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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早起床阿南总是不习惯梳妆,随意拿起一根发带绑着马尾坐在殿内吃起早膳来,唯一的奢侈就是身上哪一件丝绸做的睡袍,这是阿南的至爱,是来到这个时代自己第一件针线活儿,尽管燕儿老是笑话这件衣裳很奇怪,阿南很少在心里认知“穿越”这两个字的意义,而是花了很长的时间让自己活得像一个古代人,因为任何不合时宜的言论,甚至于思维,在一个未经开化的年代都很可能被当做疯子,就比如曾经阿南试图跟卢阳解释我们是生活在一个叫地球的蔚蓝球体上一样,无论怎么解释他都坚定的认为a阿南是在发烧说胡话而已。

    在没有汉堡,薯条,咖啡的年代,阿南觉得今早清蒸肉饼和小米粥甚是有滋味,那份悠然小情调却被殿外传来急促脚步声打破,一个穿鹅黄衣裙的少女红着眼睛跑进来,连云髻都因为剧烈跑动而有些松散,女子见了阿南鼻头一酸跑到阿南怀里巴巴掉起眼泪来,阿南轻拍着少女的后背也不问什么,女孩却抽泣着说“、、、、、、姐姐,他说他要大婚了、、、、、所以我刚才砸了议政殿。”听了女孩儿毫无头尾的话,阿南点点头安慰说“傻丫头,也许你还不能理解,但对于他而言妹妹永远比妻子更重要。”女孩儿听了皱眉,她说“你和他总是一伙的,你们总是讲一些我不懂的道理来诓骗我,其实我明白是因为我爹和太后、、、、、、、”阿南赶紧捂上吕燕的嘴,环顾四周,发现那些木偶一样侍立的宫女并无异常,这才缓缓松开手严正告诫“燕儿无论你在外面听到过什么,那些话一个字都不能从你的嘴里说出来,也永远不能相信,永远不能记住了吗?!”吕燕自悔失言忙忙点头,她虽骄纵却不至于愚蠢,对于外界的风言风语也不是今天才知道,她也深知这些话不能出于自己口中,可是当听到政哥哥说他要娶别人的时候她还是控制不住砸了他的议政殿(因北陵营殿偏殿),或许她并没细想如果有一天她真的成为他的妻妾,她还敢不敢如此放肆?

    “姐姐,他要娶别人了,你就一点不伤心吗?”吕燕抬起脑袋看着阿南认真的问,阿南不觉想笑反问“你为何觉得我会伤心呢?”

    “觉得姐姐应该是喜欢政哥哥的,只是、、、、、、”吕燕的眼里闪过一丝不忍,原本的话终究未能说出口,但阿南又怎会不明白她想说什么。

    “只是碍于容貌不敢表白?如果我真的喜欢他,燕儿你就能容忍吗?我是指你会愿意接受我吗?”她的问题让吕燕陷入了深思,默默无言,想了很久女孩才点点头道“如果是姐姐我想我会试着接受。”

    “那么燕赵韩巍的公主呢?他们也许就像你的姨娘一样讨厌,如果说跟你抢他的是我都让你如此犹豫,那么这些人呢?可是将来不管你愿不愿意他们都会和你分一个丈夫,再看看你熟悉的王太后,乃至于华阳宫的太王太后,她们的现在就是你最有可能的将来,或许荣华富贵,万人臣服,但这些又是不是你想要的?”

    “当然不是,我只想做他的妻室,他的家人,因为总会觉得他一个人站在那里的样子很可怜,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想要与他并肩而立,携手相伴,至少我是这世上永远不会欺骗他的人,如果是我想必他能心安。”

    “可是妹妹也是家人啊!甚至于它比夫妻更长久,更纯粹。”

    “这样就像连我我也放弃了他一样,让他孤零零守着那王座,我做不到。”

    “你会这样想是因为你还认为他是你的政哥哥而不是秦国的大王,但他就是秦国的王上,未来还可能是这天下的王上,也许那权力的顶端原本就容不下两个人。”

    “姐姐,我该怎么办?你告诉我该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想问你,燕儿如果有一天王上要伤害你爹,我是说假设有那么一天,你要怎么办?”阿南审视着眼前的女孩儿,小心翼翼的试探着,暗自猜度着未来最坏的结果到来时这个女孩将如何面对。

    “我只求他留下父亲的性命。”她发现他们也许都错了,这个女孩和她的父亲一样有一颗玲珑剔透的心,尽管表面娇蛮,但那份洞察力和政治远见真的足以担当一国之母,她比谁都清楚那两个男人之间的角力,也很清楚到了最无法挽回的地步自己唯一能做的。

    “你总在问我该怎么办?但其实无论我怎么回答你,都不是你心里最好的答案,其实你早就知道该怎么办,只是不甘心而已,可是哭也哭了,闹也闹了,显然都没什么用,所以也该收场了吧?”

    “嗯,先这样吧。”女孩莞尔一笑,朗声说道,又恢复了初见时的大方爽朗无法无天,正如阿南所言失恋的女孩子只是需要一个闺蜜陪她发发牢骚,劝他放弃那棵不适合自己的参天古树,而去寻找属于自己那棵乔木,无论那丝萝有多么强韧,如果她的乔木太高也许没等到攀爬到顶丝萝就已枯萎,阿南总在心里祈祷着这个女孩儿是聪明的。

    香闺之内,窗纱之下, 阿南帮着吕燕梳好发髻,自己也梳妆好,梳洗完毕回到大殿就看到一个人带着长剑坐在大殿内,看样子是直接从较场过来的,看到那一摸鹅黄翩然俏丽,再看看那脂粉都无法掩盖的泪痕,还有那红通通的眼眶,那人悠悠然幸灾乐祸,那眉眼恰如三月春水,那人笑道“我早上去见王兄看到一室狼藉以为是糟了刺客,却听赵高说是遭了女悍匪,现在宫里到处都在抓匪,却不想被我撞上,还不快束手就缚。”

    听他这番打趣,本来爆碳一样的人今天却不恼,只回头笑盈盈问阿南“姐姐吃剩下的早膳可还有?”阿南只以为她是闹饿了于是点头“肉饼和米粥还剩下些,你要吃我叫人热了拿来。”谁知吕燕摇头道“我早间吃过来的,我只是觉得这宫里似乎有犬吠声,怕他咬了姐姐,还不快快拿些剩饭出堵住它的嘴。”

    “喂,吕燕你给我注意一点自己的身份,再出言不逊我就、、、、、、”

    “我只是隐约听到犬吠,长安君为何如此生气?”

    “、、、、、、我,谁说我生气了、、、、、、”

    “嗯,嗯,不气就好,不气就好,气坏了可没人吃罪得起。”

    “好了好了,你两一大早来我这里,一进门不是又哭又闹,就是喊打喊杀,还是让我给你们泡杯茶降降火吧。”看看成蛟那一脸吃瘪,自己再不灭火,这两小能分分钟烧了自己这屋子。

    “我正口渴呢,又有什么好东西赶快拿上来吧。”吕燕巧笑。

    “见花园中桃花新开,让人采了些来烘干,揉上了糖封在陶罐里,现在只要加上柏子仁一起冲泡养心安神,正好给你两下火去燥,紫草(云台殿掌事宫女,原本的名字太拗口,来的那天阿南恰巧在翻到一本医书所以随口改叫了紫草。)去把我昨天抢回来的茶器拿来。”立在一旁的紫草应诺而去,成蛟却一脸探问。

    “什么叫抢来的茶器?”

    “就是不知是哪个人送你王兄的一套玉壶,昨天我去《议政殿》看见就顺便拿了回来,你王兄差了人来讨要我赖着没还,他就叫人传话说茶器可以不还,但今天我要为他办一件“大事”,我不得不拿人手短,所以今天一大早”大事儿“就找上门了。”

    “哈哈哈、、、、、、、王兄倒也不吃亏,原来是算计好要你安抚女匪、、、、、、不成不成,这么大一份功劳怎么一套茶器就打发了,亏了,真是亏了呀、、、、、、”一早来看好戏的人此时笑的前仰后合,阿南只感到一束强烈的目光射向自己,赶紧转头弱弱赔笑,那女子却昂头气鼓鼓,一副我要与你割袍断义的义愤填膺。

    谈笑间看着碧绿的杯中柔然菲薄的花朵悠悠绽开,阿南的心思飘向了远方,恍惚间那一袭水绿,一抹青衫,未知他们是否已经共结连理。

    经此一役女悍匪之名不胫而走,被人们传得会声会影,有人说王宫里遭了女飞贼偷走了一件秦王心爱的美玉,也有人说秦王遭遇女刺客,一室狼藉险些丧命、、、、、、下午阿南春睡迟迟,醒来嬴政已经坐在长云殿的堂上,拿着一卷不知名的书简低头独看,听到阿南进来笑道“未知你的匪患平定得如何?”

    阿南自信“兵不血刃。”

    “我听说早上成蛟也来了这里,你觉得他和燕儿如何?”

    “你的意思是说?”

    “是,我有意将燕儿许配给成蛟,你觉得如何?”

    “先不说燕儿是不是可以这么快接受另一个人,我只问你让成蛟娶燕儿是不是另有所图?”

    “成蛟是我的兄弟,无论在那一方面都不输任何人我有心撮合他与燕儿能有什么图谋?”

    “可我觉得不仅相邦大人和成蛟都不会同意,还有华阳宫,更何况燕儿那脾气,你难道想让她拆了你这王宫?”其实阿南明白的,明白他想要撮合吕燕和成蛟的心意,他会在这个时候提出,就说明吕不韦对于成蛟已经动了杀机,可是在这些野心勃勃的男人眼里一个小女儿的影响力到底有多大?阿南始终无法估计。

    “阿南,那晚你和我说你欣赏成蛟,作为兄长我却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难过,也许你会觉得卑鄙,但我真的不止一次的希望成蛟可以笨一点,庸碌一点,那样的话我也可以轻松一点。”

    看着这张充满忧伤的脸,阿南很想知道在嬴政心里对于成蛟到底是害怕多一点,还是喜欢多一点,毫无疑问,他是喜欢这个弟弟的,这也许与世人所想大有不同,但的确他对成蛟几乎是纵容的,尽管在内心深处他又是如此害怕着成蛟,因为他是另一个天之骄子,是毫无争议的秦国王子,文韬武略一丝一毫也不输给自己,每每相对他是不是也会有一山不容二虎的思虑呢,那怕是一瞬?阿南默默思度,却没再听见嬴政的声音,抬头看见上座的人早已趴在桌案头沉沉睡去。

    明明记得自己在和阿南说话,不知何时自己竟然睡着,看看肩上的毡毯,一抬头,目之所及一片蔚蓝,这里叫做《云台殿》取义长空流云,它健在高高的台基之上,从大殿看出去就可以看到日落月升,万空流云,它只是这浩瀚宫宇里一座偏僻小殿,却让阿南一见倾心,偶尔他会在忙完以后到来,或早或晚,也不做什么,就是说说话,看看书,喝喝阿南那些稀奇古怪的花茶,从以前的偶尔前来,到如今的每日必到,有那么一瞬他也会思考这到底是不是一个好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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