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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月剑又回到了香草的手上,整个人犹如一柄锐不可当的剑向一个方向冲去。

    几道剑气射出,香草从人群中杀出一条血路,拐过一条小径,映入眼帘的,正是她苦苦找寻的诗猗。

    两道清泪划过了诗猗的脸颊,她离开了阁老,也离开了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保护。

    她无法保护自己,危难之际,保护她的却是那个对自己似乎态度不是很好的师姐。诗猗抬手拭去脸上的泪水,却忘了自己现在根本动弹不得。

    “来得好!”守候许多的大祭司终于等到了自己的猎物,当即白袍飘动,向香草飞射而去。

    完全无视向自己冲来的白衣男子,香草脚下发力,在半空中做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旋转,左手一掌打在浮光的左臂,将其震开,险而又险地避开了祭司,直向诗猗飞去。

    “哼。”自己竟然被小瞧,浮光也是感到有些好笑。

    右脚踏向地面,整块石板被磨碎才堪堪卸去了前冲之势,祭司忽然停下,修长有力的手指上灵力涌起,反身一个闪现追上了香草。

    祭司以一种诡异的姿势迅雷不及掩耳地扼住了香草光洁的咽喉,直接将她按到在地!

    “砰!”香草娇弱的身体被残忍地摁在地上,扬起了一阵沙尘。

    “师姐!”诗猗脱口而出,感到自己的心碎成了琉璃。

    没有想到,香草师姐接近于剑圣的实力,与祭司还是相差甚远。

    “死丫头,发什么愣呢,还不快走!”耳边,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依旧那么冷,那么傲,可是在诗猗的心中,却是无比温暖。

    “切!”浮光看着自己的右手,拇指和食指已经深深插入地面的青石板中!祭司的手中还残留着香草的温度,可是地面却空空如也。

    虚惊一场,诗猗发现自己身上的穴位不知什么时候被解开了,回过神看着身后的女子。

    凌乱的秀发散落在她光洁的额头上,看起来别有一番韵味。白皙的脖子上,一道粉色的指印看起来如此触目惊心,让人心疼。愧疚,悲伤,有一种难以说出的情愫在诗猗的心中悄然滋长。

    “好快的速度!”回忆着刚刚那诡异的一幕,祭司不由称赞道。

    旁观者清,当局者迷。速度之快骗过对手是正常的,可是连观战的所有人都被骗过,只能说,此人的身法已经达到了一个登峰造极的程度。

    没有人看到,香草在即将倒下的瞬间,身体以一种十分诡异的姿势弹了出去。那刹那的速度留下一个残影,迷惑了所有人的眼睛。

    这是鼎剑阁身法化影步的最后一式,镜花水月。这一式从来都只在卷宗中记载,而实际能够用出这一招的人却从来没有。

    香草,应该是除了自创这个招式的那位前辈之外,唯一一个能够使出镜花水月的天才。

    浮光自从离开南疆之后一路北上,从没遇见能够让他动杀机的人,可是现在,却无法抑制自己想要杀人的**。

    越是强大的敌人,摧毁的时候才越有快感啊。

    “所有人,原地待命,不想死的话就不要自作聪明。”浮光冷冷下了命令。

    面对香草狼入羊群般的变态杀戮,二重门的士兵很快溃败。

    剩下的士兵,望着这两个已经是另一次元的高手,不由心生敬畏。他们不能临阵脱逃,但是也不愿白白送死,他们所能做的,只是静静地见证,这两位绝顶高手的对决。

    香草就在他们面前,还有那柄落月剑。一丝寒意沿着他们每个人的脊骨散入了他们全身,钩住了他们的灵魂,也钩去了他们的胆量。

    交手数次,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女子先出手杀人,更没有见过如此疯狂的手法!

    在祭司的命令下,众人倒是十分默契的齐往后散开,将香草和诗猗围在了圈中。

    香草冷冷道:"不想死的就赶快滚!"

    诗猗虽然穴道已经解开,但是因为之前与浮光大战耗费了过多真气,一时之间想要恢复全盛的状态根本不可能。

    在这么多人的围攻下,诗猗的战斗力已经可以忽略不计。

    “死丫头,苏芷呢。”一边戒备着周围的人,香草头也不回地问。“她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吗?”

    “她刚刚就被雷炎抓走了,可能现在已经……”诗猗犹豫着,不敢继续想。

    “……”香草顿了顿,杀意开始慢慢涨起,“等我的信号开始,你就自己想个办法脱身,竭尽全力往外逃,跑的越远越好。”

    “在离我直径一千米的范围内,我可不敢保证不会殃及到你!”

    香草的左眼,瞳孔中开始燃烧着紫色的火焰。

    “好,好,很好!”

    “上天真是不枉我们这些天来所费的功夫!"回答的却是浮光,他看着香草的目光有一种欣喜和炙热。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不仅惊艳于一个小女子如此恐怖的实力,更加摄人心魂的,还是她的姿色。

    明珠生晕、美玉莹光,眉目间隐然有一股书卷的清气。一对清澈明亮的眸子,内里深藏的委屈和幽怨,让每一个见了的人都心中一软。细腻光滑的皮肤白皙如玉,两片樱唇因为愤怒而轻咬着,令人欲罢不能。

    “三十年了,我一直在找一位能够与我一战的高手。却没想到,这样的对手,竟然是一位娇滴滴的女子。”

    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似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

    绿色的长裙,袖口上绣着淡蓝色的牡丹,银丝线勾出了几片祥云,下摆密麻麻一排蓝色的海水云图!

    胸前是宽片淡黄色锦缎裹胸,身子轻轻转动长裙散开,举手投足如风拂扬柳般婀娜多姿。

    抛开她的身手不说,这世间,竟有如此尤物。

    见浮光还没有动手的意思,一个性急的巡逻队长脱口而出,"祭司大人,对这个来历不明的女魔头不用讲什么江湖道义,杀了她就是江湖上最大的道义!"

    在这个女人的手下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人,仅仅被美色诱惑,可是会吃大亏的。

    手下的队长齐声道:"兄弟们齐上!"

    刀光、剑光、血光……四十多柄刀枪剑戟飞舞,却始终逼近不得香草的身前。

    呼叫声、惨叫声、呻吟声……转眼间已又有三十几人或重伤或命丧在落月的剑光之下。

    其余二三百人想攻却攻不得半分,想退却也难以摆脱香草落月剑气的笼罩。

    他们太小瞧了香草,也太高估了自己的实力,他们苦苦支撑着,也不过是为了自己晚一点死亡而争取了那么一丝时间。

    香草不想再让这些人活下去,他已经意识到如果这些人活着他们便会威胁着诗猗和苏芷的安全。

    落月的剑光笼罩着香草,也笼罩着那三百个人……二百个人……一百个人……五十人……

    原本气势汹汹的四百多人转眼间已变成一具具被死神榨干了了灵魂的尸体。

    香草终于不再挥舞着那柄落月,俯身将抽泣着的诗猗揽在了怀里。

    诗猗紧紧靠在香草的怀里,抽泣得却更加厉害。

    紧紧拦着诗猗,香草笑道:"以后谁再欺负你,他们就会有这样的下场。"诗猗哭得更加厉害,仿佛是要将这些时日以来所受的委屈尽数哭泣出来。

    风又起。

    白衣身影闪过,一只修长白皙的手掌已然拍在了香草拦在诗猗身上的那只左手臂上。

    香草方才一阵恶斗之后,悲喜交加,此刻完全没有了以往的提防。

    手掌拍到,香草下意识的遣送内力,保住了自己的手臂也卸去了对方七成的内力,可是那仅存的三成内力也足以震得虚弱的诗猗身受重创。

    诗猗气血上涌,一口鲜血擦过香草的右耳喷土在了香草身后的树上,身子软软地沿着香草的怀抱往下滑去。

    偷袭之人被香草的内力反震,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

    香草提起落月便要向那人削去,剑在半空却骤然停止,偷袭之人竟是诗猗同门小师弟雷炎!

    香草没有忘记自己离开师父时阁老独孤瑾对他的叮嘱,其中之一便是绝不可以对四大家族的人出手。

    造化弄人,她无父无母,自幼在师父的教诲下长大,离开师父后所遇到的第一个男子却偏偏是四大家族的人。偏偏在相识相知之后二人是如此地恩爱,而偏偏自己的命运不允许他们走在一起。

    这个男人就是现在的剑圣子默,而艳冠群芳的剑意诗猗,就是他唯一的妹妹!

    这也是为什么,脾气这么坏的剑豪香草唯独对诗猗疼爱有加的原因。

    雷府的其他鼎剑阁弟子也已追来,雷炎趁香草停顿之际已跃出两丈之远。

    雷炎斜眼瞥了一眼还在百丈外的其他同门,身影一晃,手中短剑便朝香草刺了去!

    他了解香草,她知道香草绝不会向四大家族的任何一个弟子出手,只要香草不出手她便有取胜的机会。

    他绝不会让这个名垂千古的机会让给别人!

    他自认为了解香草,却不了解一个自己最重要的家人生死未卜地瘫倒在自己怀里的女人。

    剑光又起,尸首易处。

    香草轻轻地将已经昏迷的诗猗靠在树干上,她没有逃跑,固然要逃也难以摆脱那个如狼似虎的拜月教祭司。

    她不会再逃,逃又能逃到哪里去?

    她竟然来了,就没打算活着回去。

    在她看来,她的容忍与宽宏已经不可能拯救得了那些人的灵魂,能拯救他们的只有死!

    杀光他们,一个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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