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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大人厉色命令道:“人赃并获,你们还有什么好狡辩的!师爷,将供词拿过来,让他画押!”

    石斛反驳:“大人,三更馆这些年来救人无数……”

    说到这,堂外一阵应和声:“是啊,是啊!”

    石斛慷慨激昂的继续说道:“若是卖假药,如何救得了人!再者,若是三更馆真的卖假药,怎么会将假药藏在柴房这么容易找到的地方,若真的卖假药,此时我和我娘现在应该在医馆销赃,而不是跟着我爹到县衙来,大人,这明显是有人栽赃陷害!”

    许大人:“既然你说有人栽赃陷害,那你说是何人栽赃陷害?难道三更馆得罪过什么人?”

    石斛思索了一阵,想不到得罪了什么人,便看向石文儒和石大娘,石文儒和石大娘也不知道,摇了摇头。

    许大人:“既然没有得罪过人,何人会平白无故加害你们一家!本官劝你们不要做无谓的挣扎,到底招是不招?不要逼本官动刑!”

    石斛一听要用刑,开始沉不住气:“堂堂一县之令,竟然要屈打成招,天理昭昭,你视朝廷法纲为何物!”

    许大人并未因石斛的咒骂而格外恼怒,一如之前语气威严的命令道:“捕头,将石斛母子赶出堂内,石文儒重打三十大板!”

    不多时,堂内便传来低沉的板板入肉的声音,以及石文儒的惨叫声。

    石斛和石大娘拼命的要冲上堂去,怎奈一个文弱书生一个女流之辈,哪敌得过身经百战的捕快,只能看着石文儒干着急。

    突然,左庭筠大喊一声“住手”,堂内堂外所有人为之一愣,打人的捕快下意识的停住了手。

    左庭筠在堂外向许大人抱拳施了个礼,许大人向捕快示意让他上堂。

    “许大人。”左庭筠道:“在下左庭筠,半月前被仇人追杀,险些丧命,幸得石大人妙手回春,救在下一命。”

    石斛看许大人能听进左庭筠的话,事情开始出现转机,心中逐渐欣喜。

    只听左庭筠忽然180度大转弯道:“虽有救命之恩,但在下良心未泯,不愿欺瞒全城百姓,在三更馆养伤的半月,在下亲眼目睹石大夫在药材中掺入并没有疗效的假药。”

    石斛犹如晴天霹雳,这种感觉比父亲被冤枉还要让人难以接受,他怎么也想不到他们一家拼尽全力救回来的人,竟然送父亲上了断头台。

    石文儒错愕的半天说不出话来,一时间竟连呻吟都忘了。

    石斛难以置信的质问:“我爹救了你,你怎么能恩将仇报?”

    左庭筠脸上并没有丝毫歉意,反而大义凌然般:“你们一家救了在下,在下自然感激,但这无法作为包庇你们的理由。”

    左庭筠这个受石家恩惠的人都出来指证,自然更让大家信服,堂下的百姓似乎认定了石文儒卖假药这个事实。

    “好了。”许大人截断左庭筠和石斛之间的谈话:“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不容你再抵赖,现在本官宣判:石文儒售卖假药,害人性命,判处死刑,三日后行刑。退堂!”

    令牌落地的一刻,石文儒瘫趴在地上,满眼绝望。石大娘哭天抢地,石斛大喊冤枉,在人证物证面前,许大人对石家母子视若无睹,拂袖走下衙堂。

    知县已经离开,石斛的气力都发泄在左庭筠身上,不停的咒骂左庭筠,左庭筠对石斛的咒骂置若罔闻,倘若无事的走出县衙。

    初阳盯着左庭筠的背影,挠了挠头:想不到他竟然是这样的人!想想又觉得不对,第一天遇到他时,自己正被两个大汉追赶,左庭筠可以不顾自己重伤将他这个不相干的人救下,怎么会来冤枉对他有救命之恩的石大夫。初阳又摇了摇头,想不通啊想不通。

    石斛回到三更馆,气愤和丧气双重情绪萦绕于身。正思量着如何替父亲洗刷冤屈,一大群大夫、伙计却等着他们给个说法!

    石大娘看到大家都闲着,纳闷道:“都在这干什么,怎么不去给病人看病?”

    石文儒的大徒弟答:“他们听说三更馆卖假药,都走了。”

    石斛和石大娘听到这句话,霎时沉默,二徒弟杜衡提议:“要不咱们把医馆先关一阵子,救出师父要紧!”

    石斛立刻否决:“不能关,他们是栽赃陷害,这时候关了医馆,岂不是承认了卖假药一事!”

    大徒弟白茅意见和石斛一致:“医馆绝对不能关,师父的名誉更不能毁。小师弟”,白茅眼神笃定的看向石斛说道:“医馆这里有我撑着,你一定要救出师父。”

    听了白茅的话,石斛心中涌起更多的热流,好在还有大师兄撑着医馆,自己不至于手忙脚乱。

    白茅嘱托完石斛,突然一脸愤慨的对二徒弟杜衡说道:“二师弟,平时师父对你那么好,这才刚遭了难,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忘恩负义。”

    “我……”

    杜衡正想反驳,却被石斛无情拦住:“好了,不用再说了,三更馆照常营业,如果哪位师兄觉得三更馆亏欠了各位,大可拿了银子走人,三更馆不会拖累大家。”这话是说给众人听的,更是说给杜衡听的。

    杜衡撇了撇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咽了下去。

    石斛想了一整天,想到唯一能救父亲的办法就是上告,县衙告不成就去州府,州府不成就去京城,总会有人管自己的案子。

    深夜的烛火摇摇曳曳,仿佛随时会熄灭。石斛的状子洋洋洒洒写了好几十页,凉风吹开了窗子他也浑然不知,仿佛再写几十页也难解其愤懑之情。

    石斛正写的情膺义愤之时,一个人影顺着吹开的窗子悄然进了屋,看屋内的人并未发现自己,人影悄悄关上窗子。

    吱呀的一个声响,将沉浸的石斛拉回现实,他猛然回头,看清身后之人时,眼中自然流露出厌恶:“你还敢来!”

    左庭筠示意他嘘声,并在四处简单查看是否被其他人发现。石斛并不买他的帐:“石家已经被你害的家破人亡,你还回来干什么,就不怕我对你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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