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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昆仑山脚下一个小镇上的养生堂(即孤儿院)内,一位身材瘦长,脸色灰白,披着葛布长袍的老者,坐在讲堂上,正在教孩子们读《千字文》这本书,他念一句:“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堂下的孩子也摇头晃脑地跟他念一句:“天地玄黄,宇宙洪荒。”

    众多孩子都在认认真真的跟着老师读书,只有一个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孩子,似乎有些怏怏不乐,将书趴在课桌上,愁眉苦脸地望着窗外,见树上的梨花开了,便想伸出手去摘一朵来玩,一只小手刚碰到花蕊,“呼”地一声,一把戒尺从耳旁掠过,直飞窗外,在他手背上方停了下来,那小孩看着惊奇,探出左手正要去抓,那戒尺忽然又猛地降下,在他右手背上重重地拍了一下,而后在空中打个了圈圈,绕过窗户,飞回到讲堂上那老者手里了。

    这老者名叫慕容白,年轻时候,曾是玉仙峰门下弟子,学过十几年的道术,后来上山采药,一不小心从山顶跌落,摔断了左腿,从此以后再也不能如其他师兄弟一般正常修习道术,于是辞别山门,来到昆仑山脚下一个小镇上,专门行医问药,救死扶伤,昨天,养生堂内原来的授课老师,突然旧疾复发,与世长辞,于是他便毛遂自荐,进了这养生堂,当起了教书先生。

    今天是他初来乍到,第一天上课,见其他孩子都全神贯注地跟自己背诵书文,独有后排一名孩子心不在焉,贪玩好动,伸手要去摘树上的花蕊,于是出手训诫了他一下。

    众小孩从来都没见过这么新鲜有趣的事情,纷纷丢下书本,张大了眼珠,怔怔地望着他,慕容白站起身来,颤颤巍巍地走到那孩子身旁,笑着问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那孩子也不答话,眼珠子在慕容白身上转来转去,怎么也不相信,方才那样神奇古怪的事情,竟是眼前这个枯瘦老头所为,又见他右脚残疾,心中自觉惭愧,讷讷地说道:“我叫楚天一,楚是楚国的楚,天是天下的天,一是一是,一是”他一时不知道怎么用“一”字组词,摸摸脑袋,翻来覆去地想,头皮几乎被他挠破,然而还是不知道这个“一”字,该怎么组词才对,眼珠子东转一下,西转一下,希望得到其他小孩的帮忙,哪知其他人的眼晴瞪得比他还大,忽然,目光落到那把戒尺上面,忙道:“一是,一把戒尺的一。”众小孩听了,顿时轰堂大笑。

    慕容白道:“好孩子,若不好好念书,将来连自己名字也说不全了,长大了行走江湖,到哪都会被人取笑的。”

    楚天一是当中最调皮的孩子,若是换作其他先生这样说他,他早就伸伸舌头,扮个鬼脸,奔出课堂了,只因慕容白方才那一手“隔空唤物”的绝妙道法,使得他既羡慕又配服,心里对这个老师早已服服帖帖,脑袋里那些小把戏,怎敢拿出来班门弄斧,因此,听慕荣白这么一说,立时低头认错,大声说道:“先生说的是,学生以后一定好好用功读书,将来将来将来和先生一样做个老夫子。”

    课室里又是一阵轰然大笑,有几个笑得东倒西歪,屁股下面的小方凳一时摇摆的太害,“啪”地一声,连人带椅翻到了地上。

    慕容白又问道:“为什么要学我做教书先生?”

    楚天一不假思索地说道:“因为先生戒尺耍得极妙!”说完又觉得不对,心想:“为什么这位先生会耍戒尺,上一位先生却只会对着书本念经呢?哦!是了,定是这位先生腿脚不好使,走起路来既麻烦又费劲,所以绞尽脑汁,练成了这样一门功夫,当真有趣的很!一定要想法子让他教我才好!”

    慕荣白本来已强行忍住,不让自己笑出来,此时听他童言无忌般的妙语,终于抑制不住了,闷哼了几声,“哈哈”大笑起来。

    一边大笑,一边伸手抚摸楚天一粉嫩的小脸蛋,说道:“老夫子有什么好的,一天到晚罗里八嗦,没事就喜欢敲你们手心,不好,不好,还是不要做老夫子。”

    楚天一觉得这人更加奇怪,明明自己暗地里夸他,喜欢他,他不但不高兴,反而劝自己,不要学他做个老夫子,顿时小脑瓜里塞满各种各样的问号,盯着慕荣白说道:“先生既然说老夫子不好,那我就不做了,将来我要像隔壁马大屠夫那样,开个猪肉铺,到时候就有吃不完的肉了。”

    慕荣白见他一脸天真,眉宇间透着几分灵气,说话又俏皮可爱,不觉喜欢上了楚天一,伸手在他鼻子上捏了一把,噘着嘴说道:“胡说,什么老夫子马屠夫,楚天一就是楚天一,将来谁也不做,就做自己。”

    楚天一拍手叫道:“秒极,楚天一谁也不做,就做自己。”

    课堂里,一老一少,一师一生,嘻嘻哈哈,没规没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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