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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属下参见大公子。”来人名叫石淮,正是监视赵侩中的几人之一。

    “是赵侩寻到线索了,还是他逃跑了?”杨跋语言冰冷。

    “大公子,属下无能,让赵侩借助川门学殿给逃了。这还有一封川门学殿殿主罗敬天给杨武宗的信。”石淮有些战战巍巍。

    “什么?让赵侩跑了,那你还敢回来?”杨跋怒了。

    “大公子息怒,大公子息怒那罗敬天说,只要杨武宗看了这封信,大公子便不会杀我。”石淮胆战心惊。

    “他说不杀就不杀?他算什么东西。”

    “大公子恕罪,恕罪小人死不足惜,可既然罗敬天说这封信杨武宗看了就不会杀我,想必会有什么原因,求大公子先将书信转呈杨武宗再做定夺。”石淮全身冷汗直冒。

    杨跋手里攥着罗敬天给他父亲杨法的书信,又眯了眯邪恶的眼睛,不知道心里想了些什么。虽然他非常想拆开来看,但对自己父亲的畏惧,致使他顿时没了那个胆念。

    “石队长,别紧张,放心我不会真杀了你,只要你对我忠心无二,我自然不会亏待你的。这次事情怎么处置,本公子必会给你个公道。”杨跋依旧冰冷的语言里,透着难掩的狠辣。

    “谢大公子不杀之恩,属下誓死效忠大公子。”

    “滚吧!”

    “属下告退。”

    杨跋见石淮已经退下,便拿着书信揣度,他也不敢打开,不知道心里揣度些什么,只见得一会儿目露邪光,一会儿杀气腾腾,一会儿歪嘴邪笑,一会儿哈哈大笑。整个面皮狰狞扭曲。

    揣度了好些时辰,他才起身前往杨法的武宗宫。

    “爹,这是罗敬天那老匹夫给你的书信。”杨跋恭敬的将书信递给眼前看起来四十多岁的男子手中。这人目光如炬,甚是威严,他便是宫紫武学殿的殿主杨法,知道他名讳的都称他为杨武宗。

    “哦?”浑厚的声音,响彻武宗宫大殿。杨法似乎不怎么相信老死不相往来的罗敬天会给他来一封书信。尽管如此,还是接过了书信,将其拆开。

    杨法一边看着书信,脸上一边阴晴不定,待书信看完表情变得凝重的几分。

    “爹,这罗敬天书信中都说了些什么?”杨跋有些好奇,他不明白这书信怎么让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父亲表情变得这般凝重。

    “没说什么,都是些客套的话。放了赵侩和他的家人吧,那几个监视赵侩的人,你也别再追究了。”杨法沉了沉心,对杨跋意味深长的说道。

    “啊?”杨跋有些莫名其妙,实在有些想不通。

    “啊什么啊?让你放你就放,我的话没听懂吗?”杨法语气淡淡,但却威严无比。

    “是!”杨跋哪敢不从,说罢便转身离去。

    杨法立于大殿之上,表情再次凝重起来,表情又是一阵变化,似是有什么大事凝结于心,不得排解。

    “护殿卫何在?”杨法大呼。

    “属下在!”一群隐藏在武宗宫的黑衣蒙面人现身跪于杨法前面。

    “你们持我殿主令立即前往飞花岭,沿途散播宫紫武学殿斗武大会的消息,就说斗武大会在三月后举行,届时趁南廷所有英雄都在,选出南廷武道盟主。到了飞花岭周围盘桓两日,再沿途回来。切记要做到路人皆知。”杨法正声说道。

    这群黑衣蒙面人接到指令二话不说,都纷纷轻功加身,飞出武宗宫大殿。

    那些有名有姓的武者,实际上在一个月之前都已经接到过一次宫紫武学殿的宫紫请帖。请贴上并未说要选出武道盟主的事,现在如此散播,也不怕引来诸多是非。更为奇怪的是,还只是选择了去飞花岭的这一条道进行散播,这次杨法的举动甚为反常。护殿卫虽然有些好奇,可绝对执行的规矩却是死也不能打破的,何敢出言询问。

    仍旧伫立在大殿之上的杨法,看着远去的护殿卫,面色舒展了些许,心道:“我也得赶紧准备,此事拖延不得”

    一阵思索之后,杨法也飘然离去。

    一月之后,内川城去往飞花岭的沿途到处充斥着一股躁动的气息,这股气息不是因为那宫紫武学殿一年一度的斗武大会,而是武道盟主之事。

    南廷年轻一倍的人或许还并不了解武道盟主是什么概念,但很多老者却是非常清楚的。南廷已经一两百年没有武道盟主了。

    可就算如此,在南廷中宫紫武学殿只能算是中上游的武学殿,又怎么可能有底蕴和权威来承办一次武道盟主的选举呢。这个问题是很多有江湖阅历的人都在思考的问题。

    这样传递消息,说是只有去飞花岭的沿途散播,但天下中何种新闻不会沦为谈资呢?所以除了飞花岭沿途以外,周边的好些地方都得到了消息,甚至连与南廷接壤的东廷和西廷都有人谈论此事。只是因为南廷这一两百年在武道上并不精进,整体实力偏低,东廷和西廷并不感兴趣。

    消息既然是要在飞花岭附近逗留的,那么飞花岭的人不可能不知道。但似乎当传递消息的人出发回宫紫的时候,也没见有任何动静。

    宫紫护殿卫并没有多去追究飞花岭的反应,因为他们只接到了传播消息的指令,并没有说要产生什么样的效果,才算做完成任务。

    赵侩从川门学殿出发,前往飞花岭,沿途他感觉非常奇怪,心里一直担心有宫紫的人追杀自己,天天担惊受怕,整日连个安稳觉都睡不了。不过他思前想后,认定应该是川门学殿的关系,才让他免于被追杀的厄运。

    可这一路上过来,他却听到要选武道盟主的事情,心里虽然甚为惊骇,但却百思不得其解。他知道这个消息的传播者是宫紫护殿卫,因为宫紫的护殿令印样沿途都有。他不得其解的还有这些人竟然不是来追杀他的,只是沿途散播消息的。对于护殿卫的速度,赵侩更是惊出一身冷汗,若真是来追杀自己的,这样的速度自己怎么可能逃得掉呢。

    一个多月的时间,赵侩也终于到了飞花岭十八座山峰脚下。见到了飞花岭,他悬着的心终于是放了下来。准备先找家客栈,问明飞花岭的情况再说。

    赵侩牵着马,看见一家门口插着程字大旗的客栈,便走了进去。

    “有客人到”店小二故意拉长这声音吼道。然后又迎了上去:“客官赶路辛苦,请问是吃饭还是住店?”

    “住店,还劳烦给我收拾一间上房吧,马麻烦您照顾了。”赵侩是老江湖了,明白一个道理,出门在外虽然不能显露财富,可想要打听消息,如果让人看不起,打听消息只能得到一些敷衍了事的答案。

    “您的马是千里良驹,定当好好照料。”店小二这话不是拍马屁又是什么。赵侩又岂能不知道,微微施了礼变随店小二去了。

    “小二哥,你先给我弄点吃得来吧!”

    “好的,客官稍等!”

    话说正当赵侩吃得津津有味的时候,店门口出现一个魁梧高大的大汉,满脸络腮胡子。不由小二分说,便直直的朝里走来。

    “这位小哥,这里可有客人?”

    听到有人似乎是在和自己说话,赵侩转头看了看,然后说道:“没有,你尽管坐。”

    “多谢了!”大汉坐下招呼了小二要了点吃食。

    “小哥,看你的穿着打扮,像是某个门派的人,请问是到宫紫武学殿参加武道盟主选举的吗?”大汉说道。

    “不是!”赵侩淡淡说道。

    “不是?你欺瞒老夫不成?谁都知道南廷这一两百年都没有武道盟主,多少人惦记。你也是修武之人吧,怎会不动心?欺骗我,是想讨打吗?”大汉怀疑的看着赵侩,心中暴躁的脾气一上来,他不由分说的认定了赵侩就是要去参加武道盟主选举的,赵侩这番说辞,大汉显然觉得对方是故意欺骗于他。

    “不敢欺瞒,确实不是,我是来投靠飞花岭的。”赵侩说这话,明显是不想惹事,在飞花岭山脚下,他当然也不用担心有人对他图谋。况且他也是想把自己的来意放出去,希望这里有飞花岭的人听到,然后引荐他。

    “哈哈哈就你这胆色,还敢去争夺这南廷的武道盟主,实在可笑。身为武者本就应该坦坦荡荡,你竟然还欺骗于我。既然如此,还不如我就在这里把你解决掉,免得去了大会让天下英雄耻笑。”大汉一边狂声说道,一边从座位上起身作出一副要动手的架势。

    赵侩对于眼前这位大汉的话,并没有吱声,也并没有被吓到,一方面是从大汉身上他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压迫感,另一方面是因为在这飞花岭山脚下如果不识趣的话恐怕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大汉似乎没有考虑那么多,不等赵侩说话,便抡起一拳向赵侩轰去,到了赵侩面前,也能感觉到拳风猛烈。

    赵侩反应急速,虽然坐着,但伸手一档,便巧妙的化解了大汉的猛拳。虽是如此,赵侩却并没有出手争斗的意思。

    “嗨哟!不错嘛,还能挡住我的拳头,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还当我是泥捏的。”大汉着实没有想到自己使出了七成力的猛拳竟然被眼前这个人轻松化解,心里除了刚才的愤怒以外,还生出武者的不服。

    大汉见得赵侩坐着,便一记扫堂腿猛地挥出,饭桌及周围长条凳子皆是毁作一团。“嘭”的声音,也顿时惊扰了店内楼上楼下的食客。食客们有的出于好奇、有的生气被打扰了用餐环境,都纷纷看向大汉与赵侩两人。赵侩轻轻一个飞身就躲过的大汉的进攻,大汉不依不饶连续使出几记拳脚,都伤赵侩不得,更是恼怒。

    “哼哼就只知道躲吗?除了躲你还能干什么,废物!”大汉气急败坏。

    “诸位朋友,小弟赵侩,本无意惹事,现在眼前这位大哥非要逼在下出手,还请各位做个见证,如果伤了这位大哥,也实属小弟被逼无奈,江湖上若有什么传言,还请各位帮我澄清。”赵侩见眼下以为避让反倒是让这个大汉更加嚣张,便也想要教训大汉一番。

    “小哥不必担心,我等均为你作证。”一位身着白黄长衫的食客兴致阑珊的说道。

    “哈哈哈你终于肯出手了,看老子不打你打个稀巴烂。”大汉干劲十足的大叫。

    一息不到,大汉蹦跳而来,五指握成拳再一次向赵侩轰去,这次轰出不管是力道还是速度,都拿出了十成来。赵侩眼也不眨的直接单手接住轰来之拳,力道之大让赵侩也没完全接住,他迎着拳劲后退了两步,然后迅速的挥出一掌,打在了大汉胸口,大汉顿时倒退了十几步终于停了下来。

    “果然有两下子,不过别以为这样我就认输了。”刚才这番交手,大汉并没有使出任何武技法决。

    “牛犇法决”

    大汉高吼自己所练的法决,只见他迅速运动气息,双拳瞬间变得绯红,自己也揣着粗气。此刻赵侩感觉到一丝微弱的危险气息弥漫而来,心知道眼前这个大汉这是要跟自己动真格的了。

    赵侩不敢怠慢,也运起周身真气来,在身体表面形成一层保护罩,然后再使出一招运足真气的“落叶佛手”向大汉打去。

    两人正面对抗,真气轩起的气浪轻松轩翻周围的桌椅。众人也是看得真真切切,目光却是各异。有的目光生出畏惧,有的生出紧张,有的却是一脸嘲笑,还有的仍旧面无表情的看戏。

    赵侩显然是防住了大汉的攻击,大汉震惊之余,“落叶佛手”已经到了眼前,已然避让不得,心下暗叫“糟糕”,当即想要运起真气抵抗,可已经来不及了,一掌打在他的肚子上,然后倒飞出去一丈有余,嘴角渗出些血来。

    “哈哈哈果然厉害,老子还有招,老子不服。”大汉坐于地上大声笑道。

    “还来?这位兄台,你我萍水相逢,何必如此?”赵侩抱拳对大汉说道。

    “老子就是不服,要么你把我打死。”大汉轻咳几声。

    “要打别在我店里打,要死别在我店里死。我这几张桌子不值钱,但我这店里的声誉你们可赔不起。”此时那位身着白黄长衫的人厉声说道。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朝向说话之人,都从话里听出来这位白黄长衫之人,便是这客栈的主人。不过好多人也同时感觉不解,既然如此为什么赵侩和大汉打起来,还要去作证,这不是煽风点火烧自己的房子吗。

    “这位兄台说的极是,适可而止。我也和眼前这位彪形大汉交个朋友,如何?不打不相识嘛。”赵侩说道。

    大汉并没有表态,表情也并没有多少变化,只是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

    “这位大汉,我不知你是从哪里来的,如果想要闹事,那你找错地方了。”白黄长衫人对大汉用威胁的语气说道。

    “哈哈哈没想到南廷的人,是这般以多压少,说话做事也如此不光明磊落,今日我算是见识了。既然如此,那我就告辞了,此地不值得我久待。”大汉说着就往外走。

    “这位大哥请留步。”赵侩连忙说道。

    “怎么?你们南廷的人还真想合起火来以多压少?”大汉面露担忧之色。

    “大哥,您误会了。您要走谁敢留您?只是我确实没有骗您,我真不是去参加什么武道盟主选举的,我确实是去投靠飞花岭的。”赵侩解释道。俨然他是怕众目睽睽之下毁了自己的江湖道义。况且这再次强调,也是说给这里的某些人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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