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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拿起书架上一本薄薄的册子,无意识的卷成了一个圆筒,在手心里敲打着。

    足足过了一刻钟,身后浴桶里的热水已不如先前那般温热氤氲了,她也已经到了好耐性的极致。她有些烦闷的开始拿着手里被卷成圆筒的书册子,在书架上框框的敲打起来。

    “好烦,陆子风,你干脆死在里头算了。”杜若心小声的抱怨着,手中的书册子更是使劲儿的在书架上敲打着,仿佛要以此泄愤。

    “哎耶,怎么动了?”面前的书架忽然自己动了起来,不一会儿,那扇熟悉的窄门就又出现在了杜若心的眼前,恍恍惚惚,窄门开了。暗室,血腥味,陆子风,毫无意外的展现在了她的面前。

    她一脸莫名,歪着头好好回想着她刚才到底碰到了什么,才让机关动了起来。难道是要对着书架暴打一顿吗?这个设计真是变态。

    杜若心摇了摇头,虚弱的扶着墙壁,走进了暗室,走到了陆子风的身边。只见躺在软榻上的陆子风,浑身上下都脏兮兮的,腹部的衣物还被杜若心撕破了,面上透着不正常的潮红,纯白如纸,脑门上的汗珠子一颗颗的在那里发光。

    杜若心伸出自己小小的手掌覆上陆子风的额头,“哎,好烫。”果然还是发烧了,会不会是肚子里头发炎开始溃烂了?杜若心有点想拆了他肚子上的线看看里面的情况。

    “算了,我还是先给你擦擦身子吧,一会儿月儿给我端了药来,我再给你送来。”杜若心拍拍陆子风的脸颊,却不见陆子风醒来。

    “嗯嗯,还是昏迷着比较好。我还得给你脱衣服呢,你醒着比较尴尬,哈哈。”杜若心嘟囔了两句,又哈哈的干笑了两声。

    她伸出没有受伤的右手,去解陆子风的衣服。但是,她发现一个问题,她根本不会,于是她低头找地上她先前丢下的匕首,心想割的总比解的快。

    虽然左手受了伤,幸亏匕首十分的锋利趁手,三下五除二的,杜若心就将陆子风上身的衣物除了个赶紧,精壮的身体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了杜若心的面前,她暗自咽了咽口水,视线来回在陆子风的身体上来回游移了片刻,又顺着强健的腹肌看到了陆子风的下半身。

    额,裤子还挺干净,看样子腿上也没受伤,那裤子还是给他保留着吧。杜若心这样想着,就丢了手中的匕首,走出暗室,走到书房的浴桶旁,寻了块帕子,在浴桶里沾了热水,单手费力的拧了拧,又走回到暗室的软榻前。

    她左手使不上力劲,只好用右手单手慢慢的在陆子风棱角分明的脸颊上擦拭着。

    “哎呀呀,长得这么俊俏的脸,得擦擦干净才行。”杜若心边费力的给紧闭双目的陆子风擦着脸,嘴里嘟嘟囔囔的。

    擦完了脸,她又走回到浴桶旁,将手里的脏帕子丢到一旁,又寻了一块新帕子,沾了温水,转身回暗房,费力的给陆子风擦起身子来。

    她的动作很慢很轻,许是因为疲惫又失了许多血,没有了力气;许是怕弄疼了陆子风,让他感到不舒服。

    “陆子风,当日你救我一命,今日我又救你一命。我俩算是扯平了。是不是我欠你的三个条件,可以就此一笔勾销了呢?”杜若心手上的动作不停,脑子里也转的飞快。

    又足足过了一刻钟,她才将陆子风好好的擦了个赶紧。做完这一期,杜若心的气息明显变得虚弱了不少,步子也有些打飘。她将手中的帕子一把丢在陆子风的身上,一屁股耷拉在了他的身旁。“累死我了。”

    她抬眼看了看四周,这个暗室和外面的书房,完全就是按照一比一的比例复刻出来的,甚至所有东西摆放的模样,装饰的花样都是一模一样。而现在陆子风睡的软榻,跟她在外头书房睡的软榻一模一样,摆放的位置也一样,这让杜若心心里有些奇怪的感觉。

    她又仔细看了看,想起应该帮陆子风找一件上衣穿着才好。她起身在暗室的各处翻找,并没有找到,她坐回到了软榻上,想着既然暗室和书房的构造一模一样,那书房里头肯定也没有。她看了看依旧双眼紧闭着的陆子风,只见他眉头紧锁,嘴唇越发的白而干燥,额上的汗珠子不停的冒出又滑落。“发烧了应该会觉得冷吧?”她叹了口气,走回到书房月儿方为她铺垫好的软榻前,抱了一床厚厚的锦被,回到了暗室,仔细的盖在陆子风的身上。“只能这样了,这个情况您老人家也就别讲究太多了,乖乖在这里头等着,一会儿给你送吃的送药。”

    说着,她的手指不自觉覆上了陆子风的面颊,她手指苍白冰冷,他面颊潮红滚烫。手指在他的脸上来回的摩擦了几下。

    “喂,陆子风,醒醒。”毫无预兆的,原本手指在脸颊上温柔的摩挲,变成了粗暴的拍打。

    “喂,醒一醒。”杜若心大拇指一把掐在了陆子风的人中出,狠狠的一掐,陆子风的鼻下马上出现一道红印子。

    陆子风的眉头紧了紧,眼皮子动了动。

    “醒一醒,你倒是告诉我这破门要怎么开怎么关,难不成你真想死在这里不成?”杜若心有些不耐烦,她刚刚本是想回书房沐浴,却想起来她根本拿这个古代的机关暗门一点办法也没有!她这要是出去,再能不能进来,就是个问号了。

    “杜姑娘?许是杜若心的声音惊动了在书房外候着的月儿,月儿朝着书房内问了一句。

    杜若心一巴掌拍上了陆子风的脸颊,她快步走到了书房内,朝着门外提高了声音说了句:“无事。”

    门外安静了下来。

    杜若心吐了一口气,走回到陆子风的身边,她看看双眼紧闭的陆子风有些无可奈何。

    算了,她俯身为陆子风掖了掖被角,看样子不那么容易醒了。

    她返回到书房,对着窄门抬腿踢了几下,果不其然,窄门又动了,书架和窄门同时在慢慢的移动,不消一会儿,书架还是那个书架,窄门已经消失不见了。

    杜若心看了看浴桶里已经几乎要凉透的水,又叹了口气。“真是倒霉。”她有气无力的吐出了这么一句话,才有些吃力的用一只手将身上纷杂繁绕的裙衫解了开来。然后就这么站在浴桶旁,用干净的巾子沾了桶里的水,一下一下的在自己身上擦拭着。

    她瘪着嘴,臭着一张小脸。尽快将手上的动作做完,在还未感受到更深的凉意之前,匆匆忙忙笨拙的穿上了里衣,披了件袍子,脚步有些踉跄的走回到了软褟旁,一股脑的钻到了软榻上仅剩的一条薄被里头。

    “进来吧。”杜若心说道。

    “吱呀”月儿轻轻推门进来,手中多了一个托盘,盘中放着几样精致的小菜,和一碗药粥。

    杜若心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头,她斜着眼睛瞄了瞄月儿手中的托盘,不满意的说道:“就给我吃这个?”

    月儿将手中的托盘放在桌上,走到杜若心的身旁,“张大夫交代了,杜姑娘您这两日尽量吃些清淡的小菜清粥,免得吃不好了,让伤口坏了。”

    杜若心将头从被窝里头钻出来,又瞅了瞅桌上的小菜,盘算着这些东西若是喂给了陆子风,恐怕就不剩下几口到她嘴里了。她垂着眸子,挑了挑眉,“那这分量也太少了,再给我来一盘子。”

    月儿愣了一下,只听说伤痛生病的人总是没有胃口的,怎的这位杜姑娘反而要吃的更多了。

    “怎的?暮王府这点吃的都给不起了?”杜若心的声调微微提高。

    月儿连忙回答,“奴婢这就去准备。”说完就挥手让人进来抬走了浴桶,就倒退着出了门去准备吃食去了。

    杜若心慢悠悠的从床上爬起来,拢了拢身上的袍子,走到桌前,细细闻了闻一桌的香味,就一屁股坐在桌旁的凳子上,大口吃了起来。

    “唔,虽只是简单几样,味道却出奇的好。暮王府的厨子手艺可真不错,比我那竹园的好多了。”杜若心边吃边想着,一会儿要怎么让昏迷过去的陆子风吃东西呢?她左手使不上劲儿,一只手对付一个昏死过去的壮汉,唔,真真是有点难度啊。

    “杜姑娘。”月儿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进来吧。”一会儿功夫,杜若心已经将原先放在桌上的粥菜一扫而空,她有些意犹未尽的砸吧了一下嘴唇,眯着眼看着月儿走进来。

    月儿的身后跟着另一个她没有见过的婢女,月儿手里的托盘上端放着一个精致的小白瓷碗,那婢女手中的托盘上,放着跟刚才不一样的几样小菜和药粥。

    月儿将托盘放到桌上,又麻利的将桌上的残骸收拾了个干净,转身从身后的婢女手上接过托盘,吩咐那个婢女将她放收拾出来的旧托盘端了出去。

    做完一起,月儿恭敬的站在杜若心的身后,“杜姑娘,药也熬好了,您看是先用膳,还是先喝药?”

    杜若心看了看那个小白瓷碗里的一碗乌黑,嫌弃的皱了皱眉头,她轻声问道:“这是张大夫先开的方子吗?还是已经将补血的药材也一并加了进去?”

    月儿回答道:“已经将补血的药材加了进去。”

    杜若心点了点头,“你出去吧,我不习惯被人伺候,用完了我自会叫你进来。”

    月儿屈了屈身子,行了个礼,就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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