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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小心翼翼地往回走。ianhuatangcc 棉花糖

    其实我心情是有些沉重的。

    我怎么也想不到,那个心灵通透值得引以为知己的女子,堂堂太子妃,竟私下与男子幽会。或许我真正在乎的仅仅是,那样美好的女子,竟然得不到纯粹干净的爱情。

    我又想起了颜妃。一直以来,我刻意不去揣摩她的故事,只为满足我心中对美好事物的消遣。不然呢,她那样娇艳的女子,身处冷宫仍华衣未脱粉黛未缷,可见皇上对她宠爱之极,对她十分关照。只是再浩荡的皇恩,也护不了她一世安好。如此凄凉的故事,我不愿她背负。我宁愿她是一个与世无争的女子,自请入长门,皇上宠她,答应她无理的要求,遂许她吃穿用度一应如初。

    可惜这世间啊,哪有什么**,只应有蚀心。

    我提着我的已灭的灯笼,似是灭了许多美丽臆想,走在除夕热闹的夜幕下。那低垂的,哪里是天空,分明是孤苦的嘈杂。

    抬头一看,不知不觉中我竟回到了长门宫,寂寞如灰烬的长门宫。一瞬间我想了许多,类似走不出的围城,逃不脱的宿命。

    我并不甘愿。八零电子书" target"blank">rong>我发誓,我要得到最纯粹的爱情,毫无瑕疵的爱情。我,他,爱,再无其它。

    我绕到长门宫的背面,在我和樊娘的屋子后窗下靠墙坐着。这里鲜有人踏足,野草荒芜几乎比人还高。

    黯淡的月光在我脚下投下另一个我,黑暗的我。亘古不变的月啊,你还记得十四年前的南宫朝吗你还记得一个苦恋的长公主吗你还记得一个慈悲的画殇师吗如果你还记得,那么请你眷顾我的孤独。我并不是害怕孤独啊,我只是害怕有朝一日提及它,我想起的并非是我一个人,而是另一个人。

    过了好久好久,我想起今日早上九皇子叮嘱了我好几遍,午间睡个足觉,好今夜守岁。宴会早就结束了吧,我觉得不用多久,天都快亮了。九皇子回去不见我,不知怎么闹腾呢。

    我站起来,快步往回走。走到一半,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顺手一摸,九皇子送给我的白玉兰玉佩不见了。那么贵重的东西啊。我急急转身往回寻去,灯笼熄了,我只好一路弯着腰细细寻找,直到回到了长门宫也没有找到。我向长门宫背面行去,如果玉佩不在那里,大概掉在御花园了,那也只好明日再去寻了。

    我甫一站直抬头,一个妖娆的男子就这样撞进我的眼帘。我甚至不敢相信我的眼睛。今夜遇见了太多难以想象的事,比如眼前这个倚着梧桐树喝酒的红衣男子,看上去既妖媚又颓废的男子,怎么能与那个总着一身淡青色衣袍眉眼带笑举止儒雅的谦谦君子是同一个人

    我不可置信地走上前去。他用燕脂将眼线向上微挑,红唇似火。他单手抓着酒瓶,眼神空洞地看向前方。

    他没有发现我,我不敢惊扰他。

    我捉摸今夜的二皇子格外脆弱,惹人怜悯。

    他仰头灌酒,却发现酒已喝尽,眯着双眼摇晃了酒瓶几下,忽然把酒瓶径直地扔向前方。

    我连忙往左侧,堪堪躲开了酒瓶,酒瓶滚进深草里。

    他眯着眼看我,眉头紧蹙,眼睛深邃,“你怎么在这”

    我沉浸在他的反常中,竟回不过神来。隔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他说了什么,也忘了自己怎么会回长门宫。

    “我我是随便走走,就走到这了”

    “随便走走”他的双眼紧锁着我,语气冷硬,“这里是皇宫的最北角,人迹罕至,荒草丛生,怎么走都走不到这吧”

    我一时慌了,“那你不也是到了这荒草丛生之地”

    “哈哈哈”他的笑声不再爽朗,反而显得阴鸷而沉痛。此时的他就像一个失去了伴侣的痴男儿,心如刀割却强说着不在乎。

    我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想去抚摸他发红的眼睛,我想温柔地抱住他,我想告诉他,想哭就哭吧,悲凉的笑比哭泣沉重千倍万倍,如此更加浓缩了哀愁,人哪里承受得起

    我的手刚触碰到他的眼睫毛,他猛地抓住了我的手,一把将我扯入他怀里,阴郁的眼睛盯着我,邪气地一笑,“你是不是喜欢我你想我对不对所以你跟踪我哈,你说,是不是是不是”

    他失控地摇晃着我的肩膀,不停地追问着“是不是”,我觉得我快要被他逼疯了。可转念一想,他大概是喝醉了,跟一个喝醉的人有什么好计较的呢,如果他的言行不是他所想,跟虚幻的东西计较什么;如果他的言行是他平日所想,你是不是他所思之人,也未可知,就算是,他清醒时都不曾说,可见他并不想让你知道。

    我知道我该是原谅了他的鲁莽与失控,可是,心里忽然生起的,那些止也止不住的怜惜,像一夜醒来的千树万树梨花开,汹涌澎湃得让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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