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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夜,朱家大宅依旧灯火通明。》し

    朱浣信半敞着衣衫,正斜倚在一张华美绝伦的卧榻上。

    他并没有理睬跪在自己脚边的白玉,正在出神的想着些什么。

    “少爷。”散着长发的白玉更显温柔。

    一声轻唤,令朱浣信回过了神。

    “您还在想刺杀宋漪的事?”白玉的手掌搭上朱浣信腿上,一阵阵轻揉,却是好享受。

    朱浣信却突然半敞着衣衫,从卧榻上走了下来。

    窗外,月圆夜。

    一丝凉风从敞着的窗吹了进来,朱浣信不禁皱起了眉头。

    刺鸟、朱家、还有那位可疑的钱师爷,所有人想要都是宋漪活着进京,夺一份从龙之功。

    没有人想要宋漪死,至少不是现在死。

    挟天子以令诸侯,天子若是死了,这盘棋便陷入了死局。

    那些刺客之所以这样做,无非是想将这浑水搅得更浑罢了。

    不过,任谁想要插上一脚,他朱浣信都不会轻易放过。

    “少爷,寒深露重。”

    突然,一件厚实的大氅披在了朱浣信肩头。

    朱浣信反手一搂,白玉的脸落入他的心间。

    手掌贴上白玉腰间,炽热的温度直让人沉迷。

    他勾起白玉无瑕的下颌,只换来白玉轻柔一笑。

    “别闹。”

    白玉避开了朱浣信的戏弄,他不想整夜都耗在朱浣信怀中,宋漪的事,尚未解决。

    “白玉,这件事你如何看待。”朱浣信也不恼,只是站在窗边,微微说道。

    白玉柔美,却更聪慧。

    “那些死士训练有素,目标便是宋漪,他们只想他死。”语气如兰,白玉来到朱浣信身侧。

    “就算宋漪不死,还要吧嫁祸给我朱家。”朱浣信闭了双目,以便不让人看到眼中怒火。

    白玉轻握情人的手掌,好似这样就可缓解朱浣信的心情。

    “就算不是嫁祸,在朱家的马场出了事,不论生死,皇子都不愿再相信一个连他安全都不能保护的家族。”

    “好一个一石二鸟。”朱浣信冷哼一声:“只是,日间那许白似乎并没有多我们多加责难。”

    他的情绪,只有在白玉眼前,才能毫不保留。

    白玉依旧低眉轻笑,温顺而宽和的站在朱浣信的身后。

    轻轻将自己的双手穿过他的两臂,环在他的腰间。

    “许白是个奇怪的男人,但他好似并不危险。”

    白玉的话,好似有些自言自语,落在朱浣信耳中,却是有些刺耳。

    猛地转身,摆脱白玉。

    下一刻,却是直接将眼前的情人推向墙边的卧榻。

    白玉神色有些慌乱,却不挣扎。

    任凭对方脱光自己衣裳。

    身体暴露在空气下,微凉。

    “当我的面评论另一个男人,这不是你应该做的。”

    朱浣信不是个好情人,虽然他真的爱着白玉。

    总有些时候,他忍不住自己的坏脾气,特别是白玉提及的男人,根本查不出底细。

    当情绪积累到一定时候,人便会试着发泄。

    很多年前,朱浣信心情不好,他只会更努力的向上爬,只有手握更多金钱、权力,才能将自己曾经遭受过的痛苦加倍还回去。

    后来,朱浣信有了白玉,心中烦闷时,便会用尽办法让白玉哭着求饶。

    那时的他,爱看白玉洁白的肌肤上被自己欺凌出的伤痕。

    那时的他,爱看白玉倔强双眸中最无助的希望。

    而此时,他明知自己不该冲白玉发火,却还是控制不住。

    只是如今的白玉变得更加包容。

    喘息过后,一室凌乱。

    身体酸痛的白玉无力的靠在朱浣信胸膛。

    朱浣信眼中满是歉意,他吻着白玉白色发丝。

    “许白是一个狡猾的人。这么多天,无论是我们,还是刺鸟,竟都没有查出他的底细。”朱浣信不会说对不起,而白玉眼中闪过一丝失落,转瞬而逝。

    “只要将宋漪牢牢的抓住,许白也不过是一颗棋子罢了。”

    只怕,这棋子也不是让我们随意摆布的。”朱浣信轻轻叹息。

    “人生如棋,就算是皇帝,也不过是其中一子,我们可以试试。”白玉不愿动弹,屈着身体好让自己舒服些。

    “是啊,人生如棋……来人,去将寒少爷找来。”突然,朱浣信有了想法。

    不多时,一身纨绔打扮的朱少寒来到房中。

    朱浣信整理了衣衫,端坐在床榻上。

    脸上红潮未褪的白玉替朱少寒送上香茗,却被寒少爷厌恶一瞪,默默退开。

    “信哥,你找我。”即使是在朱浣信面前,朱少寒也难掩一脸轻狂。

    “你坐。”朱浣信淡淡的摆了摆手。

    朱少寒见状,也收了轻狂,他明白,朱浣信不会平白无故将自己喊来。

    可不等他开口寻问,却只听朱浣信剧烈的咳了起来。

    “信哥!”朱少寒大踏步走了过去,扶住了朱浣信的身体。

    白玉在一旁也想上前,可却被朱少寒拦在了身后。

    “信哥,你没事吧?我去帮你拿药!”朱少寒很少这么关心一个人,但只有眼前这个男人,才是自己唯一想去关心的。

    “让白玉来就好。”或许是刚刚做了不该做的事,朱浣信旧病复发,就连简单交待朱少寒也做不到。

    白玉取了药,送水喂下,见朱浣信没事了,这才放下心来。

    可看着白玉那张倾国倾城的脸,朱少寒总觉得让人不舒服。

    朱浣信看着身前最亲密的两人也不劝解,因为不论亲疏,相互制约才是共存之道。

    “少寒,你帮我做一件事。”朱浣信半躺在床上,轻声说道。

    “什么事?”朱少寒郑重问道。

    “接近宋漪。”四个字,却有深意,可惜朱少寒偏偏无解。

    “少爷的意思是,宋漪虽是天宏国皇子,可说到底,在这边陲小镇长了十几年,到底是市井小民的习性。为了牢牢抓紧他,也为了整个朱家,只能委屈寒少爷接近宋漪,满足他所有愿望。”

    白玉轻声解释,这件事也只能朱少寒去做了。

    “宋漪那伙不是已经和朱家很要好了吗,为何还要我特意接近?”朱少寒并不拒绝,但他只是不明白有何深意。

    “雏鸟才会有所依赖,羽翼丰满时,自是脱巢之日。此时宋漪只信任许白一人,若你能换取他的信任,我相信他会彻底被朱家所用,离开许白,才是朱家更好的选择。”

    朱浣信目光冷冽。

    他的病又在复发,他只能在陆镇再待一个月就需返京。

    此时的他,必需将能利用的利用起来,哪怕委屈自己的弟弟。

    “信哥,你要我怎么做?”朱少寒为了自己的信哥自然不会拒绝,再说,他不认为哄一个男孩会有多难。

    朱浣信冷冷的扬了扬嘴角,露出一个阴狠的笑容:“宋漪毕竟是个孩子,他那些小心思,我们都去满足好了。你去陪在宋漪的身边,他要什么,你便给他什么。哪怕是天上的月亮,只要我朱家办得到,也要给他取了来。”

    说到这,朱浣信想到宋漪看清浅时那抹深不见底的嫉色。

    有**的人,才有利用的价值。

    相信宋漪不会让自己等太久。

    当朱少寒离开时,朱浣信慢步来到窗前,深邃的眸子里尽是些不可捉摸的深意。

    一大清早,朱少寒便带着大大的笑容来到了宋漪和许白、清浅二人居住的长宁轩。

    宋漪惦记着自己在院子里新种下的那株兰花,便早早的起身来看。

    没曾想,却遇到了朱少寒。

    “宋漪。”朱少寒热情的打着招呼,好似与眼前少年真有这么熟悉。

    “朱少爷。”未来的储君,自是要有一番气度的。

    在许白的调|教下,本就聪明俊秀的宋漪,愈发的显出一种华贵天成的生气。

    只是朱少寒不禁心下暗笑,前些日子不过是一个寒门出身的小厮,今日里却在自己这个朱家少爷面前如此拿腔作势,真是可笑。

    不过,现在自己却不能让这孩子生气,毕竟,既是飞出鸡窝成了凤凰,就要有凤凰的待遇才好。

    心中越是轻贬,脸上越是真诚。

    朱少寒早看不出半点轻佻,他只是扬了扬手中食盒。

    “京城才吃得到的糕点,正好做早点了。”

    宋漪的脸上微微诧异,朱少寒的示好真是离奇。

    难道是这男人知道自己身份不同,于是转性了?

    “多谢。”宋漪接过散发着甜腻味道的糕点,眼中依旧警惕。

    “对了,许老板和清浅呢?”

    “还在睡吧。”

    宋漪听到清浅,神情立刻冷淡了下来,心中也是不自觉的难受。

    见宋漪这样的反应,朱少寒却是暗地里高兴。

    果然与信哥分析的一致。

    朱少寒故意做出一副打抱不平的样子,皱眉说道。

    “我还真的是替宋家小哥你不值呢。”

    “什么?”宋漪目光一沉。

    “大家都说清浅那孩子只不过是个西景流民,配不上许先生,若是许白先遇见你,指不定现在的许夫人是哪位。”朱少寒摇着手上折扇,半是调侃,可这种话,却让宋漪暗自上了心。

    “你胡说些什么!”明明口是心非,面上还是做出样子。

    品德需要积累,而虚伪却是天生。

    朱少寒扬了扬嘴角,心中暗喜。

    鱼儿已经上钩,怎能不让人高兴?

    “你走出去听听就知道。”朱少寒接着说道。

    而宋漪却抿着嘴角,他不想透露自己的情绪,目光突然有些暗淡。

    正如朱少寒所说,只是自己遇见许白的时机不对。

    只要那清浅在许白身边一日,自己,便什么都不是。

    “那清浅怀着许老板的孩子,许老板自是不会亏待他。”朱少寒满意的看着宋漪的表现,“不过,若是宋漪你喊着许老板此时就带你上京,我想,他也不会不允。”

    宋漪迟疑,他不明白,这有什么关联。

    朱少寒轻笑。

    “许白是个非常有道义的人,他答应过你的事,便一定会做到。到时候,带着清浅一同上路,清浅怀着身孕,又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京城路远,难免……到那时,许老板也就没有了羁绊。”

    宋漪第一次觉得,朱少寒不仅纨绔,而且让人感到害怕。

    可……

    更令人恐惧的是,宋漪发现自己心中的某一个位置已经满满的被朱少寒的话占据了。

    为什么在恐惧背后,自己心中却隐隐的期待着呢?

    宋漪突然有些慌乱,他需要静一静。

    可就在他先行一步回房,长宁轩门外却传来钱师爷求见。

    “朱公子,你也来了啊,哈哈,要不要一同吃个早饭?诸老三家新鲜出炉的大肉包,我买了三笼,不过这笼小的是给清浅特别做的,这你们可不能抢。”

    钱师爷热情到令人厌烦。

    朱少寒有些不快,明明是到手的鸭子,却在这个时候被人打断。

    不过,信哥说得对,有些事情,需要按部就班。

    “钱师爷。”

    宋漪站在原地,淡淡的打了个招呼。

    清浅,又是清浅,宋漪心中厌恶非常,他却遗漏了钱师爷笑容下的莫明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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