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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六年前――

    建陵十二年,天朝大军出兵攻打来犯边境的弩族乱党,战况激烈,然则捷报频频。传信士兵快马加鞭将大获全胜的消息带入长安,百姓们载歌载舞,喜乐连连。当朝天子龙颜大悦,大赦天下。整个长安城国泰民安,丰衣足食,一片祥和。

    民间素来流传“文有苏相,武有洛室”,并非空穴来风。诺大的朝堂被两股势力一分为二,伯仲之间较量,长安城必是暗流涌动,恐要生大变故。

    今晚,洛将军携众将士班师回朝,皇上在宫中大摆筵席,以表达皇恩浩荡之于百姓。玄武大街上早已是如织的人潮,就连平日里偏僻的檐廊下也被围了个水泄不通。处处锣鼓之声不绝,礼乐鸣响,灯火通明。大军队伍浩浩汤汤,给人以迎面的席卷之势扑来。

    队伍最前列的自然是洛大将军,虽已过中年,两鬓斑白,但面目硬朗,眉宇间杀气逼人,霍霍然一番还能再战几十年的威风气度,不仅让百姓们敬畏,更让成为他对手的人胆寒。

    顺然其后的便是洛将军的独子洛君逸,刀削斧刻般俊朗的面容,剑气如霜般的眉宇间透露着这个年纪不该有的冷漠和沉稳,可谓是少年得志,子承父业,忠心报国。

    百姓们喜笑连连,议论纷纷,仿佛一辈子那麽长的时间,为的就是这一天。

    男人们把小孩高高举过头顶,讲述着洛将军上阵杀敌的英雄故事;姑娘们听闻洛家少将军英武不凡,也都把活计放在了一边不管,赶来凑热闹;老人们则老怀深慰,一盅浊酒下肚,畅怀如今少年英雄,国家之望。

    胧月楼二楼大厅。

    “是洛将军啊,”身穿青色衣袍的中年男子轻抿一口茶,无限感慨的样子,“再看看那意气风发的少年,啧啧,定是洛将军的公子,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啊!年纪和你儿子也差不太多,却已经可以随父出征了,真是少年英雄啊!“

    坐在这中年男子身旁的白衣男子喝了口酒,看着这班师回朝的浩荡场面,谈性大起:“说起来,现在真是少年英雄的时代了,现在朝中捏着重权的,无论是政权在握的苏子期丞相,还是拥有重兵、少年得志的洛少将军,都让人十分敬仰佩服啊!”

    “哟,客官们不知道吗?苏相可是我朝最年轻的丞相,他当丞相时不过二十岁光景,现在已经过了四年,他也不过二十四的样子,年纪轻轻就权倾一时了。”小二一边上菜,一边绘声绘色地讲述着这位当朝重臣,眼里是满满的崇敬与向往。引来周围客人们不绝的赞赏与议论。

    这胧月楼是长安城里数一数二的酒品食坊,汇聚于此的非富即贵,都是些身份极为显赫的人物。

    此时,临窗静坐,手持玉盅品茗的玄袍男子,听了那小二的话后,忍不住笑了出来。

    注意到周围谈得兴起的几人用疑惑的眼光看过来,微微叹了口气,徐徐放下玉盅,薄薄的嘴唇勾起:“听闻那苏相的确是个天人般的人物,可要说起他的人品,那可比洛将军和洛少将军差远了。苏相玩弄权术,一手遮天,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这麽说,他是个佞臣了?”青袍中年男子连忙问道。

    “佞臣……”玄袍男子楞了一下,旋即作无奈状,“于此,我便不知。不过,倒是听别人说,他未曾欺压百姓,搜刮民脂民膏,只能说……”这玄袍男子话未尽,往窗外喧闹的玄武大街望去,向身旁静立已久的黑衣男子使了个眼神,便缓缓起身,“苏相算是毁誉参半吧。”

    说罢识礼地向众人告辞,向楼外踱去。众人此时才将这玄袍男子看个仔细,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个人散发出一种威慑天下的气质,棱角线条分明,目光锐利深邃,俊朗温和的外表下不觉给人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胧月楼寂静无人的外巷,一辆点着璀璨宫灯的奢华马车上。

    “相爷,为何长洛家将军的志气。”驾着马车的黑衣男子凌厉外表里语气冰冷,却也有为主子打抱不平的意思。

    马车内,苏子期把玩着手中精致小巧的骰子铃铛,铃铛儿清脆的响声划破寒夜的寂静。

    “夜桓,莫非你也认为,本相会把他们放在眼里。”

    名为夜桓的男子在听到这句不带任何感情的话后不寒而栗,连忙答道:“属下不敢。”

    “本相,是佞臣?”苏子期似在自言自语,“哼,有意思。夜桓,进宫。”

    “是!”回答得干净利落,不敢拖延。

    黑色的夜幕下暗流涌动,一辆奢华的马车渐渐隐没在阴影中,星星点点的宫灯火光影影绰绰,看不明晰。

    长安城,似有大事即将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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