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D></TD></TABLE>

    秦枫等人尽屠张家满门之后,霍鞍博率众浩浩荡荡的离开沧州城,至于剩下的工作就交给曾志明和陈富达二人收尾了。自从见识过黑旗军的真正实力以及霍鞍博的狠辣手段,他毫不担心这二人会阴奉阳违,或者去搞些什么小动作。他在离去的时候摆下了一句狠话,若是日后有人因此找他麻烦,他就派人灭了曾、陈两家。

    霍鞍博所料不差,他一离开,曾、陈二人就携手全力查封张家在沧州的产业,所有与张家关系密切的人都身陷囹圄。他们二人在宦海浮沉多年,自然不会是什么良善之辈,既然明白无法与霍鞍博对抗,那就只有先敷衍他,同时吞掉张家的财产,然后再进京告御状。

    张家的所有直系子孙全部被霍鞍博杀得干干净净,这省了二人极大的力气。他们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属于那种天怒人怨的典型之一,此事若是泄漏半分,或许自己性命堪忧,朝廷的“蒙乌”早在全国各地部下密探。为今之计,也只有将此案交由朝廷处理,当然还得拿出张家的一半财产进行疏通。于是,伪造证据,篡改口供等种种手段逐一登台亮相,在霍鞍博离开的一天之后,关于霍鞍博勾结外敌,意图谋反的八百里加急公文已经披星戴月的向京师送去。

    张家的百年基业,拥有无数的财富,这次的抄家给二人带来了丰厚的收获,在重利的驱使下,他们做到愈发努力告发霍鞍博,同时吃掉张家大半财产。霍鞍博一行人磨磨蹭蹭的回到了霍家村,由于霍鞍田身受重伤,他们不得已只好缓缓而行,等到了霍家村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大队人马自然不可能全数开进这个弹丸小村,霍鞍博命令秦枫率队在村外驻扎,自己则带领着安德鲁三兄弟、哲别和数十名亲卫队回到了家中。

    一到家中,洪秀丽就迎了上来,一眼看到躺在担架上的霍鞍田,忍不住双目垂泪,在霍母等人的安慰下,好不容易收住眼泪,谢过霍鞍博进内堂去了。

    霍度平本来见霍鞍博气势汹汹地向沧州城而去,心中一直忐忑不安,生怕他惹出什么祸事。在他的心中,霍鞍博虽然统帅了三千人,但想要威迫有五千驻军把守,且城高墙厚的沧州城无异是痴人说梦。谁知仅过半日功夫,霍鞍博不但全身而返,而且还把判了死刑的兄长给带回来了,不由地对他刮目相看。

    偷了个空,霍度平扯过霍家宁,询问道:“家宁,博哥儿是走了谁的门路,这么快就把鞍田救回来了”

    霍家宁摇头道:“谁的门路也没有走啊。”

    霍度平一怔,问道:“没走门路,那怎么将鞍田带回来的”

    霍家宁做了个抢夺的手势,压低嗓门道:“博儿他率人砸了沧州城的城门,然后直接到天牢里把田儿给抢回来了。”

    霍度平大惊,脸上的颜色都变了,他惊呼道:“那怎生得了,这么做可是祸及全族的大罪啊。”

    霍家宁苦笑道:“还不止如此呢,博儿还带人包围了张家,说是要搜什么证据的……我也不太明白。”

    霍度平奇怪地问道:“证据他要张家的什么证据”

    恰好此时霍鞍博送走了兄长,吩咐同来的那二个名医要悉心治疗,看见父亲与族长大人正在窃窃私语,想到还有些事情要向族长交代,便走了上来。

    霍度平看着这个年轻人,心中莫名的一阵发忤,勉强挤出了一个笑脸道:“博哥儿,这么快就救出你兄长了,真是了不起。”

    这类奉承的话霍鞍博这段日子里听得多了,但面前这位毕竟是看着自己从孩提时代长大的本族之长,他不敢怠慢,躬身道:“大太爷,您过奖了。”

    看到霍鞍博还是一如既往的尊敬自己,霍度平暗中松了口气,询问道:“博哥儿啊,听说你带人去了趟张家,不知道合计的怎么样了”

    “合计合计什么啊”这次轮到霍鞍博莫明其妙了。

    “你没有与张家商谈怎么解决此事么张家毕竟是百年望族,势力遍及整个沧州,若是无法取得他们的谅解,他日必有后患,此事草率不得啊。”霍度平语重心长的说道。

    霍鞍博露出了个爽朗的笑容,道:“大太爷,您以后不必再为此事操心了。沧州百年张家已经是过往云烟,不复存在了。”

    霍度平大吃一惊,脱口问道:“你说什么”

    霍鞍博面含得色,笑着回答道:“大太爷,张家勾结黄巾贼,意图对我大汉不利,此事已经彻底查明,可谓是铁证如山,无可抵赖。在知府曾大人和守备陈将军的指挥下,对这群卖国贼进行了围剿。”

    “那他们可是被抓了”

    “张家这批兔崽子,知道死罪难逃,不甘心束手就擒,伤了我大汉不少军士。不过,托皇帝陛下鸿福,陈将军指挥得当,终于将他们一举全歼。”霍鞍博轻描淡写的说道。

    “一举全歼”

    “正是,张家满门老少,包括奴役婢女,无一人得以幸免。”说到这里,霍鞍博停顿了一下,道:“其实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们也不忍心将他等全数诛除,但张宜和这老儿自知必死,临死前放火毁屋,我们抢救不及而已。”

    霍度平和霍家宁听得心惊肉跳,特别是霍家宁,他本以为自己的小儿子只是去讨个公道,却没想到竟然二话不说就把人家的全家老少杀了个干净,事后还给人扣了个天大的罪名,他看向霍鞍博的眼神少了几分亲切,却多了几分畏惧。霍度平更是惊惧万分,在他印象中一直是胆怯怕事的霍鞍博何时变得如此凶厉狠毒。

    对于霍鞍博说的话,他一个字也不相信。说什么张家私通外敌,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在沧州,稍有点头脑的人都不会相信。偏生他还说得如此理直气壮。这分明就是霍鞍博公报私仇,利用手中职权,栽赃嫁祸。

    其实这种手段并不希奇,当官的又有几个好人,不是心狠手辣的又有几人能够爬上高位。只是霍鞍博的手段却过于毒辣,竟然在谈笑间就灭人满门,而且看他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显然根本就没有将这数十条人命放在心上。这种视人命如草芥的态度才是让他感到心惊胆战的真正原因。

    事实上,也正是经过了此次变故,才使得霍鞍博真正体会到权力的作用,从此一生,他再也没有放弃对权力的向往和追求,而黑旗军则成了他迈向巅峰的最大臂助。

    看到族长与父亲二人的脸色突变,霍鞍博知道他们一时之间难以接受自己的转变,却也不放在心上,自顾自的说道:“大太爷,父亲大人,经过这次教训,孩儿发现家中护卫力量过于单薄,心中甚是不安。我现在还有些身家,不如去聘请一些武士充做护院,你们以为如何”

    他们二人互望一眼,还是霍度平说道:“博哥儿也是一片孝心,家平你就应允了吧。”霍家宁只好唯唯诺诺的答应了。

    既然取得了他们的同意,霍鞍博迳自离去。他刚到家就听母亲说有个天仙般的女孩子以他妻子的名义住进了后院,不用想就知道除了林玉霞之外,没有别人会做出此事。他急匆匆的向内院走去,这个林大美人除了容貌绝世之外,更是聪明绝顶,见多识广。霍鞍博知道今日之事非同小可,他正要向林大美人请教对策,如何才能封住众人之口。

    到了内院东厢房,立刻看见一名婢女守在门外,却是林玉霞的二名贴身婢女之一婉如。林玉霞亲自取名字。一个是婉如,一个是灵儿。

    霍鞍博看到婉如守在门口,奇怪的问道:“婉如,你怎么这里,为何不去伺候你家小姐。”

    婉如向她福了一礼,道:“小姐正在沐浴。您若是想进,小婢替您通传一声”不必了,我就这里等一会吧。”霍鞍博当然想要一睹美人出浴的情形,但又不愿意破坏目前二人间这种暧昧的关系,只好装模作样的拒绝了。

    婉如委婉一笑,径自推门而入。霍鞍博心中一动,林大美人的这二个婢女都是千里挑一的佳人,姿色容颜都在薇薇之上,只是林大美人太过于出色,掩盖了她们自身的光芒。

    过了一会,又出来一位俏佳人,却是灵儿,她微微躬身,行了个礼道:“小姐请将军入内。”

    霍鞍博点头,在她的带领下,来到林玉霞的卧室。

    只见林玉霞打散了一头乌黑发亮的长发,写意地披在后肩之上,脸儿微红,香气悠然,正是刚刚出浴。穿着一身粉红颜色,宽敞的短袖连衣裙,两截雪藕般的小臂白的耀眼,她撩起了一缕秀发,随意地在二指间一扯,绸缎似的长发波浪般地抖动,让人目眩神摇。她就这么毫不避嫌的坐在床边,床前放了一只小巧的桌子,桌上摆着一副白玉精雕而成的围棋。

    霍鞍博心中又爱又恨,自从出了泽当城,林大美人愈发美艳,每次相见,都让他难以自持,但若说洞房花烛,似乎又是遥遥无期。也不知这林大美人是作何打算,但霍鞍博却发现自己已经深陷情网,只求每日见她一面,天南地北地胡侃一番便已足矣。

    “将军请坐。”

    霍鞍博顺着她的玉手所指坐了下来,婉如则乖巧地从侧房捧出二杯香茗放于桌上,福了一福,关门而去。

    看了眼紧闭的房门,霍鞍博心中遐想连篇,这个小小的卧房中只有他们二人,鼻中闻着的是她身上淡雅的清香,眼中看到的是她倾国的容颜,若是还能无动于衷,那也不叫男人了。

    “将军行色匆匆,可是有何难决之事”林玉霞淡淡地问。

    霍鞍博猛地一震,清醒过来,连忙道:“正是,确有一事要请小姐指点。”

    “指点不敢当,将军不妨说出来商榷一下就是。”

    霍鞍博当下也不隐瞒,将如何与张家结怨,最后灭其满门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林玉霞听得眉头略皱,她到不是反感霍鞍博动辄杀人全家的举动。自从她国破家亡之后,这几年的经历让她深深的了解什么叫做强存弱食,原藏南国中被罗马人搞得家破人亡的不知凡几。

    张家既然与霍鞍博的兄长有杀子之仇,那可是无法化解的仇恨,与其留着这个威胁,不如先下手将之除去。至于灭人满门,那就是斩草除根,不留后患。林玉霞不满的是许海风行事鲁莽,无端的结下了二个仇敌,这样的举动对于日后的仕途大有不利。

    “怎么事情很严重么”看见林玉霞沉默不语,霍鞍博催促道。

    林玉霞轻摇螓首,叹道:“将军的所作所为并无大错,只是行事之时过于强横,只有刚柔并济才是王者之道。”

    霍鞍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突然双目一亮道:“小姐的意思是说,那曾志明和陈富达会在背后搞鬼”

    林玉霞展露了一个开心地笑容,道:“将军果然聪慧过人,一点就通。不过听将军的描述,这二人并非是那种忠义为先之辈,在这件事情上,他们只会全力将责任推给将军,而不会帮你解释。”

    “为何”霍鞍博不解地问,在他原先的想法中,这二人胆小怕事、不会到处宣扬。

    “因为他们都是惜命之人,知道将军想要取他们性命那是易如反掌之事,自然不敢违逆将军的意思,当然他们也知道朝廷耳目众多。而此事发生在他们的管辖范围之内,又闹出了偌大的动静,一旦闹将起来,起码也是个管制不严的罪名。他们唯一的出路就是将责任全部推给将军,张家的财产正好给他们疏通关系和贪污,如此一来,他们非但没有过失,反而因为剿匪有功,可以得到封赏。”

    霍鞍博越想越对,连连拍手道:“小姐就是高明,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他们二人必定会告发,那我岂不是危险了。”

    林玉霞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道:“他们能混迹官场多年,攀升到今日的地位,又岂是易于之辈,你以为他们被你羞辱了一番,就会轻易地一笑置之。”

    由于林大美人甚少做这种小女儿的动作,霍鞍博看得出神,连骨头都似乎轻了三两,所以根本就没有听清她究竟在说些什么。

    林玉霞只是瞥了他一眼,就知道他是被自己迷惑,只怕三魂七魄起码飞了一半,想到自己全力为他出谋划策,他却如此心不在焉,虽然归根结底这个罪魁祸首还是她本人,但她又怎会承认。重重地“哼”了一声,问道:“将军大人以为如何”

    “什么什么以为什么……”霍鞍博一时走神,但见她似怒似羞的神情,更是难以自持,大步踏前来到她的面前,伸手欲抱。

    林玉霞并不惊慌,也不躲闪,只是微微含笑地看着他,那双明亮的目光仿佛一道清泉注入霍鞍博的心中,他幡然醒悟,伸出的双手硬生生地在半空中拐了个弯,绕到自己的脑后,摸了摸头皮悻悻地道:“你怎么说就怎么对了,还用得着问我么”

    看了他的表现,林玉霞悠悠地叹了口气,再次重复了一遍,直说得霍鞍博连连点头,最后才道:“妾身早在吐蕃之时,就听说大汉有四大家族,皆是权势通天之流,若是将军能依附其中之一,方可得保平安。”

    霍鞍博心中一动,立即想到了自己的知交好友方智永。他这个兄长的来头可是非同小可,在方、唐二家都说得上话。而自己与方智永的关系林大小姐知之甚详,她这么说是摆明了要自己快点上京去拜访方家,找个靠山,日后行事方便。

    “好,我在这里安排一下,尽快赶往京师。”霍鞍博虽然极想与家人团聚,但却明白事有轻重缓急,此事是越早办越好。

    林玉霞赞许地一笑,低下头来,拿出一本书,翻到其中一页,伸出芊芊玉指,捻起桌上的一枚白棋,按照书中所说的放在棋盘上,思考了一会,再放一枚黑棋,如此时快时慢,过不多时,棋盘上已经布满了纵横交错的黑白子。

    对于围棋之道,霍鞍博只能称得上入门而已,但此时林玉霞所摆的棋谱已是国手对弈的水准,霍鞍博根本就看不出其中名堂。只是他意不在此,站在林大美人的身侧,看她时而凝眉苦思,时而笑逐颜开,竟是完全陷入其中,不理外物,如此正中他下怀,两只贼眼色迷迷地盯着林大美人的玉颜,觉得其乐无穷。

    终于,这半局棋谱摆完了,林玉霞慵懒地舒展了一下有些疲惫的腰肢,突然看见许海风还在身边,只看他一副想入非非的模样就知道没什么好事。没来由地脸儿一红,娇嗔道:“你怎么还不走。”

    霍鞍博惊醒过来,连忙道:“这就走,这就走。”说完,拔脚欲走。

    “且慢。”

    霍鞍博一个激灵,立马转身,道:“什么”

    林玉霞把手上的棋谱递了过来,道:“你替我还给秀丽大嫂,想不到在这种小地方竟然还有如此善弈之人。妾身以前确实是小看了天下人,原来草莽之间亦有奇人异士。”

    霍鞍博一怔,奇怪地接过棋谱,告辞而去。在他的记忆当中,大嫂的确是喜欢围棋,那还是她做教书先生的父亲培养出来的。只是这父女二人喜欢是喜欢,但在这方面却没有什么天赋,只能说是一般般而已。但林玉霞可就迥然不同了,她的琴棋书画授于名家,在每一样上都有着极高的造诣,就凭洪家父女的水平给她提鞋都不配,又怎么会反过来夸耀他们呢。

    霍鞍博一走,婉如就从侧门出来,收拾了下房间,对侧卧在床上的林婉娴笑道;“小姐真厉害,连大名鼎鼎的黑旗军统领都被你给耍得团团转。”

    林玉霞瞪了她一眼,只是她们三人情同姐妹,怎么也凶不起来,一张俏脸绷不到一刻钟就冰雪消融了,她伸手托着下巴倚在床沿上,心中思量,与他相处已有月余,然而我却依旧无法在他身上看到什么特别的地方,真是奇哉怪也,他究竟有何等本身,竟然能让如此众多的英雄豪杰俯首听命。

    婉如打扫完毕,看见林玉霞呆呆地坐在床上,也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东西,打趣道:“小姐怎地闷闷不乐了,是否突然想念起许将军了”

    “贫嘴……”林玉霞白了她一眼,只是想到自己的身世和现在的处境,又有些悲伤,那个霍鞍博虽然不够完美,但确实是手握大权,又如此迷恋自己,或许真的可以成为自己日后的依靠,那么自己是否还要拖延下去。

    霍鞍博出了房门,看看天色已晚,吩咐了一声,就回屋休憩。今日忙了一天,确实有些累了,匆匆洗刷了一番,便蒙头大睡,直到第二天日上三竿才懒洋洋地从舒适的床铺上爬了起来。

    这一日的午餐才是真正的合家团员,就连身受重伤的霍鞍田也躺在担架上出来了。他昨日死里逃生,心情激动异常,这一切仿佛犹在梦中。经过一夜的修整,又有洪秀丽在旁服侍,终于相信自己已经平安无事。此刻握着弟弟的手,重重地说了声:“谢谢。”

    霍鞍博鼻子一酸,哽咽道:“哥,都是小弟我来晚了,劳你受苦了。”

    俩兄弟聊了一会,林玉霞也带着二个侍女出来了,她给足了霍鞍博的面子,以儿媳的身份拜见了公爹公婆,以她的容貌和聪慧将二老哄得合不拢嘴。一顿饭足足吃了一个小时才散席。霍鞍博先送父母离去,又把林大美人送回了卧室,来到兄长的屋中,看见那二个医生正在为大哥做肌肉按摩。原来霍鞍博灭了张家满门之后,他的凶名像长了翅膀般传遍了沧州城,那二个医生都是土生土长的沧州人,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生怕这个凶神恶霸惦记着自己。于是不遗余力地为霍鞍田救治,只是希望他能够早日恢复,而他们也能早日脱离苦海。

    随口与兄长聊了几句,霍鞍博取出林玉霞交给他的那本棋谱,递给在一旁守候着的洪秀丽,道:“大嫂,这是玉霞要我还给您的东西。”

    洪秀丽接了过去,讶然道:“弟妹看得这么快么真不愧是一个多才多艺的女子啊。”

    霍鞍博笑道:“大嫂,您就别夸奖她了,她说了您才是棋道中的真正高手呢,就凭这个棋谱,就让她自愧不如了。”

    洪秀丽脸上一红,道:“叔叔误会了,这个棋谱并非出于我手。”

    “原来是另有高人啊,莫非是令尊么”霍鞍博追问道。

    洪秀丽摇头道:“也不是家父。”

    霍鞍博眉头一皱,故意道:“那么恕小弟无知了,我记得村中棋艺最好的应该就是令尊了。莫非还有更强的么”

    洪秀丽尴尬地一笑,她知道自家老父的水平,自然不敢过分推崇,否则就成了老王卖瓜——自卖自夸了,但是要她坦然承认老父的棋艺不精又说不出口,连忙岔开话题:“大概是半年前,村里来了一位落魄青年向人乞食,他衣着古怪,说着一口外地方言,家父看他可怜,就收留了他几天。不想此人竟有着一副好棋艺,家父酷爱此道,二人随成了忘年之交。不过此人自从习惯了这里的口音后,就一直说着一些奇怪的话,就连家父也私下以为此人已是神志不清,胡言乱语,现在村里人都叫他蒋疯子。”

    “胡话”霍鞍博的好奇心倒是被她引起,询问道:“什么胡话。”

    洪秀丽苦笑道:“此人说什么他不是这个朝代的人,而是来自另一个很远的地方,那里与这儿迥然不同,还说什么天上有会飞的奇异鸟禽,地上有会跑的奇珍异兽,千里之外,二人亦可对望叙话,如此种种,让人难以置信。”

    霍鞍博也是听得莫明其妙,赞同道:“确实如此,此人如此胡言乱语,定是不安好心,待我空了,去教训他一下。”

    洪秀丽摇头道:“此人已是命不久矣,倒也不必理睬了。”

    “咦,那又是为何”

    “数日前,此人得了一场重病,高烧不退,家父延请名家为他调理,却是毫无效果,只好听之任之,如今已是病入膏肓,只是可惜了他的一身好棋艺啊。”

    霍鞍博听后心中一阵踌躇,还是问明了此人的住所,率众赶去。此人自称姓蒋,就住在村西最后的那间茅草屋中,他本来身无分文,这间茅草屋还是洪秀丽的父亲为他所盖,用来遮风挡雨。

    来到村西,也不用寻找,就看见了那间简陋的茅草屋。霍鞍博推门而进,里面摆设极其简单,除了一张床铺,一个破损的桌子,几个盆盆罐罐外,就再无他物。此刻,唯一的那张床铺上躺着一个萎缩成一团的人,他面朝墙壁,身上盖了层厚厚地棉被。

    霍鞍博上前抬手一探,心中一惊,此人的额头烫的怕人,将他的身子扳过来,只见他满面通红,双眼紧闭,呼吸断断续续,若有若无。试着推搡了几下,却是毫无反应。就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怪不得洪秀丽不对他的康复抱什么希望了。

    既然此人一只脚已经踏入鬼门关,霍鞍博也就没有那么多顾忌了,他取出随身携带的酒葫芦交给龙翔宇,令他给此人吞服。此人昏迷不醒,龙翔宇花费了一番手脚才顺利完成任务。过了片刻,此人的呼吸逐渐平稳,紧皱的双眉亦舒展开来。霍鞍博知道血酒已然奏效,心中一喜,他今日才确定原来血酒对于那些重病号也有效果。

    在霍鞍博的指挥下,龙翔宇将此人背到村外的军营内,霍鞍博看看天色尚早,也就跟着去了。到了军营,看了一番众军士的操练,这批人不愧是从十万降卒内挑选出来的精英份子,短短一个多月的功夫,战斗力已经达到巅峰状态。那些身具武功的亲卫军更是厉害,特别是相互间的配合之术更是前无古人,就连安德鲁三兄弟也无法冲出这百余人的包围圈。

    过了一个多小时,龙翔宇回来禀报此人已然清醒过来,霍鞍博随着他来到一个高大营帐内。一眼就看到了正襟危坐的蒋疯子。与他对望一眼,霍鞍博的身子猛地一怔。这个蒋疯子的眼中固然也有那熟悉的一抹诡异红色,但他的一双眼睛却是灵动有神,丝毫不见血酒战士的呆板和停滞。这样的情况,霍鞍博只见过二次,他们就是阿拉德和秦枫。莫非这次的运气这么好,竟然又让他发现了一个成长型的血酒战士。

    “你叫什么名字”霍鞍博小心翼翼的问道,生怕自己的推论是错误的。

    “在下蒋羽琼,多谢阁下救命之恩。”蒋羽琼拱手道谢。

    霍鞍博疑惑地扰了扰头,以他的经验自然可以看出此人确实服过血酒,只是他的态度不卑不亢,显得潇洒自若,使霍鞍博不敢确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知蒋兄来自何方”霍鞍博想到了大嫂对他评价,心中好奇,询问道。

    蒋羽琼徐徐道:“在下从宇宙神界而来。”

    “神界原来蒋兄来自天庭啊,真是好地方,久仰久仰。”霍鞍博哈哈笑道,天知道神界在哪里,不过天下间那么多地名任谁也不可能全部知晓,夸耀二句总是没错的。

    “在下所指的天界,并不是谁都能去的。”蒋羽琼突然开口道。

    霍鞍博一愣,这叫什么话怎么听不懂。他耐着性子,继续询问,片刻之后,霍鞍博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全部答案。只是这些答案太过匪夷所思,霍鞍博全神贯注之下,也不过理解了个四、五成,剩下的就象是在听天方夜谭了。

    这个蒋疯子说他来自宇宙中,一次天庭派他来到地球巡视,他到了高天原,迷失了方向,等到出来的时候,已经莫明其妙被两大天神伊邪那岐命(伊奘诺尊)和伊邪那美命(伊奘冉尊)攻击。蒋羽琼被两大天神联手打伤坠入人间,在落凡尘之际看到神道教大弟子徐福出现,徐福使出“太平封印”,用自己的躯体将两大天神封印!

    霍鞍博知道,凡是饮用过血酒的人都不会对自己撒谎,不过这个蒋疯子居然是神仙,所言应该都是事实,而听他所描绘的那个大同世界,更是让人异常向往。如果能得到天神的帮助,那么霍鞍博水平将有所提升,只是可惜蒋羽琼神力尽失。

    再与他交谈了一会,霍鞍博更加肯定此人的与众不同。他的态度虽然恭敬,但并非是一个毫无主见的杀人机器。第三个具有完全自主智力的血酒战士终于诞生了。只是不知这蒋羽琼的特长是什么,秦枫拥有一身铜皮铁骨和非人的蛮力,阿拉德的箭术则是天下无双,依此类推,这个蒋羽琼必定有一项远超常人,独步天下的长处。

    还有一点,这个蒋羽琼与阿拉德和秦枫二人又有不同,他的脑袋十分灵活,对自己也不是十分恭顺,若非眼中的那一线红丝证明了他确实是个血酒战士,霍鞍博还真不敢相信他服用过血酒。

    [小说网,!]

    ...  </P></TD>

章节目录

三国惊奇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书林文学只为原作者太月轮辉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太月轮辉并收藏三国惊奇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