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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子清一直以为那些过去自己唯保留了对林木的点滴,待刻意去想,发现方舒俊也是烙印那里,因为是耻辱和卑微,不像想起林木时那种心里揣着痴心和求而不得的甜蜜和心酸,被无意识掩盖起来了。消失了16年的恶人就这样毫无征兆地闯出来,难道是“瘟神”又驾到?

    “姑娘,到了。”师傅的声音拉回了木子清的沉思。木子清哦了一声,赶紧付钱拿行李下车。润辉国际大酒店果然很高端,酒店的大门造型很酷,木子清觉得轮廓像一颗番薯。“番薯,我想我一定是被方舒俊气疯了。”木子清甩甩长发,把自己这个荒唐的念头一并甩去。

    木子清办理好会议报到,登记证件,拿到房卡入住。到了房间,把周继容给她买的那几套衣服拿出来放到衣柜挂好,简单地梳洗完了下就扑到了床上。床软软的,想着离会程安排上写着的晚上自助餐还有3个小时,可以小睡一些。可眼才闭上一会儿,就有人敲门。从猫眼里只看到一束花。木子清好奇又小心地打开一点门缝,问有什么事情。“你好,小姐,我是鲜花速递的。这是你的花。请您签收下。”木子清看着对方穿着写着“爱意满满鲜花速递”的工作服,放心地把门打开,拿过花取出卡签一看,就写了“遇见快乐!”未落款。木子清想着或是高端酒店的一种温馨服务,就签字了。关上门,木子清才认真看了下花,是满天星和勿忘我,花中还插着一只玫瑰。想着怎么找个花瓶插上,结果发现送的花自带花瓶的。木子清不竟感慨,大酒店的服务就是不一样,好贴心。

    一会儿,木子清又接到会务组电话,通知晚上自助餐临时改到酒店最大的“青莲厅“,还特别提醒穿晚礼服。”好的,谢谢!“,木子清放下电话,吐了吐舌头,真要感谢周继容的见多识广了,那件礼服果然派上了用场。刚才会务组的李小姐只是通知却没问是否带了晚礼服,想来来参加这样的国际会议,大家通常都会备着的。木子清庆幸自己没有失礼。

    “咚咚。“又有人敲门。这次是还是来送东西的,不过不是花,而是一件旗袍样式的粉红礼服,保守又不是风韵。”难道这也是酒店送的?“木子清不经要问。对方就微微笑,没有否认。木子清觉得这个酒店真真是太周到了。

    在选穿哪件礼服时,木子清认真思考了下。虽然很喜欢那件粉红旗袍,但觉得酒店既然送自己的礼服,也会送其他与会的女士差不多的衣服,自己穿上搞不好大家要撞衫。于是,最后木子清还是穿上了周继容为她选的白色礼服。把长发简单扎起,用橡皮筋绑紧再拉松,做出一种清新又慵懒的造型。再化了下淡妆,看着镜子里美目盼兮的自己,满意地拿起手包,取出房卡关上门去参加晚宴。

    “青莲厅”果然厅如其名,既雅致又大气,整个是按水中莲的造型设计的。木子清特别喜欢那出水芙蓉的水晶挂灯,淡淡的粉,衬的大厅很是温馨。木子清给服务员出示了会议牌,服务员很有礼貌地把木子清引到里边,并同木子清介绍了餐桌的位置。木子清发现自己的位置竟然在主桌,问服务员是不是弄错了。服务员拿出单子问”您是木子清女士吗?“待木子清点头,服务员确认没有错。木子清感觉有点紧张,都怀疑边上有道火热的眼光一直跟着自己。挠了下头发,结果不知是不是之前把橡皮筋拉的太紧缘故,竟然断了,头发挂了下来。木子清赶紧按住头发,想着拿什么代替好。眼睛扫到餐桌上的筷子,发现大酒店连筷子都很精致,筷子尾端还刻着一颗莲蓬,堪称微雕艺术品。急中生智,木子清抽了根筷子想去洗手间重新盘发。好像肩膀擦到一个人,木子清连忙道歉,未做停留,继续一边低头按着盘发一边往快步往洗手间去。“没关系。”木子清感觉这个声音好像有点熟悉,但没做深究,毕竟在这样的场合遇到熟人几乎不可能。

    等木子清利落地用筷子把长发盘起,闪着温润如玉的绿的小莲蓬从黑发中钻出来,十分别致,和白色礼服相得益彰,反而显得更清秀了。木子清满意地从洗手间出来,发现宴会已经开始了。木子清赶紧到之前服务员引导的位置坐下,并和同桌的颔首微笑示意,看到自己前面的筷子已经齐全,心里不禁为酒店的无微不至的服务再次点赞。

    同桌的都是中老年,有几种肤色。大家看着木子清这样年轻小姑娘的模样,对她坐在这桌有点意外。但都是见过世面的高级知识分子,还是很讲究礼节的,扫视一下也就过了。因为还有2个位置空着,所以木子清这桌还未启用。大伙也就碰碰杯、聊聊天,估摸着同个圈子平时也熟,场面气氛很好。木子清临来前对barrios perez教授做了些功课,从网上看过perez教授的照片。perez的大胡子长的很有特点,木子清一下子就确认坐在主位的就是他。给自己倒了点红酒,木子清站起来越过那两个空位走到perez边上致意,并用英文作了自我介绍。perez很开心,让木子清坐在他边上的空位上,和他具体讲讲“自助人工受孕”课题的进展情况。木子清是那种学痴,但一般学者其实对学术都有热血,尤其是自己学术相关领域的前沿问题,所以,木子清和perez的讨论引来了同桌的兴趣,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讨论起“自助人工受孕”前景。到一个清亮的问候声响起来,大家才从忘我中抽离出来。

    问好的是一个妙龄女士,五官很精致,穿着黑色斜肩紧身短裙,长发发梢波浪卷,很是艳丽。后面跟着一位穿黑色西装打着金色的领带,招摇的颜色在男子凛冽的气质下却一点没暴发户的感觉。木子清心里刚赞完美女,却发现美女边上的竟然是方舒俊这个野兽。木子清对在这里遇见方舒俊很是意外,想起早上机场自己的望风而逃,感觉方舒俊看自己的眼光有种报复的狡黠,心里有点发毛。木子清像一只鸵鸟把自己埋在了沙子里,对方舒俊装作视而不见。

    木子清刚想起身回到自己座位,发现方舒俊拤住了自己的手臂。木子清正想发怒,哪知这个“瘟神”说:“坐着。”并示意那位女伴坐在木子清原来的位置,自己坐到了木子清边上。

    原来方舒俊那位女伴是润辉国际大酒店的董事长助理,叫赵欣然。这次晚宴之所以从原来的简单自助餐升级到“青莲厅”的高档宴会,据赵心柔说,是因为他们董事长听说了这次会议的主题是有关不孕不育治疗前沿技术,想到自己一位亲属正遭遇不孕痛苦,觉得会议主题对人类繁育很有意义,所以特地提出对会议举行赞助,并委托赵欣然代表他出席对伟大的研究人员致以崇高敬意。大家对赵欣然的说辞十分欢迎,并称赞了那位未出面董事长的大情怀。赵欣然对方舒俊没作具体介绍,只是“我的朋友,方舒俊。”一句带过。木子清看着两人金童玉女的般配模样,猜测两人是情侣。可能同桌的人也有这个想头,所以赵欣然介绍方舒俊的点到为止也没觉不妥。

    人齐了,服务员上菜开宴,整个宴席竟然是以“爱莲”为主题,每道主菜都会莲花相关。服务员介绍莲子羹时,说早生贵子是一种吉祥祝福。perez很爱中国文化,会说简单的中文,看来这菜很对他胃口,竟然端起红酒看向木子清,说“清,祝早生贵子!”木子清当时就苦笑不得。边上的方舒俊也嘴角上翘,整个紧绷绷的脸松了下来,显得温和多。赵欣然瞥了眼方舒俊,很好奇的看着木子清如何回答。木子清中英文全上,终于使perez明白“早生贵子”和“祝你幸福”不一样,不能乱用。木子清指指方舒俊和赵欣然,说比如这两位结婚,可以送上“早生贵子”的祝福,中国人对下一代很是注重,新婚夫妇对收到这样的祝福是很欢迎的。perez茅塞顿开的样子,并耸耸肩,“如果夫妇结婚后都能早生贵子,我们就失业了。”大家被他的滑稽样子都惹笑了。perez看来是个老顽童,说完还转向方舒俊说:“sorry,方先生,您和赵小姐会早生贵子的。”哈哈,大家笑地更大声了。木子清看着方舒俊一脸严肃样,心里乐开了花。但很快被方舒俊背地里的小动作打败了。这个瘟神竟然面不改色地在木子清腰里轻轻拧了下。看着木子清漂亮大眼里的火苗,方舒俊心情甚好,给赵欣然舀了一碗莲子羹,温柔地说:“早生贵子!”大家欣赏着两人的恩爱样,怕是只有木子清感觉方舒俊是故意跟自己过不去的。

    宴席撤掉,大厅出现一个舞池,莲花吊灯发出如宝莲灯五彩的光芒,艳丽动人。温柔熟悉的经典舞曲响起,大家纷纷邀请舞伴滑入舞池。这种学术会议本来就男的多,没请到女伴的,或到自助餐台喝着茶欣赏舞姿,或者就自己一人随着音乐摆动,比如老顽童perez一脸陶醉的模样在独自起舞。木子清觉得越是名望的学者越是不刻板的,学术外另一面肯定也是多姿多彩。

    方舒俊上前邀清木子清跳舞,木子清拒绝了。竟然,赵欣然会为方舒俊做说客。赵欣然是那种很大方优雅的女孩子,让人初见就会感觉一种信任。“你好,子清,听舒俊说,你们是初中同学。”木子清虽然不喜欢方舒俊,但改变不了两人曾同窗的事实,所以点点头。“舒俊读书的时候是不是很坏,不然,你为什么看起来很不喜欢他的样子。”木子清没想到赵欣然问的这样直接,想着他们是情侣,在方舒俊女朋友前面说他坏话,破坏他们感情,木子清就是再怎么讨厌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她马上摇摇头否认,“没,他,他挺好的。我只是自己不会跳舞。”赵欣然听罢,竟然把木子清手一拉放到了方舒俊手里,笑着对木子清说:“子清,你这不懂了,交谊舞关键是男的带,他进你退,他退你进就是。很简单。相信舒俊,他能带好你的。” 木子清还没转过弯来,就被赵欣然推方舒俊拉的下了舞池。

    木子清紧张地手心都冒汗,头一直低着看脚尖。“啊”方舒俊重重地握了握木子清的小手,好软。木子清吃不了痛,抬头狠狠地瞪了一眼。“木子清,果然我们很有缘,像你早上说的,又见面了。”“谁想和你又见面啦。”木子清对方舒俊从来没有好声好气。

    不过,木子清心里不得不承认方舒俊是个很好的舞伴,一摆一摇一转一拉,都是极美好的画面。木子清大一参加过体育舞蹈社团,想着哪天或许和林木一起跳舞,所以也是下了阵功夫,只不过后来知道林木心有所属,也就荒掉了。在方舒俊带领下进入佳境。“番薯病菌,想不到你女朋友这样漂亮。不过就是怪怪的。”木子清大胆地和方舒俊聊起了赵欣然。方舒俊用力紧了下放在木子清腰间的手,把木子清更拉进自己,“哪里怪?”“哪有一定要让自己男朋友和别的女孩子跳舞的嘛。”木子清看了一眼也正在跳舞的赵欣然,正好遇到了赵欣然打趣的目光,赶紧闪回,“她对你真够放心。”方舒俊凑到木子清耳边,吐着热气:“和你在一起,她很放心。”木子清讨厌方舒俊那个暧昧样,又以为方舒俊暗指自己丑,故意猜了下方舒俊的脚,“番薯病菌,你觉得我长的不好看,直说好了,干嘛这样拐弯抹角。”方舒俊气地把木子清的头发盘着的筷子一拔,黑亮长发打了一个圈圈滑了下来,衬着眉清目秀、性感小红唇因气愤微张,方舒俊看呆了,忍不住想要咬一口。

    木子清用手撑着方舒俊的胸,真的是对方舒俊的流氓样气到炸了,“番薯病菌,你干什么?”方舒俊拿着从木子清发上取下的筷子,放到鼻子底下轻嗅,“还留着你洗发水的香味。木子清,这个好像是筷子呢,确定是你的吗?”木子清感觉自己被人揭发了样,脸红透了,想起初中时被方舒俊欺负的日子,眼泪满了出来,“方舒俊,16年过去了,你就不能长点心吗?”

    “傻丫头,一直是你没长心。”方舒俊温柔地用指腹轻轻抹去眼泪,彷如擦拭着一件珍宝,好像那些欺负木子清的方舒俊从来不曾存在过,闹得木子清都分不清真假了。方舒俊挑起木子清下巴,一副严肃样“以后别穿的这么暴露,旗袍不是很合适吗?”木子清顺着方舒俊的目光,这家伙正专注着看着木子清小礼服挤出的如脂玉的深沟。“变态!”

    果然,还是个瘟神,还是个会发蛇精病会耍流氓的瘟神。

    一曲终,赵欣然走过来,笑意盈盈,“子清,舒俊是个很不错的伴儿吧?”“伴个屁!”木子清气急了竟飘出一句粗话,赵欣然也好像没见过这号的淑女,回过神来,拍着木子清的肩膀,大笑着说“子清,够豪爽。你这朋友我交定了。”木子清感觉眼前这两个人脑子都有病,也没理赵欣然,转身就快步离开。

    赵欣然看着逃开的木子清,挽起了还在回味手指碰触木子清光滑细腻的脸颊的滋味的方舒俊,“看来,你遇上冤家了。要我救吗?”

    方舒俊看着赵欣然那得意样,轻飘飘回了一句“你先把自己冤家搞定吧。他很快回来了。”瞬间就让赵欣然暗淡了下来。

    到底该长什么样的心,才能幸福?  赵欣然对木子清的不长心,反而又多出了一番羡慕。她哪知,木子清的心都长林木那了。人世间,谁先在意了谁就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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