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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云飞正暗自欣喜自己将要寻到一本传世的武功秘籍,满心欢喜之际却是怎么也拽不起那本秘籍来。俯身一探才发现,原来这本书正被雪域猕猴肥圆的臀部牢牢压着,哭笑不得,只好俯首一揖道:“还请猴哥让一让!”

    那雪域猕猴却是不闻不问,背转身去,神情倨傲,矣然一副天王老子的形象,任谁来了,我就是不起来。

    丁云飞心中好奇难当,眼下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这本传世秘籍身上,心中思道,我得想一个办法让雪域猕猴起身才得,于是他连哄带骗,手舞足蹈,想引起雪域猕猴注意,然后再趁其不备将秘籍拿到手中。

    但这雪域猕猴像是知道他心中所想一般,偏偏和他斗气起来,丁云飞越是卖脸逗笑,它越是不理不问,不耐烦之际,还露出两排尖利的牙齿作出怪状以示回应。

    “你个臭猴子,你不起来,就当我没办法了是不是!”丁云飞单手叉腰,两脚微微劈叉,颐指气使开来,如骂街的泼妇般作出怒状。

    雪域猕猴见他如此,不知何意,还以为丁云飞在逗他玩,屁股一抬,近身前来,右掌轻轻一挥,竟将丁云飞拍倒在地。这一掌之威,足矣将凶猛石块击碎,但雪域猕猴只是稍一用力,并无敌对之意,丁云飞自然无事,只是全然不知丁云飞如此不济,只受了雪域猕猴轻轻一掌,竟然直接被其拍倒在地,硬生生的来了个狗啃屎。

    “吱吱吱!”雪域猕猴拍胸而笑,看见灰头土脸的丁云飞爬身起来,更是忍俊不禁。

    “臭猴子!你找”死字未出,丁云飞却是破涕为笑,心中大喜,如此一来,这秘籍不就到手了吗?他往那露出全貌的传世秘籍洋洋得意。

    嘿嘿!得来全不费工夫!早知如此,就应该激怒它,而不是逗它乐,丁云飞寻思道,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丝毫不觉疼痛,竟自往那地上的秘籍走去。

    雪域猕猴愣在原地,丁云飞一怒一笑,反倒是让它心中云雾,直待丁云飞从它身旁走过,将一本如书状的东西拾起在手时,也不禁好奇,近身前去看个究竟,一人一猿,俯身低头,像是在看书学习作画一般。

    “猴哥,这算什么武功秘籍啊?”丁云飞回过头来,手中端着一本白底蓝面的书本对着同样好奇的雪域猕猴问道。

    “吱吱!”雪域猕猴吱叫两声,似作不解。

    丁云飞将秘籍翻开两页,瞬间心沉海底,大失所望,这手中的传世秘籍看来也多半是假的,一拿到手,除了那蓝色封面和微微泛黄的纸张还略吸引人外,就再也没有什么奇特之处了。或者说这本书根本就不是什么武功秘籍,甚至连一本书都不算,因为上面连一个字,一幅画都没有,甚至连书名都不翼而飞。

    “唉!猴哥,你说咱两拼了命才来到此处,难道就为了这把破铜烂铁和这本白纸吗?”丁云飞问道。

    雪域猕猴摊开双手,嘴角一撇,似在答道,你问我我又问谁去。

    丁云飞苦笑,一想到甬道途中的生死相搏,那真是九死一生,现如今好不容易到了这洞穴深处,就算没有什么金银珠宝,最起码也该有一个价值连城的宝贝算作安慰,可如今却是真的什么都没有捞到。

    “猴哥,你说这个破铜烂铁和这本这本白纸能卖几个铜板啊?”丁云飞将那锈迹斑斑的铁剑和那本只字全无的秘籍放在石台之上,对着坐在地上发呆的雪域猕猴问道。

    雪域猕猴咕哝两句,早已不耐烦丁云飞啰哩啰嗦,如今像是大功告成,自己也该功成身退,于是屁股一摆,转身径自往石室外走去了,不再管那一文不值的两件东西。

    丁云飞看到雪域猕猴欲往回走的趋势,也连忙起身追上前去,但心中略略一滞,脚步一停,思想苦苦挣扎了一番,于是又转身将石台上的秘籍揣在怀里,铁剑拿在手中,方才跟上前去。

    往后几日丁云飞除了吃雪域猕猴从外采摘回来的野果外,就是研究起这一剑一书来,但如此重复几天下来,却是索然无味,既没有发现铁剑有何特异之处,也没有发现秘籍上多出一个字样,不觉心中一冷,不在放在心上。

    这日又值百无聊赖之际,雪域猕猴又外出摘果去了,丁云飞已经来到这洞中半月有余,虽然曾想过出洞寻路回观,但又怕师傅责罚,又想寻路下山,但每每走到洞口,看见茫茫青山,又不知该往何处,害怕自己到时连一个像这样避身的洞穴都没有,即使不被饿死,也会成为虎豹豺狼肚中之食,想到如此种种竟是住了下来,却不再想离洞之事了。

    “唉!你们算得上是什么宝贝?”丁云飞将锈剑和无字天书并排放在一起,喃喃自语道。

    他经常自言自语,这青云后山偏僻荒远,渺无人烟,之前他还可以和自己的好友高陆离说说话,斗斗嘴,现如今自己和这雪域猕猴独处这深山洞穴之中,却是找一个能够聊天解闷的人都没有,他本就有点话唠,如今只好自言自语,自问自答。

    也不知今日过了多久,雪域猕猴却是采摘野果迟迟未归,丁云飞心中甚是烦闷,心想我为何不到洞外吹吹风,晒晒太阳呢?在这洞里人都快要发霉了!想到如此,他沿着那日进洞的原路折返,左转右拐了一番后,终于见到那缕缕光线,心中欢快,洞口就在不远处了,他心中想到,脚下步子也加快了几分,耳畔开始掠过丝丝山风,夹杂着野花芳香,沁人心脾,有一种说不出的畅快,今天应该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天气。

    忽然一阵急速的脚步声传来,时不时传来一两声喝骂之声,幽幽旷野,四下无人,莫不是外出打猎之人在追逐猎物,丁云飞心中想到,放慢脚步,侧耳倾听,又寻思到,如果遇到好心的猎人,随着他下山也是极好的呀,想到如此,又往洞口方向走了几步,待探清详情再说。

    “道长,你追了我三天三夜,可见你轻功了得啊!”一嘶哑之音传来,令人毛骨悚然。

    “阁下带着我的徒儿却能够在贫道的眼皮底下飞奔了三天三夜,可见阁下功夫亦是不弱!”后方之人答道,声音却是十分熟悉。

    丁云飞听到这一前一后的声音,躲在洞口暗处,往外看去,一看之下,欢喜无比,原来洞口之外的人他却识得三分之二。

    此刻离丁云飞所在的洞穴三尺之外正有三人,一个身披身披深红长袍,脸戴煞白面具,白天之下见之仍让人心生恐怖,深感诡异,此刻这红袍怪客正站在后方之人一尺前方,立足站定,右手腋下却携着一个十一二岁模样的少年。

    那少年脸色微白,双眼眯着,却是睡着一般,也不知这红袍怪客对他使了什么手段,多半是昏睡了过去。

    “那不是陆离吗?”丁云飞心中暗自问道。

    他现在已经完全看清洞外情状,现在站在红袍怪客身后的正是自己多日未见的师傅松木道长,但看他神情疲惫,墨绿道袍上还沾满了斑驳泥点,目光却依然如炬,直勾勾地盯着前方之人,怕他使出什么阴险手段,或是对腋下的少年再下毒手。

    “嘿嘿!道长想要这孩子尽管那一件东西来换便是,没必要和老夫再比这脚上功夫!”那红衣怪客冷笑两声,对着松木道长如此说道。

    “阁下说的没错,你我轻功不相伯仲,只怕再比上个三天三夜也是不分上下,只是不知阁下想从贫道这里得到什么东西尽管说便是,何必为难这孩子?”松木道长说道。

    “果然快言快语!”红袍怪客稍稍后仰,又继续嘶哑说道,“只怕老夫想要的东西道长不愿意跟我交换!”

    “阁下想要什么东西?”松木道长问道,“只怕阁下想要的东西贫道身上却是没有!”

    “这个东西,我想道长不可能没有的,只怕道长不愿意给我罢了!”红袍怪客说道。

    松木道长听他如此一说,心中一诧,不知该作何答,与此同时暗处的丁云飞也是暗暗诧异,这红袍怪客到底想从自己的师傅身上得到什么东西,他想到自己的师傅只是一个深山修道之人,布衣粗食,粗茶淡饭,若想得到什么值钱的宝贝,那可真是找错人了。

    他想到如此,却是再也按耐不住性子,他看着红袍怪客以自己的好友高陆离相逼自己的师傅松木道长,心中本就有火,现在又看见自己的师傅无言作答,正想起身出洞帮主自己师傅,但是却是起身不得,肩上似乎有人用手按住,连声音也是喊不出,原来肩上受力的同时,嘴上也正好多出了一双毛茸茸的大手。

    丁云飞心中大惊,连忙转头过去,火眼金睛,雷公嘴,孤拐面,他不禁喜上眉梢,计上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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