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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金巨蟒调转头来,伸吐着猩红的大舌头,伤痕累累的躯体,再加上那不断有血水汩汩流出的右眼,以及喷薄着悲愤的左眼,血盆大口一张,携卷着那三世怨恨的煞气,气势汹涌的朝那只半跪在地上的雪域猕猴扑去。

    雪域猕猴那双黑色的瞳仁微微闪烁,面对黄金巨蟒这最后一击,它并没有丝毫的畏惧,尽管脚上还留着那浓黑的血迹,但是它好像正是在期待着这一刻的来临,期待着这决战的时刻,只见它受伤的右腿微微蜷缩,然后快速的转身瞟了一眼那刚刚从梦魇中醒过来的少年,孤拐的面上露出的不是恐怖和绝望,而是一丝温馨而又朦胧的笑意。

    突然那张脸,那张虽然有些诡异,但绝对温暖的脸开始变色,变成紫红,变成像是烈火燃烧后通红的脸,露出那尖利的獠牙,同时那两双手上的利爪如同锋利的双刀在地上划开数道深深的沟壑,后脚如弹簧一样往地上一蹬,接着雪域猕猴像是离弦的箭,像是脱缰的野马,像是攻下城池的巨石,往那黄金巨蟒的头颅重重砸去。

    “吼!”这是黄金大巨蟒的威慑。

    “吼!”这是雪域猕猴真正的愤怒。

    丁云飞坐在地上,他张大着嘴巴,喑哑的喉咙竟是发不出半点声响,他看着那只视死如归的雪域猕猴,以及那头来势汹汹的黄金大巨蟒,他开始担忧,脸上露出惊恐万状的神色。这到底是怎样的一只天不怕地不怕的猿猴?他的心上划过一丝丝钦佩和匪夷所思的想法,然后他也扑了上去,像空中的雪域猕猴一样,奋不顾身,勇往直前。

    丁云飞像是一只发了疯的野狗,他从地上蹦了起来,朝着黄金大巨蟒粗壮的尾巴扑了上去,抱着那粗如树干的尾巴用力一啃,那洁白的两排牙齿立即渗入浓稠的鲜血,殷红的血迹像是绽放的腊梅在丁云飞口中迅速点缀,一滴有一滴的血水浸透了他的双唇,那汩汩热流带着淡淡的腥味开始流入他的咽喉直至腹腔。

    一口接着又一口,那黄金巨蟒大概也没有料到居然会有人在尾部偷袭,那如钢针扎进皮肤的感觉,让它苦不堪言,它惨痛嘶吼,然后一招横扫千军将那个少年甩到了百米开外,雪域猕猴是何等聪明的灵长类动物?当它看见这黄金大巨蟒因为承受不了尾椎之处的疼痛而选择先解决那尾部的少年时,这只聪明的猿猴便已牢牢的抓住了契机,它那双锋利无比的利爪再次稳稳地钉在了黄金大巨蟒的头上,像是生出的皇冠,左手一举,狠狠扎下,那被蒙住左眼的黄金大巨蟒猛烈挣扎,在那一刻它似乎又遇到了相同的情状。

    “吼!”它不甘,它愤怒,但终于眼前还是一黑,激射出那如注的鲜血,扑通一声,在甬道那砸出了一道长长的沟渠,那沟渠内立刻注满了鲜血,像是流淌的小溪,缓慢的向前延伸着。

    丁云飞肋骨已断,他挣扎着往地上爬起,然后将孱弱的躯体靠在石壁之上,他勉强睁着眯缝的双眼看着这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之战,那只英勇无畏的雪域猕猴,用那双锋利的爪子在黄金大巨蟒如同铜墙铁壁的肚皮上轻轻一划,然后将手伸进巨蟒的肚皮内鼓捣半天,最后终于掏出了那鲜血淋淋的绿色石块,仰天长啸一声,宣告这场战争的结束。

    雪域猕猴迈着沉重的步伐向着远处的丁云飞走去,手中的绿色石块不断有鲜血流下,顺着雪域猕猴锋利的爪子,像是断了链的珍珠,一粒一粒的往冰冷的地上坠落。它终于走到了丁云飞面前,将那块布满了鲜血如拳头般大小的绿色石块递到丁云飞面前,然后张开雷公嘴在空中大大咬了一口空气,示意丁云飞将这个得之不易的黄金蛇胆服下。

    丁云飞虚弱的伸出右手接住那晶莹剔透的黄金蛇胆,张开嘴巴,一口啃下,像是刚才咬住黄金大巨蟒的尾巴一样,喉咙立刻翻涌出一股作呕的感觉,接着便是一阵滚烫,一阵苦辣,腹腔之内更是烈火焚烧,但是那身上的断骨之痛像是在逐渐减少,那断了的肋骨似乎重获新生,生出新的须肉经脉将这断骨粘连在一起,周身的热血一阵翻涌接着一阵,如海上的波涛拍打着暗黑的礁石,一浪接着一浪。

    “咳咳!”他猛烈地咳了几声,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吃下这黄金大巨蟒的蛇胆,但他知道不能浪费,所以他索性将那蛇胆囊也一起吞入了,嗝——他竟然打了一个饱嗝。

    “吱吱!”丁云飞面前的雪域猕猴被这丁云飞的一个饱嗝搞得啼笑皆非,它露出了鲜红的尖牙,嘴角勉强撕裂着,那略带几分恐怖的笑容如初放的牡丹绽放在这恐怖的甬道内,似乎刚才的一决雌雄只不过是一场无伤大雅的游戏,它伸出手来,将地上的丁云飞拉起,然后与丁云飞互相搀扶着,一步又一步,这一猿一人,一瘸一拐的缓慢朝甬道深处继续走去。

    甬道内似乎已经恢复了平静,那青色的光线也已泯灭,呼呼的阴风似乎也已吹散,躺在地上那巨大而又蜿蜒的躯体,透露出一股无限的凄凉与冰冷。

    青云山脚下,威严的南平王府门前,一个严厉的士兵正举起手中长长的方天画戟对着一个蓬头垛面的跛足叫花子嚷道:“王府重地,闲杂人等赶快离开!”

    “爷爷我们还是走吧!这里不欢迎我们!”一个小叫花子拉着跛足老态的老叫花奶声奶气的苦苦哀求道。

    他们在这南平王府面前已经纠缠了半个时辰,给钱不要,给物不理,口中直嚷着要见什么公主,救什么人。

    现在这小叫花似乎已经放弃,所以也开始劝解着自己的爷爷离开。

    这小叫花不过十岁年纪,眉清目秀,脸蛋红晕,跌声嗲气,柔软体格看起来多像是一个初长成人的豆蔻少女,若不是出生贫贱,一身男孩打扮,多半是会让人以为是那闺阁之中娇柔的少女的。他口中言辞切切,眼如玛瑙珍珠,两眼汪汪清渠,令人好生怜爱。

    但那老叫花像是没有听到自己小孙子的哀求,他继续朝前凑了几分,右手拄着的破竹拐杖往地上轻轻跺了两跺,一边乞讨一边唱喏道:“大爷赏杯酒啊,长命百岁啊,大爷赏顿饭啊,黄金满屋啊,大爷赏个银啊,福气与天齐啊!大爷救人命啊,胜造浮屠啊!”

    “快走!要不我就要不客气了!”那粗暴的士兵脸上横肉一挑,厉声喝道,“我念你这一老一小甚是可怜,所以才叫你们快离开,谁知你们还不知好歹,在这胡闹起来!”那士兵手中长戟横出,怒骂于前。

    “爷爷!快走啦!我们不受欢迎!”那小花子战战兢兢地小声继续哀求道。

    “婉儿,我们怎么能就这样离开呢,你难道忘了,我们是为了救人性命才来这的吗?”老叫花慈祥的看着自己的小孙子,语言温和道。

    那被他唤作婉儿的小叫花听到自己的爷爷如此一说,也停止了哀求,只见他挡在爷爷的身前,那瘦弱的躯体还没有士兵手中的长戟抬的手这么高,他顿了顿声,略略抬高了语气对着身前的士兵颐指气使道:“快点叫你们家公主出来!否则那人就要没命了!”

    “嗨呀!看来你们是嫌命太长了!给你们三分颜色你们就想开染坊了,是不是再对你们客气一点,你们就要上房揭瓦了!快滚!快滚!”那早已不耐烦的士兵索性双手用力一推,一把将这一老一小推出三米开外,眉毛一横接着喝道,“没命!我看是你们不想活了!你们算什么东西!公主乃万金之躯,岂是你们相见就见!”

    “哎哟!”这一老一小,一个是干瘪老人,一个是还未成人的小小少年,哪里挡得住这健壮士兵一推,但觉得那士兵手中力道一出,便早已摔倒在地,口中哭爹喊娘,大声叫嚷起来。

    那士兵见这一老一小在这王府面前哭将起来,一时心中颇为困窘,心底暗暗寻思道,他二人若在这庄严王府面前耍起泼,赖着不走,那我的脑袋可要搬家了呀,但看这二人身世似乎又颇为可怜,自己也不过是那替人卖命的粗鄙之人,与他二人同是低微命贱的身世,现在他二人一吵闹引来了街坊邻居们的围观,自己脸上难看不说,就怕自己的主子怪罪下来,那可怎了得。

    想到如此,那士兵心头一软,语言稍和了几分,对着那一老一小道:“算我倒霉,喏,这二两纹银,你们拿去罢!”士兵从怀里摸出二两纹银丢将地上,一脸不舍与无奈道。

    谁料那一老一小兵没有拾起地上的银两,接着哭喊道:“大爷你就行行好吧,我们见你家公主真有急事啊!”

    那士兵忍无可忍,自己给他们银两不要,非吵闹着说是要见公主,他一时怒由心生,又大声喝道:“真是不知好歹!再不走,我就真的不客气了!”士兵手中方天画戟从新横出,一脸怒容,破口大骂,也不管围观的指指点点,嚷道,“难道你二人非要吃点苦头!”他好言说尽,一时怒发冲冠,手中的方天画戟高高举起,就要往那一老一小的身上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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