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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一屋漏偏逢连夜雨,一入死牢终不归

    当吴垓把自己要为袁崇焕求情的事情告诉田为的时候,他也很赞同这样的做法,而且还联系了一位在京城做官的朋友,让他想办法把吴垓带进宫!

    得知吴金海的儿子被找到,皇帝甚是高兴,立刻命人把他带进了宫。

    当皇帝看着下面站着的吴垓的时候,不禁大笑了起来。这人不正是曾经救过自己的人吗?真是无巧不成书,没想到两个人会在此相见!只是,如今两个人都换了身份。

    对于皇帝的笑,吴垓有些莫名其妙,而此时他并没有认出坐在自己前面的这个人正是自己曾经救过的王公子!倒是皇帝首先开口说道:“不知道你还认不认的朕?”

    吴垓看都没看就回答道:“小人只是一介草民,整天在街头巷尾穿梭,怎能识得皇上你呢!皇上莫非是拿小人打趣?”

    “哎,恩公这话从何说起,朕乃天子一言九鼎,怎能胡乱开玩笑呢!你再好好看看朕!”

    既然皇上已经开口,吴垓只能在此认真的打量了皇帝一番,眉宇间透出的高贵气息让他感觉好像在哪见过。只是,一时间却想不起来。正在这时,皇帝身旁的小太监笑着对皇上说道:“皇上,我看着吴公子估计早把我们忘了!你说,他忘了我倒是情有可原,可是皇上你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他怎么能忘了呢?”

    此人话一出,吴垓突然想起这个说话的太监不正是自己曾经救过的仆人吗?难道那次和他一起的主子正是皇上?一想到这里,吴垓也是一惊!又抬头看了看皇上,而此时皇上也正笑着看着他!两人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吴垓突然跪在了地上说道:“小心有眼无珠,没想到曾经的王公子正是皇上你啊!小人若有冒犯之处还请皇上大人不记小人过!”

    “哈哈!不知者无罪!恩公快快请起!”皇上笑着说道。

    “谢皇上!”

    “没想到啊,你竟然是吴将军的儿子!当年之事,我登基之初就曾派人查过,可是却一点头绪都没有!要不是这次袁崇焕一案,恐怕朕再也不能见到吴家的子弟了!说吧,你今日来此想要什么,朕一定会满足你!”

    “草民先在此替我吴家二十几口谢吾皇圣明,家父若泉下有知一定会感激皇上的!不过,草民今日来此并不是为向皇上讨要什么钱财的。只是想请皇上能答应一个请求,不知皇上可否愿意?”

    “什么?只求朕答应你的一个请求?只要不是向朕要这皇位,其他的事情尽管说,朕一定答应你!”

    “那小人先谢皇上隆恩!”叩谢完之后,吴垓再次起身说道:“小人听闻皇上把袁大人关了起来?不知他犯了什么罪?”

    对于吴垓的问题皇上有些惊讶,但还是回答道:“这袁崇焕辜负了朕对他的厚爱,竟然敢勾结贼意图对我大明不轨,幸好靖王发现的早,要不然此时朕恐怕都不会坐在这里了!”一说到袁崇焕皇上就很气愤,不住的摇头!

    “小人斗胆问一下,这事情是否有证据?”

    “还要什么证据?!靖王的上书怎会有假,更何况外面早就传言四起。朕起初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而如今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朕怎么还能容他放纵!”皇上气愤的说道!

    “小人虽然不懂朝廷里面的事情,但是也听说过三人为虎。这些传闻种种都是只是传闻,而且现在皇太极对我大明朝也是虎视眈眈,正是用人之际。若如这是敌人的离间计,对于我大明朝来说是很大的损失啊!”

    “这?朕也想过。可是,现在事情已经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如若在没弄清事情之前就把人给放了,对百姓、对朝臣来说都无法交代。”

    “那皇上的意思是只是先把人关起来?”

    皇上点了点头!

    皇上的回答让吴垓如释重负!心里也暗暗为凤娇感到高兴!

    看到吴垓一脸的轻松,皇上有些不解的问道:“你想求朕的事情莫非是让人朕放了袁崇焕?”

    “是!”

    “什么!”对于吴垓的回答皇上很是惊讶!“他可是与你吴家受害一事有直接关系的人,你为什么还要为他求情?”

    也许对于每个听到吴垓回答的人都会惊讶,但是吴垓并没有为自己这样做开脱,只是淡淡的说道:“我想皇上既然早就查过我们吴家的案子,你也一定知道当年事件的主谋是阉党的人,而袁崇焕虽然也上书弹劾了我父亲,但只是加速了事情发展的速度,而改变不了事情的结果!我现在才明白父亲当年为什么和师傅说不要让我去报仇,因为他知道真正伤害他的人也是无可奈何!曾经,我也是怀着满腔的怒火去找他报仇,而且我当时也有机会去杀死他。可是,杀了他又能怎么样呢?斯人已去,何必让活着的人再增伤悲!如今他锒铛入狱,也是上天对他的惩罚吧!我知道,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想让皇上放他出来是不可能的!不过,小人恳求皇上在事情没弄清楚之前,先让他好好的活着,这也是小人替我的父亲恳求陛下了!”

    吴垓的话让皇帝陷入了沉思。他不曾想到吴垓会有这样的胸襟,更没有想到吴金海会如此的大度。“好吧,朕就先答应你!不过,如若罪名属实,定斩不饶!”

    “谢皇上!”

    从皇宫里回来之后,吴垓发生的一切告诉了凤娇,得知情况的凤娇心情暂缓了不少。

    然而,令他们意想不到的是,袁崇焕被捕之后,朝廷之内尽是讨伐他的声音。尤其是曾经在魏忠贤一派的阉党余孽,他们一再上疏皇上要严惩袁崇焕,并列举了几大罪状:“一通虏谋反,直指袁崇焕与皇太极勾结意图谋反一事。即便这条罪名并无直接证据,只是太监杨春的奏报以及京城内的流言。;二是擅主和议:三是专戮大帅,是在指袁崇焕杀毛文龙,去敌所忌。”

    虽说,这几条罪状条条都是死罪,但是吴垓坚信只要在没查清事情的真相之前皇帝一定不会杀害袁的。可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皇帝却突然昭告天下要当街给予袁凌迟之刑!这突入的起来的消息让很多人都无法相信,很多与袁熟识的大臣都是冒死觐见希望皇上能收回成命,但是皇帝都不予理会。即使像内阁大学士周延儒和成基命、吏部尚书王来光都上疏解救。总兵祖大寿上疏,愿削职为民,为皇上死战尽力,以官阶赠荫请赎袁崇焕之“罪”。甚至,袁崇焕的部下何之璧率全家四十余口,到宫外申请,愿意全家入狱,只求让袁崇焕出来。然而,这些崇祯皇帝都一概不予理会。

    无奈之下,凤娇只能让吴垓再求求皇上,允许她见一见父亲。

    再次面见皇帝,吴垓自然想问个清楚,是什么让皇帝下了必杀的决心。可是,还没等他开口,皇帝就命人递给了他一封信让他看!信一打开,吴垓大吃一惊,这封信不正是自己从袁崇焕那里偷来的那份袁写给皇太极的求和信吗?怎么会在皇帝这里的?让吴垓一时想不明白!

    “看了这封信你还要为袁求情吗?这还有什么说的!”皇帝气愤的说道。

    “可是皇上,即使这封信是袁大人所写,但是这封信是在皇上这里,并没有送到皇太极那里。小人认为这其中是不是有误会,还请皇上慎重。”

    “误会?事实摆在眼前!朕本也不相信他会如此,可是真没想到他真敢背着朕勾结贼人意图对我大明江山不诡!这样的人你也就不要再为他求情了,如若你执意要这样,那朕对你也就不客气了!”说完,皇帝就气愤的走开了!

    正当吴垓准备离开的时候,皇上身边的太监刘元走过来和他说道:“皇上看在你吴家先辈的份上,决定让你带着袁的家人却探望最后一次!”说完,人就离开了!

    从皇宫回来之后,吴垓就直接去找田为了,可是他此刻已经不再袁府了,而司马长萍也没有了踪迹。这让吴垓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没经过太多思考就直奔四海茶楼去了!

    果然不出所料,此时田为正在四海茶楼里等他。由于是晚上,四海茶楼里已经没有了客人,唯独田为一个人坐在那里。

    吴垓的到来他并没有一丝意外,反而是笑着说道:“没想到你那么快就找到了这里,我想你已经知道了吧?”

    “你到底是什么人?!我的师妹在哪儿?”吴垓质问道。

    “不要生气吗,我在这里等你就是希望你我好好谈谈,不仅是为了你我的兄弟情义,也是为了你的师妹!”说着,他示意吴垓坐下。

    此时,吴垓自知着急也无益,就索性坐了下来。“说吧,你想怎么样?”

    田为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斟了两杯茶,才说道:“我当然希望你和我们合作了!”

    “我还有利用的价值吗?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了!”

    “唉,吴兄弟这话就见外了!再说了,你现在已经是袁家的准女婿了。趁着袁崇焕还活着的时候,你可以把他这些年积累的钱财据为己有!”田为笑着看着吴垓说道。

    “你想要他的钱!这个我可以答应你!”

    “好!吴兄弟果然爽快!”田为没想到吴垓这么轻易的就答应了自己的要求,很是高兴!

    “不过,我有个要求!”

    “什么要求,吴兄弟尽管说就是!”

    “你要想办法保住袁崇焕的命!不然,这些钱你一文也得不到!”

    吴垓的要求顿时让田为陷入了为难。皇上刚刚下令择日要对袁崇焕行凌迟之刑,事情几无挽回的可能。吴垓这时候提出这样的要求,岂不是为难吗?“这个事情,我办不到!皇上已经下令处斩袁崇焕了,怎么可能还会收回!”

    “那钱的事情我们也就不必再谈了!”吴垓冷笑着说道。

    田为看出吴垓这是有意为难自己,但是钱这个事情他可是信誓旦旦的答应过靖王的,若弄不到该是无法与王爷交代的!“你这是在耍我!”田为有些生气的说道。

    吴垓看了他一眼,并没有否认!

    “既然这样,那你的师妹你永远都别想再见了!”对于吴垓的态度,田为此时已经有些按耐不住了!

    “噢?真的吗?那对你来说,是我的师妹重要还是的钱财重要?我想如果你从我这里得不到那批钱财,你的主子也一定放不了你吧?实话告诉你,我知道袁的钱财放在那里,如果你答应了我的要求我现在就可以带你去!不过,现在看来你已经没有那个能力了!”

    “你!这是在威胁我!”田为气恼的说道!“来人呢,把那个丫头给我带出来,我倒要看看你是钱重要还是你师妹的命重要!”话音刚落,司马长平就被人带了出来!

    看到吴垓的到来,司马长平很是激动,但此事她已经被人捆绑了起来,而且嘴巴也被堵住了!

    看到师妹这个样子,吴垓立刻站了起来,不禁攥紧了拳头!“我告诉你性田的,你敢动我师妹一根头发,我就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看到一直很淡定的吴垓此时激动了起来,田为知道已经取得了想要的效果。笑着说道:“不要激动!我并没有伤害你的师妹,不过,如果你不把那批财物交出来,我可就不能担保我的那些兄弟不做些什么了,更何况如此漂亮的美人谁不喜欢!”说着,身后的几个人都不禁笑了起来!其中一个,身手就要去摸司马长平的。

    “住手!”说话间,吴垓就已经来到了那个人的身边,正要动手,一旁的田为也扑了上来。顿时,两个人打的难舍难分!

    “果然不错,只可惜还是太年轻!”田为笑着说道。

    “对!可是你已经老了!”说着,一张桌子就被他扔了过去!

    田为身子一闪就躲开砸过来的桌子,然后对着吴垓就是一阵拳脚,这让吴垓应对起来吃力!正在这时,他看到一旁站着的男子身后背着一把剑,随即他抓起一旁的凳子再次扔向了田为。与此同时,他身子一跃就从那男子背后拔出了长剑!然后,只见一道剑光划过,田为就倒在了地上,脖子上留下一道划痕!

    看到这个情节,一旁站着的几个人立刻丢下手里的家伙,落荒而逃!

    救了司马长平之后,吴垓就火速赶回了袁府!

    死牢潮湿阴冷,凤娇和吴垓走在里面都不禁打了寒颤!此刻的袁崇焕正坐在理看书,昏黄的灯光下,人也苍老了许多!

    女儿的到来让他激动不已!“你们怎么来了?是不是皇上还是不愿饶恕我?”说完,袁崇焕长叹了一口气,也许此时的他已经预感到将要发生的一切了。

    此刻的凤娇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只能不住的哭泣!她不知道该如何告诉父亲这个消息,对于她自己来说也是无法接受的。

    虽然女儿没有回答,但是作为父亲心里已经有了答案。看着一脸憔悴的女儿,不免心痛的安抚道:“事已至此,不要再哭了!当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你们赶紧想办法离开,不然恐怕会受牵连!”

    “不,我们不走!我们走了,你怎么办!”凤娇哀哭道!

    “皇上年少多疑,虽然他并没有找到我通敌的证据,但是朝廷恐怕也不会让我再活下去了。尤其是朝廷里那些阉党的残臣余孽,一定会趁此置我于死地的。等到那时候,你们如果再想逃恐怕都来不及了!所以,你们必须趁皇帝对我们家还有些许怜悯之心,赶紧离开!”

    凤娇此刻已经泣不成声!看到女儿这样,袁崇焕更是心痛不已。小心的给女儿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然后又转过身对吴垓说道:“我一直想和你说一声谢谢!谢谢你能帮我照顾女儿,也谢谢你能原谅我!我这一辈子,总算可以心安了!”说完,袁崇焕一脸的释然!

    看着眼前的袁崇焕,吴垓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劝慰道:“过去的事情叔父也不要再提了!毕竟当年的事你也身不由己!而且现在我和凤娇已定下三生之约,本想让你一同见证我们的幸福!可是,没想到遇到这样的事情!但是,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凤娇的。”

    吴垓的话让袁崇焕很是满意,点头应道:“恩!我把女儿交给你,我自然放心!只是,我再也没有机会喝到你们敬的酒了!”一说道女儿,袁崇焕总是一脸的不舍。

    此时,吴垓从带来的食盒里拿出了准备的酒菜。又拿出了三个杯子,一一都给满上。随即端起了其中的一杯递给了袁崇焕,一杯递给了凤娇,自己也端起了一杯!然后跪在了地上,看了看凤娇说道:“小婿吴垓在此敬岳丈大人一杯!”

    袁崇焕看到眼前的场景,激动的说道:“好,好啊!”说完,就接过去一饮而尽了!

    一旁的凤娇端着杯子,哭着说道:“女儿凤娇也敬父亲一杯!”

    放下了杯子,袁崇焕警惕的向四周看了看,然后小声的对吴垓说道:“我的女儿要出嫁了,我这做父亲的也已经准备好了一份嫁妆。它就在我的书房里的密室内。触动机关的按钮就在我做的那条椅子上!我想里面的东西也够你们吃上几辈子的了!回去,带上那些东西就赶紧离开吧!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说完,袁崇焕又心痛的看了看女儿。

    “我知道那间密室!”吴垓道!说完,吴垓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递给了袁崇焕:“你看这是什么东西?”

    袁崇焕一眼就认出那是自己当初写给皇太极的,却没有送出去的那封信!忽然笑着说道:“我一直担心这封信偷走这封信的人会借机要挟我!没想到却在你这里!那你既然早就得到这封信,为什么不直接让毛文龙递交给皇上。这可是一把好“刀”啊!”

    吴垓也苦笑了一声,说道:“其实我也有过这样的想法,可是我却做不出这样的事!我现在只想知道一件事?你到底有没有。。。。”吴垓欲言又止!

    虽然吴垓并没有说出这些话,但是袁崇焕知道他想问的是什么,笑着问道:“有没有还重要吗?”

    吴垓听后,先是一惊,随即也是一笑,点了点头说道:“不重要了!”

    袁崇焕也是笑了笑,只是这笑容里藏着太多的故事。“我还有一事想请你踢我办?”

    “什么事,尽管说就是!”

    “我书房的书架上有个锦盒,盒子里是当年牺牲的兄弟的名册以及他们家人的地址。我答应替他们照顾的,可是恐怕以后没有机会了。我希望你能把密室里的钱财分给他们一部分,这是我欠他们的。我也在此谢谢你!”说完,他向吴垓深深的鞠了一躬,以表示自己的感激之情。

    吴垓赶紧上前搀扶,并说道:“我一定会按照你说的做的!你就放心吧!”

    袁崇焕点了点,!

    然后又转过身对身边的凤娇说道:“好好替我照顾好你母亲!我知道这一辈子欠她的太多,只有下辈子才能还上了!”

    “不!娘还需要你照顾,我们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来的。所以,你要好好的,好好的!”凤娇歇斯底里的哭喊道。

    看到女儿这样的伤心,袁崇焕只能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爹会好好的!好了,待了那么久,你们也该走了!记得,回去之后赶紧离开!”说完,就转过了身去!因为他不想让女儿看到他此刻的心痛,也不想看到女儿伤心的样子!

    凤娇在哭泣声中,被吴垓搀扶起身,不情愿的往外走了!

    想着今日可能就是永别了,袁崇焕只能强忍着内心的悲痛,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立刻转过身喊道:“吴贤侄留步!能否把你身后的剑留给我!它可是当年见证了我和吴兄弟的友谊!我带着它,下去好给吴兄弟有个交待!”

    这话让吴垓一惊!立马停住了脚步,问道:“什么!你也知道这把剑?”

    袁崇焕笑着答道:“哈哈!我自然知道了!它可是当年你父亲去甘肃上任的时候,我送给他的!它可是一把好剑呢!”袁崇焕赞许的说道。

    吴垓不敢相信袁崇焕所说的话,立刻把剑递了过去,让他好好看看。袁崇焕接过剑,自言自语道:“我们终于又见面了!只是我已经没脸再见到吴兄弟了!”

    看着袁崇焕一脸的疼惜,吴垓忽然有些糊涂,因为毛文龙曾经和自己说过,这把剑是他赠与父亲的。可是,为什么袁崇焕会说这剑是他赠与父亲的呢?现在毛文龙已死,恐怕再也解释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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