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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外交途径解决。结果日本关东军现在是长驱直入,中国地方军力量有限,虽然拼死抵抗,却挡不住。

    关如水:这件事情来得突然,但也在预料之中。看来,东三省已经入了虎口了。躲是躲不了了,藏也藏不了了。咱们这么一个大家,得想点儿自保的办法。

    善耕:爹,都这个时候了咋自保

    关如水:倭寇对中国向来就是垂涎三尺,自古以来,就多有犯我边关,侵我僵土的恶行。但哪一次都败了,这一次,我觉得也长不了。

    关善耕:爹,不是那么回事儿,都快进咱黑龙江了

    关如水:进了又能咋样我就不信中**队不管这事儿不然要军队干什么呀光为了内战哪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个时候不打倭寇打谁去

    善耕:爹,现在这事儿难说,他要是真撂下,就不管咱东北呢那咱老百姓可就遭殃了。爹说的对,咱还是想个法子自保吧。

    田儿:爹,要不咱先把东西搬后屯和关家堡去那儿远,离山近,离荗杨口也近。万一有事儿,咱就进山躲躲。他日本人总不能在这儿常扎下去吧

    关如水:东西就别搬了,这一搬东西难免着眼,乱哄哄的时候,看着的人多了,知道咱把东西都搬后屯去了,那还不让人给盯上到时候连个藏人的地方都没了。

    田儿着急地:爹,那咋办哪

    关如水:等等看吧,车到山前必有路,除非人到绝路时。一时之间,我看自保的法子也就是把吃的用的备好了。能藏粮的地方都藏点儿,走到哪儿,这么多人首先得有吃的。乱时粮是金,别的都不重要了。另外,马上备一批盐,有盐就有命,一个盐粒一碗水,一把草,就饿不死人。剩下别的也就没什么可保不保的了,强虏之下,听天由命吧。不过有件要紧的事情我得跟你们仨说说。

    善耕:爹,你说。

    关如水:就是装了藏宝图的那方印。

    993、深秋。日景。王元村外。八里河边。葛金财、钟月娟、吴三儿等。

    葛金财:三儿呀,查到涂凤山了吗

    吴三儿:葛爷,没有,你说的那几个地方我都去了,都没有涂凤山的影儿。

    葛金财:这小子上天了入地了王八日的,藏的挺严。我就不信他不出来。吴三儿,告诉弟兄们,只要搭着涂凤山的影儿,啥也别说,就地给我乱枪打死鬼子来了,这个祸害不能留

    吴三儿:是,葛爷。

    葛金财:上回日本人偷袭咱们王元村,也准有涂凤山的事儿,不管怎么说,这涂凤山不能让他活着。更不能让他抬头,他要是抬了头,这儿的各路兄弟恐怕都得被他算计喽

    吴三:你放心,葛爷,我让弟兄们查着。

    葛金财在河边的一个土埂上坐下:吴三儿,这日本鬼儿这回真打进来了啊冲这势头儿,到咱们这儿也用不了多少天了。你说,咱们要投了日本鬼儿是什么结果不投日本鬼儿又是什么结果

    吴三:葛爷,这是大事,小的不知道咋说。

    葛金财:三儿呀,记住了三条路。投日本鬼儿,末了肯定是个死;不投日本鬼儿,末了也保不准能活着。投和不投是一个理儿,只不过投了日本鬼儿能落个千古的骂名。最后的一条路,也是唯一的、最好的出路就是和小日本儿干杀一个够本,杀俩赚一个。活着死了,都能落个流芳百世,起码后人能惦着有个为中国人打小日本儿的人

    吴三:葛爷,三儿明白了,咱不当汉奸,宁当土匪

    葛金财:对啦我是读书人,知道,那当汉奸卖国的,最后没一个好下场的可要是土匪,朝廷还有个招安的时候呢。你传下话去,让弟兄们知道,小日本儿要来了咱不能顺着他们,得让它知道刀是带刃儿的,扎枪是带尖儿的,二齿挠子两道沟,三齿挠子三道沟儿,狗屎糊他嘴,打的是他妈了个巴子得让他知道,这儿有个土匪叫葛爷,也是大将军八面威风的谁要是让日本鬼儿抓去了,死也不能降,降了日本鬼儿的,葛爷也判他死让大伙记住,谁敢抢咱这块地儿,咱就给他埋这儿

    吴三:是葛爷

    葛金财:三儿,今儿个就给弟兄们造个名册,记好了每个弟兄的姓氏名字、家乡籍贯,生平的事儿,打鬼子死了的,记上是怎么打鬼子死的。都不能让大伙儿白死

    吴三:是葛爷

    葛金财站起:日他个妈的葛爷是匪,可葛爷也是民族英雄

    正文第三十二集字数:23985字

    第三十二集

    片首曲;字幕;画面;片名

    994、初冬。日景。关家大院。善耕房中。善耕忧心忡忡站在屋中。四妹坐在一旁。

    四妹:看把你急的,急有什么用小鬼子不是还没来吗

    善耕:来了就晚了。

    四妹:早了晚了,咱也离不开这儿怕有什么用

    善耕:我不是怕,是担心咱这一家子人。日本人坏,这是大家都知道的。咱家;;;;;;我是担心咱家这帮孩子。闺女多,又都长得俊。万一小鬼子来了,藏没个藏处,躲没个躲处,怎么办哪

    四妹:善耕,你这一说我倒想起来了。要不赶紧定个日子,给麦秀和佑山的事儿办了吧。要不这小鬼子来了,这亲可就成不了了。

    善耕:这话对。等我和爹商量商量,去趟曹桥镇,和大姐定个日子。

    四妹:要办就得快办,都落了雪了,进了腊月了,怎么着年前年后也得办了。

    善耕:好,我这就跟爹说去。

    四妹:善耕,那咱俩咋办我这一辈子也不能就这么过下去呀等到我死的时候算是孤魂,还是算野鬼

    善耕:四妹,你放心,等办完了麦秀的事儿,我就跟爹说,爹就是不愿意,我也得别着把你娶过来。

    四妹:善耕,那我可等着那一天了

    995、冬日。日景。关家大院。关如水房中。关如水站在书架前翻找东西。善耕入。

    善耕:爹,找什么呢

    关如水:我记着有一本关汉卿的剧本儿,想找出来看看。

    善耕:爹,我来帮你找吧。

    关如水:不用了,我也是闲的。坐吧。

    二人坐。

    关如水:善耕,有事呀

    善耕:爹,有。

    关如水:说吧。

    善耕:爹,刚才我跟四妹商量了一下,打算赶年前年后张罗着把麦秀和佑山的喜事儿办了。他们不办,仁赋的婚事儿就没法办。

    关如水:那得和你大姐商量商量。

    善耕:那我去一趟

    关如水想一想:善耕呵,自从我回到家中以后,一直是深居简出,很少外行,如今我年岁也大了,出去看看走走的心情也少了,但是咱这儿的这片土地我是喜欢的。是这儿的这片土地养育了咱关家的一代代人;养育了这儿的乡亲们。这是咱们的家,是咱们的土地,是咱的汗水、泪水浇灌出的土地。是咱们生,咱们长,咱们扎根儿的地方。可是,日本人已经打过来了,保不准哪一天,日本人就得夺了咱的这块土地。这块土地是咱最亲的土啊说实话,儿子,我心疼,我想看看它们。看看这片收完了庄稼,坦坦白白露出来的这片土地。它是咱的地,是金子都不换的地是咱的心头肉啊。

    善耕:爹,这儿也知道。

    关如水:善耕,爹告诉你的话别忘了,咱是中国人,是这片土地的主人不管到什么时候,咱不能丢了中国人的气节不能丢了咱的家,咱的土地。不能做对不起祖宗和儿孙们的事儿,不能对不起国家,更不能当汉奸那方印,宁可毁了,也不能落在鬼子手里。

    善耕:爹,那方印你放心,你说的办法是最牢靠的。咱谁都放心。

    关如水想一想:我跟你说的积蓄的那事儿你办了吗

    善耕:爹,都悄悄办完了。在厚田屋里那个暗窖中。

    关如水:有多少

    善耕:五十万大洋,还有金子,总值在二百五十万左右。

    关如水:好。

    关如水提笔,在纸上奋笔疾书:恶风骤起卷狼烟,家国破碎在眼前;英雄无泪仗铁戟,豪杰有胆执钢鞭;生当多行正义路,死即少化无耻钱;但有春风再一度,花还红来月还圆。配关如水读诗心声。

    关如水掷笔:走善耕,上曹桥,爹也到大地上看看去

    996、冬日。日景。关家大院后院后门处。大柱、希汝、占伍等备车马。

    四妹:大柱,车里的暧炉烧上了吗

    大柱:烧上了,车里比咱屋里还暧呢。

    四妹:那就好,碳带足了,别把老爷子冻着就行。老爷子是谁是咱祖宗

    大柱:知道了,四姨。

    997、冬日。日景。关家后院后门处。善耕轻扶关如水出。

    关如水白四妹一眼:好话也说得刺儿哄哄的,别以为我聋,我耳朵好着哪,啥我都听见了。

    四妹:好你利害你是千里眼,顺风耳行了吧

    关如水:这还差不多。

    善耕:爹,那咱上车

    关如水略想:善耕啊,你说说看,都这个时候了,这善犁到底上了哪儿啦怎么还不回来带着豆花儿和孩子在外,兵荒马乱的,出点事儿怎么办哪

    善耕:爹,你也别太惦心了,善犁不是小孩子,话少,从不惹事。我看没事,大不了受点苦。

    关如水:唉,没想到,该省心的,偏他就成了最不省心的;真是气死人啦

    四妹:老爷子,快上车吧,里面暧和着哪。

    关如水:我知道车上暖和着哪,我做的车,我还不知道

    四妹撇撇嘴。

    田儿、善耕搀关如水上车。

    998、冬日。日景。关家大院后门打开。大柱赶车出后院门。

    善耕、四妹、仁赋、那希汝、大柱、银秀各乘一马相随。

    943、冬日。日景。关家车马出北门,上龙岗,沿龙岗向前行进。关如水在车窗中向外张望。

    999、日景。龙岗上。善耕与占伍并马而行。

    善耕:占伍啊,我见这一阵子怎么占印和崔允德来往得这么近

    占伍:没什么事儿,你放心吧,大东家。

    善耕:也不能说没事儿。崔允德是小人,小日本儿来了,那肯定是个汉奸的料。得多加小心哪另外,跟那样的人混在一起,外面的口碑恐怕不能好,也是影响生意的。

    占伍:大东家,我向你保证,占印绝对不会和崔允德那样的人同流合污的。

    善耕:你怎么知道不能人心难测。

    占伍:大东家,等有机会我跟你好好唠唠,你就明白了。

    善耕:占伍,你还来了神叨劲儿了。

    占伍:瞧大东家说的,哪是神叨哇

    善耕:我看你还是劝劝他,不要和他来往。

    占伍:中,我听你的。等有空我和他唠唠。

    1000、冬日。日景。龙岗中段,去莲花庵的岔路口处。遥远处隐隐约约显现荗杨口一带的起伏山岭。

    1001、冬日。日景。龙岗上。关如水坐在车内,撩开车窗帘向外观望。

    关如水:大柱,把车停下吧。

    大柱喝停马车。银秀、田儿搀关如水下车。关如水站在龙岗上举目眺望。目光表情庄严凄凉。众人站在关如水左右,表情凝重怅然。

    关如水慨叹之语气:这块土地真厚哇从咱们的祖宗开始,就靠着这片土地养育子孙,繁衍后代,直到咱们这儿,日子过得一直不错。你们说是不是呀

    众人:是。

    关如水:我记着我小的时候,有一年的春天,我的爷爷带我上龙岗;那时候的本县知县叫于子丰,是一个颇有学识的人。诗文不错,可以说出口成章。那天他恰好也便装上了龙岗巡耕。就是看看春耕怎么样了。那会儿正好是庄户人都在田里驱马驱牛耕作。吆吆喝喝,一派升平景象。于县令和我爷爷都是儒学夫子类人,两人素有诗文来往,也常以诗酒会友。正好在龙岗上相遇,又赶上那个时候,那种景象,不免都有激情勃发。我爷爷就让跟着的厚田的太爷取了一张小桌,两样小菜,一坛酒,就在这龙岗上一坐,鸦噪雀鸣,春风艳阳,老酒腌菜,翁风鹤容的两个老者,谈吐清雅的一席诗话,那个情调真好哇那才叫真正的如诗如画。想起那个时候,我才真正地感受到,太平的日子难得啊

    关如水举步,沿龙岗向西慢慢行走。

    关如水:太多的我也没记住,我就记住了那天于子丰的一首诗,他给这首诗起了个名儿叫龙岗翁话:春风云淡暧阳早,把酒龙峰笑颜好;孙儿绕膝又童话,翁声忽道人不老。一捧黑土酿新乐,三把春种播旧岛;秋丰满斗金银粟,只怕村姑手不巧。多好的诗呀想想这首诗,想想那时的情景,恍如隔日,隔日的太平景象。而这些年来,虽然国中乱起,但这也是咱们的家事,咱们没怕过,对咱们百姓来说,谁做了皇帝都是皇帝,感觉上无非就是好皇帝坏皇帝而已,就好像一家人中老大老二老三哪个管家,老大好,管了家,管的是咱自己的家;老二不好,管了家,管的也是咱自己的家。与旁人无关。这跟鬼子不一样,他不是咱家的人,他来咱家那叫什么那叫霸,那叫抢,用一句文词说,那就叫侵略。他是来祸害咱们的。你说要是有这样的人入到哪一家,哪一家不乱了套哪一家不遭了殃哪一家能容忍都不能都知道他来了咱就没好儿

    关如水长叹:我喜欢这儿的土地呀,这是咱自己的家,这是咱自己的土地。咱自己生活在这儿心里踏实。可这鬼子一来,咱还有好日子过吗没了你们都是关家的家人,有一句话你们记住了,有国才有家,无国哪有家亡国之家,那是人家的奴隶。那是亡国奴虽然咱们关家挡不住鬼子,咱没有法子,但你们千万记住,宁可要饭吃,宁可一死了之,也不能当汉奸,不能做对不起祖宗,对不起乡亲,对不起这块养育咱们的土地的事

    关善耕:爹,我们都记住了,这儿风大,快上车吧。

    关如水摇摇头:咱们的土地呀,祖宗留下的土地呀,养活咱们的土地呀,要没了

    关如水眼里闪出两颗混浊的泪珠儿。

    善耕:爹,别说了,大家心里都知道该怎么做。您就放心吧。

    关如水:要知道有今天,春夏秋三季都出来看看就好了。你们看看,这片土地一季一个样儿,哪一季都另是一个样儿。春天的时候土也新鲜、草儿也新鲜、空气也新鲜,没不新鲜的地方。就是野地上的一块牛粪瞅着它也新鲜;夏天的时候,一片片的庄稼地,一眼望不到边,高粱玉米谷子,就好像一群姑娘媳妇,蹦蹦跳跳的孩子,招人喜欢。瞅着让人觉着活着有劲头儿;秋天的时候,金黄一片,沉甸甸的,成了的庄稼沿着这龙岗两边向远处漫过去,就好像打天边泼过来的一地金子,瞅着厚实,高兴。觉着日子有大奔头。等到粮食入了仓,你再一看,厚厚实实,就像一仓的金豆子,你都舍不得吃。就说咱这粮食烧出的酒吧,那香味儿,顶风也能飘出去二十里到了冬天,大雪飘了下来,把这龙岗两边盖了个严严实实,天虽然冷了,可你朝着这白茫茫的一片大地望去,安安静静的,好像睡着了一样,你就也觉着好像自己也躺在炕头上热烘烘的被窝里一样,舒服。

    善耕:爹,还有八里河的鱼。

    关如水:可不,那会儿小的时候,哪有性子钓鱼,拿了个叉子,往河里一站,等着不动,那鱼就绕着你的腿转。真是鱼米之乡,多好的地方啊

    善耕:爹,要不咱们上车暧和暧和再下来

    关如水:不冷。

    关如水继续向前走。

    关如水:人活着,其实就恋着两件事,一个家,一个亲人。若是说大家,就是咱的国家,若是说小家,就是咱生活的这块地方。这块地上活着的就都是咱的亲人。所谓皇天厚土,就是国与土,家与人。说实话,一听小日本来了,要抢咱们的家了,我就心疼。八国联军进北京的时候,我是跟着王爷的,王爷走了,我留下来看家,我看见了洋鬼子干的种种坏事儿。我打那儿知道了一个理儿,只有兽性的人才会侵略,兽性的侵略才有兽行。小日本就是兽性的人种,所以它们打来了,必然要有兽行。这是毫无疑问的呀

    善耕:爹,咱中国人多,小日本兴不了大浪。别担那么大心。

    关如水:善耕,你没经着过你不懂。八国联军在中国待多久可他们杀的人,流出的血染红了护城河

    善耕:爹,咱先不说了,先上车暧和暧和,要不咱上莲花庵去坐坐

    关如水想一想:好,上莲花庵,既然出来了,就都走走。

    善耕:哎四妹,银秀,扶老爷子上车。

    1002、冬日。日景。莲花庵内。王爷、可儿的房中。王爷躺在床上。可儿坐在床边,可儿的两只手握着王爷的一只手。

    王爷:昨儿个晚上你是抱着我睡的吧

    可儿:你咳嗽,说梦话。是不是魇着了

    王爷:好像是吧,这一阵子太拖累你了

    可儿:王爷,你别说这些话,你是我男人,如果没有你,我恐怕也活不到今天。咱不说这些,两口人,都是应该的。

    王爷叹口气:昨天晚上我做了个怪梦。

    可儿: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别多想。

    王爷:可这样的梦我还是头回做。

    可儿:梦见啥了

    王爷:我梦见发了大水,好大的水,黑浪滔天,把我们俩困在一条小船上,我用力划桨,可划着划着,桨却没了。船在黑水中打转儿,忽然一个大浪打来,把我打进了水里,我顿时什么都看不见了,只觉着身子被浪推起又落下去。后来又忽然被一条大鱼吞进了鱼腹。

    可儿笑:那是我把你抱在怀里时你觉出来的。就做进了梦里。

    王爷;也许是吧,不过我觉着这是个噩梦。

    可儿:别瞎想了,人病人梦,病梦惊梦,体虚梦多,没听人说呀

    王爷:你说的对。好了,你去把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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