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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怒、无、常

    欢喜佛怒天尊雪无痕常山侠当世四杰自从燕逸从小开始习武以后,常山侠董清鸿的名字就时常被父亲燕宁世提起。由于燕宁世行伍出身,所以对于董清鸿十分的推崇,一是因为董清鸿的武功高深莫测,名列当世四大高手喜怒无常之一;二是因为董清鸿在真定府以及太行山脉一代,保护汉民,驱除鞑虏,让包括燕宁世这样爱国人士在内的众英雄和百姓无不敬仰。

    所以当时四杰唯独常山侠,名带一个侠字。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幼时就崇拜至极的绝世高手,突然出现在了面前,燕逸呆呆的看着眼前漠然凝视自己的董清鸿,惊得无所适从。

    燕逸将脑海中的的常山侠,和眼前的董清鸿一一印证,却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前这位常山侠身高比自己还要矮上半头,身型清瘦,面色微黑,几缕胡须挂在下颚,貌不惊人;再加上看着不过四十余岁,又怎能名享天下几十年。

    可刚才董清鸿展示的那一手极高的内功,又不由得他不信。

    “燕逸!。。。。。。燕逸!。。。。。。。”庭院外的小巷中突然传来沈瑶的声声呼喊。

    沈瑶自幼也跟着燕逸一起练过些武术的入门基本功,但也就是强身健体,伸手比常人稍强而已。刚才燕逸和侯三儿在街巷中这一路奔去,她却哪里跟得上。这时方才一路喊着燕逸的名字,找了过来。

    沈瑶也顾不得自己的孙猴儿糖人了,钻出人群到处寻找燕逸,生怕他又脾气上来追上人家动武,拳脚一重,把那人打伤打残,这可如何回去跟邹淑玲交代。若是燕逸被别人打伤,那更是万分心疼。到底要到哪里去寻燕逸,沈瑶也不知道,只能一条条街巷这样找过来,边走边喊着燕逸的名字。

    正当燕逸犹豫是否应声之际,突听得巷中传来沈瑶“啊!”的一声惊呼。

    来不及细想,燕逸已经跨大步闪身到院落门外。向巷子深处望去,只见一个头陀装扮的背影,挟持着沈瑶快速向远处奔去。

    “住手!"燕逸大喝一声,提气便追。

    刚迈出六步,但见巷边院墙一个黑色的身影飘落,落在距头陀已不足五丈远的地方,正是董清鸿。明明燕逸刚才在赌厅中离院门更近,追出来时候也没丝毫慢了一点。但此时董清鸿竟然已经追出这么远来,身形之快,实在是匪夷所思。

    那头陀也已经觉察到了身后的突变,转头看去,一脸惊诧。眼看就要被身后的董清鸿追上,也不及多想,挥手一枚暗器发了出去。

    这暗器去势甚急,董清鸿刚一闪身躲过,便发觉不对,这暗器竟然是直向燕逸打去。待得再挥袖去挡,已经慢了半分。

    这头陀也着实了得,在这瞬息之间便已判明敌我强弱的差距。见身后这人身形之快实是大出意料,料定自己必不是他的对手。若将暗器照他打去,想必定被化解。所以暗器一出手就直向燕逸飞去,也实在是围魏救赵的良策。

    等燕逸发觉暗器到了眼前,想要闪过已经是来之不及。只有脚步急停,左脚一蹬,身子向右一倾,避过胸口。

    “噗”一声,暗器打中燕逸左肩,翻身摔倒。

    燕逸顿时左肩麻痛难忍。想要翻身坐起,全身竟使不出一丝力气,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

    透过眼缝感觉到朦朦胧胧的黄光闪烁,燕逸悠悠睁开双眼。见床头一盏油灯忽明忽暗的燃着,偶尔烧到油绳上的棉结,传出轻轻的“噼啵”声。

    燕逸稍一定神,发觉自己竟然躺在床榻之上,便要伸手扶床起身。刚一使劲,突然左肩头一痛,忍不住“哎呦”一声轻呼。

    此时,一小僧人跨步入室,来到床前,双手合十躬身一礼,“施主醒了”

    燕逸一惊,右手撑身坐起,“小师傅如何称呼?敢问我这是身处何处?”斜靠着身子,向小僧人疑惑的问道。

    “小僧云聆,这是方丈大师的禅房。施主可算是醒了”云聆答道。

    “我躺了多久?”燕逸追问。

    “一日一夜”小僧答道。

    “哦?这么久。”燕逸暗暗思索。伸出了右手轻抚左肩。见自己长袍已经褪去,左肩已经敷上了治伤的金创药。燕逸细细回想,记了肩头中镖一事。“沈瑶!沈瑶呢?她在哪?”燕逸忽然大喊道。

    “小僧不识啊,施主莫慌,小僧这就去请方丈大师,”不等燕逸再问,云聆转身出门去了。

    过不多时,一位身披袈裟的白眉老僧缓步入室。宽大的僧袍直及脚面,走路悄无声息,连跨过门槛也不见双腿摆动,竟像是僧袍贴地,缓缓飞行而至。直到行至燕逸床前站定,燕逸方才发觉。

    燕逸抬头细细打量。油灯闪动的火光,忽明忽暗的照在老僧的脸上,一双弯弯的白眉直垂下颚,二尺白髯洒满前胸。再看五官,却是忽而清晰忽而模糊,任凭怎么努力去看都是看不清楚。燕逸以为是自己伤后身体乏力,意识模糊,也就不再在意。但是凝视着面前老僧的脸庞,一种莫名的亲切感悠然而生。燕逸平日里打发无聊时间的时候,就爱躺在床榻之上胡思乱想,闭上眼睛,各种面庞就在脑中浮现,竟然觉得眼前老僧似曾在自己脑中出现过一样。

    燕逸坐起,在床上施礼到,“后生拜见方丈大师”。

    “前世今生,只有今生,何来后生?”方丈边说边在床前的木凳上坐了下来。

    “前世今生。。。。。。何来后生?”燕逸也不急作答,细细思索方丈的话语。平日里,燕逸本就爱颠三倒四地胡言乱语,回答沈瑶的问话时就喜欢胡乱打岔,如今面前的方丈大师可又和自己有些许相似。

    “后知后觉者便为后生,我如今连自己身处何处,都不知晓,那我就是后生了。”燕逸也就由着性子答了,不再遵从礼数。

    “哈哈”方丈爽朗一笑,“你要知何事,此处是哪?我也不知”接着问道。

    “天地万物尽我脑中,我在即在,我失即失,你不答也罢”燕逸答道。

    “我在即在,我失即失。。。。。。。”方丈伸手一缕银须,注视着燕逸。

    燕逸不由得朝着方丈的眼中看去,竟空空洞洞,似是眼中无物一般,但却说不出的温暖。

    “我是谁?谁是我。对我来说,眼前一切就是我的,我在即在,这里的一切皆可由我命名,”燕逸不等方丈答话,把平日里自己苦苦思索的奇思怪想说了出来。竟像是遇到了许久未见的知己,从未对别人吐露的心声,当下不由自主的说了出来。

    “那施主又何苦来问此处的名字?”方丈微微笑着。

    “此处在你眼中,即是你的,你自然有对这里的称呼;此处在我眼中又是我的,我自然也可以有对这里的称呼。可是你我认知不同,起名不同,我们不把称呼统一起来,又怎能交谈。”

    “哦?”老僧沉默不语,暗暗品味燕逸的话语。

    “或许我消失了,你也就消失了,因为你只是我世界中的一人;对于你来说也一样,你消失了,我也就消失了,我只是你世界中的一人。可真要这样想,未免也太狭隘。相对于这个世界,我们又是这个世界的,你我消失微不足道,可我们所在的这个地点还是存在于世界之中,所以万万千千的世人,还是会来到这个地方,见到这个地方。所以这个地方,他就要有个名字!”燕逸又一股脑的说道。

    老方丈的身躯竟似微颤了一下,“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今日得见施主,老衲终于又参悟了更深一层佛理。这地狱也许只是个名字,也许只是个名字。。。。。。。”暗暗自己思索。

    老方丈脸上的笑容依然,此时两缕白眉更是轻轻向两旁飘动,显得极是高兴。燕逸发觉从方丈身上竟然散发出阵阵暖风袭来,说不出的舒服受用,左肩伤口更是暖洋洋的。

    燕逸哪里懂得佛理,世上道理,都还理解不透。他这一翻胡思乱语,全都是由着性子信口胡说。所以也不明白为何眼前的这位方丈大师会突然显得如此高兴。

    “燕逸施主,老僧法号忘世。”不等燕逸再问,方丈缓缓道出了自己的法号。

    “啊!原来是龙藏寺的忘世方丈?!”燕逸不由惊得从床上一跳而起,翻身下地,深躬扫地,大声说道“弟子不知是忘世大师,刚才多有失礼,还望大师恕罪!”

    “哈哈,哪来的失礼一说,老僧要还感念小施主的点化,”说着僧袍袖口微摆,也不见抬手,一股暖风缓缓而至,燕逸不由得直身站起。

    燕逸暗暗惊叹,大师内功深湛至此,直若天人一般,不知比董清鸿前辈又高出了多少倍来。

    龙藏寺在真定府家喻户晓,所以一听到忘世的法号,燕逸自是知道眼前的方丈是谁,自己身处哪家寺院了。平日里燕逸也来过数次这龙藏寺。别说是燕逸,就是各方达官显贵,真定知府也都不曾有缘面见忘世真身。所以燕逸这一惊,当真是非同小可。

    “大师,你知道我的名字?”燕逸疑惑的问道。

    “哈哈,在我眼中,你便叫做燕逸,即使你真叫燕逸,那也是巧合罢了。”忘世大笑道。

    “大师说笑了。。。。。。”燕逸脸一红。

    疑窦初开,燕逸不禁又想起了沈瑶。虽然燕逸自己还不察觉,可沈瑶还是在他的心中早已深深占据了不可替代的一个位置。

    “大师,不知您可知我同伴沈瑶现在何处?”燕逸忍不住问道。

    “哈哈,施主放心,你且随我来。”忘世哈哈一笑,足不沾尘,飘然出了禅房。

    燕逸担心沈瑶境况,毫不犹豫伸手抓过长袍披在身上,快步跟出。伸右手一抚左肩,心下奇道,“咦?怎的一点都不痛了,竟似从未受过伤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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