈剑,下定了决心,顺着官道,加紧了步伐,直向西而去。

    往西越走越远,真定府早已被燕逸远远地甩在了身后。道路逐渐变窄,阳光已经被群山遮住,天色暗了下来。

    燕逸行至一处村落,村口一家破旧的酒馆外,一面发黄的旗子上写着一个酒字,迎着傍晚的徐徐微风,缓缓地飘摆着。

    燕逸一摸肚子,早已感到饥饿不堪,撩开酒馆门帘便走了进去。

    进到酒馆内,燕逸环顾四周,五张桌子,几把椅子,看上去甚是油腻,不禁一皱眉头。选了处还算略微干净的桌子旁坐了下来。

    “小二!”等燕逸坐定,把锈剑横放在桌上,活动了活动肩膀,伸手一边揉着走得酸胀的大腿,一边向店小二招呼道。

    掌柜的从柜台后绕了出来,走到燕逸跟前,“呦,这位客官,小店就老朽一人,要点什么吩咐我便是,”边说边陪笑道。

    燕逸抬头略微一瞧,一个微胖的老人站在自己身旁,“噢,原来是掌柜的,给我来二斤熟牛肉,拌个凉菜,再来壶碧螺春。”

    “呵呵,客官真会说笑,小店哪里来的碧螺春啊,”掌柜笑道,随即接着道,“小店自己酿的酒还算不错,这十里八乡的,到还略有些名气,客官不妨打上二斤尝尝?”

    燕逸本就心情烦闷,他本来自小就不饮酒,此时闻听此言便微感恼怒,“你怎么这么啰嗦!没茶就不用拿了,切二斤牛肉过来便可。”

    掌柜的眼睛一扫桌上的锈剑,口打哈哈“呵呵,好嘞好嘞,就切二斤牛肉,客官稍等,即刻便好。”说完,转身去内屋准备了。

    过不多时,掌柜的端上二斤牛肉,一盘小凉菜。

    燕逸持筷便吃,大口地嚼着牛肉。没想到这小店的牛肉味道极是可口,不多时半盘牛肉就吞下了燕逸的腹中。又吃了几口凉菜,燕逸感到甚是口渴,有心想找掌柜要碗水喝,可又想起刚才自己要喝茶时,掌柜略带鄙夷的神色,不由暗想“哼,小小一个破酒馆掌柜的,我怎能就这样让他看轻于我。”

    “掌柜的!给我打碗酒来,我倒要尝尝你这酒有没有你说的那般好。”燕逸一侧头,故作豪气地向掌柜的喊去。

    “嘿嘿,好嘞。”掌柜随即应声,过不多时打了碗酒放在燕逸面前。

    燕逸早已把盘中牛肉吃净。见酒上来了,端碗便喝,这酒甘冽无比,一口喝下倒也极是痛快。

    燕逸之所以不饮酒,是因为他以前喝过酒之后,便会全身通红,奇痒难忍。更难以忍受的是,喝完酒后,左耳疼痛无比。所以喝过一次之后,燕逸也就滴酒不沾了。

    燕逸一口气喝完,将空碗往桌上一墩,伸右手拿起锈剑起身道“掌柜的,结账!”他想赶紧离开此处,以免被掌柜的看到自己饮酒之后的窘像。

    掌柜的忙走了过来,拇指一竖“嘿,客官年纪不大,喝酒倒甚是好爽啊,哈哈,三文银子便可。”

    燕逸不禁露出得意之色,伸手在怀中掏出三文碎银送到了掌柜手中,转身便走。

    “客官且慢,客官且慢啊。。。。。。”掌柜的收了银子,又急忙说道。

    “哦?你还有何事。”燕逸闻言,转过身来看着掌柜。

    “客官稍等”,掌柜的说着跑到了柜台后边,从里边翻出了三封书信,走到燕逸身前递了过来,“这是方才有人留在本店的三封书信,让老可给了客官,你且收下吧。”

    “嗯?给我的书信,什么人给的?你却怎知是要给我?”燕逸盯着掌柜的眼睛问道。

    “这个。。。。。。放下书信之人,老朽也不认得,是个身材高大的道士,看上去上些年纪了,一身道袍甚是油腻。”顿了一顿,又接着道“这老道吩咐老朽,傍晚时分,会有个少年侠士来到本店,身负一柄五尺来长的锈剑。描述的衣着相貌,到是与客官一般无二,老朽是才料定,要送书信之人便是客官了。”

    燕逸听掌柜的说完,心下细细一想,“莫非是张三丰道长吗,听这掌柜的描述,与他甚像。”也就不再多问,伸手将三封书信接了过来。

    接过书信,燕逸当即便要打开瞧看。

    “客官且慢。”掌柜的一伸手挡住了书信。还不等燕逸问话,赶紧接着说道“那老道告诉老朽,嘱咐客官切莫马上打开来看。说是信封之上画着圆圈的书信,今日危难之际打开;画着方块的书信,明日危难之际打开;画着三角的书信,后日危难之际打开。”说完挠了挠头,接着道“老朽也不知这是何意,只是原话转达罢了。”

    “哦?这其中又有什么玄机?”燕逸心下纳闷。转念又一想,前辈高人想必向来行事神秘莫测罢。也就不再多问,将三封书信收入怀中。哈哈一笑,“在下谢过掌柜的了。”

    燕逸转身,撩开门帘出了酒馆。

    等燕逸出了酒馆,天色已经全都黑了下来,远处的山中传来阵阵狼嚎。燕逸看着前方黑漆漆的道路,心下也难免暗生怯意,随即从路旁折下树枝,从怀中掏出火折点燃了,举起火把继而又沿着小路向着西方的山中走去。

    燕逸行不多时,渐渐感觉到酒力发作。身上发痒,口干舌燥。左耳也隐隐生痛起来。心下暗想,“想不到这酒如此大的后劲,我只喝了一碗,便如此难受。”也不禁暗自后悔,不该逞一时之强,又何必跟一个小酒馆的掌柜置气。

    酒劲发作,燕逸放缓了脚步。身上麻痒,左耳生痛,这本就是燕逸酒后的旧毛病,也就毫不在意。可此时竟觉得腹中隐隐作痛。

    又行了百十来步,燕逸豆大的汗珠不断从脸上滑落,腹中疼痛竟像刀绞一般。燕逸不由双手抱腹,痛得在地上翻滚起来。

    哇的一声,燕逸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心下大骇,“我怎会腹中疼痛如此,难道说,酒中有毒?”

    “这难道便是今日的危难之际?”,燕逸想起了方才酒店掌柜转述的张三丰的话语。强忍腹痛从怀中掏出了那三封书信,借着火光找出了信封之上画着圆圈的一封,双手一用力,将信封撕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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