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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太子心意

    “公主的护卫倒是忠心,倒教本宫看了眼红。”宗政霖领着隐若上了船,小心为她掀起细碎的珠帘。

    “茗阑自小便跟着我,情义总是深了些,让太子见笑了。”隐若抬头看着宗政霖的游船,布置得还算清雅,很合隐若的心意。

    船内升了火炉,隐若解了披风,便有婢子前来接下,又默默退下。隐若笑着望向宗政霖:“给太子添麻烦了。”宗政霖招呼隐若在桌前坐下,自己没有去主位,而是坐在了隐若旁侧,一同品着茶。由于天气极冷,没有开窗,但室内点了灯,也和外边光线无二致。

    “公主哪里的话,总归要成为一家人的。”

    他这话说的极其露骨,也不知道隐若听没听懂,只是拿起茶杯,笑道:“太子今日,怎有空来游湖?”

    “公主有所不知,这顾盼海堰,是我华丰最大的河堰。巍峨壮阔,本宫喜欢的紧,一月总想来那么几次才安心。”

    “哦。”隐若轻抿了口茶,有些奇怪的神色,盯着茶杯看了看:“倒不知太子也是爱湖之人。”

    “也谈不上喜欢,只是习惯了。不过今日倒是有缘,能在此遇到公主。”

    “朝间也是随意逛逛,也未曾想会遇到太子。”隐若放下茶杯,宗政霖也放下了茶杯,他看着隐若,越看越觉得欣喜:“华丰风景秀丽之处皆是,公主若是有意,本宫可一路陪同公主,略尽地主之谊。”

    “那隐若就谢过太子了。”既然宗政霖都如此说了,隐若也不好当面拒绝什么,如此对答,也无所谓答应不答应。“不知太子这茶,是何人所煮?”

    宗政霖笑了笑:“是本宫府中的御厨,不仅煮茶,做菜手艺也是一流的。公主可还喜欢这茶的味道?”

    “太子府中人煮的茶,自然是好的。只是味道有些怪异,朝间不习惯罢了。”茶的味道有些涩涩的,和隐若素日里饮的不大一样。隐若仅是轻抿了一口,再也尝不下去。宗政霖将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倒也不生气。“此茶极其罕见,花叶生长条件苛刻,一年就开那么两三株,得来实属不易。说来,泡此茶的花,名为朝间,倒是和公主有些缘分。”如此说着,宗政霖却是有些懊悔了,早知道佳人不喜欢,何必浪费这么珍贵的茶叶呢?不过转念一想,浪不浪费的倒也不打紧。

    “缘分不缘分的,朝间说不上来,不过这茶有些苦涩,不是朝间的口味,竟不想,是朝间花煮的。世间竟有名朝间的花草吗?好似没有听过。”隐若有些疑惑,看着宗政霖的眼又仿若带了许些兴奋。

    宗政霖看着隐若娇俏的模样,竟是愈看愈喜欢。“朝间花也是我无意中得知的,公主不知道,也不足为奇。这茶,刚品时确是略微苦些,不过多喝上几次,倒也别有一番味道。这朝间花,我府里便种了些,公主有空,可来坐坐。”

    宗政霖道他府里种了朝间花,让隐若有些不自在,看他今日的言谈举止,好似和朝堂之上的不大一样,莫非……不过后来隐若知道,宗政霖不过是偏爱奇花异草,越是珍贵的,他府里越有罢了。况且,他遇上自己,不过是近来发生的事,断不会为了她特地移植说来如此珍贵的朝间。

    宗政霖唤来婢子撤走了茶具,又自顾自地说道:“公主既不喜欢这茶的味道,便不饮了。不过,这茶师不仅泡茶,厨艺也是一绝,现下已临近晌午,公主不若尝尝本宫府中御厨的手艺。”

    隐若抬手揉了揉眉心,显出了许些眷意,没有回答宗政霖的话。恰巧此时茗阑走了进来,看见隐若的样子,立即迎了上去,担忧地问:“公主可还好?”

    宗政霖也才发现了隐若的异样,赶紧起身,立在隐若的前方,细细地看着她。

    “公主这是怎么了?”却是看向了茗阑。

    “太子有所不知,我家公主自小就有晕船的毛病,从不敢在船上呆太久,如今天冷,太子又命人关了门窗,大抵是太闷了,公主反应地早了些。”茗阑说着,已经懊恼了千万遍了,自己若来得早些,何苦是现在这个样子。

    “那便命人开了门窗吧。”说着,宗政霖就要唤婢子过来。倒是茗阑看了看四周的环境,还是不满地道:“这室内升了火炉,总归有些熏人,茗阑看这船离河岸怕是有些距离,一时也回不去了,还是让公主去外面透透气吧。”

    “也好。”宗政霖未想便答应了,但想到外边天冷,复又对茗阑道:“你去将公主的披风取来,本宫陪着公主去室外。”

    茗阑还未答话,便见着宗政霖上前扶着隐若的肩膀站了起来,自己只好后退,默默地去拿披风。

    宗政霖这样扶着隐若,让隐若有些不自在,他的手环过隐若的肩,力道拿捏的恰好,但总归是男女授受不亲,有些不好。

    “太子费心了,朝间可以自己走的。”

    宗政霖看着隐若微微一笑,眸子里柔地仿佛可以滴出水来:“本宫确是唐突了,不过如今事从权益,公主要仔细自己的身子。”

    说话间,宗政霖已将隐若扶到了船外,一阵微冷的风迎面而来,让隐若紧了紧身子。此时茗阑将披风披在了隐若身上,“太子将公主交给茗阑吧。”便伸手接过了隐若,扶她到旁侧坐下。

    宗政霖不好拒绝,原本就是别人家的公主,别人的婢子关心,也不干他什么事。他立即唤来仆从:“去最近的海岸。”

    隐若别外面的风吹吹,顿时精神好了不少,见宗政霖处处为自己着想,当下生出了不少感激之意。“坏了太子的兴致,是朝间的不是。”

    宗政霖上前坐在了对面,,见她慢慢恢复气色,担忧也除去不少,当下笑了笑:“公主的身子比什么都重要。兴致什么时候都可以有,若是公主觉得亏欠,改日再陪本宫欣赏别的美景就是了。”

    隐若笑笑,笑容里似乎嵌了些花香,熏得人一醉一醉的。她伸手搭着船侧的栏杆,用力嗅了嗅风的味道。“那就改日再叨扰太子了。”

    茗阑看隐若已经没有大碍,且和太子相谈甚欢,主子们交谈,自己也不好再留得那么近,当下退了几步,离得远了些。只是还未站定,突然感觉船猛地一震,仿佛顾盼海堰的怒吼一般,隐若就在众人的惊叫声中,直直地坠入了海堰。

    “公主!”茗阑大呼。

    “朝间!”宗政霖亦大呼。他的这一呼,却是叫了隐若的名,叫的那么自然,又那么心急。

    隐若只觉得身体仿佛轻了一般,处在一片混沌之中,周围的景物都灰蒙蒙的,眼皮沉如千斤,如何也睁不大开。她想要走,却发现全身都提不起力气,这让她有些害怕。隐约中仿佛有谁抓着她的手,握着她的手,怎么好像是她皇兄。皇兄?隐若觉得不那么害怕了,她的皇兄,总不会让她受到伤害的。

    隐若终于闭了眼,迷糊中叫了声“哥哥”,便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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