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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子风,你怎么搞的?”杜若心感觉自己的腿有点软,声音抖的有些厉害。她站在原地不再往前,低着头,眼珠子都要瞪了出来。

    陆子风有些无力的笑笑,在微黄的光照下,一张俊脸惨白的更像是一个吸血鬼了。杜若心倒吸一口凉气,这才回过神来,连忙跪坐在了陆子风的身前,两手在他身上一阵摸索,“哪里受伤了?怎么伤的?我去遣人叫陈大夫过来。”

    陆子风艰难的翻了个面,仰躺在地上,刚刚他躺过的地方,一大滩血渍在地面晕开。他一把抓过杜若心的手,放在自己的腹部,杜若心感觉手中抚住的地方,还有鲜血在往外冒着,热乎乎的鲜血。杜若心的手抽搐了一下,她迅速的沿着伤口处,将陆子风的外衣撕开,然后一层一层的,直到看到那道往外翻着的伤口,再深一点应该要见到肠子吧。“你等着,我先找人去叫陈大夫!”杜若心看着那道极长的口子,脑袋里一阵的眩晕。

    “不能让任何人知道。”陆子风咬着牙关,忍受着剧痛。

    她当然知道,在这种情况下,陆子风竟然舍近求远的找她过来,必定是不能让任何人,包括他府中之人知道他受伤的消息。但是,她并不精通医术,现在陆子风的状况,若是不得到很好的照顾,恐怕是会直接一命归西了。

    杜若心一把扯开陆子风的腰带,陆子风身上的衣衫松懈了开来。她没功夫害羞,现在要先把陆子风的血止了再说吧。

    该怎么做?是不是要绑在胸腔下面,防止血流更多?她的现代医学学的真心不怎么样,中医方面也只是个只看了几本医术的门外汉而已。

    杜若心看了看陆子风那张已经沁满汗珠的脸,她咬了咬下唇,“我知道你定是有自己的理由,既然你叫我来,就请相信我。”

    陆子风的眸子依然深沉不见底,他深深的看了一眼杜若心,点了点头。随即浑身都放松了下来,很显然就是随杜若心的摆布了。

    杜若心一把将腰带穿过陆子风的后背,往前绕了一个圈,在他的胸下方死死的打了个结,虽然她不知道是不是做对了,但是先死马当作活马医好了。杜若心一边做着手中的动作,一边用一种从未有过的严肃的语气对着陆子风说道,“我对于医术并不懂,你伤的太深了,又不能让旁的人知道,我只好尽力。”

    陆子风点了点头,用力伸手拍了拍杜若心的膝盖。这便是把自己的命交到了杜若心的手上。

    杜若心咬着牙,将陆子风伤口附近的衣衫扒了个干净。紧致的线条,血腥中还透着一股陆子风独有的好闻的气息。杜若心没有功夫去欣赏人体艺术的美,她拿着烛火,凑在眼前,仔细的看着陆子风的伤口。

    很好,血有要被止住的趋势。但是整个伤口基本上是从胃以下的位置,一直划拉到了肚脐的附近,伤口的肉向外翻着,还有些黄色的脂肪组织隐约透着。杜若心深吸一口气。看样子应该是被带着倒钩的匕首划上的,像是陆子风有往后躲过许多气力,才没有让匕首刺的更深。

    杜若心迅速在心中盘算着,按照常识来说,这种伤口的处理应该是要先消毒,防止伤口化脓感染。然后应该缝合上药包扎的吧。这年头并没有缝合的概念,她听陈大夫说过,若是碰到了很难在短时间愈合的伤口,最好的方法是用烧热的铁,直接烫在伤口处。想到这里杜若心打了个寒战,还是想办法缝合比较靠谱吧。虽然她不懂缝合之书,但是如果用消毒的棉线,用普通的手法进行缝合,应该也是可以的。

    可是即使是解决了缝合的问题。上药怎么办?

    杜若心飞快的瞟了一眼眉头紧锁的陆子风,她沉声问道:“这里可是有酒?”

    陆子风摇了摇头,杜若心想了想,“你不要出声,我去让人送酒来,不要问我为什么,你且放心,我不会让第三个人知道你受伤了。”

    陆子风的眼神变的有些迷离,他似乎气力已经所剩无几,只是勉强点了点头。

    杜若心努力让自己已经软到不行的双腿支撑着站了起来,她顺了顺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有低头看了看两只手掌上的鲜红,她一皱眉,到旁边的桌上着了茶壶,倒着茶壶里的水,净了手。

    既然不能让任何人看出来,她便要让一切看起来正常。她尽量快的走到书房门口,才想起来身上应该也沾上了不少的血。她深吸一口气,心一横,将衣衫一并退了去,只留下了单薄的中衣,又伸手将头发揉乱了些许,这样一来,她的形象应该会引人往另一个方向浮想联翩吧。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已经僵硬的表情,这才开了门,“来人。”

    月儿从一旁走了过来,看见杜若心的暧昧的样子,显然有些愣了一愣,随即就垂下了眼帘,向着杜若心行了个礼。

    杜若心端着一副暧昧无骨的样子,倚靠在门框边,将大半个身子隐在了书房的门后。“你家王爷想饮酒了,拿两坛子最烈的酒来。”

    “是。”月儿不疑有他,低头领命。

    “对了,再给我布来针线,我自有用处。”杜若心又补充了一句,“你一个人送来就行了,别让旁的人过来,你家王爷说他不想被人打扰。”

    杜若心的一句“不想被打扰”,几乎就做实了她与陆子风的暧昧。月儿许是悟到杜若心传递出来的**,耳根子红了红,低头应是,匆匆走了。

    杜若心看见她走远,深吐了一口气。又想起房中还有个半死不活的家伙,连忙进了房内关上房门,就这微弱的光线,又回到了陆子风的身旁,她仔细看了看陆子风的伤口,不知道是因为她的止血措施起了效果,还是陆子风的血已经快流干净了,左右这会儿那道口子已经不再往外涌血了。

    她连忙松开了陆子风胸下止血用的腰带,一把甩在一旁。她拿不准哪根止血带绑太久,会不会让陆子风的下半身血液不通导致坏死。

    “喂,你还活着吗?”杜若心拍了拍陆子风的脸颊,这个时候若是他昏过去了,恐怕是有些不好吧。

    陆子风勉强撑起了一点眼皮,他嘴唇动了动,想要说话。杜若心看见他费力的样子,手指不由抚上了他的嘴唇,“太累就不要说话,记得不要睡着,知道吗?知道就眨眨眼睛。”

    陆子风的嘴唇不再动了,眼皮子也是被很辛苦的眨了两下。

    “你是不是还受了内伤?”杜若心问道。

    陆子风又艰难的眨了眨眼皮,表示肯定。

    这就对了,以陆子风能打死牛的体格来说,被划拉了这么一刀,便伤成这幅德行,实在是不怎么合理。可若是此时体内还受了内伤,就另当别论了。

    杜若心伸手在陆子风的脸颊上,轻抚了两下,受了伤还这么好看,真是妖孽!

    “杜姑娘,东西拿来了,要奴婢给您送进来吗?”月儿的声音在门外响了起来。

    杜若心站起身来,往门口的方向走去,“不必了,我来拿便好。”

    “吱呀”一声,杜若心拉开了书房沉重的大门,只见月儿站在门口,手中拿着一个巨大的托盘,里头摞着两小坛酒,和一个不小的绸缎包袱。

    她结果月儿手中的托盘,对月儿吩咐道,“你下去吧,这里不需要人守着。也别让任何人过来打扰。”

    月儿应了是,便退了下去。杜若心这才回到书房中,关上门,端着手里的托盘,走到了陆子风的身旁。

    “你忍着一点,我现在要给你的伤口消毒,若是不消毒,恐怕你的伤口时要烂了。”杜若心将托盘放在一侧的地上,跪坐在陆子风的身旁,将袖中的帕子扯了出来。打开了一坛酒的酒封,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鼻而出。

    杜若心用帕子沾湿了酒水,小心翼翼的擦到陆子风的腹部伤口附近。“会很疼,我先把你伤口附近沾的土尘擦掉,接着便会用大量的烈酒,倒在你的伤口上。你且忍住,不能出声。”

    杜若心的手有些颤抖,她不知道陆子风此刻是不是清醒着的,是不是听见了她说的话。想必刚才陆子风是趴着从暗门中爬出来的,伤口上沾了不少地上的尘土,她强迫自己不去想想这烈酒碰到伤口到底会有多疼。

    尽可能快的,她将陆子风的伤口稍稍清理了一遍,然后将陆子风的身体向一侧推去,使其稍稍倾斜。她用膝盖顶住陆子风的后背,让他的身体保侧向一侧倾斜的状态,她深呼吸几个来回,“我要开始倒酒了,你且忍着。”

    说完,不等她自己再能多想什么,她的双手已经快她的头脑一步,去拿了那坛已经开封了的烈酒。“哗啦”一下,烈酒顺着陆子风倾斜的身体,倒了下去,杜若心感觉到陆子风的身体,在剧烈的颤抖,她甚至能听见陆子风将自己的牙齿咬的咯咯作响的声音。

    杜若心又迅速拿起另一坛酒,“哗啦”,整坛子酒,都顺着陆子风身体美好的弧线流动着,空气中弥漫着的酒香,似乎随时都让让人黯然醉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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