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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咣咣咣~”望着被敲打的震响的房门,我掀起被褥,跳起身,冲着床上的燕子和阿美喝了一句。

    “赶紧起来!”

    背身贴着房门,我警惕地问了一句:“谁?”

    “警察!快开门!”

    门外传来一声略微熟悉的呵斥声,我瞟了一眼床上那俩位衣衫不整的大仙儿,缓缓打开房门。

    “吱呀~”房门缓缓被打开,门口出现两个熟悉的身影,民警徐超和纹身男。

    徐超见到我似乎有些惊讶,破口而出:“阿”

    见状,我斜睨一眼纹身男,眼皮眨了两下,示意徐超装着不认识我。

    徐超瞬间明了,立刻换上一副凶神恶煞的面孔,冲我亮出警官证:“警察,我们接到报警,怀疑你参与了一间斗殴事件,请配合我们的调查。”

    徐超年龄比我还要小上两岁,为人正直善良,视恶如仇,与这个复杂的社会格格不入,至于我俩结识有多久,我也记不清了,只是第一次相见的印象很是深刻,至今难以忘怀。

    那是我刚开出租车时,也是拉了一个醉酒的郑州本地的老家伙,为老不尊的老家伙仗着自己是本地人,在我车上发起酒疯,趁我不注意,把车钥匙拔掉后,夺门而逃。而这一幕正好被只在南阳路附近执勤的徐超看到,和我一起制服了老家伙。

    老家伙被“请”到所里后,依旧嚣张跋扈,耍酒疯,叫嚣着认识徐超的所管辖区的所长,要把徐超给撤了。

    刚正不阿的徐超根本不理会那老混蛋,公事公办,录完口供后把老家伙拘留了。

    然而,在老家伙打过一通电话后,徐超终是万般无奈地把那蛮横的老家伙给放了。

    我冷眼观望这一切,在老家伙回家的路上,把他暴打一顿,“送”进了医院。

    医院诊断结果,老家伙被殴打致轻微脑震荡,腿脚骨折,注定要这辈子拄着拐杖过活。而我自然被徐超拘留了十五天,赔偿老家伙数万元,才摆平了此事。

    在我被放出那晚,我和徐超喝的叮咛大醉。那夜,徐超有心公办,却无力回天,哭的一塌糊涂,之后便性情大变,和我成了兄弟。

    此刻,脑袋缠着刷白纱布的纹身男凶神恶煞地指着我怒喊道:“警察同志,就是他昨夜打劫我,不但抢了钱包和手机,还把我殴打成这副模样。”

    正说着,他又看到趴在床上一脸慵懒的阿美和惊慌失措的燕子,随后上蹿下跳,大呼小叫。

    “警察同志,快看,他还嫖娼,赶紧把他抓起来啊。”

    徐超一脸鄙视地瞥了一眼不停咋呼的纹身男,冷冷说道:“这事我自会公事公办,不需要你指手画脚。”说完,便越过我,来到床前,指着满床春光,严正问道:“你们俩人在这干嘛?”

    阿美瞥了一脸色眯眯的纹身男,扣上领口处呼之欲出的丰满雪白,妖里妖气地说道:“哎呦,警官大人,您误会了,这个死男人欠了我妹妹一万快钱不还,我今儿是特地带妹妹过来催债的。”

    我嘴角微微上扬,瞟了一眼阿美,这死丫头,说个谎话都说的那样理直气壮,毫不脸红。

    徐超不理会阿美,又冲着一脸胆怯的燕子问道:“她说的是实情吗?”

    燕子诺诺点了点头。

    徐超随之说道:“那你们赶紧离开,我们要在这里办案!”

    闻言,阿美扭着小翘臀,对着徐超眨了两下媚眼,带着燕子连蹦带跳地离开了。

    “这这这”纹身男见两个勾人心魄的小尤物就这么离开了,顿时不舍地冲着徐超结结巴巴地想要说些什么。

    “这什么这,你怎么知道人家是干那一行的,有证据吗?还是说你参与过yin秽活动。如果不是,你就是诬蔑罪,要负法律责任的。”

    徐超一连串威吓,把纹身男震慑的一愣一愣的。

    见两个麻烦鬼离开了,我默默把双手伸到徐超面前,面无表情地说道:“我承认我昨晚收拾过这瘪三,但打劫的事与我无关。”

    徐超习以为常地用手铐扣住我的双腕,表情严峻地盯着纹身男说道:“你确定他抢了你的手机和钱包,那你用的什么通讯设备报的警?手机号码是多少?”

    纹身男被徐超那如毒蛇一般犀利的眼神盯得满头冷汗,结结巴巴地说道:“那个那个昨天儿喝大了,我也记不清了!”

    “我再次警告你,如果说谎,你也免不了以造谣罪在所里呆几天!”徐超再次黑面恐吓。

    “哦~~~我好像想起来了,是朋友见我喝大了,把钱包和手机收起来,看我这脑袋,真是糊涂了,对不起警官,对不起。”

    纹身男突然拍着脑袋,摆着一副丑恶的瘪三嘴脸,连连点头哈腰道。

    “哼!走吧,去警局录口供。”

    徐超一边拉着我的臂膀,一边厌恶地冲着纹身男冲着说道。徐超从警多年,像这种欺善怕恶的小跳虫见得多了,人前一套,背后一套。

    “我也去啊!我可是受害者,”纹身男一脸的不情愿,磨磨蹭蹭地跟在我们身后。

    “你报的警,当然要提供证据,录口供啦!”徐超不耐地甩出一句,便不再理会纹身男。

    走出民房,一道强光刺进眼中,我不自觉抬起被扣着的双臂,摊开手掌,遮住眉头。

    徐超偷瞄了一眼身后还没跟上的纹身男,拉开警车的车门,关切地问道:“你还是这么怕光啊!”

    我无奈摇了摇头,迅速钻进警车。

    开了三年夜车,我早已习惯被黑暗,孤寂,阴冷所包围,失去了对光明,温暖的感知。我就像一只吸血鬼,白天终日躲在出租屋,紧关上房门和窗帘,直到夜幕降临,才肯外出活动。

    行驶中的警车内,面对洒进来的阳光,我如坐针毡,面露痛苦,浑身不自在,纠结地在往角落地缩了缩,似乎再寻找仅有的阴凉。

    我的怪异引起了纹身男的注意,他好奇地盯着我说道:“现在知道害怕了,当初干什么吃的,这就是你惹爷爷的下场!”

    我是惧怕阳光,而不是纹身男,闻言,情绪突然失控,眼露赤红凶光,狠狠咆哮道:“你他妈的再说一句!”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纹身男见我如此疯狂,脑袋一缩,连对视都不敢了。

    徐超瞄了一眼车内的后视镜,随后拉起警笛,狠狠踩下油门,不理会十字路口的红绿灯,一路飙驶。他了解我对阳光有多敏感,见识过我面对光明时的不安与痛苦,所以才如此急迫地往所里赶。

    “警官”纹身男受到惊吓后,满脸憋屈地想对徐超抱怨什么。

    “闭嘴!”徐超黑脸冷喝一声,便专心开车,不再理会。

    纹身男识趣闭上狗嘴。

    徐超早知是我涉案,肯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这次纹身男无意间把电话打进了总部,总部因此留了案底。所以此刻他必须把程序走一遍,心中自然烦躁。

    徐超所在的园田路派出所因为拆迁施工改造,暂时关闭了,他便把我们带到了火车站派出所。

    车子停下后,徐超连忙把我们带进小黑屋审讯室,昏暗的灯光下,我恢复了常态,一脸漠然地盯着纹身男。

    按照流程,徐超记录着我们的口供。压抑的气氛中,轮到纹身男在我冷漠的注视下浑身不自在了,抓头搔耳,没了之前的嚣张,恨不得立刻离开此地。

    徐超因此很顺利地录完口供,在纹身男离开之后,准备把我偷偷给放了。

    审讯室内,徐超递给我一直香烟,试探着询问道:“你是到了现在回去,还是到了晚上再走。”

    他了解我惧怕光亮,这才如此询问。

    我皱起眉头,在来回晃动的昏暗吊灯的映射下低头思量片刻,张口说道:“我想试着适应一下,出去走走。”

    因为准备接手太子的黑活,所以我必须再出发前,克服自己的光亮恐惧症,但这种事,我肯定不能让徐超知道。

    徐超闻言,颔首应道:“也好,未来无尽的光明,你终归要去面对的,要是忍受不了,就回来找我。”

    我默默点了点头,径直走出火车站派出所。

    告别徐超,我走进火车站对面的一家超市内,拍了两下腰包。

    超市老板见状,连忙从抽屉里的暗格内拿出一盒真烟,放到玻璃柜上。

    火车站周围的超市,柜台里摆的烟酒饮料等,十有八9都是假货,真货通常都被他们放在货柜的暗格里。做他们这行,都有着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遇到我们这些经常在火车站附近的出租车司机,都必须拿真货,否则,有可能会被我们报复,而刚才我拍腰包的动作,便示意了自己的身份。

    他们对出租车司机的称呼倒挺亲切,“自己人”。

    满嘴胡渣的超市老板,收了我递过去的钞票,一副小井市民的模样,笑眯眯的问道:“自己人,今天生意怎么样?”

    漠然无言,我叼着香烟,径直走出超市,拿出手机,拨通了阿伟的电话。

    “今天在火车站交接!”

    “啊!不是吧,你小子竟然白天出门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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