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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95年5月12日。

    一早,埃朗就去外出干活了,他不会耕种作物,但是却可以帮着大人们干些体力活,常年的剑术练习使得埃朗已经有不输给成年男子的气力。而且埃朗只要获得一些食物做报酬,做的却是十分繁重的体力活,因此还是有不少村民需要埃朗来帮自己干活的。

    埃朗的家,在村子的外面,只是普通的两间木屋。这个村子排斥着外来的人,埃朗和他的母亲只能在村外自己搭建了一座木屋。随着埃朗逐渐长大,又在边上再搭了一间。

    这些年,村子在不断的扩建,人也越来越多,但是埃朗的那两间木屋,依旧是孤零零地呆在村子的外面。

    村民们不喜欢这对母子,尤其是带着自己儿子练剑的这对母子。

    埃朗也从不喜欢他们。埃朗的母亲还会对村民们笑脸相迎,但是埃朗,却从未对任何一个村民笑过。

    现在,埃朗住在第一间木屋中,家中只有桌子椅子和床这样简单的家具,唯一吸引人的就是一侧墙壁上的书架,上面放满了书籍。

    埃朗的父亲是一个魔法师,为人正直,善良,但在魔法造诣上却乏善可陈,在埃朗年幼时病死了。埃朗的母亲,则是曾经十分有名的佣兵,剑术十分精湛,即便放到整个大陆,也可以说是十分优秀。但是在和埃朗父亲结婚后,就不再做佣兵,并且从大陆来到了海伊娜。

    从小,埃朗就展现出了在剑术上的天赋。天生的灵巧的身体,有着很强爆发力的双脚,以及准确的控制力。从小,埃朗在练剑时,就体现出了自己的剑术特点:快速准确的出剑,灵巧的步伐,闪电一样的移动速度。

    他的母亲相信,自己的儿子可以成为优秀的剑士,因此也一直毫无保留地悉心培养着埃朗。

    虽然父亲也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多少继承一点魔力,但是每次看着这个和自己小时候几乎一模一样的孩子,身上一丝魔力都没有,埃朗的父亲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埃朗家的藏书十分多,除了一部分父亲的魔法书外,几乎都是古老的传说,以及一些出色佣兵的传记,都是埃朗母亲的书。她的母亲喜爱读这些书,也用这些书给年幼的埃朗做着启蒙的教育。

    这个村子,很多人一生都没有看过一本书,他们也不认识字,同时也不认为这会给自己的生活带来多少不便。

    在干活中,埃朗听见村民们仍在纷纷议论关于土匪的事情。一个人正在绘声绘色地描述着:“听说了吗?北边很多村子又都遭到土匪洗劫了,抢的一干二净,除了几个女人被带走,所有村民也全部都被杀光,尸体就扔在村子里,惨不忍睹。还有一个村子,说是组织了一群人抵抗,但是那些人一瞬间就被土匪全部杀死,死的极其难看,都是被砍成几段的。我听说,那些土匪都是魔鬼,哪是普通人可以对付的。”

    “没错,你就看上次来我们村子的几个人,一个个都穷凶极恶的,唉……这年头,能活着就不错了,反正粮食也吃不完,命没了,粮食再多也没用。”另一个村民附和着说。

    “粮食多是因为这两年收成好,如果之后收不到那么多粮食呢?我们的存粮够吃上多久呢?”埃朗一直很反感这样的言论,一个人站在一边,冷冷地说,“北边的村子是什么样子我不知道,很久都没有外人来我们村子,也没有人出去过,你又是从哪里听说的?”

    那群人没有搭理埃朗,但是也停止了交谈,又各自干各自的活去了,虽然他们的活看上去,都干的差不多了。

    “这个人迟早会给村子惹上灾祸……”

    走远了,埃朗听见身后轻轻传来这样一句话。

    远远地,埃朗看到五个人,推着车粮食,从村子里面走了出来。还是上次那五个人,还是那破烂不堪的长剑和斧子。在他们身后,是村子的两位长老,满脸堆笑地在欢送。

    没有再多看一眼,埃朗走到了自己家门口,准备开门进入。

    “原来这间屋子有人居住,几次三番都漏掉了这户人。”那几个土匪已经走到了埃朗身后,“把粮食交出来吧。”

    刚想推门而入的埃朗停了下来。

    “没有粮食给你们。”

    这时,一位长老也跑了过来,年迈的他还喘着粗气。

    “各位各位,这个孩子不是我们村子的人,”长老一边喘着气,一边满脸堆笑地对着几个土匪说,“而且,这个孩子孤身一人,也没有什么存粮。”

    “不管你的事!”一个土匪抬起腿,一脚踢在长老身上,把长老踢到在一边。

    长老躺在地上捂着肚子,痛苦地嚎叫着,翻滚着。

    “没有粮食的话,就把你最贵重的东西交出来吧。”那个土匪已经举起了手中的斧子,一脸凶相地威胁着埃朗,“快点拿来!”

    埃朗什么都没有说,推开门,走入屋子。屋外,几个土匪得意洋洋地狂笑着。

    一会儿,埃朗重新走了出来,只是,手中多了一把剑。

    “小子,你想做什么?”那几个土匪收起了笑声。

    “我最贵重的东西吗?”埃朗说着,举起了剑,“这就拿来给你们。”

    看到埃朗拿着剑重新走了出来,原先躺在地上挣扎的长老又站了起来。

    “埃朗,把剑收起来,你想干什么?”长老一边说,一边走到了埃朗与土匪的中间。

    “让开,老东西!”那么拿着斧子的土匪一把推开长老,同时抡起斧子对着埃朗砍了下来。

    埃朗突然躬下身,向前一窜,同时挥剑向土匪的右肩砍去。伴随着一声惨叫,那个土匪的整个右臂连同手中拿着的斧子一起掉在了地上,那个土匪惨叫一声,也不管右肩还在向外喷血,抡起左拳往埃朗的脑袋上砸了下来。埃朗一个转身,同时又一剑卸下了土匪的左手臂,没有等到第二声惨叫,埃朗的第三剑,割开了土匪的喉咙。

    此时,另外四个土匪也已经围了上来,并且同时向埃朗发起了攻击……

    转瞬之间,他们就都躺在了血泊中,笨重的身体成了他们的拖累,在埃朗轻盈的步伐以及超乎想象的锋利剑锋下,很快四个人的喉咙就都被割断了。

    埃朗看着这个五具倒在血泊中的尸体,才意识到自己的剑此刻正滴着他们的血。

    “杀人了”埃朗感到胸中有一股从未有过的感觉,像是被压抑了许久的抑郁,突然得到了释放,“原来,杀人就是这样的感觉,剥夺他人的生命,剥夺他人最大的希望。”

    “真是如此残忍,但又如此真实。”埃朗看着还在滴血的剑,默默地说。

    “你闯下大祸了,”长老瘫倒在地上,看着这五具尸体,“这可这么办,这可这么办……”

    看着瘫倒在地的长老,埃朗突然有了一种想笑的感觉。眼前这个人如此的卑微,如此的弱小。

    “我来保护你们,保护村子。”埃朗对着瘫倒在地,不知所措的长老,坚定地说。

    “你说什么?”听到埃朗的话,长老惊讶地抬起头,看着埃朗,仿佛这个孩子他从未认识。

    “我杀了土匪。”埃朗对还在惶恐的长老说,“我杀死了土匪,抢回了粮食,我有能力击败土匪,再多的人,我都会去和他们战斗!”

    “你只是杀死了他们五个人,又能怎样?但是这些土匪怎么会善罢甘休?全村的人都活不下去了……”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从村子里面跑了出来,聚拢在埃朗的屋子周围。

    “这个孩子惹来了灾祸,这要让整个村子的人都遭受到报复。”

    “我就说这个孩子会给大家闯下大祸。”

    “这下不是一点粮食了,那么多的人的性命都要保不住了。”

    村民们七嘴八舌地说着,埃朗自顾自地拖着土匪的尸体。

    “把他抓起来,给他们送过去。”

    “对的,把他抓起来。”

    不只是谁说了一句,村民们立刻全体响应了起来,都高喊着把埃朗抓起来,但是没有一个人向前走一步。

    长老对着众人摆了摆手,村民们渐渐安静了下来。

    “埃朗啊,你也看到了,听到了,你闯下了大祸可是要连累全村的人啊”长老对着埃朗说,“你说吧,你打算怎么办?”

    “我说了,我来守护村子,守护你们。”埃朗对周围的村民说,“如果土匪来了,我会和他们战斗,我们一起战斗,我会冲在最前面,相信一定能击败这些土匪。”

    这句话,让刚刚平静的村民们又吵闹了起来。

    长老再次让大家安静下来。

    “我会冲在最前面,”埃朗继续说,“我们那么多人,大家平时都干着农活,力气都不会差,一定能消灭那群土匪,我们为什么要害怕?我们为什么要甘心屈服?难道你们就不想过平静的日子吗?”

    越来越多的人从村子走了出来,甚至还有抱着孩子的妇女。

    “你一个人无牵无挂的,死就死吧,为什么要拖着我家男人一起去送死!”说话的是一个最早围过来的妇女,她扎着头巾,此刻脸涨的血红,“我们的平静的日子,已经被你给打破了。”

    “是啊,为什么要我们去送死……”

    “我还有孩子……”

    人群中又是一片嘈杂,而且,众人的怒火越来越大。

    “抓住他,抓住他……”

    无数轻轻的声音在起伏。

    “杀了他!”

    突然不知是谁,高喊了一声,像是点燃了导火索,围着埃朗的村民们纷纷冲了上去。他们有的拿着农具,有的赤手空拳,但不管空手还是农具,纷纷对着埃朗打了下来。

    面对冲向自己的村民,埃朗突然大笑了起来,随着笑声,他再次举起了手中的剑。

    冲在最前面的那个村民,在一瞬间死在了埃朗的手中,埃朗一剑,砍中了他的脑门。

    看着这个人满脸是血,看着这个人扭曲的痛苦的面容,看着自己再次滴血的剑,埃朗却有了不同的感觉。

    心,很疼……与杀死土匪截然不同的感觉,一样的残酷,一样的真实,虽然死去的是一个村民,但是埃朗此刻心中,却好像也被砍了一剑一样。

    “为什么,心会那么痛……”埃朗看着那个村民在自己脚下死去,“一样的力量,一样的剥夺生命,为什么,我感到那么的痛苦……”

    埃朗愣在了原地,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迷茫了……

    “他要杀了我们,他要杀了我们……”村民们恐惧地呼喊着。

    “杀了他,杀死这个人!”突然,仇恨的怒火在村民中间燃烧了起来。

    这是因为自己的乡亲被杀死?还是因为被那群土匪欺辱的太久了?没有人知道,只是现在这股怒火,完全烧向了埃朗一个人。

    更多的攻击落了下来,但是埃朗没有躲闪,没有招架,他只是愣在原地,任凭攻击落下,任凭自己被打倒在地。各种农具如雨点一般落在了已经倒在地上的埃朗的身上,头上,身体的每一处地方。埃朗身下的土地,很快就被献血染红了。

    就在村民疯狂达到**的时候,一片紫色的光芒从埃朗的身上射了出来,紧紧围住埃朗的村民们都一下子停住了攻击,纷纷往后退了几步。而倒在地上,应该早已断气,血肉模糊的埃朗,伴随着紫色的光芒,慢慢地站了起来。而身上的伤,也在这站起来的短暂时间里,慢慢愈合了。他的手中,还握着那把铁剑,而铁剑上也闪烁着紫色的光芒,而埃朗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残忍的微笑……

    995年5月14日,一直没有等到那五个人带着粮食回来,土匪们倾巢而出袭击了埃朗居住的村子。但是整个村子已经没有了一个活人,在村口,两间小木屋周围,布满了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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