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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螺,进来。”陆子风利落的翻身下了床,对着门外唤了一声。

    杜若心刚想出声阻止,就见一个婷婷的女子轻巧的走了进来,低头候在了门口。

    杜若心慌忙将被子拉过头顶,她才不要如此副模样被其他人瞧见。还未大婚,便一大早出现在陆子风的床上,浑身还酒气熏天的。她不用细想都能知道,现在这幅画面,会引来一番怎样令人脸红的遐想了。这要是传了出去,茶楼里就又多了一个下酒的好故事。

    陆子风已经走到了屏风后,兀自穿起了衣服。“伺候夫人沐浴梳妆罢。”

    门口的女子身形一矮,对着陆子风行了个礼,转身挥了挥手,就有几个下人抬了一大桶热水进来。

    杜若心整个人蒙在被子里,略微有些气喘。听见了陆子风让人伺候她沐浴的话,也不知道是因为在被子里憋了许久的缘故,还是因为恼羞的缘故,她的小脸一下子涨得通红,似乎更气喘了些许。

    一大清早起来,就让人给躺在他床上的她沐浴,哎哟喂,真是生生害怕人家不去猜想些什么画面吧。陆子风你个王八蛋,杜若心在被子里恨恨的咬牙。悄悄的安排个马车,悄悄的送她回去不是挺好?干嘛还要搞出这么个阵仗来?

    “锦被中有什么好玩意儿吗?”陆子风着好了衣衫,又走到床边,伸手去扯了扯杜若心盖在头上的锦被,杜若心死死抓住锦被的角角,不让陆子风轻易就掀开。陆子风也没有用太多的力气,伸着一只手,好笑的跟躲在被子里的杜若心,玩起了“你来我往拔被子”的游戏。

    不消多久,陆子风似乎又觉得这个游戏并不如想的那么有趣,堪堪就松了手。被子里的杜若心还抓着被子使着劲,冷不防陆子风的这一泄劲,连人带被子的就往后仰了去。她一下子四脚朝天的仰在了床上,脑袋狠狠的砸到了暖软的床垫,本就因宿醉而沉重的脑袋,顿时狠狠的嗡了一嗡。而手中被一直她牢牢拽住的锦被,这会儿因着她的用力过猛,被直接甩过了头顶。

    这时,她耳旁传来了一丝压抑的紧的笑声。

    杜若心觉得有些懵了,她睁着眼睛看着床顶,想着现在这个场景,应该比刚才那个场景,更令人下酒罢。

    “碧螺,去伺候夫人起身。”陆子风走到了面盆前,伸手舀水开始洁面。清霖的水声,将杜若心的理智一点点的浇了回来。

    那个被唤作碧螺的婢女,轻轻靠近床边,低头等着杜若心起身。

    杜若心叹了口气,也不打算再做无谓的挣扎。起身坐在了床边,看了看碧螺,对她说:“你在门外候着便可,我自己来。”

    来到古代这么久,除去她中毒昏迷不醒的时候。清醒之时她总是自己沐浴,沐浴的时候一旁站着一个人,不管是男是女,总归是奇怪的紧。

    碧螺不做声,侧身拿出了一件月牙白的外衣,准备替床上那个只着了单薄里衣的杜若心披上。

    杜若心一扬手,直接站了身来,“不必了不必了,一会儿沐浴的时候不是还得脱。”

    一旁的陆子风已经梳洗完了,坐在一旁的软凳上,端起了刚送上来的清茶,就着杜若心的表演,喝了起来。

    杜若心看着一脸闲适的陆子风,嘴边挂了一抹沁人的笑意。她一边往不远处的浴桶走去,一边伸手去解颈下的盘扣。

    只见她凝脂的肌肤一寸一寸的裸露了出来,竟比夜中的白月光,更透亮了几许。没走几步,杜若心上身的里衣已经似羽毛一般,被解落弃在了地上。

    碧螺见状,不动声色的倒退着出了房间。小心的带上了房间的门。陆子风依旧举着那个茶盏,有一下没一下的抿着。眼神放在杜若心的身上,也没有要移开的意思。

    杜若心的上身此时只剩下一片脂白的肚兜,盈盈一圈,圈住了一湖春色。她感觉到了陆子风放在她身上的视线,不再以为意,又伸手解了腰间的丝带,里裤也被轻飘飘的弃在了地上。

    她侧过头,对着坐着软凳上的陆子风眨了眨眼睛。左右也不是没被他看过,从前还在现代的时候,她也没少穿着比基尼把自己丢到泳池里穿梭。

    她今日倒要看看,陆子风要看她到什么地步。

    她伸出纤手,绕到自己的颈后,轻轻一扯绕在后头的绸线。一个甩手,她将身上的肚兜一把扯下,迅速一丢,准准的罩住了陆子风的头。随即她就踩了脚凳,将自己浸到了掺了玫瑰花汁的浴桶中。

    花香沁心,舒缓极至。杜若心仰着头,眼睛微闭。水温把握的刚刚好,她觉得尤其放松,想来暮王府的下人们,在伺候主子欢心这件事情上,算是做的很好。

    闻着蒸汽蒸上来的香气,她又觉得头没有先前那般的沉重。

    陆子风不急不缓的放下了手中的茶盏,扯下了罩在头上的肚兜丢在一旁,垂眼微不可见的低笑了一下。小包子也是可爱极了。

    “你似乎忘了一件事情。”陆子风走到杜若心的身后,伸手撩了撩她乌黑的发尾。

    杜若心闭着的眼睛动了动,忽的浑身一紧,撑着有些僵硬的身体,刚要张口问些什么,又激动的一转身,“快给我备马!”

    诚然,杜若心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诚然,陆子风确是认真的提醒了她。

    今日南玄清要将她父母的遗骸送还给她。

    所以说喝酒误事,杜若心瞟了瞟不慌不忙递毛巾给他的陆子风,又想着,不光喝酒误事,美色更是误事!

    可是记忆中,昨夜南玄清也是喝了不少酒,到晚餐结束的时候,浑然已是满口胡话了。想来今日也起不得早,不知道待他一觉醒来,会不会将事情忘了。

    杜若心接过陆子风递过来的毛巾,用眼神示意他背过身去。陆子风也是很自觉的就转过了身负手而立。

    她胡乱的擦了擦身子,又拿了衣服开始一件件穿了起来。她要赶紧赶回竹园,若是南玄清忘记了,也好及时从旁提醒几句;若是南玄清没有忘记,算着时间她也应该赶回竹园跪在门口候着她父母遗骸的“回归”了。

    陆子风绝对是故意的,明知道今天她有如此重要的事情。还将她半夜掳到城内的暮王府。不知道快马加鞭的从暮王府去竹园,要花多少时间。

    边想着,杜若心已经穿上了碧螺为她准备的月光白的裙衫,素净又衬得她气质高贵。

    她走到门边,双手放在门上准备要打开。身后又有声音传了过来:“还没有梳发。”

    杜若心才缩回了手,摸摸自己的头发。却想着若是披头散发的去迎她的父母,定是不行的。不由对这一头恼人的长发更是恨恨了几分。绝对绝对要找个机会,将它绞个干净!

    陆子风已经拿了把桃木梳,走到她的身后。左右仔细摆正了她的头,“别动。”抬手为她开始一寸寸仔细的梳起了长发。

    杜若心却没了耐心,转身夺了他手上的梳子,又从袖中摸出了一块素白的手绢,火急火燎的就冲了出去。

    碧螺已经候在了门口,贴心的为杜若心引路。

    不知道转了多少个弯,不知道了转了几个花园,不知道路过了几个廊亭。杜若心无心眷顾路边的风景,只觉得自己一直在走着,暗自感激了一下一直默默为自己引路的碧螺,若不然,她恐怕是很难转出这个巨大的迷宫一般的王府。

    好不容易走到了暮王府门口,她见着追影站不远处,傲娇的身影忽然让杜若心觉得非常有亲切感。她走过去,拉住缰绳一个翻身上了马背,她附身跟追影说了一声,去城郊别院。追影就撒开蹄子跑了起来。

    “若心,让本小王好等。”

    离近了竹园,站在门口的,不是南玄清还有谁。杜若心暗叹他酒量真真是不错,只消一晚上的时间就跟个没事人一样。要知道昨夜南玄清至少喝了她喝的一倍有余,她本还是脑袋昏沉,只不过一路的凉风吹面,吹散了残留的酒意。

    “我的父母呢?”杜若心不等追影停住脚,一个翻身就下了马,趔趄了几步。她一边快步往南玄清的方向走着,一边抬手用桃木梳将乱糟的青丝梳了梳,并用帕子将发束在了脑后。

    她的一番动作干脆利落,又带着几分柔美的气息。

    南玄清露出了难得认真的表情,用下巴往园子里的方向点了点。“早就来了,如今就在院内。”

    杜若心忽然停住了脚步,直愣愣的在了竹园的门口。

    她不知道此刻她是何种心情。一方面,只是两个见过一面的长辈,唯一的一次见面,便是让她亲眼目睹了他们的死亡;另一方面,这具身体的记忆,一瞬间占据了她的脑袋,痛楚,悲恸,撕心裂肺。还有什么?

    她忽然觉得腿好软,她之前虽然没有特别强烈的要将她“父母”的遗骸找回的动作,但是内心深处也是知道,这是一件必须要做的事情。隐隐的,在她的内心深处,许是不愿意面对这一切的。许是在她的内心深处,一直认为,不见,不代表死亡。呵,鸵鸟心态罢了。

    她无法认真去想,活生生的笑脸和关爱,忽然变的不会表情了,是一种什么样的体会。

    此刻她的内心在尖叫,好像有两只手在拽着她往两个不同的方向。一只手拽着她去向院内,一只手拽着她逃开。

    面对原来这么困难吗?杜若心觉得她的双腿越发的软了,她默默的蹲下身,清瘦的脊背靠着门槛,双手环绕抱着自己的双膝,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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