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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生气急败坏的从药房出来,头上还挂着药碎。

    “少爷,我这就把他送去衙门!”初阳一听这声音,正是刚才门口那伙计,真是天生的冤家。

    “先把他关到柴房,明天雨停了再送去衙门。”伙计正要押着初阳走,少爷补充:“秦艽,他是入室盗窃,不是小偷小摸,记得和县衙的人说明。”

    “是,少爷。走!”秦艽拖着初阳走。

    初阳使劲挣脱了几下:“等等。送我去大牢我也无所谓,反正我也是那里的常客。门口有个人受了伤,流了很多血,要死了。我偷药也是为了救他,你就行行好,把他救了吧!”

    秦艽:“少废话,他还不是和一伙的骗子,别以为我们会上当。”

    初阳急的直跺脚:“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不信你去看看,受伤要死了还能有假吗?又骗不了钱,我不会闲到来骗药吃吧!对了,”初阳挣脱开秦艽的束缚,将身上的钱全拿出来塞到少爷手中:“这是诊金,身为大夫不是以救死扶伤为己任吗?你不能眼睁睁看着人死在你门口吧!”

    秦艽照着初阳的后脑勺用力打了一下:“再废话就把你的嘴缝上。”

    秦艽将初阳带到柴房,绑在柱子上,绑的时候还用力拉紧,紧的初阳不挣扎都出现了勒痕。

    初阳:“你跟我有那么大的仇吗?”

    秦艽:“如果不是要偿命,我真想把绳子勒到你脖子上。”

    初阳一惊:“杀人是犯法的,你可别胡来。”

    秦艽冷哼一声:“杀人犯法?你杀人怎么就可以逍遥法外。”

    初阳听不明白:“我杀人?我杀谁了?我连死人都没见过。”

    秦艽丝毫没有手软的意思,绳子越绑越紧:“东街的周婆婆你还记得吧,他一个人带着外孙生活,他外孙生病,好不容易凑够了钱去看病,钱却让你给偷了,周婆婆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外孙病死,后来周婆婆也自杀了,还说不是你害的。你有手有脚的一个大男人,怎么不能生活,偏偏欺负老弱妇孺,你说你该不该死。”

    初阳脑中迅速寻找关于周婆婆的记忆,一直延伸到他初为小偷的时候。那时候的他还是小偷团伙中最不起眼的一个小偷。周婆婆是他第一个猎物,他身后一群比他大的孩子,拿着刀逼着他,如果不给他们偷来钱,他就要去见阎王。

    周婆婆抱着外孙,脚步很急,以致钱袋掉了都不知道,初阳捡起钱袋,交给了小偷团伙的人。

    初阳心里愧疚,一路跟着周婆婆到了医馆,医馆的人看他可怜,免费给孩子治了病。看见孩子被抬进医馆,初阳才放心的离开,没想到孩子还是死了。

    周婆婆的钱确实是丢在他手上,再多的解释也显得苍白无力。

    初阳一下子蔫了,想解释又不知道该解释什么:“我不知道……”

    秦艽愤恨的反驳:“不知道什么?不知道是救命钱还是不知道她是个老人!”说着最后用力的将绳子捆紧,痛的初阳直呲牙。

    秦艽把柴房的门用铁链缠了两环又上了锁,很怕这个偷东西又害人性命的小崽子跑掉。

    秦艽走了,初阳却沉在秦艽的话里走不出来。他是个小偷,心地却不坏,自从逃脱了那个噩梦般的小偷团伙之后,他给自己定下了规矩:一不偷老弱病残;二不偷穷苦百姓;三不偷治病救命,并且一直以来他也是这么做的。所有好偷的都不偷了,只剩下身强力壮、精明果决的,这也是为什么他身为一个小偷会被全城的人熟知。

    外面依旧电闪雷鸣,石斛撑着伞朝大门走去,他不是真的信了初阳,只是倘若他的话是真的,岂不妄断性命。

    石斛一开门,差点踩到趴在门口的左庭筠,石斛将左庭筠翻转过来,他的脸色吓了石斛一跳,石斛赶忙抬起左庭筠手腕查了脉。

    “秦艽,快来!”石斛冲秦艽焦急的喊。

    石斛叫醒已经睡下的父亲石文儒,石文儒看到奄奄一息的左庭筠,眼前一亮,父子俩对视一眼,心思不言而喻。

    石斛写了一副排毒的方子,让秦艽连夜熬药,秦艽拿过一看,都是像金线莲、小花清风藤这样解毒的名贵药材,秦艽不解为何要浪费这么多珍惜药材救这样的人,又不敢多问。

    石斛的母亲石大娘也被扰醒,过来帮忙。

    石文儒为左庭筠细细的把了脉,他的脉象时骤时缓,时而半天都不跳动,呼吸微弱的还不如一只蚂蚁。

    石斛心里打鼓:“爹,他还有救吗?”

    石文儒一脸严肃:“永远别问还有没有救,只需尽力。”

    石斛恭敬的回答:“是。”

    石斛将银针包摊开,上上下下上百种针,密密麻麻。石大娘轻轻叩了两下门,端着刚煎好的药进来,一家人默契的不言语,石大娘拿起小勺慢慢的喂左庭筠。

    石斛撕开左庭筠伤口处的衣服,带下一些血肉,左庭筠浑然未决,一声未吭。伤口四周的肉色尽黑,石斛拿刀刮下一些溃烂的肉,查查是中了什么毒,对症下药,才能药到病除。

    查明毒性后,石斛眼睛发直,绝望的说:“爹,是剪刀树!”

    剪刀树又叫见血封喉,毒性之强,难以想象!一颗剪刀树的树汁足以毒死整个大明的百姓!

    石文儒探针的手顿住,即便他是华佗再世,也万解不了剪刀树的毒,能活到现在,已是他的造化。

    石文儒叹了口气,探入左庭筠身体中的银针停顿了许久。身为医者最大的悲哀就是看着自己的病人死去,却无能为力,石文儒的心情可想而知。

    石斛拿起一根银针,小心探入膏肓之间,发现银针尚未变色:“爹,他还有救。”

    石文儒眼中闪过一丝惊异的色彩。

    石斛又进行一番检查:“他身体里还中了雷公藤的毒,爹,你看,他伤口附近的穴位被封住,延缓了毒素扩散的速度,而且恰好和雷公藤的毒相触,反而冲淡了剪刀树的毒。”

    石文儒先后按下左庭筠心脏附近的几个穴道,发现颜色尚红,可见毒素未至脏腑,石文儒重新拿起银针为左庭筠排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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