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长夜漫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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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何惊讶地瞟了我一眼，可能是觉得我的行为太不可思议了吧。“我已经2天没守夜了，老娘也该干点事，第三班我来吧。”阿莉检查了一下自己的81式步枪说道。老张点了点头，低头看了一眼手表，说：“现在...是十点零七，你们每个人守三个小时。”“明白了。”阿何扶了一下眼睛。“你们知道规矩的，那有个梯子可以爬到楼顶。”老张指了指一架木梯。说完，老张便把手里的81式步枪递给阿何。
接着，众人便弄灭了火，各自该睡觉睡觉，该放哨放哨去了。至于我，我并不打算立刻就爬上去找阿何，毕竟没到放哨时间就莫名其妙地上去真的很可疑。于是，我等了1个小时，确保大家都睡死了，才敢提着油灯蹑手蹑脚地爬上梯子。为什么我撑得住呢？昏迷了4天，醒来后马上躺下看你睡得着睡不着？
爬上屋顶，我感到了一丝凉风吹过，让人一下清爽了许多。我深吸了口气，心说好久没有这么舒畅了。抬头望去，头顶上的夜空无比清澈，好像是块深蓝色的画布，众多繁星则点缀期中，今晚没有月亮，几乎什么也看不清，不过这倒是让这夜空显得更加空灵了。不远处，一个人影正眺望着远处，想必就是阿何了。“阿何。”我打了个招呼。“谁在那？”阿何转过了身，枪也举了起来。“喔！喔！别激动。是我啊，杨巍，你四天前救的那个人，额......也许是五天？”我边说边点起油灯，证明自己的身份。阿何笑了起来，放下了枪。“还没到换班的时候，你这么早上来干嘛呢？”“这不是睡不着吗？”我走到了他身边，坐了下来。“我看你还是回去休息，受伤的人不休息不行。”阿何正了正眼镜道。“没事我扛得住。那个...那天早上的事真得谢谢你。”“没事，别放在心上。我这个人不会眼睁睁看着别人去死的。”阿何笑了笑。“不过还是要谢谢你当时能够这么做。你要烟吗？我从棒球帽那里要来的。”阿何摆了摆手，“我不抽烟。”“额，那好吧...”我怯怯地把烟塞回了口袋里。之后有那么一段时间，我们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望着夜空，或者留意远处的动静。
过了一会，阿何忽然说道。“知道吗？”“什么？”“当时我带你们回来的时候，真的很担心这么做会不会引起什么可怕的后果。”阿何说着低下了头。“啊？你担心我们是强盗？”“确实，”阿何抬头看着我，“不过现在不会了，就我而言，我觉得你们不是什么恶棍，只不过是像我们一样试着活下去的普通人罢了。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认为，也许是直觉。”我以微笑作为了回答，因为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用语音回答一个如此信任我的人。在这种时候，“谢谢”这个词真是太苍白了。我站起来走到屋顶的边缘，向下看了看，脚下的巷子里只有零零星星的几个行尸，看了这么几天下来，都散了。或许明天一早我们就可以离开这了。
“小心别掉下去。”阿何提醒道。我点点头，走了回来。“你们把那些‘东西’叫做‘行尸’，是吗？”阿何问道。我点了点头：“对，没错。”“额，我们一般直接把它们叫作‘死人’。”阿何耸耸肩。“死人？”我笑了起来。“对，它们就好像死人一样，呆头呆脑的。”阿何也笑了起来。“死人没有脑子。”我补充道。这是阿何玩的幽默，虽然不太好笑，但是说实话，有已经很不错了，我们真的好久都没有试着幽默一下了。
“你认为它们还有意识吗？或者，还记不记得自己是谁？”阿何把下巴朝着巷子的方向扬了扬。“应该没有吧，我不知道...”阿何看着巷子里的行尸，表情慢慢凝重了起来，一下就没有了刚才轻松的气氛。“怎么了？”我问道。阿何叹了口气：“我想起了我的一个朋友。”“朋友？”“当时...他被咬了。我亲眼看着他受尽折磨任何死去，接着他又‘活了过来’...我知道我该结束他的痛苦，可是我就是下不了手，后来我...逃走了。”他顿了顿，“你曾经见过你亲近的人这样吗？”“我的一个朋友也遇到了这样的事，只不过我没有亲眼看见，但我帮他结束了痛苦。那真的很难，但我很高兴我做到了。”我拍了拍阿何的肩膀。“哈，也许你是对的。”
在接下来的个把小时里，我们都没怎么说些有意义的话，更多的只是留意着远处。我坐在屋顶的边缘，望着笼罩在黑暗中的省城。曾经灯火辉煌的高楼大厦现在已被无边的黑暗所吞噬，只剩下一具具高大的躯壳，耸立在黑暗之中，没人会联想起它们过去的辉煌。现在，这里只是一座死城罢了。现在这个世界，活下来的人寥寥无几，而且还在不断地死去。有一天，我身边这个谈笑风生的大学生会死，和我出生入死的棒球帽也会死，我自己也不能幸免。我不禁感叹我们的前景就好比这漫漫长夜一般，没有希望。有的时候我真觉得自己想太多了,根本不是生存的料。可为什么偏偏想太多的人刚好活了下来，真是...
一个小时转瞬即逝，阿何看了看手表，说道：“差不多了，我该回去了，接下来就交给你了。”我点点头，“放心吧。”看到阿何下去了，我便开始注意周围的动静。突然，阿何有冒了上来，说道：“对了，杨巍，你大概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不知道。”我摇了摇头。“何云炙。这是我的名字，很高兴和你谈话。”说罢，阿何便从梯子爬下去了。楼顶一下子只剩下了我一个，显得有点冷清。我站起来看了看巷子里的行尸，提醒自己时刻保持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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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何惊讶地瞟了我一眼，可能是觉得我的行为太不可思议了吧。“我已经2天没守夜了，老娘也该干点事，第三班我来吧。”阿莉检查了一下自己的81式步枪说道。老张点了点头，低头看了一眼手表，说：“现在...是十点零七，你们每个人守三个小时。”“明白了。”阿何扶了一下眼睛。“你们知道规矩的，那有个梯子可以爬到楼顶。”老张指了指一架木梯。说完，老张便把手里的81式步枪递给阿何。
接着，众人便弄灭了火，各自该睡觉睡觉，该放哨放哨去了。至于我，我并不打算立刻就爬上去找阿何，毕竟没到放哨时间就莫名其妙地上去真的很可疑。于是，我等了1个小时，确保大家都睡死了，才敢提着油灯蹑手蹑脚地爬上梯子。为什么我撑得住呢？昏迷了4天，醒来后马上躺下看你睡得着睡不着？
爬上屋顶，我感到了一丝凉风吹过，让人一下清爽了许多。我深吸了口气，心说好久没有这么舒畅了。抬头望去，头顶上的夜空无比清澈，好像是块深蓝色的画布，众多繁星则点缀期中，今晚没有月亮，几乎什么也看不清，不过这倒是让这夜空显得更加空灵了。不远处，一个人影正眺望着远处，想必就是阿何了。“阿何。”我打了个招呼。“谁在那？”阿何转过了身，枪也举了起来。“喔！喔！别激动。是我啊，杨巍，你四天前救的那个人，额......也许是五天？”我边说边点起油灯，证明自己的身份。阿何笑了起来，放下了枪。“还没到换班的时候，你这么早上来干嘛呢？”“这不是睡不着吗？”我走到了他身边，坐了下来。“我看你还是回去休息，受伤的人不休息不行。”阿何正了正眼镜道。“没事我扛得住。那个...那天早上的事真得谢谢你。”“没事，别放在心上。我这个人不会眼睁睁看着别人去死的。”阿何笑了笑。“不过还是要谢谢你当时能够这么做。你要烟吗？我从棒球帽那里要来的。”阿何摆了摆手，“我不抽烟。”“额，那好吧...”我怯怯地把烟塞回了口袋里。之后有那么一段时间，我们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望着夜空，或者留意远处的动静。
过了一会，阿何忽然说道。“知道吗？”“什么？”“当时我带你们回来的时候，真的很担心这么做会不会引起什么可怕的后果。”阿何说着低下了头。“啊？你担心我们是强盗？”“确实，”阿何抬头看着我，“不过现在不会了，就我而言，我觉得你们不是什么恶棍，只不过是像我们一样试着活下去的普通人罢了。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认为，也许是直觉。”我以微笑作为了回答，因为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用语音回答一个如此信任我的人。在这种时候，“谢谢”这个词真是太苍白了。我站起来走到屋顶的边缘，向下看了看，脚下的巷子里只有零零星星的几个行尸，看了这么几天下来，都散了。或许明天一早我们就可以离开这了。
“小心别掉下去。”阿何提醒道。我点点头，走了回来。“你们把那些‘东西’叫做‘行尸’，是吗？”阿何问道。我点了点头：“对，没错。”“额，我们一般直接把它们叫作‘死人’。”阿何耸耸肩。“死人？”我笑了起来。“对，它们就好像死人一样，呆头呆脑的。”阿何也笑了起来。“死人没有脑子。”我补充道。这是阿何玩的幽默，虽然不太好笑，但是说实话，有已经很不错了，我们真的好久都没有试着幽默一下了。
“你认为它们还有意识吗？或者，还记不记得自己是谁？”阿何把下巴朝着巷子的方向扬了扬。“应该没有吧，我不知道...”阿何看着巷子里的行尸，表情慢慢凝重了起来，一下就没有了刚才轻松的气氛。“怎么了？”我问道。阿何叹了口气：“我想起了我的一个朋友。”“朋友？”“当时...他被咬了。我亲眼看着他受尽折磨任何死去，接着他又‘活了过来’...我知道我该结束他的痛苦，可是我就是下不了手，后来我...逃走了。”他顿了顿，“你曾经见过你亲近的人这样吗？”“我的一个朋友也遇到了这样的事，只不过我没有亲眼看见，但我帮他结束了痛苦。那真的很难，但我很高兴我做到了。”我拍了拍阿何的肩膀。“哈，也许你是对的。”
在接下来的个把小时里，我们都没怎么说些有意义的话，更多的只是留意着远处。我坐在屋顶的边缘，望着笼罩在黑暗中的省城。曾经灯火辉煌的高楼大厦现在已被无边的黑暗所吞噬，只剩下一具具高大的躯壳，耸立在黑暗之中，没人会联想起它们过去的辉煌。现在，这里只是一座死城罢了。现在这个世界，活下来的人寥寥无几，而且还在不断地死去。有一天，我身边这个谈笑风生的大学生会死，和我出生入死的棒球帽也会死，我自己也不能幸免。我不禁感叹我们的前景就好比这漫漫长夜一般，没有希望。有的时候我真觉得自己想太多了,根本不是生存的料。可为什么偏偏想太多的人刚好活了下来，真是...
一个小时转瞬即逝，阿何看了看手表，说道：“差不多了，我该回去了，接下来就交给你了。”我点点头，“放心吧。”看到阿何下去了，我便开始注意周围的动静。突然，阿何有冒了上来，说道：“对了，杨巍，你大概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不知道。”我摇了摇头。“何云炙。这是我的名字，很高兴和你谈话。”说罢，阿何便从梯子爬下去了。楼顶一下子只剩下了我一个，显得有点冷清。我站起来看了看巷子里的行尸，提醒自己时刻保持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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