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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后,今日之事,究竟是为了哪般?”皇甫煜风半躺在贵妃榻上,眯着眼睛似睡似醒。

    太后眼睛里掩不住的慈爱,母凭子贵,昔日的皇后,今日的太后,还是当今皇上的生身母亲。她这一世,荣华享尽,年轻时凭了一副的貌美和娘家的手段,老了就凭了躺在贵妃榻上的她的好皇儿。

    “皇儿可记得一句话,爱之深,责之切。哀家料定了暮王和杜若心不会同意将如影公主迎回暮王府,让如影公主今日死心,再让她对暮王和杜若心心生恨意,皇儿只要在旁关怀一二,定能将如影公主掌在手中。”太后天生好算计,只是有时候连她自己都不得不承认,她的儿子,心胸狭隘,手段道浅,不算是个好皇帝。她只得时不时的从旁提点,不让其他人乱了她好儿子的江山。

    皇甫煜风想了片刻,就明白了其中的缘由,“还是太后心疼朕,总是为朕谋算着。”

    “皇儿不必担心,只要有哀家在,定不会让人扰了你的皇位。”太后眼神坚定的看着躺在榻上的人儿,若是皇甫煜风垮了,接下来她太后这个尊贵的位置,便也要塌了。这情况,她绝不允许。

    “你怎么还在这里?你的好妹妹今日可是在皇宫中丢尽了脸面,你还不赶紧回去驿馆看着她,免得她轻了生。”杜若心独自回到了竹园里,看见竹林中居然有一个人,不仅搭了睡网挂在了竹林间,还干脆恣意的躺在了上面。走过去仔细一看,原是南玄清这颗牛皮糖。

    南玄清也不睁开眼睛,如影公主身边的人都是他南诏国的人,今日之事他怎么会不知晓。他侧了个身,低声咕哝道:“本小王那妹妹自幼娇惯,今日让她吃点亏,也不是什么坏事。若心且放心便是,她死不了。”

    杜若心走到南玄清直起的睡网前,伸手将系在竹干上的麻线拆了开去,睡网顷刻就失了支撑,散开来了。

    “啪”的一下,毫无预警的,南玄清重重的摔倒在地。他摸了摸摔疼的后背,睁开一只眼看了看始作俑者,随即就顺势躺在了草地上。

    “你好歹是个王室中人,怎么脸皮这么厚?我要赶你走,怎么还不走?”杜若心低头看着地上的人,微微有些恼怒。

    她不知道南玄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一会儿帮她一会儿威胁她,难不成是个精神分裂,自控能力这么差了?

    南玄清将双手倚在脑后,闭着眼睛哼了两句,“今日你无由的就给本小王下了毒,害的本小王险些失了一只手,本小王断然要等在这里,好让你给本小王一个交代。”

    杜若心仔细看了看他的手,虽然倚在了脑后,但是依稀还是能看见南玄清的手已经恢复如初。想是陈大夫已经替他解了毒。

    先前杜若心知道自己暂时不能动用内力的时候,便害怕有朝一日有了性命之忧偏不能自保。于是想了个法子,在日日佩戴的金钗上卒毒,虽然她没有了内力,但是武功招式还是在的,对着敌人丢一枚金钗,也不是难事。

    她对着陈大夫软磨硬泡了好几个时辰,陈大夫才给了她一味毒药,并教她卒毒的方法。杜若心想着害自己的人,不必再给他留条性命,就也没有再去找陈大夫讨来解药。

    这么些日子,杜若心未曾迈出竹园,更不要说遇上要谋害她的人。谁知时隔多日,她第一次出门,第一次用这暗器,竟然是在这个莫名其妙的南玄清的身上。

    “你的毒也解了,也该滚了吧。当时是你故意用内力将我从美梦中惊醒,受点苦头也算是你自找的。”杜若心撇了撇嘴,用脚尖提了踢还躺在草坪上的南玄清。

    南玄清不耐烦的向一旁滚了半圈,忽然睁开眼看着杜若心,“若心,不要嫁给陆子风。随本小王回南诏吧。”

    杜若心听罢,直直丢了个白眼给地上的人。恨恨的说着:“若是你未曾威胁于我,或许我会认真考虑。”

    南玄清坐起身来,伸手拂了拂发丝和衣摆,双眼直视着杜若心,“若心,明日本小王便亲自将令尊令堂的尸骨送到竹园来。你且退了与陆子风的婚事,跟本小王走便是了。只要若心愿意跟本小王去南诏,本小王定有制约陆子风的本事。”

    杜若心吐了吐舌头,她怎么就没明白,自己何时就变成一个香饽饽了,陆子风要娶她,南玄清要她随他回南诏。“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南玄清指尖轻点,整个人就站了起来。他走到杜若心的面前,双手牵着杜若心的双手,双眼似要闯进杜若心的双眸,定定的看着她。“若心,跟本小王回南诏,好吗?”

    杜若心本来也就受不得这肉麻的话语,浑身抖了一抖,想要抖开南玄清的双手,却是未遂。杜若心别开小脸,不再跟南玄清四目相对,嘟着小嘴说了句:“不好。”

    南玄清轻叹了一口气,松开了双手。或许他早就料想到了杜若心的答案。只是不甘心,不断的再三询问而已。

    杜若心也并不痴傻,跟着陆子风好歹是堂堂暮王妃,呼风唤雨,任谁也不能轻易就将她撂倒。而眼前的南玄清,从始至终都只是说要她随他回了南诏,去南诏干嘛?当小妾还是当婢女。不管当什么,总没有这光明正大的暮王妃的身份来的强悍。

    “你放心,本小王一向言而有信,明日,本小王会将令尊令堂的尸骨亲自送来。”南玄清虽然松开了杜若心的手,双眼还像是被黏着了一般,粘在了杜若心的小脸上。

    南玄清将她的手放开,杜若心连忙退了两步。她可没有随便让人占了便宜的习惯,她本还在盘算着,该如何从南玄清手里,将她父母的尸骨弄回来,却不想今日南玄清主动要双手奉上,这个情,不承白不承,杜若心的嘴软了软,“你若是非要找我讨个说法,那就在我这竹园里用了晚膳,我们俩暂且就算扯清了吧。”

    说完,杜若心就吩咐了跟在身后的元霜,去布置一桌好酒好菜。而她也转身,抬步要出了竹林。

    南玄清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旋即走到了杜若心的身侧,跟着她一起出了竹林。南玄清的神色灰暗,眼睛里亮晶晶,不知道藏了什么样的情绪。

    虽然一日的折腾,杜若心早已经疲惫不堪,虽然去皇宫的路上在陆子风的怀里小憩了一会儿,但是皇宫里的折腾,更是耗了她不少元气。

    更可恨的是,她和陆子风一同出了皇宫。陆子风竟然独自乘了追影就走了,只留了匹陌生的马,和一句“三日后搬往暮王府”的话,就策马离去了。只留下杜若心干瞪着眼睛。天知道她来的一路一直被陆子风用衣袖遮了眼,根本没看清楚从竹园到皇宫的路。

    她记得有句话叫做老马识途。她遍寻四处没有熟识的人,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爬上了马背,对着马儿说了句,去城郊别院。就任由马儿带着她走了。还好,陆子风还算良心,好歹留了匹识途的骏马,带着她回家。

    当然,回来的路上,杜若心觉得百般无聊,顺便就将陆子风的祖宗们叫出来好好畅聊了一番。

    南玄清走在杜若心的身侧,他看着她面色较早上更加苍白了几分,还以为她要回房歇息。却发现她的方向,好像是去往偏院的小书房。

    南玄清无奈的拉住了杜若心的手腕,“你且回去歇着吧,欧阳皓宇的穴位,再有一阵子就会自动解开了。”

    杜若心回头看看南玄清,嘴角抹开一片笑意,“谁说我要去看欧阳皓宇了?”

    南玄清讶异的看看她,小书房出了欧阳皓宇还有什么值得她不顾疲惫匆匆而去的?

    杜若心摆了摆另一只没被南玄清擒住的手,说道:“你要是累了,让浅夏给你收拾一间房出来,待晚膳的时间,我再遣人去请你可好?”

    南玄清依旧看着她,皱着好看的眉头,斜着眼睛问她,“那你这是去做甚?”

    杜若心拍了拍南玄清拉住她的手,“去小书房,看书。”

    自从她知道自己有一番异于常人看书识字的本领,书本对于她便是有了极大的吸引力。她盘算着,陈大夫总是要去云游天下的,她要趁着机会,跟陈大夫学习一二,不然陈大夫云游去了,谁能来调理她这幅如纸一般娇弱的身体?要知道,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啊!况且,中医那叫一个博大精深,说不定她有朝一日学成了,还能开个医堂解解闷,关爱关爱贫苦的人民群众。

    南玄清愕然。他断是忘记了,那小书房最初的功用,不是吃饭下棋,而是集纳百书,博古通今。

    杜若心见状,连忙抽了她早就被南玄清捏的疼痛的手臂。继续往小书房走去。

    南玄清缓过神来,连忙跟上了杜若心的步子,“也罢,今日本小王就委屈一番,做若心你的书僮可好?”

    杜若心闻言,免费赠送了一个大大的笑脸给南玄清。这一笑,让南玄清刻在了心里。倾国倾城的笑,纯粹无暇的笑,又有何能与之相媲?

    “小姐,暮王爷遣人来说,让小姐您即刻收拾一番,搬去暮王府。”浅夏匆匆走来,对着杜若心行礼禀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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