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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章小太岁

    不知不觉赵世义和藏志雄两人已经聊到了天亮,可能是久别重逢两人也都毫无睡意。“不早了,老藏我们去吃个饭吧。”赵世义觉得有点饿了。“行啊。走吧。”藏志雄回应说。

    已经是早上七点多了,现在的y市街道上依然没几个人。y市的生活节奏普遍缓慢,不像许多大城市那样一大早就能看到许多忙着去上班的上班族。y市的人大部分也都是上班族,可是早起去上班却总是不紧不慢的,而且y市的上班时间大多数都是在九点钟左右。在y市每天下午棋牌室都会坐满打牌的人,而且几乎每家棋牌室都是如此,而且去打牌的有二三十的人也有四五十的人,每天晚上在老城区的小吃街你都会看到有很多的人喝多。由此可见y市的生活压力并不大,是个养老型城市。

    两人一起去吃了早餐,吃过后,赵世义说“老藏呀,我想想了想,觉得还是不去见她的好。远远的看一眼还不如断了这相思之苦。毕竟她将要嫁为人妻了,还是不要在见她了。”赵世义说这话时依然有些悲伤,“不见是对的。世义,天涯何处无芳草。事实证明,你们呀,有缘无份。忘了吧。改天让我女朋友给你介绍个。”藏志雄对赵世义说。“那倒不用,现在我不想这个事情。如何赚钱才是当务之急呀。毕竟不能整天花家里的钱。”赵世义说。“不是打算开个小赌场吗?要办的话就抓紧。”藏志雄说。“我知道,不过一切还得一步步的来。昨晚一夜没睡,你困了的话就先回去睡。不困的话我带你去见个人。”赵世义问道。“不困,我们一起去。不过见谁呀?”藏志雄说。“小太岁,在看守所认识的。说是要跟我混。在看守所的时候他释放前给我留了电话。我给他打个电话,我们去见见他。”赵世义说完就给小太岁打了个电话,小太岁告诉赵世义自己再老城区的逸风旅社的二零三房间住,就在老城区的城中村里。于是赵世义两人就直接去找小太岁。

    城中村里的大部分人家都是自己盖的五层楼,大部分都把房子租出去靠着房租过日子。也有不少人把自己家改成旅社,逸风旅社就是其中之一。小太岁代表着y市最底层的混子,没有跟大哥,家也不在老城区住。每天都不回家而是住在老城区的旅社里。这种混子一般都是靠着两种方式生活,一种是“出警队”,就是不管哪个大哥需要人打架时自己去充个人数,打不起来一百块,打起来另算。在y市时有大规模的械斗,双方的人数大概都在五十人到一百人左右,不管哪个社会大哥也不会养这么多的小弟,所以就有了“出警队”,一些不愿跟大哥的年龄稍大些,在社会上也有些名声的混子则自己组建“出警队”,那些社会大哥需要人的时候一般都是通过联系他们找人“出警”的。还有一种是“带小姐”的,一些混子通过花言巧语骗一些女孩子去做小姐,而且一般被哄骗的女孩子还都是自己的女朋友自己则每天拿着自己女朋友的卖肉钱去挥霍,被骗去做小姐的女孩子自己是拿不到钱的。一般情况下小姐店的老板只和带她来的那个混子结钱,即使是做小姐的女孩子自己去要也不会给她的。当然了,没人带的小姐情况自然不同。不过这些小姐到没有听起来的那么惨,带她的混子一般不会少了她的花费更是把她视为财神,每天花言巧语的哄骗着,一般对她们都比较好。那些混子的骗术很简单,可是依然有不少女孩子上当,一般分为两种,一是骗女孩子自己得了病需要钱治病家里穷没钱,当女孩子问他怎么办时,他就会说不如你去做小姐吧,当自己的谎言被揭穿的时候那些个混子就会花言巧语哄骗实在不行就打,只到女孩子自己屈服。还有就是说我们结婚吧,正当女孩子感动的痛哭流涕的时候,那些混子会故作难过的说,自己家里没钱,结婚要靠自己可是自己又没本事去赚钱,然后说不如你去做小姐吧,到时候钱赚够了你也就别干了,我们结婚。然而不少的女孩子在被骗后自己是真的堕落了,不仅干起了小姐养活了混子,即使以后离开了这个混子也会一直做小姐。

    小太岁也是带小姐的,不过小太岁未曾哄骗她,倒是小太岁的女朋友自己心甘情愿的想去做小姐,可谓是人各有志。小太岁在十八岁那年因为在玩一款网络游戏时在网上和人吵起来了,和小太岁吵架的人说我现在z市某某网吧几号机器,你有种来砍我啊。小太岁当时二话不说,直接搭火车往z市去,y市和z市坐火车也就两小时,当小太岁到了那人说的网吧时那人果然也还在那,只不过他肯定没想到小太岁会从y市来找他。小太岁见到他时二话没说直接拿出自己的折叠刀上去就捅而且也没抵刀,网吧的网管当时就报警了。警察很快就到了,直接带走了小太岁,经审判小太岁在z市判刑八个月。在z市释放出来四个月后,小太岁在y市的体育场因为打篮球和人起了争执,又捅了人。这次被判了一年半。也就是在二进宫时在y市的看守所认识了赵世义。当时小太岁的家人不管小太岁,认为这个孩子没救了。小太岁在y市看守所吸烟以及吃喝几乎全部是赵世义管着,再加上赵世义是废了刘瘸子才进的看守所,当时的刘瘸子已经是社会大哥了。所以小太岁很是崇拜赵世义,在看守所一再向赵世义说出去后一定要跟着赵世义混。而赵世义也挺看好小太岁,此人不止有胆量还是个直肠子的人,什么事绝不藏着掖着,在看守所对赵世义是言听计从。

    第十二章偶遇刘瘸子赵世义和藏志雄到了小太岁说的旅馆后直接去了小太岁的房间。“小太岁,开门”赵世义一边敲门一边喊。“来了。”小太岁在里面回答。门开了,这是一个双人间,不过两张单人床被合成了一张床。并且床上还躺着的两个人加上来开门的小太岁这个房间里一共住了三个人。这时床上还睡着两人,一男一女加上小太岁就是两男一女。那个女的不用说肯定是小太岁那个做小姐的女朋友,至于男的一定是小太岁的混子朋友。不用说肯定是这个女的一个人养活着小太岁两人。

    “世义哥,你总算出来了。燕燕,老猪都起来。”床上的两人仿佛没听见小太岁说话,而小太岁看他们没动静直接掀开了被子,这三个人睡觉时是盖了一个大被子。这一掀被子,小太岁的女友燕燕和老猪都坐了起来。燕燕穿着睡衣问小太岁“干嘛呢?人家四点才下班,正睡的香呢。你干嘛呢?”“世义哥来了,就是刚刚给我打电话的人,我和你们说过的。我在看守所认识的大哥。”小太岁对着床上的两人说。“哦,世义哥挺年轻的嘛。等下人家换下衣服。”说罢也不必满屋子的人直接脱掉睡衣开始换衣服。赵世义和藏志雄看到这一幕,很是不好意思,直接扭过去了身。“哦,我比小太岁大不了多少,也就一岁。”背着身的赵世义说到。“世义哥,燕燕没见过啥世面别在意。”小太岁说。“没事,叫他们俩赶快穿衣服。”赵世义说。

    “穿好了,世义哥转过来把。没想到世义哥还挺保守的。”燕燕说。“世义哥,这个我女人,燕燕。这是我的小兄弟,老猪。老猪别看他长得挺老相的,其实才十七。这是世义哥。世义哥,这位是?”小太岁介绍众人认识,“哦,这是藏志雄,我朋友,从小玩到大的。你们叫他老藏就行。”赵世义打量着燕燕以及老猪说。不得不说其实燕燕长得不错,挺标致的,有点小巧可爱,作为一名职业小姐却并不妖艳而且眉目之中透露出一种聪明伶俐的劲头,赵世义怎么也想不明白这样的女人会自愿的当小姐。至于老猪确实长得挺着急的,不说的话谁也不会想到他才十七岁,并且还是一张大众脸。“世义哥,太岁哥跟我提过你。说你挺仗义的。我不太会说话,既然你是太岁哥的哥那就是我哥。以后有啥事只要说一声我老猪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老猪对着赵世义两人说。“没那么严重,都是朋友。啥哥不哥的。只是虚长你们几岁,你也别在说电视台词了。”赵世义微笑着对老猪说。“小太岁,我呢,准备开个小赌场。你能来帮忙吗?”赵世义问小太岁。“那咋不能,我整天也没事。再说了世义哥你出来我就跟定你了,干什么也绕不开我。”小太岁很肯定的答复赵世义,“那行,昨晚我没睡。这会儿有点困了。我和你藏哥先走,回去歇会。晚上给你打电话,你也叫上老猪,在看看能不能再找两人。你不是在看守所对我说你也有两三个兄弟吗,晚上都叫来,到时候我们喝点酒。”赵世义说。“行啊,那晚上我等世义哥你的电话。”小太岁像赵世义说。随后赵世义看了众人一眼就带着藏志雄走了。不得不说这个小房间被他们几个人搞的是真乱,燕燕的内衣扔的满地都是,看来这个燕燕是真的很放荡。

    接着两人各回各家,确实是有点困了。回去后赵世义直接就睡着了。这一睡就睡到了晚上六点左右,中午时爸妈叫赵世义起来吃饭赵世义也没起床。“世义呀,又不在家吃饭?”赵世义的父亲问到。“晚上有事,爸妈你们吃吧。别管我。”赵世义说。“哎,回来了也不粘家,每天都往外跑。可千万不要在打架了。这有点钱你拿上,大小伙子出门身上没钱可不行。”赵世义的父亲随后递给了赵世义一千块钱。赵世义本不想接的,可是晚上还要请人吃饭自己又没钱本来打算找张天他们先借点,这下倒是不用借了,只是自己有点觉得挺愧对父母的。毕竟自己从不上学到现在已经六年了,这六年一直是家里养着,自己其实怪不好意思的。“爸,您就放心吧。我也不小了,不会在惹事了。”赵世义接过钱后对着自己的父亲说。“世义,你刚回来,想出去玩。我们都能理解,但千万不要再干违法乱纪的事了。哪天没事了,也和爹妈说说话。”赵世义的妈妈对着赵世义说道。“哎,知道了。我先出去了。”赵世义答应后就出去了。

    赵世义出了门去自己家对面叫上了藏志雄,接着两人去找了李航其和张天以及龙龙,曲克因为家里有事没出来。随后赵世义并没有着急着去找小太岁,先把自己开个小赌场的事跟这三人说了,有了这三人帮忙开小赌场的事也会顺利许多。结果如赵世义所料,李航其,张天三人那是百分之二百的支持,毕竟大家都没啥收入。“那既然你们同意了,这事就这么定了。龙龙的爸妈常年不在家就在他家开,去玩的人我组织,场子里放账的就找大鹏他们,毕竟一开始我们没钱只能让别人来先放账。前期不用投太多的钱,我们几个想想办法就行。现在先去见我的几个朋友,到时候还要指望他们看场子。”赵世义对众人说道。大鹏和赵世义等人都认识,是他们的朋友也是职业的混子,在y市二十多岁的混子中稍有名气。大鹏就是职业在各个赌场放账也就是高利贷和要账为生的。这几年y市人民的赌博热情空前高涨,这和y市这几年的经济增长关系很大,不少人都发家致富了。不少的社会大哥都是靠着开赌场抽钱放账为生的。确实开个赌场只要有人来玩是稳赚不赔的生意只要自己别赌就行。当然有些赌场是作弊的,开赌场的人基本都有人坐在那赌,想叫谁赢就叫谁赢。赵世义他们不打算开假场子。

    接着赵世义他们几人去找了小太岁,小太岁还带了三个人。其中之一就是赵世义所见过的老猪。几人一起去了y市比较热闹的饭店宴天下。刚到言天下的门口,一群三十岁左右的人也往饭店走去。当双方看向对方时都愣在了那,那群人为首的那个人刚刚走路一瘸一拐的,不用说是刘瘸子了。赵世义想过无数次见到刘瘸子的情景但他真没想到会是这样子见到。刘瘸子看向赵世义笑了。

    第十三章刘瘸子刘瘸子看向赵世义竟然笑了,同时一只手也伸向了自己被废的那条腿。“赵世义,回来了。也不和我打个招呼。”“刘哥,你会不知道我回来了,我想你恐怕比我的这些朋友还惦记我把。”赵世义也向刘瘸子笑着说道。张天,李航其,小太岁等人已经做好了恶战的准备。“我当然惦记你,我这条腿每天都在提醒我想着你和那个邓明!”刘瘸子突然的换了一副嘴脸,不在笑了,咬着牙,嘴角微颤,怒目直视着赵世义。“那你想咋办?”赵世义也不在笑了,而是很平静的对着刘瘸子说。“咋办?现在你先好好活着,不是还有个邓明嘛。等他出来了我到时候一起收拾你们俩,就你们俩还不值得我动两次手。”刘瘸子对着赵世义说。“那行,到时候听刘哥安排。红的黑的我赵世义不躲,我接着。”赵世义有些轻蔑的看向刘瘸子,“你躲也要躲得了才行。真晦气,吃个饭都能碰到你这个短命鬼。我再监狱里的朋友告诉我邓明也减刑了,三个月后就出来,到时候有你们哭的。你好好的活着这三个月吧。”刘瘸子说完这话直接转身对着他的兄弟说“走,换地方吃。”说完刘瘸子等一干人就走了。

    “世义,你看这事咋办?”老藏问到,“能咋办,到时候打呗。”赵世义还未说话,李航其就接过话茬说道。“不说了,先吃饭。还有正事谈。”赵世义说完就和众人一起走进了饭店。

    进了饭店的雅间,几人入座。随后赵世义介绍了大家认识,至于小太岁带来的三人则做了自我介绍。除去老猪,剩下两人是喜子和喜龙。喜子和喜龙是两兄弟,亲兄弟。虽为兄弟但是两人性格却大不相同,长得倒是挺像,喜子大喜龙一岁,是哥哥,两人今年一个一个十八,一个十七。两人个子都挺高的,至少有一米八以上,身材略瘦,很白,一头的短发,长得还是挺端正的,只是看着很没精神,像是吸毒了似的。老大喜子不爱说话,在他做自我介绍时小太岁说了这是个冷血动物,对外人几乎没什么感情,打架什么的总是把人往死里整。老二喜龙,虽说看起来没什么精神但是据小太岁说喜龙心细,聪明,比一般人都要聪明,你问为什么?因为喜龙直到十一岁才断奶,而且是人奶,比一般人多喝了这么多年的人奶那智商能低吗。当然了这只是小太岁的一个玩笑话。不过众人听到后仍是瞠目结舌。

    开赌场的事很快就谈妥了。基本上赵世义负责拉人来玩,张龙龙的家做为场地,张天和剩下的人去买到时候要用到的赌具,赌桌以及准备前期的一些钱。然后赵世义和张天决定明天去找大鹏商量来自己的赌场里放账的事,毕竟没有放账的赌场就活不下去,万一那个人玩着玩着没钱了,那赌局就没办法进行了。接着大家都喝不少的酒,几杯酒下肚大家的关系迅速上升,话匣子也打开了。而小太岁说了不少的刘瘸子的情况是大家最为关注和担心的,毕竟刘瘸子和赵世义早晚会有一战。

    “刘瘸子今天自己走了,真没想到。看来最近的事对他影响挺大的。”小太岁说。“哦,啥事?”赵世义说。赵世义出来后也没有打听过刘瘸子的消息。只知道当初刘瘸子和郭威峰争服装市场到最后虽然是刘瘸子赢了,但是刘瘸子也没在服装市场立足,因为y市有几个隐形的大哥把刘瘸子赶出了服装市场,那几位隐形的大哥才是y市真正的黑势力,只不过他们不想出名只想赚钱,但是名气还是不小,毕竟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像是周家三兄弟和白家两兄弟就是最好的代表。在本市大哥李成强之后,周家三兄弟与白家两兄弟相继控制了鞋业及服装市场,并吸取了李成强的教训,枪打出头鸟不出名只赚钱,但是谁要是挡道了这俩家兄弟的凶狠可不比李成强差,毕竟当年就是和李成强一交过高低的人物,只是李成强的光芒彻底的遮盖了这两家兄弟。

    据小太岁后来说道,自刘瘸子被赶出服装市场后,他在新城区开了个猜谜的赌场,最近几年没少赚钱。不得不说刘瘸子的这个猜谜的赌场是全是第一家也是唯一的一家。小的可以买个十块的,大的无限量。那些谜语看似简单确不好猜中。具体的有些像早期的香港电影里的字画摊,先把谜底藏在一个罐子里,给大家这个谜语的六个答案大家下注,二十分钟后开谜底买中的领奖不中的半小时后可以在等下一局。刘瘸子一天固定的上午三局,下午四局,也不避警察直接在新城区的健身广场摆摊,其实大家都知道这个场子新城区的派出所所长有干股,所以也就没人查。每天去刘瘸子那猜谜的人很多,毕竟十块就可以玩一把,也有不少人几万几万的玩,当然压十块中了也是十块,三千以下都是这样,三千以上一万以下中了两倍,一万以上五倍。每星期三天,可谓是每天都是好生意。本来新城区的南霸天郭氏兄弟也有干股但是最近一段时间看着这个场子经常有人拿着五六万来玩,只要场子开了,一天就有至少十万的流水账,当然这钱刘瘸子要打点很多的关系,但就他在广州请来的猜谜师听说一个月就要整个场子百分之二十的钱不过这是值得的,毕竟整个场子就靠着这个猜谜师。刘瘸子的生意越好南霸天两兄弟就越眼红,最近他们甚至告诉刘瘸子搬出新城区甚至以后在y市也不要搞猜谜场了。刘瘸子自然不答应,这就产生了与南霸天两人之间的矛盾,不过这些年刘瘸子赚了不少钱更是搭上了新城区派出所所长的船也不怕他们,甚至打算取代他们,自己做南霸天。所以最近刘瘸子和南霸天兄弟之间很紧张几乎一触即发,刘瘸子的猜谜场最近也开不成了。这也是刘瘸子今天不动赵世义的原因,他知道赵世义认识郭老大,倒不是怕赵世义去帮郭家兄弟,而是不想在这个端口再出意外。毕竟郭家兄弟能号称南霸天其实力在y市不容小视,并且和他们的矛盾直接导致了自己的场子开不了了,影响了生意是最重要的。至于赵世义,刘瘸子还没把他放在眼里。自认为收拾了南霸天,自己做了南霸天在收拾赵世义岂不是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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