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D></TD></TABLE>

    黑夜,是一切罪恶产生的渊源,是仇恨的领地。在黑夜,可以隐藏自己最为真实的本心,让自己沾满血腥的双手得到一丝松懈,那双看过一切世间富华、一切罪不可恕的事物的眼睛,在黑夜中,变得如此的耀眼,繁茂的商城点点花花绿绿,都成了自己最为真实的一切。

    但是,即使他们再怎么隐瞒自己,想让永远生活在这看似富华的光景中,想要逃避。

    总会有一束光芒,象征着——白日的来临。一切的结束。

    “嘶——”血顺着动作而像溪流般潺潺的流下,光滑的青石板上留下了一大滩的血渍,一股令人作吐而又血腥的味道弥漫在空中。黑影粗暴的撕下自己的衣裙将伤口包扎的严严实实,白日里修长的双手此时沾上鲜血,在微弱的月光中变得妖媚而又娇艳。

    “快!这边!贼人一定就在这附近!”一束束火把照亮了寂静的大街小巷,士兵一个个身披盔甲,满脸的严肃,眼睛四处侦查,表里实里都透着冷漠和机警。

    黑影听见了动静,目光冷冷的扫了一眼墙外,拼尽全力,使劲向墙壁靠近,虽然黑影虚弱的很,可是黑影竟然凭着她修长的身躯,整个人像一条黑色的毒蛇一样紧贴着沾满青苔的肮脏壁面,汗水和血液融化在了一起。若非细看,这么大胆的方法,或许真的可以掩人耳目,成功的逃脱呢!

    可惜她千算万算,她怎么也不会想到,他,竟然也来了。可惜,他还是那副衣着翩翩的模样,而自己,留在白日里的纯洁样貌,早已灰飞烟灭,不复存在。

    “我,又找到你了。”随着清朗的声音响在自己耳畔,她不得不抬起头,拥挤大的勇气来面对团团围住自己的光芒。那张秀气纯净的脸,被光照的格外的惨白。

    “呵呵呵……”她自嘲的笑。笑着笑着,湿润的液体顺着光滑的脸颊滴落在地,就算泪水满莹,就算自己低头跪地,自己,也挽回不了了!

    “我这辈子,干的最不后悔的事情,就是能够看到她那副狼狈下贱的样子。哈哈哈!”她似乎有些癫狂,竟然手舞足蹈起来,发丝凌乱的披洒在肩上。那双同为蓝湛的牟子里,早已失去了原本的光辉。

    她似乎笑够了,随着墙面颓废的滑在地上。

    夜,似乎太黑了。他看不清,那张高贵的脸上所存在的神情。

    他单膝下跪,周围的侍卫皆是一片机警之色,宝刀已出鞘,他们眼里的冷漠已经伤不了自己了。可是,可是!唯有这个人……黑影的眼光有些黯淡,任凭男子用手抬起她的下巴,他慢慢的靠了过来,在自己耳畔说:

    “究竟是我以前看不清你的样子,还是说我变了。或者,是我们知道今天才真正认识到彼此真正的自己呢?你能够告诉我吗?”

    “高贵的,沧溟雪公主啊!”

    一语惊破。她瞪大了双眼,晕厥了过去。他冷漠的接过就要倒在地的人,站起身,头也不回的说道:“今日之事,就到此为止吧。你们,全部都要闭口不言。”

    “是!!!”

    灯火明亮,可是,飞蛾扑火,何尝不是一种悲剧。可就算知道,就算明白那是无可挽回的结局,让自己痛苦的一生的事情。也,无怨无悔了呢。

    这个道理,就比如自己,比如沧溟雪。他们两个人彼此追逐自己所希望的光芒。可两人谁不知道,最后的结果,都是自取灭亡吗?

    “也该结束了……”

    前几日。

    “哦?越风致?”音久冷漠念到这个名字,随意的斜坐在黑色的椅子上,沉重的压迫让跪在地上的两个人大气不敢喘。背后沁出来的汗水打湿了一层又一层的衣服。

    “是。属下也是刚刚得知,那个烈峰国的太子殿下钺风致他……”不行不行,在这魔尊大人面前不能哆嗦,声音要诚恳……诚恳……

    “对、对、水神大、大、大、人、她、她……”

    “行了行了。你们先退下吧。”坐在一旁的雀泓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无奈的挥了挥手,两人畏惧悄悄的看了看正座上的人,直到看见点头后,两个人像是松了一口气般,瞬时消失不见。

    “雀泓,你干什么啊?我还没有看那下属被音久吓得尿裤子呢!真是的!”某人满腹的不情不愿,一个柔媚的眼神抛向音久。音久扯了扯嘴皮,瞪了一眼戈浮,闭上眼,去聆听内间里的动静。内间里的温柒还在熟睡,温顺的像只猫一样。若不是雀泓再三劝阻……自己早就……哼!

    “算便宜那个小子了!”音久睁开眼,冷冷的说。

    戈浮一听,东张西望,时不时还做作般拧着鼻子,扇了扇手:“哎呀呀,好大、好大一股酸味啊!雀泓,你带了酸梅来了不?我想比比看,这两股味道,哪一股更厉害呢!还……”

    本想接着说下去。可是……下一刻,音久背过头,阴冷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暗红色的丝线围绕着他,忽近忽远,戈浮只觉得自己好像被一把镰刀架在颈上,无法动弹。冷汗顺着他精心打扮的发丝流下。他想说些什么,可是那股狠冷的寒气直逼喉咙,说也说不出。

    “音久。”雀泓无奈的挥袖,下一刻,暗红色的诡异东西已经消失不见。

    “哎呀呀!那啥!魔尊大人!您放过小人吧!呜呜呜,我上有老小,下有八十岁的娘……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您放我小人吧!”一回神,戈浮就杵在地上动也不动,显然是被吓到了。

    音久挑眉:“行,那你帮我做一件事情。”

    “……”戈浮一愣,转而反应过来,“好小子,你就是原本打算央我做事的?我真是上了你的当了。”

    “他没有央求你啊……”雀泓捂脸。

    音久高傲的斜视着戈浮,凝聚在手心里的强大灵力发出一股青白色的冷光,他淡淡地说:“答不答应?不答应的话……那就到此为止吧。不过,我依稀记得,你好像最近又看中了哪位姑娘?是天界的仙女小茹还是魔界的大祭司思如呢?哎呀呀,不管了,我就……”

    “好好好。我答应便是。”戈浮涨红了脸,罢了罢手,没好气的说,“要不是你家温柒待常人都是冰冰冷冷的,我早就讨好她,好好管教你了!”

    “她醒了。”音久站起身来,瞬间,首椅上哪里还有那个衣着翩翩妖娆的公子哥?只留下淡淡的茶香味环绕在空气中。留下的两个人互相对视。

    一片寂静。

    “那是……火?”伸出手,随着步履慢慢的靠近,视线渐渐变得模糊起来,那缕微弱的光芒,也再次消失。不由得,心里忽然间有些落寞,抬起头来看,什么都没有,还是只有那若隐若现的白烟环绕着自己。虽然只有淡淡的气味,可是令自己感到安心。

    ……安心?

    忽然间意识到了什么,猛地环绕四周,此刻哪里是什么烟雾缭绕之地,分明就是一片火场!到处都是人们的呼喊声,痛哭声,似乎还有襁褓里的婴儿的啼哭声。

    在喊什么?

    “……”

    “……”好吵。

    似乎是……救命?又是救谁的命?脑海中一片空白,呆愣的看着周围一切的布置。富丽堂皇、金碧辉煌……虽然自己从未看见过这里,可是,却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这里是……皇宫!

    没错!这里就是宫殿啊。不久前,自己还去过相似的布置的烈锋国呢!可是这里,却变成一片火场。人们的呼喊声、求救声、祈祷声相互照应。可是,又有什么用呢?

    殿内的龙椅雕龙宝座,此时已经没有人再去遐想这里的王位了。抬头便能看见的琉璃瓦此时像被火灼伤似的,鲜红色的血液与灿烂的火焰交汇,竟然透着一股诡异的美。镶在墙面上的珍稀宝珠此时也无人顾及,仍凭它消失在大火里。

    “啪——”

    什么声音?警觉的看向四周,可是除了轰然倒柱的声音,就是悲哀的痛苦声,这里似乎……没有人看得见自己。难道只是一场梦吗?

    如此真实却又悲伤的梦。

    “啪——”那声音再次响起,可是不是一次一次的,而是像溪水一样不停的流下,连接不断的回响在脑海中。眼前弥漫了一层层水雾,慌忙的一擦脸,才惊觉自己眼眶里布满了如珠子般晶莹的泪水。一颗又一颗,不断地敲打着白玉筑成的地面。地上,有了一小滩的水渍。

    自己在哭?为什么要哭?

    心中的不安渐渐涌上心头,她想要质问这是怎么一回事,可是却因为震撼发不出声音,手指颤抖的抹去自己的泪水。但就像是先前一般,永不停断。

    “啪!啪!啪!”

    恐惧占满的清醒的头脑,自己慌张的逃窜,也曾狼狈的摔到过几次,衣裙不经意间也划破过几次,可是心中的恐惧渐渐散开,因为不管如何变化场景,如何逃窜,那一声声的痛苦鸣叫像是尖锐的刀子一样刺向心头。捂住耳朵也无济于事,就像是能够传到内心处一样。

    怎么也躲不开。

    “你快逃啊!你快逃啊!”雄厚的男子声音忽然间冒出,拼命摇头挣扎,想要甩开一切。

    “你快逃啊!”

    什么我快逃?我不就是在逃吗?自己这样想着,忽然间停住了慌乱的步伐。双眼澄明,碧蓝色的眼睛变得格外清澈,思绪回到脑海里。

    “我为什么要逃?”这样问着,那声音却是消失不见,自己又重复了一遍,周围的一切都像是碎掉了一样,不断地向下倒塌,正在盛开的芍药花也打碎了精致的花盆,花瓣纷纷掉落。就连自己所处的位置也向下掉落,坚固的地面此刻变得不堪一击,瓦解成了碎石。

    “水诀——凌空。”

    口中念着咒语,施法将自己带出宫殿,腾空飞到最高处,细眼瞧去,那一处金碧辉煌的绝美宫殿,此刻已经沦陷,在巨大的宫殿四周,都有一把把火束在无情的燃烧。白色的地面、明亮的火焰、宫殿、还有那一盆芍药花……都在不停地提醒着自己,这一切不是梦,这一切是真实的。

    “温柒!”

    谁?猛地转头随将早已准备好的水诀实施在那个人的身上。

    “啪——”

    ……

    等到温柒一睁开眼,就看见了头发不断滴着水的音久,和他整身被淋湿的黑色衣服。不过显然的,还有音久那双平静的牟子,就像是一潭深水,捉摸不清他的想法一样。真是想知道他在想什么啊……这样想着,伸手轻轻的捋开遮挡音久右眼的紫发。

    虽然被淋了水,可是音久还是透着一股高冷的气息,明明是件狼狈不堪的事情,到了他这里,就变成了像是特意弄的行为似的。

    “……对不起。”温柒轻轻的说,慢慢的捧着音久那张精致的脸,用额头抵住他的额头,一阵凉意渐渐传递过来,她闭上眼,悄悄的运用灵力将他身上的水渍吸收的一干二净。

    不过一会儿,音久身上了无痕迹。他叹气道:“真没有想到,你做个梦都时时刻刻堤防着……”顿了顿,伸手抚了抚她的脸,眼中透着疼爱。

    “又做了什么噩梦了?告诉我。”

    “……火。”说到这里,温柒身体不由得颤抖了一下,她低下头,“火场,还有燃烧的宫殿,人的不断呼喊、求救,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却一直在流泪,居然没有去救他们。”

    音久愣了一下,然后笑意浮上脸:“那只是一场梦,不要多想了。对了,感觉身子怎么样?还好吗?”

    “还好。”只是一场梦吗?

    “那你好好休息,我还有事情要办,有事找戈浮他们。”为什么不自己照看我?真的只是有事情?

    他摸了摸她的脑袋,温和的笑。可是她越发越觉得诡异,目光一直随着他的身影离开都没有移开。温柒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眼神里包含的是一层层被泛起的波澜的水面。

    真是奇怪。

    “火!”

    随着一声叫声,双眼缓缓的睁开,引入眼帘的是一团惹人注意的火焰。特为诡异的是火焰好想拥有生命一般,在每个人的身旁来回的跳动。

    越风致低笑道:“这倒是有趣。我方才才说几个人聚在一堆没有事做,倒是溟雪的主意好,这个法宝果然有趣。”坐在他身边的沧溟雪微微一笑。

    “这样子一直盯着火也没有什么乐趣。不如这样,各位既然到了这里做客,就不如趁此机会好好找找我最为珍视的宝物。如何?”坐在正中央的男子露出孩童般的微笑。

    罄午,烈锋国大名鼎鼎的大才子。年纪轻轻就轻而易举的将文试、武试全都占了首榜。近几年来,据说还有不少的外族高贵的公主都看上了这个年未过二十的俊美男子。与当今的太子殿下拥有不少的好名声。就是此人才学一等,天赋极高,造就了他玩心之性。

    因为他固执偏玩捉弄人,本想将他纳入手中的皇上对他这不可一世的性子也无可奈何。只能将他留在山水中间,做一个乐逍遥的才子。

    不过,他的身世始终是个谜。没有人知道这个天才是从哪里出现,又是从哪里捞的这么一片美丽的居所。

    “我说,怎么样?若是找到了,那本公子就送给那个人了!”罄午淡淡的笑。

    底下的人面面相觑。皆知道他的玩性之心,可又不知怎么答话。越风致挑眉:“你这倒是一个妙主意,可惜,这里环境我们都是初来乍到,并不熟悉。再说了,又不知你是从谁哪儿诓来这片好屋子。若是不小心打翻了什么东西……”

    “就你嘴贫!”罄午瞪了越风致一眼,吊儿郎当的说,“这里我做主,各位随意。”

    “……好吧。反正闲坐在这里也没什么乐趣,我也好瞧瞧你这里的景色。”幕泽弥站起身,遂往外走。越风致与沧溟雪对视一眼,又转头对左侧的其他居士说:“那么,打扰了。”

    沧溟雪轻轻的行了个礼,跟上越风致的步伐。

    其实这是一场年仿的少年举办的诗会。原本是打算这么将就的度过去,可惜中途不知道是谁透露给消息给这个闹腾公子罄午,他偏偏就将这诗会举办在自个儿的家里。

    轮斗嘴,轮计策。越风致自量虽比得过他,可这家伙若是一意孤行,最后的下场自然也不是好受的。索性随了他的意。不去计较这些事便是了。可谁能料想到他家如此之敞宽华丽。左边环山,右面环水,正中侧望山望水,虽有些偏僻,但就说这如此美景,竟有些隐居居士的味道。

    沧溟雪按理说是不该来的,可帖子偏偏就发到她的手上。结果,好好的诗会就这样变成了好好的观游园了。越风致头疼的揉了揉额头。

    紧跟在后头的沧溟雪快步上前,掏出一股清香味的手绢,一手温柔的轻按他的额头,一边轻声问道:“近来夫君的身子总有恙,去看太医,又不愿。可是心中有忧,不如说出来让……”

    “不用了。”越风致轻推她的手,浅笑道,“有些事情,还是让自己解决为好。”

    “我明白了。”

    嘴上如此回答,可握着手绢的双手紧紧的扯着手绢,似像把手绢里包含的所有清香都给予面前自己爱的男人。或者,又想要除掉什么心中之刺。

    “皇兄……”幕泽弥眼睁睁看着越风致离去,用来挡住乱枝条的手轻轻一颤,竟不小心划破了自己的手指。他平静的看着殷红的血流出,仿佛这点伤痛只是小事般。

    “出来。”幕泽弥冷言道。

    并没有什么动静。

    “你一直跟在我身后,我几经转折都没有甩掉你。这,不能仅仅用巧合解释的清。”他自嘲道,“还是说,你只是想看到我的狼狈模样?”

    正如幕泽弥所说的一样,黑影从一处黑暗角落里窜了出来,用一种极为奸笑的声音说:“一半一半吧。我只是看不惯你罢了。明明你对越风致那个木头脑子的家伙心存恶念,可他还待你冷冷淡淡,就像是熟悉的陌生人般,可我记得,你们可不是陌生人啊。”

    “那只是小时候的事情罢了。我们,都长大了。”幕泽弥倒吸一口冷气,“你家里种植的都是什么鬼,虽说模样不如我王爷府里的娇美,可长得倒是锋利如刀。啧,而且还带有……”

    “剧毒。”罄午接过话。拿起幕泽弥的手,淡淡的看着鲜血流出,“你真是不知好歹。”

    “你没有资格说我。”

    “……切。”

    “这里……又是哪里?”沧溟雪蹙眉,轻捏这纱裙,以免裙角溅到泥土。前面的人听到声响,转过身,问:“还能坚持吗?我也不过是想要瞧瞧罄午的宝物是什么罢了。既然你有些不适,那就罢了。去樱楼那儿瞧瞧。反正这里地大人稀。”

    沧溟雪有些愧疚,自己先前还以为是什么诗会,所以特意精心梳妆,哪个晓得出乎自己的意料。诗会竟变成了游园会。唉……来的客人公子哥倒是挺多的,姑娘家只是来了两三个的。

    “不用了。继续走吧。”沧溟雪强笑道。

    “……好吧。”越风致伸出手,接过那白嫩的手,稳重的一脚一步的向前走。

    “罄午那个家伙,说到底也是会藏东西的高手。不过他素来不爱金银珠宝这些俗物……倒是对那些小玩意儿什么古画有特别的兴趣。当年他为了一卷名人的正传和父皇差点还闹了起来,若非是他人出手相助,恐怕……唉,这小子就是不都得收敛。”越风致说道趣处轻笑了一声。

    沧溟雪就这样静静的聆听着,插嘴道:“那么,他所珍视的书卷就藏在书阁里。那么他最为珍视的就不是那些一碰即碎的东西了。”

    “是。”

    她遂着越风致的目光看去,远山远水,这里当真是一片好仙境。不过,越风致刚才不像其他人走平常路,偏偏就走这条偏僻的泥路。

    “难道,那个宝物……是什么蕴含山林之气的宝珠?”忽然间,脑海思绪清醒了许多,沧溟雪焕然大悟。

    “是。”走在前面的人还是没有停止步伐,目光直视前方。“我倒是想见见他所说的宝物是什么样子的。”沧溟雪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们虽说是一见面就不顾脸面就吵了起来,不过,说到底都是可信赖的人。

    看越风致那么有把握找到宝物,沧溟雪也跟着兴趣倍增了。

    “看!就在前面!”

    “呀!”

    “沙沙沙——”

    等沧溟雪再睁开眼的时候,抬头就看见了越风致挺拔的俊脸。看到沧溟雪苏醒,他紧锁不展的眉头有些舒展。可是,不知怎的,越风致的脸变得越来越苍白,他紧紧咬牙关,对她说:“还有力气吗?”

    “有。”

    “好。抓紧我的手,不要看下面。”越风致这样说的,她便像只听话的小猫一样紧贴着那挺拔的身躯。不经意间,她纤细的双手触碰到了湿哒哒的东西。沧溟雪低头一看,花容变色,她的脸变得像纸般的苍白。

    “起!”

    随着越风致的声音一起,空气的渐渐变得急躁起来,原本落在地上的灰尘、碎石震动起来,此刻,变得不一样的还有坐在地上的越风致。他一手紧握着沧溟雪的娇躯,一遍集中注意力开始默念咒语。旁边的事物在沧溟雪眼中渐渐变得不一样。

    她似乎能够清晰的听到石头不稳的声响,布料裂开的声音。一直撑在地面上的身子仿佛失去了知觉。她瞟了一眼地面,他们两个人竟然凌空飞了起来!

    这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够做到的事情!

    除非……除非!

    “他……是‘原’。"沧溟雪根本难以置信,但是现在她不能让旁边的男人分心,她只能紧紧的依偎在他的怀抱里。冷静的面对着这一切。

    等自己的身子重新碰到了结实的土地时,沧溟雪才轻轻地推开男子的双手,站起身来。

    现在竟然已经是黑夜了。星空满布,微弱的光芒点缀着黑色的天空。不过自己没有心情欣赏这美景了。

    因为就在刚才男子用了他所有的力气,才使他们两人脱离了困境。而他身上的伤口也因为身体的扯动而扩大。其实,他早就察觉到自己的伤口越来越严重,但是为了不让自己分心扰乱。所以只能够咬牙坚持。

    所以那个时候……沧溟雪忽然想到了什么。挣扎着,拖着自己的身子。缓慢的向一个黑漆漆的地方爬了过去。在那里,有一个巨大的黑坑。里面因为光线太暗,所以根本看不清里面是什么东西。可是。自己分明能够听到洞口里传来一声声吐信子的声音。

    里面竟然关着一潭子的蛇!

    沧溟雪脸色一变。难道说……越风致他……!

    “我,没事……”刚冒出这个不祥的念头。有些沙哑的声音就出现在自己身后。越风致,这个坚强而又不肯服输的男人。他支撑着一个木棍子,面露微笑的看着留着泪的沧溟雪,流着鲜血的手顺着拐杖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

    过了一会儿,等到头脑渐渐变得清晰起来。沧溟雪才支撑着为早已躺在地上的越风致治疗。虽然同为“原”,不过沧溟雪明显比越风致强大一些。再加上刚刚一直都是越风致在用自己的灵力救了他们两个人,无论是体力还是灵力都是沧溟雪恢复的更快一些。

    “嘶——”

    随着灵力聚集在越风致流血的伤口上,那张俊俏的的脸因为治疗而变得有些扭曲。沧溟雪看着都疼的要命,更别提越风致了。

    “呼呼呼——麻烦你了。”越风致说。

    “你好好的休息。”沧溟雪嘴上是强撑着,可是眼眶里的珠子偏偏就控制不住留了下来。她紧握着他的手,说:“你等我。我去叫人来!”

    越风致眼睁睁看着那个娇小的声影离自己越来越远,伸出来的手这么一抖,眼皮越来越重。下一刻,再也动弹不得,失去了神智,昏迷不醒。

    其实这就是一个陷阱。

    想要陷害谁,一清二楚。只是无意中拖累了沧溟雪这个公主罢了。又或者说,可能是有心让沧溟雪落到陷阱里面去。

    首先,先借一个名头,只能让他们两个人进入容易迷路树林里面去,然后,不管他们有没有发现这是一个局,只要他们靠近出入口,那么布置在出入口的陷阱就会放射白色的光芒,让人感觉刺眼。紧接着,就是蛇潭里的灵力将他们吸入洞口里。

    若非是越风致机警,首先就在落下洞口的那一刻伸手蕴集自己的灵力腾空制造稳定可支撑的地盘。不过,他先前就已经受过伤,所以,再加上这片地盘,更是耗费了自身不少的灵力。再加上外部原有,那些毒蛇总是发出“嘶”“嘶”的声音。要不是是越风致意志坚定,恐怕……

    再等到沧溟雪恢复过来的时候,他早就是奄奄一息了。

    但为了他们两个人都活下来,所以,他运用了禁诀,自己强行把他们都移到洞外去。

    可是现在……

    [小说网,!]

    ...  </P></TD>

章节目录

风染音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书林文学只为原作者卒迹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卒迹并收藏风染音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