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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猴儿一脸尴尬看着我,见我有种大义灭亲的冲动,讪讪道:“我......我提醒你了!”

    我这才明白,合着这货刚才挤眉弄眼是在提醒我,还以为被我生动的语言颠簸所致。我冲楞爷爷笑了笑,问了声好。老爷子还认得我,一句“大学生回来啦”激的我满头冒汗。

    我向金猴儿使个眼色,说道:“那什么,金猴儿,咱不打扰楞爷爷了,楞爷爷,几年不见您还这么硬朗,真好身体!我们先撤了!”这话一出口就发现有点用词不当,金猴儿见我要走,犹犹豫豫要走不走的样子,半天说道:“楞爷爷,我们想……”我都把道别的话说完了,他还在磨叽当中,就一把将他拖了出来。

    金猴儿本来瘦弱不堪,被我一拖一拉,不停咳嗽起来,我只好撒手,哭笑不得:“您老不至于吧,成,怕您了,坚强点可别撒手人寰,真心不愿让您死我手上。”

    金猴儿一脸尿急的表情,我知道他在想什么,本来是去跟楞爷爷打声招呼的,现倒好,招呼没打成被我硬拖出来,他总是这么唯唯诺诺一副没出息的样儿,屁大点的事儿也得消化好几天。

    “金爷,您不至于吧?”我见他满脸愁容,问道。

    金猴儿道:“不对劲不对劲,肯定有问题!”

    “哪里不对劲儿了?”我问。

    金猴儿道:“楞爷爷边上那个婴儿,刚才你真没看到?”

    我一脸虔诚地摇了摇头,说实话还真没看见什么婴儿,见他磨磨唧唧的,我以为是他怪病将犯,也不敢催他太紧。

    金猴儿自言自语道:“怪了,我明明看见那个婴儿,头发泛黄,躺在灰布毯子里,是你眼睛有问题,还是我有问题?”

    我笑道:“您老放心,一定是我眼睛没问题,我说你能不能痛快点儿,把你那心思省着点儿用,让你放心比他娘放屁还难,再磨叽,爷自个走了。”

    “那好,请便!”金猴儿张口来个将计就计。

    “别呀,算爷求你了,走呗!”我嘴上认输,心里却一连赠他无数个性行为动词。

    金猴儿沉默一阵儿,像在苦苦思索什么,末了,说道:“你不觉得世上有很多邪乎的事吗?比如说我的那个怪病,你能解释?我知道你解释不了,但自从我跟着楞爷爷,犯病几率就越来越小,你不得不承认,如果不是楞爷爷又提起鬼捻子,我差点儿忘了这事。”

    我见他磨磨唧唧没完没了,无奈道:“好吧,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等他回话,一条黑背大狗摇头晃脑朝我们跑来,一副跟我很熟的样子,我有点诧异,问金猴儿:“你家的?”

    金猴儿伸出双手,那黑背大狗轻轻一跃,前肢搭在他手上。

    “两年前我在路上捡的,当时它还是个狗崽子,四肢藤黄,背部通黑,就黑给他起了个名儿,黑背!”

    我一看这情形极富喜感,狗的前肢楞比金猴儿双臂粗了一圈,于是笑道:“我说金猴儿,您可真是只猴儿,连条狗都比你壮,这么滴吧,带它一起进山,我看比你靠谱多了,你不是害怕么,也好壮壮胆!”

    这狗平时跟着主人进山惯了,没等主人招呼,一撂蹶子,前头开道去了,跑出一段距离回头瞅上一眼,好像担心主人随时会放它鸽子。

    金猴儿一声轻呼:“黑背,回去!”原本跑的正欢的黑背,突然刹住步子,低头垂尾走了回来,样子极不情愿。

    我一看,急了:“别呀,赶它回去干嘛?黑背,快回来!”我连喊了几声,黑背根本不甩我,低头晃脑跑回了家。

    金猴儿道:“一年前,我带它上山,到山上这家伙东窜西逛,根本不听管束,后来下山时直接找不到它,三天后才自己摸回家门,满蹄子鲜血,大伙儿都才撞见了熊瞎子,那次是他命大,这回可不敢再让它跟着了。”

    “问题你一句话它就回来了,这不很识号嘛!快快把它招回来。”我发自内心觉得这狗比金猴儿有用的多。

    金猴儿一开始死活不肯,被我一顿死缠烂打终于答应带黑背上山。

    确切地说,我对这片山脉已经陌生,上次进山也是十几年前的事了,但对这里的一草一木早有感情,上大学那会儿,选修了生物工程,正是源于爷那与生俱来对自然的热爱,可后来发现大学的课程跟想象中的完全驴唇不对马嘴。这次拉金猴儿进山,其实是想找些小时候常见却又不认识的奇花异草,纯粹为自己的一部小说采风,顺便也验证某些个说法,我绝对相信这座号称药王墓的深山里生长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稀有物种,比如七叶矢,我是无意中在一本书上知道这种植物的。

    它是我目前为止知道的最美也是最神秘的植物,没有之一。据说它能散发一种让人产生幻觉的气味,还擅长挪动生长位置,只要被人撞见,第二天肯定乔迁易居,再也找不到了。我把它写进了最近的一部小说里,这次上山其实就是为了碰碰运气,也许真能遇上这种神秘物种。

    冬天的山林光秃秃的,凋零到鸦雀无声,偶尔间听到的一声鸟叫,也是来自千里之外。黑背似乎对这里没有任何恐惧,一直像吃了枪药一样,保持在我们前头二十多米处。

    慢慢悠悠走了近个把小时,山路开始多了起来,这不是什么好事,因为到处是岔路口,反倒不知该往哪里走。

    我不时地用相机记录下途中遇到的奇形怪木。金猴儿却边走边抱怨:“大冬天的,连只鸟儿都懒得出来,真不知道你进山做什么。”

    “行了猴子,别抱怨了,一会爷给你抓只野味解解馋。”跟这样一个怨妇般的队友出行,我必须拿出一些精力,安抚他跳动不安的情绪。

    金猴儿道:“我可没那口福,你可别跟雷子蚱蜢他们学着,大冬天硬是掏出一条蟒蛇,我可不想招惹灾神。”

    金猴儿不提蚱蜢和雷子我倒忘了,那条黄金大蟒一定是从这山里跑出来的,金猴儿当时跟我说的时候,我就不太相信它会一直猫在水底,没准儿早溜回山了,而且它身上有伤,万一碰上一定能够认得出来。金猴儿一听说可能遇到大蛇,一张脸立马布满尿急的皱纹,叫道:“你说的对呀,我们万一遇上大蟒怎么办?行了行了,我看可以撤了,走吧,回去了!”

    我本不愿一把将他揪住,只好激他一下:“你是不是个男人,有点儿出息能死啊?是不是再往前走都能遇上鬼?”

    金猴儿一脸无辜地看着我,不停地点着娇小的脑袋:“嗯嗯这可真不好说!回去吧文爷,求你了!”

    我真心懒得和他多费唾液,边拍照别往前走,金猴儿一向胆小,此时我们走进山林深处,我知道它宁愿跟着我继续往前走,也不愿一个人往回走,就算带上一条狗也一样。

    现在虽是冬季,可山里有些植物四季长绿,因此偶尔还是能遇上几枝绿色,我特意提醒金猴儿尤其留意绿色怪异植物,不要靠它们太紧,没准儿那就是我要找的奇花异草。金猴儿完全不在乎我的话,自个儿不停的唠叨:“真后悔跟着你来了,哪里没路你往哪走,你选的这些道儿,别说我没走过,就算常上山的猎手也不一定来过,一会儿迷了路,我可没本事把你领出去,先跟你说清楚。”

    我笑道:“这个不劳您老费心,爷什么都怕,就不怕迷路。”

    说话间突然听到一声狗叫,是黑背的叫声,我们连忙赶过去,见它正围着一只刺猬团团转,急得又扑又跳,却不知如何下口。金猴儿上前一顿喝止,刺猬见终于有人出头打抱不平赶走疯狗,探头探脑之下,歪歪扭扭逃掉了。

    我们唤着黑背继续前行,但它似乎还没忘掉那只烫嘴的刺猬,走在最后面,不时地回头盯着刺猬消失的地方看,金猴儿边走边招呼它,生怕一不留神儿,它又回去和刺猬死掐。

    一顿胡乱闲逛,也分不清走到哪儿了,只觉枯木干枝越来越多,由于山路难行,身上已经开始发热,我把冲锋衣解开,相机装进包里,向金猴儿道:“看来爷我今儿是走错路了,怎么还越走越没路了!”

    金猴儿没说话,我猜他这小身板儿跟着我也折腾的够呛,刚进山那会儿嘴巴不停地跟我穷抱怨,这会儿估计是抱怨的力气也没了。我意识到有必要鼓励或激将一下他,于是说道:“行了猴子,等回去我请你下顿馆子,你不是喜欢酥鸡扣笋嘛,爷管饱你。”

    我正一顿寻思想些个馋嘴的菜名儿刺激他呢,却见他半天没吭声,过了一会儿突然听到“哇”的一声鸟叫。以我多年对生物的研究,迅速定位这声闷叫发自乌鸦,我抬头望去,左前方五六十米处一棵老树上挂满了凋零的树叶,个个霜打了一样,看上去极度萎蔫,与周围的光杆树木一比,显得格外抢眼。

    历经风雨,树叶固然变成了清一色的灰黑色,可令人纳闷的是这到底是棵什么树,树叶死后还能忽闪闪地挂在树上,山风一过,树枝都能掉落一地,何况几片枯叶?

    正寻思呢,猛然间一个硕大的黑影扑在那棵树上,树枝被它一压,弯下去不少,谁知一刹那间,原本枯萎的树叶竟都“呼啦”一声飞了起来,中间还夹杂着唧唧吱吱的叫声,我这才恍然大悟:大爷的,这哪里是什么枯叶,分明是一群巨大的黑蝙蝠。

    这些东西不知受什么影响,个头巨大,飞起来竟然个个如脸盆大小,我见它们直往这边飞来,忙招呼金猴儿小心,可一连叫了几声,金猴儿都没回应,我一转身傻脸了,身后哪有什么金猴儿,连那条黑狗也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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