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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独孤云吩咐身旁一名弟子道:“去内殿把那小鬼叫出来。”

    那弟子应了一声,便忙忙的转身去了,不一会儿,便牵着一个面色蜡黄,身形瘦小的孩童走了出来,这孩子不是别人,正是楚天一。

    楚天一踏进大殿内,展眼一看,只见屋檐下黑压压的一片,聚了不少人,吵吵嚷嚷,热闹非凡,心里不由得一阵好奇,甩脱那弟子的手,奔到人群中钻了进去,好不容易挤到前头,伸出脑袋,往外一瞧,只见一书生模样的人,双手叉腰,站在台阶坡下,与一位粗眉毛大汉吹胡子瞪眼。

    二人骂骂咧咧,唇枪舌剑,看得他好不开心,恨不得二人天天这样对骂一场,那么,他便天天有好戏看了。

    也不知那书生说了句什么话,引的众人齐声喧哗,顿时各种污言秽语嚷成一片。

    其实那书生离众人较远,他的话只有少数人能够听见,后排众弟子见前排诸人开始喝骂,他们也跟着嚷起来,其实那书生说的什么,绝大多数人半个字也没听见。

    楚天一被挡在第二排,只能在缝隙间观看下面的情形,心中老大不过瘾,便抬起一人手臂,将脑袋从那人臂间穿了过去,那人回头一看,见是一个黄毛小屁孩,也就权不当一回事,瞪了一眼,便不再搭理。

    突然间,人群一阵骚动,人流越挤越密,楚天一脖子夹在众人中间,只觉呼吸越来越是困难,眼前昏黑一片,几乎便要晕倒,情急之下,挥动四肢,开始拳打脚踢,他身后一名弟子,冷不防被他踹中两腿之间,顿时疼的哇哇大叫,待疼痛止歇,虎目圆睁,低头一瞧,见是一个调皮顽劣的小孩子,心中怒气也就去了一半,又见他一张脑袋没入人群,四肢乱踢乱打,显然憋得十分难受,连忙抓住他后背,用力提了出来。

    楚天一立在当地,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兀自伸长了脖子,喘着粗气,一张脸便如白纸一般,没有半点血色,若不是那人及时救出,恐怕过不了多久,他就这般糊里糊涂的死掉了。

    那人脸色铁青,瞪视着楚天一,喝到:“小兔崽子,不要命啦!什么地方不好去,偏要跑这里来寻死,谁带你出来的,赶紧回去。”

    楚天一自觉惭愧,见他喝骂,心中也不生气,朗声道:“是仙人爷爷叫我来的。”

    那人听他说仙人爷爷,完全不知所云,心想:“小孩子胡言乱语的话,我又何必当真。”于是一把抓过楚天一,将他扛在肩上,声色俱厉地说道:“再要这般淘气,下回可没人救你了。”

    楚天一伏在那人肩上,放眼一望,看见独孤云便在前方不远处,于是大声喊道:“仙人爷爷,仙人爷爷。”

    独孤云一听是楚天一的声音,连忙转头往人堆里看去,只见一名弟子将他扛在肩上,连忙将拂尘抛出,卷住他的身子,食指往虚空中一点,那拂尘便卷着楚天一,自行飞了回来,稳稳的落到独孤云手里,独孤云接过拂尘,顺手一送,楚天一缓缓落下地来。

    众弟子知道独孤云道法高深莫测,见了这么一手功夫,也并不感到吃惊,依旧盯着范竹轩大喊大叫。

    范竹轩从小在俗世中长大,哪里见过这么神奇的功夫,今日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以前那种高傲自大,目中无人的心,顿时化作一团烟雾,消失得无影无踪,愣在当地喃喃自语道:“从前太过愚蠢无知,竟自大到无可救药的程度,以为普天之下,独自己武学才识高过众人,今日方知一叶障目,大错特错了。”想到这里,不觉伤感起来,双腿一软,跪倒在地,望着地面嚎啕大哭。

    众弟子本来还齐声叫嚷,忽见他跪地痛哭,都是大吃一惊,你看我,我看你,不知何故。

    独孤云见他神色间,再无以前那种狂傲自大之色,心理也就猜中了**分,走下台阶,伸手将他扶起,语重心长的说道:“苍茫宇宙间,奇人异士数不胜数,以后切勿高傲自大,以为全天下竟在自己眼中。”

    范竹轩泪痕连连,躬身说道:“多谢仙人教诲,弟子一定痛改前非,谦卑做人。”

    独孤云微微点头,又问道:“我那三名弟子可是你撸走的。”

    范竹轩一脸茫然,摇头说道:“仙人所说何事,弟子并不知情。”

    独孤云见他脸色诚恳,料来并未撒谎,当下沉吟不语,转身回到大殿走廊上,与四位执事长老商议了几句。

    张九年嚷道:“掌教真人,休要信那小子的话,我看他就不像什么好人,即使三名弟子不是他亲手撸走,也一定与他有所关联,抓过来仔细审问审问便知。”话音刚了,人已飞身窜出,双手一抓一扣,便将他反手缚住,也因范竹轩并未出手相抗,才让张久年一招之间,便将他擒住。

    陆远清也跟着窜出,见张九年施展擒拿手法,将范竹轩扣住,连忙伸指在他手腕上点去,张九年以为陆远清也是来擒拿范竹轩,因此未加提防,开口正想说他多此一举,谁知陆远清身形一晃,伸指往他手腕上各点了一下,张久年直觉手臂一阵酸麻,陆远清便将人抢了过去。

    张久年气急败坏的说道:“姓陆的,你胳膊肘往外拐,想打架是不是?”

    独孤云站出来说道:“此事尚无查明,莫要鲁莽行事,我瞧那少年说的并不像假话,咱们还是从长计议。”

    张久年听独孤云这么说,方才止住,朝陆远清说道:“改日再找你打架,谁输了,便做东道请吃酒。”

    陆远清素知张久年秉性刚啊,嫉恶如仇,行事虽有些鲁莽,为人却是有情有义,当下朗声应道:“你还欠我两顿酒钱呢,赢了也是你请,输了更是你请。”

    张久年道:“那点子破事还记在心里,请就请,要是打痛快了,别说一顿,十顿我也请。”说完,二人相对一笑。

    独孤云望向范竹轩,说道:“下个月十五那天,本门又有一场入门考核,你若是仍能胜出,老夫便收你入门。”

    范竹轩听了喜不自胜,连忙应道:“晚辈一定全力以赴,不负所望。”说完,跪地一拜,转身下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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