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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若心自顾的在小酒肆里头喝着小酒,虽然她看似已然微醺,但实际上她的头脑保持着七分清醒三分醉意。她抬头看向酒肆的门外,一切好像又归落于尘埃,街道上莫名的身影好似少了不少,暗地里的眼睛也渐渐消失。

    杜若心拾起酒杯,嘴角挂了一抹冷笑,自嘲的叹了口气,仰头将酒杯里的酒水干了个净。

    "“姑娘,外头那么多人在找你,你却藏在这小酒肆不起眼的角落里,自斟自饮?真是好兴致。”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不羁而又有礼,幽幽然传到了杜若心的耳边。

    杜若心放下酒杯,将酒水在口中回转旋绕,让酒的香气萦绕在口腔的每一个角落,这才让火辣的酒水滑落喉间,落入腹中。杜若心一向好酒,上一世的习惯,自然而然就一直跟她到了这一世。只有酒精能让她冷静和放松,还能帮助她更好的思考。

    她感受着酒精的香气在口中,在鼻间徘环。听见声音,眉间带着一丝的诧异,却依旧面容不改,慵懒的靠在椅背上,歪着头看了看站在离她不远处的男子。

    那男子温润优雅,眼带珠玉般温柔,身形不似习武之人一般俊美,可也是一副挺拔华贵的姿态。

    “呵,这个朝代真是盛产美男啊。”杜若心看着眼前人,想到身边接触过的几名男性,低声嘟囔道。

    那名男子显然是没听清楚杜若心的话语,一连疑问的看着她。

    杜若心又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并没有想要开口解释。甚至没有想要问来者何人。只是垂眸抬手,皓腕轻转,酒杯瞬间又被美酒填满。

    “杜姑娘,难道不想知道在下是谁吗?”那名男子上前两步,对着杜若心彬彬有礼的拱手作揖。

    那三名留下暗中保护她的暗卫,竟然没有一个现身护她。杜若心垂着眼眸微闪,这只能说明,那三名暗卫已经被制服了吗?她真的很讨厌这种被人掣肘的感觉。

    她明显有些厌恶的又抬头细看了看眼前依旧温润微笑的男子,终于开了口,“有何贵干?”

    只是简单的四个字,带着明显的不耐烦和微恼。

    那男子却依旧保持着君子风度,等不到杜若心的邀请。径自坐在了杜若心的对面。“杜姑娘好像对在下存有误会。不知在下是否哪里惹恼了杜姑娘?”

    杜若心平生最恨就是这种磨磨唧唧,有话不能好好说,偏偏要拐弯抹角的角色。她冷着脸,看着眼前的人,“这位公子,有何事请明说。若是无事,请勿打扰本姑娘好兴致。”

    碰了个不大不小的软钉子,那男子依旧温润晏晏,“在下谢舒白,得知杜姑娘在此,特来拜访。”

    “原来是谢家的公子啊。你也真是奇怪,我在竹园好好呆着的时候你不来拜访。我在这小酒肆自酌的正有趣味,你却偏偏来打扰。”杜若心话中带笑的说着。

    "“下虽是叨扰了杜姑娘的雅兴,可却是送来了杜姑娘想听的消息。”谢舒白继续保持着他良好的风度形象,不急不缓的说道。

    杜若心听罢,眉毛一挑,她现在最想听的消息莫过于浅夏的消息了。虽然她并没有刻意她派人寻找浅夏踪迹的事情,但是眼前这个忽然冒出来的人,怎么这么快就知道浅夏失踪的事情,并且段时间之内就得到了消息呢?想想谢逸的身份,杜若心心中又多了一抹了然。

    王谢两个世家相争制衡多年。王家的一举一动,自然时时都在谢家眼里当然,谢家若是耍一些小手段,王家也会很容易察觉到。

    杜若心并没有表现出急切的模样,她明白,天下没有白来的午餐。送来的消息,总要付出代价的。

    她葱白的手指在酒杯的口子上一圈圈的划动着,垂着眼眸看着自己的手指,不经意的问道:“外头的人都找不到我,你是如何找到我的?”

    谢舒白愣了一下,随即莞尔,“我同杜姑娘一样,是个聪明人。自然能猜到杜姑娘的下落。正所谓大隐隐于市,不想被人找到的人,其实也最容易被人找到。”

    “谢公子果然是个聪明人。那我想知道,谢公子想要的是什么?”杜若心心中警惕更甚了。

    聪明人若是朋友,那就是一段很好的相处,只可惜,杜若心对任何人,都先入为主的保持者敌意和警惕,很容易轻易把对方敌化,若聪明人是敌人,那就有点伤脑筋了。

    连问两句,都没有直接问谢舒白她婢女的下落,倒是让谢舒白感到有些意外。虽然他曾经听说过暮王妃秀外慧中,才智过人,又是个武学奇才。却没想到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遇事竟能表现出如此的沉稳冷静。

    谢舒白放低了声音,道:“谢某只希望杜姑娘在明日太后的寿宴上,能够适时帮助婉贵妃一把,便可。”他也不再和杜若心兜圈子,直接把条件铺设到台面上来。

    婉贵妃是何人,杜若心并不清楚。她对宫里宫外那些纷绕复杂的亲戚朋友外戚关系,一向不怎么感冒。谢逸忽然提起婉贵妃,倒是让杜若心一头雾水。

    谢舒白见杜若心一脸迷茫,便知杜若心不明就里,风雅翩然的轻声解释道:“婉贵妃正是我的亲妹妹,谢舒妍。”

    简单的一句话,拨开了撩落在杜若心心中的云雾。她一直以为世家之人一向不愿意与皇族联姻,没想到这谢家为了巩固地位,竟然也做了这等落了凡俗之事。

    “谢公子抬举我了,我一介平民,什么也没有,什么也不会,如何能够帮的上婉贵妃的忙。”杜若心不徐不忙的问道。

    谢舒白却一脸高深莫测的答道:“只要姑娘答应即可。姑娘放心,此事绝对不会损害姑娘半分利益。”

    杜若心沉声想了片刻,她实在是不想卷入这些莫名其妙的斗争中去。她可以说不吗?

    又想想自己现在的处境。三名留守人员被谢舒白控制住了,三名外派人员未有半分成果,还迟迟未归,说不定也已经被谢舒白或者其他人控制住了。唯一的机动人员阿墨却被她自己下了死命令,跟踪王宸彦一整日。眼下失去了左膀右臂,落在眼前人的手里,她真的没有机会说不。

    她有些沮丧的想,刚才还不如趁着陆子风还没后悔,跟着暮王府的人回去。到陆子风面前凄凄惨惨的哭诉一遍,然后心安理得的靠着暮王府的势力将她的得力助手们一个个救回来。

    她干嘛要逞这份强,杜若心此刻十分的后悔。陆子风把找她的人都撤回去了,她此刻就是反悔想被暮王府的人找到,都很难。

    她终于结结实实的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没好气的看着眼前这个绵里藏刀的家伙。“谢公子并没有给我留退路,看来,我今日不想答应,也得答应了。”

    谢舒白竟然满意的点了点头,唇角的笑容好像被刻在那里,根本就不会消散一般。

    纵然有千般不情愿,万般不满意。没有武功的杜若心,此刻也跑不掉,她只好让自己往好的地方想,好歹有了浅夏的消息,想到此处,她又问道:“谢公子,你方才不是说,有我想知道的消息要告诉我吗?”

    谢舒白眨了眨眼睛,“杜姑娘的婢女和马车,在我的府上。”

    杜若心一下子有些转不过弯来,闹了半天敢情不是王宸彦和南玄清那俩家伙派人劫走了浅夏啊,“怎么会是你?”

    谢舒白拂了拂袖子上根本不存在的灰,不经意的说道:“说起来,杜姑娘还得感谢我呢。”

    “你抓了我的人,我还要感谢你?你脑子坏了还是我脑子坏了?”杜若心明显愤怒了起来,面对眼前这个笑得比她还假的人,她强忍住动手撕烂他的嘴的冲动。

    谢舒白浑然不觉杜若心的不悦,而优雅依旧,“杜姑娘可不要冤枉我,只是我的人看见有人欲袭击你的婢女,毁你马车,出手相助于危急之中。”

    杜若心冷哼一声,说的好听是出手相助,实际上不是半路劫持他人人质吗?看来只有她明日乖乖助那个什么婉贵人一臂之力,这谢舒白才可能会将人还给她。

    虽然知道如此,但是杜若心还是想要问一遍:“那请问谢公子,打算何时将我的婢女送还给我呀?”

    谢舒白面上挂着那千年不变的温润笑容,道:“杜姑娘的婢女似乎受了些惊吓,现我已请大夫为其调理,想来一两日之后,便能恢复,到时我当将人送还给你。”

    杜若心在心里狠狠的呸了一声。你才受到了惊吓,你全家都受到了惊吓。不就是想留个把柄威胁她明日好好干吗?她保证一定会见机行事还不行吗?她还指望着浅夏埋桩救元霜呢。

    杜若心勉强的在面上挤出一点点笑容,作为回应。她想了想,又道:“那我这一时半会儿也没法儿回去,想来还是要像谢公子借马车一用。好让我早早回竹园,养精蓄锐,为明日的寿宴做好准备。”

    谢舒白好似早就做好了准备,“杜姑娘不必担心,我已经为杜姑娘准备了更为舒适的马车。我知道你这两身边没人伺候,还特特为你准备了一名婢女,照顾你今明两日的饮食起居。”

    听到这里,杜若心差点就要气的太阳穴爆炸。这谢舒白真是来者不善,威逼利诱不说,竟然还冠冕堂皇的派人监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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