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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千里姻缘一线牵,仗义出手原是缘

    马永等人从杭州离开之后,也直奔京师而去。与此同时,又派人把袁崇焕的情况告知了远在东江的将军。毕竟这对于毛文龙来说,确实在意料之外!

    马永知道为今之计只能先派人紧盯着袁崇焕,随时观察他的下一步行动!等到将军的指示之后,才能有进一步的行动!

    顺着大运河,一路上畅通无阻,吴垓也在去往京城的路上。

    一路上两岸的风景随着时间的推移也逐渐有了变化,特别是建筑风格的差异,更为明显!

    从南方的园林,到北方的宫殿。虽说这是地域文化以及气候造成的结果。但更像是两种性格的人:南方的自由浪漫,造就了亭台楼阁的典雅,以及小桥流水的美如画:北方的庄重严谨,孕育了气势恢宏的宫殿,还有规正的四合院。

    一路上从眼前掠过的景色千变万化,每一种风景都有它独特的吸引力。这让吴垓觉得,假如这只是一趟旅行,会是件多美好的事情。虽然没有仗剑执酒的豪气,但大步流星也是何等快意!

    怎奈江湖岂有逍遥人,人间尽是烦心事!

    一路向北!

    快到京城的时候,吴垓下了船。与船上的秀丽的山水相比,陆地上的风景好像就不是那么赏心悦目了。

    此时的北方已经提前与深秋相遇了!天,阴沉着!满地的落叶杂乱的堆砌在路上,肃杀之意尽显。一阵风吹来,好似卷起了整个深秋。

    与南方安稳恬淡不一样的是,这里随处可见成群结对衣衫褴褛的人。他们自北向南形成了很长的队伍,扶老携幼,还有推着板车的,每个人脸上都充满着对生活的恐惧和不安。

    上前一打听才知道,这些人大多数都是逃荒和因战乱而流离失所的人。因为无法进京城,只能继续南下,去找寻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

    看着这些蓬头垢面的人们,吴垓自知无能为力,只能希望他们能尽快找到一个合适的落脚地点!

    战乱祸害了无数生灵,而老百姓总是会被个别的野心家当做主宰世界的工具,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到头来,受苦受难的永远是最底层的人们。但是自古就是如此,有人站在高处,自然会有人被踩在地上当做垫脚石。于是,有人把这样的不公叫做“命”!

    只是这种“命”,从来没有一个准确的定义!因为,除了父母给予的生命是人们无法改变的,人生中还有很多东西是有无数种可能的!生命是父母给予的,但命运却是每个人自己的!勇敢的人把命运握在自己的手里,懦弱的人只会在别人的驱使中度过一生!

    一阵悲惨的呼喊声,把吴垓从思绪中带了出来。环顾四周,发现声音是从不远处的一个茶摊那里传传过来的。走进去一看,才得知原来是一个姑娘因为太饿,拿了摊主的一个馒头,此刻正被摊主殴打着。

    “快住手!”吴垓大喊了一声!

    动手打人的正是摊主,是一个脑满肠肥的家伙。听到有人在喊,就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吴垓。然而,他并没有停止对女孩的殴打,反而踢的更用力了,嘴里还骂骂咧咧的。这让吴垓实在忍不住了,随手抓起桌上的一个茶碗朝那家伙就砸了过去。只见那茶碗不偏不倚的正好砸在那家伙的脸上,顿时鲜血直流,痛的他立刻停住了手,只顾捂着脸逃开了。

    那家伙逃开之后,吴垓把已经被打得遍体鳞伤的姑娘扶了起来,又从一旁的桌上端了一碗清水喂给姑娘喝了下去。可能是因为饿了太久的缘故,她的腿脚都出现了浮肿的迹象。而且此时她整个人都已经奄奄一息,情况十分糟糕!

    喂了一些水给她,又让她休息了一会之后,姑娘总算慢慢睁开了眼睛。可是,由于身体太过虚弱,只是看了一眼吴垓,随即又昏了过去。吴垓想把她喊醒,可是却没有了反应!

    就在这时,一旁一个七八岁大的孩子,正蹲在那里哭泣。一问才知道,他正是姑娘的弟弟。看到姐姐昏了过去,男孩既害怕又担心!

    吴垓赶紧把他扶了起来,给他拿了几个馒头。看着孩子狼吞虎咽吃馒头的样子,着实让人心生怜悯。一旁围观的人也是给他端来一碗水,生怕的吃的太快噎着。

    让所有人没想到的是,刚刚被赶跑的摊主此时又带着几个人气势汹汹的赶了过来。一旁围观的人也都被吓得躲到了一旁!

    一看到吴垓,这些人什么话也没有说就一起扑了上来。可是,他们并没有讨得便宜,反而被吴垓三两下就打得抱头鼠窜。这些欺行霸市的地痞无赖,吴垓这一路走来见的太多,所以也不愿意再理会。可是这些家伙依旧不依不饶的,吴垓实在怒了,随即从背后拔出了剑!

    这边的打斗,也吸引了路上的行人,都不约而同的放慢了脚步围了过来。

    那些家伙见吴垓拔出了剑之后,只是一怔,然后又扑了上来。只见吴垓身子柔软的像一颗随风摆动的小草,砍向他的刀都被轻巧的躲开。然后就听到一声凄惨的叫声,那胖子的一只手被剑给刺穿。即便如此,那人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不顾那只受伤的手,还想再扑上来的时候,却看到那长剑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之上!

    这下,可把他给吓坏了,立刻跪在地上大声的求饶。其他人,也都不敢再往前,相互看了看,四散开去。而一旁围观的人都在喊着“杀了他,杀了他!”可是吴垓看了看眼前的这些家伙,收起了剑,然后摆手让他离开了!

    他没有去看周围那些失望的眼神,因为他知道每一个人想在这样的时代活下去都不容易!如果仅仅是杀一个人就能解决这些受苦受难的人的命运的话,杀一个又何妨!可是,这毕竟只是沧海一栗,杀了他,也只不过少了一条咬人的狗,无碍他人!

    直到那几个家伙彻底跑远了,吴垓又蹲下来看一看昏倒的姑娘。“还有气!”吴垓自语道。但是,他知道这姑娘身体实在太虚弱,一定要赶紧找大夫。可是环顾四周,除了这个茶摊,并没有其他能容的人休息的地方。

    无奈,吴垓只能再次走到小男孩身边,问道:“你还有其他的家人吗?”吴垓的话可能是触动了小男孩心里的痛处,只见他放下了手里的馒头,眼含泪水的摇了摇头。对于一个孩子来说,最痛苦的就是不再有家人的陪伴!这种痛,随着时间的增长会愈发的明显。这一点,吴垓也深有体会!

    “她没有家人了,只有个弟弟。他们都是是我们在路上刚刚遇到的。”人群中一对老夫妇走到吴垓面前说道。“她是个可怜的姑娘啊!本来是和父母一起准备到南方避难的,可是路上遇到了山贼,要不是她们的父母拼死保护,我想们早就被那些人给糟蹋了!哎!我们也只是路上刚好遇见,才陪着她们一起走了一段路。可是,你看现在她这样,一个姑娘家的,还有一个那么大点的孩子,我们是没办法再照顾她们了。”老妇人看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姑娘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

    “小伙子,我们看你是个好人,你不如行行好就照顾她们姐弟俩一下吧!要不然,再这样下去这姑娘肯定是活不了!”老妇人说着不禁潸然泪下。这眼泪是为这姑娘流的,也应该是为自己流的。

    看着怀里依旧昏迷不醒的姑娘,还有一旁满含期盼的孩子。本想把姑娘救下就离开的吴垓,随即把姑娘背了起来。然后,又对着那老人说道:“请老人家你放心,我一定会把她救醒的,也会照顾好这个孩子的!”说完,拉起那男孩就径直往京城走去。尽管已经走了很远,但是还能听到老人在身后关切的叮嘱声!

    就这样,吴垓背着那个姑娘、拉着男孩,大步往前走!

    令他们感到庆幸的是,在城门没关之前,他们到了京城。一到京城,吴垓就立刻去找大夫。由于天气很晚了,很多医馆都已经歇业了,找了很久才有一家医馆愿意接待他们。

    “她怎么样?”看着奄奄一息的姑娘,吴垓的心里一点也没有底。

    大夫把了把脉,又看了看之后说道:“不用太担心,她只是饿了太久,身体太虚弱。加上又受了伤所以才会昏迷。不过,我给她开了服药吃了之后就会醒。然后,再给她弄点吃的就没事了。”

    看到人并无大碍,吴垓总算放心了!毕竟,一路赶来已经耽搁了太久。不知为什么,他忽然感觉自己有责任去保护她一样。只是这种感觉,他曾未有过。

    一旁的男孩得知姐姐没事了,也很是高兴。可是,他的肚子却在咕咕的不停叫着。吴垓这才意识到他一定是饿坏了,于是就出去弄了一点吃的,让他先填饱肚子!

    在客栈里,吴垓按照大夫的吩咐熬了药。之后,又亲自喂药让她服下去。此时,吴垓心里总算安稳下来了。

    炊烟袅袅,京城的早晨好像喧闹了不少,把人给吵醒了。“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刚一睁开眼,姑娘有些诧异看着周围陌生的一切。

    见到姐姐醒来了,一旁的弟弟赶紧跑了过来,高兴的说道:“姐姐你醒了,你可知道我好担心你!”

    “弟弟,我们这是在哪里?”“哎呀!”她想起身,但身上的伤痛让她无法立刻起身,只能继续躺在床上。但是看着一旁的弟弟很好,她那有些苍白的脸上露出了微笑,是欣慰的笑容。

    “姐姐你看,我们现在在京城的客栈里,多漂亮啊!”弟弟指着房间里的一切,兴奋的说道。

    此时吴垓恰好从外面进来,看到姑娘已经醒来,也赶紧走过来看一看。“你醒了!这里是客栈,是我看到你昏迷了,就把你们带到这里!你先不要动,我让小二给你弄点吃的。”说完就走开了!

    看着离开的这个年轻人,姑娘有些不解的看着弟弟问道:“他是谁?”

    弟弟赶紧说道:“姐姐你不记得了吗?多亏刚才那位大哥哥,是他救了我们的命,也是他带着我们来到这里的呀!”男孩兴奋的看着姐姐说道。

    听了弟弟对话,姑娘摸了摸额头,说道:“噢!我只记得我当时被人打了,之后就感觉躺在一个人的怀里!原来是他救了我们呀!那等一会我们要谢谢人家。”

    “恩!”弟弟道。

    “那你没事吧?”姐姐又问道。

    “我没事,你看,好着呢!”说完,小男孩还跳了几下给姐姐看看。

    看着弟弟平安无事,姑娘也是欣慰的点了点头!不知道是不是又想到了什么,整个人又陷入了沉思!

    看到吴垓进来之后,姑娘就要从床上下来叩谢。吴垓赶紧上前拦住了她说道:“你身子太虚弱,就不要行如此大礼了。还是赶紧吃点东西吧!”

    “是啊,姐姐!赶紧吃点吧,这一路您把吃的东西都给了我,你一点都没吃!”说着男孩哭了起来。

    “不要哭,姐姐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我吃就是了!”看着懂事的弟弟,姑娘虽然眼含热泪,但内心的欣慰也是溢于言表。

    看着吃相有点狼狈的姑娘,吴垓只能劝她“不要太着急,小心噎着。”

    等她吃饱喝足之后,才想到自己刚才吃的有点狼狈。顿时红着脸说道:“谢谢你的相救!可是我太饿了,所以刚才吃起东西来就有些太着急了,让你见笑了!”说完,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没事,我已经吃过了!”吴垓笑着说道。看着眼前这个害羞的姑娘,不免多了份率真和可爱。自从昨天到现在,吴垓才有时间认真的看一眼昨天还蓬头垢面,今天好像是换了个人的姑娘。

    “公子为什么这样看着我?”姑娘害羞的问道。

    吴垓这才发觉自己有些失态,忙说道:“我看你的气色比昨天好多了,不过你现在还是要多休息!”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他都感觉有些底气不足,只能用微笑来掩饰自己的窘相。

    可能是看出了吴垓的尴尬,姑娘又道:“小女姓魏,名叫欣兰,这是我弟弟叫欣玉,不知公子怎么称呼?”

    “在下吴垓,我看上去应该比你长一两岁。如果你不嫌弃,你以后可以叫我吴哥!”吴垓笑着说道。

    “小妹欣兰,在这里拜见哥哥!”“欣玉也拜见哥哥!”姐弟俩同时喊道。

    这姐弟俩的事情总算暂时告一段落,吴垓觉得自己应该去忙自己的事情了。于是,他就交代欣玉呆在客栈里照顾好姐姐不要乱跑,然后就离开了客栈。

    京城,这个国家政治文化的中心,自然与其他地方不一样。紫禁城的金碧辉煌那就不要多说了,整齐规整的街铺也要比其他地方更宽敞。都说一个地方的建筑,可以反映出这里的人文特色,庄重而严谨正是这里真实的写照。

    走过一条规正的街道,吴垓就来到了京城最大的一家茶楼,也可以说整个明朝最大的茶楼--四海茶楼。这是一栋**的建筑,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它前面一片面积很大的空地,据说就是在这片空地上上演了无数让人津津乐道的战斗!而那匾额上苍劲有力的四个个大字———四海茶楼,据说是当年朝廷内一个非常有名的王爷亲笔所提的。虽然已经经历了几十年的风吹雨打,至今看来仍旧让人禁不住称赞。

    对于这里,吴垓也是十分向往!当年正是在这里,他的伯父也是他的师父司马南,一个人独挑四大派掌门,而名扬天下。虽然这里每隔两年都会有比武大会,但是当年武林人才百花齐放的盛况早已不复。难得有一两个能力较强的人,也在功名利禄的漩涡里迷失了方向!

    都说现在的“四海茶楼”,比以前更像个茶楼了。只是这种改变,让江湖上一些老客户有些不太适应!

    刚走进茶楼,评书已经开场,里面早已坐满了人。说到**处,喝彩声不断。吴垓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然后环顾四周看了看,里面什么人都有。

    这里是三教九流聚集的地方,既有皇亲王室、官僚贵族以及富甲一方的商人,也有普通的老百姓,当然少不了提着刀带着枪的江湖人士。只是大多数显贵们都喜欢坐在楼上,这里有专门为他们设置的雅间!几个人、几杯茶、几份点心,围桌而坐,就是他们的生活,也自然少不了别人的故事!

    当然,吴垓今天来可不是为了喝茶听故事的。他来这里是因为他已经打听过,在这里能得到很多朝廷里、江湖上的消息,比如说谁又被贬了、谁又被提拔了。又或者是朝廷又在什么地方开战了!甚至是哪家老爷被夫人从万花楼捉回去的事情,都能一清二楚道出经过来。据说,当年飞刀门掌门被杀一事能够找到元凶,也是从这里得到凶手的消息的!就连当年朝廷在锦州和后金开战的消息,这里都比朝廷还先得到。所以说这里可谓是容四方客,也纳八方消息的好地方。

    不过,至今也没有人见过四海茶楼的老板,但是坊间有人传说它的后台来头不小。吴垓并不关心这些,他只想知道他在这里能得到什么!

    “客官是喝茶,还是吃饭!”看到有客人来了,小二忙忙跑过来问道。

    “先来壶好茶,然后再吃饭!”说着吴垓递了一些银子给了小二,同时另附有一张纸条。

    “香茶一壶、点心一份!”小二边走边吆喝了一声。

    吴垓不知道这个“香茶”是什么茶,或许就是刚才所说的好茶吧!至于点心,估计是他们送的吧。

    江湖上的人都知道,在这里,喝茶就是喝茶。但是,吃饭并不是只有吃饭那么简单。这里吃饭的意思就是打听消息!而在这里打听消息就像在酒楼里点菜一样,价值决定价格!刚刚吴垓给小二的钱,一部分是茶钱,一部分是预付金。而那张纸条是吴垓要打听的消息,他把自己想要知道的问题都写在了上面。

    不一会,小二就端着茶和一些点心上来了。“客官你的西湖龙井来了,还有点心,一共二十两银子!”小二吆喝道。

    “二十两银子?!”听到这,吴垓知道他想要的‘菜’已经好了!于是,又从怀里拿出了十两银子递给了小二收了银子。

    小二的声音很响亮,二十两银子的西湖龙井在别处绝对是很贵!而对于这里的客人来说,早习以为常!

    带着从茶楼打听到的消息,吴垓匆匆的返回到了客栈。

    袁崇焕果然已经回京,而且现在的朝廷十分器重他。并且赐予他尚方宝剑,赋予他生杀大权,这对于吴垓来说并不是个好消息。为今之计就是尽早想办法混进袁府,趁机把他给做掉。这对于孤军奋战的吴垓来说是唯一有可能除掉他的办法。

    同时得知这些消息的还有马永,这让他也感到很震惊!袁崇焕的再次被重用,这对于毛文龙和很多与袁不和的人来说,都不是件好事情,尤其是在当下。

    于是,马永派了独眼亲返回东江一趟,把这里的详细情况通告给将军。

    吴垓从四海茶楼之后,正准备往客栈走,却看到在一旁的巷子里几个黑衣人正围住两个年轻人。吴垓小心的靠近他们,就听到被围住的两个年轻人中那个比较瘦弱的年轻人说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竟然如此大胆!”

    “我们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收人钱财,今天就是来取你们的性命的!”其中的一个黑衣人说道。

    “哼!好大的口气!你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我们是”年轻人话还没说完,就被一旁的另一个年轻人给制止了!只见这年轻人虽说年轻,但是眉宇间透漏出异于常人的高贵,那是一种高高在上的自信!从他身上的装扮也可以看得出,这人定是有钱人家的子弟!即便此时被人围困,但是却看不到一丝的惊诧。这种冷静,在这样的年轻人身上表现出来,让人有种不可思议的敬畏!

    “既然你要杀我们,我们也只有束手就擒。但是,我希望在我们临死之前,你能告诉我你们背后的主子是谁!这对你们来说,又没有什么损失,只是让我们死的瞑目罢了!”说完,又示意身旁的瘦弱男子拿出了一锭金子。

    看着这一大锭金子,几个黑衣人也是相视看了看。

    “我们主仆俩身上还有银子,早晚是你们的!所以,你就告诉我们你们的主子是谁,又不吃亏!”那年轻人又接着说道。

    看着那金晃晃的金子,其中的一个黑衣人小声的对身旁的黑衣人说道:“大哥,你看他们也是将死之人,就和他们说了算了!再说了,那金子多诱人!”

    “说什么说!你傻啊!把他们宰了,这钱不都是我们的了吗?”

    “对,大哥说的有道理!”那黑衣人好像这才明白过来!然后,只见他举起手里的刀大声的喊道:“兄弟们,把他们做掉,那金子就是我们的了,上啊!”

    “上啊!”伴着呐喊,一群人就扑了上去!

    看到这种情况,那个瘦弱的年轻人立刻挡在自己的主子身前。然后飞身就踢到了两个,而后抓起地上的刀,扑了上去!而就在这时,一个黑衣人趁机扑向了他身后的少爷。千钧一发之际,吴垓从杀了出来。

    突然出现的吴垓让黑衣人顿时有些惊慌,大声喊道:“兄弟们,我们上当了,快撤啊!”一声大喊,让所有的黑衣人都不禁一怔,然后落荒而逃!

    黑衣走开之后,那瘦弱年轻人,赶紧来到自家少爷面前。“少爷你没事吧,属下疏忽上少爷身处险境,属下甘愿受罚!”说着,就跪在了地上。

    “起来吧,我不怪你!不过,今天还要谢谢这位公子!”说着便向一旁的吴垓作了个揖。

    “谢谢这位公子出手相救!”一旁的下人也赶紧叩谢道。

    “路见不平而已!两位就不必客气了!既然没什么事,那在下就先行一步了!”说完,吴垓便欲离开!

    “公子留步!”见到吴垓要走,那公子赶紧喊道。“公子今日救了我们主仆二人,我等怎么能就这样让恩公走了呢!如果恩公赏脸,不如我们找个馆子,好好喝两杯如何?”

    “是啊公子!我们少爷可从不邀人喝酒的哟!”一旁的下人附和道。

    “奥?既然在下如此幸运,自然不能再推辞,应了便是!”说完,三个人就一同走出了巷子!

    三个人来到京城有名的醉仙楼,这里可是汇聚着全国有名的厨子,京城里达官显贵都会让自己的厨子来此学艺。由此可见这里已是名扬四方!

    据那公子说他姓王,父亲是商人,今日趁天气不错,就和下人一同出来逛一逛,不想会遇到如此状况。虽然他话说的很认真,但是吴垓也是将信将疑!更何况这都是人家的私事,也不便多问。

    临别前,那王公子和吴垓说,若他日再见,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说就是,并强调说什么事情都可以!虽然信誓旦旦的说了这些话,但是吴垓并没有把它当回事。天下那么大,一别就恐无再见可能,但不管怎样,今日的酒菜倒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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