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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电视画面上同时播出加地以及与他一起死亡的女孩的照片。高中时的加地很难得露出微笑,所以那张照片究竟是何时被拍到的一定是谁把这张照片交给媒体吧是家人吗还是从毕业纪念册复制的呢我想着这些事情的同时,听着主播报导。

    当地因为持续下着剧烈的倾盆大雨,加地搭乘的巴士驾驶员没注意到沿着河岸两旁的道路已经崩朋塌,所以可能因此而摔落断崖。巴士滚下断崖大约几十公尺后,掉落到河中。同时,加地也丧失了生命。

    每次望着夜空,我就想起加地。

    在加地死后将近一年的时间,我与曾是他女友的奈绪子交往。是我主动接近奈绪子的,我抢夺了好朋友的恋人。这与加地已经不在这个人世间毫无关系,也没有道理可言,但我却一直认为是抢夺、是偷窃。

    我完全没有看着前面,仰头望着夜空往前走。所以如果现在有车辆驶来,或许会被辗毙也不一定。因为天气寒冷,我从内心开始颤抖起来,手脚也是;反正,就是全身发抖。

    我凝视着朦胧的星星,一心一意地继续走着。云层低笼,强风吹掠,星星看起来似乎在移动。星星当然不会移动,移动的是云层。

    离开练习馆的时候,山崎学长对我说的话在脑海中苏醒。

    “你为什么不反击呢”

    “嗯”我一时之间不明白他的意思。我想,自己一定神情迷惘。

    山崎学长略显困惑之后,明白说道:“你是真的不想反击吧”

    “这”

    “我知道的。我还不是那么厉害,所以就算你再怎么差劲,如果像白痴般地乱打,至少也会击中一、两拳。可是,我却完全没有被你击中。此外,你大概也没有真正的防御吧我认为你是故意挨打。”山崎学长的神情严肃。

    “所以,你还是离开吧因为我也不想殴打自愿挨打的人,不仅是我,其他人、教练都是一样的想法。你应该不是来学拳击的,而是来挨打的吧川岛,你绝对是来挨打的。”

    山崎学长真的很坏心眼,他完全知道我、加地和奈绪子三人之间的事,可是居然还这样地问我。我无从回答,只是呆然若失。或许,我应该完整地说出一切,这样心情可能会轻松许多,毕竟山崎学长一定会认真听我说,不会刻意嘲笑。

    当时有几位路人经过我们的身旁。其中有人紧盯着我们看,也许认为我和学长正在吵架吧结果,山崎学长没有听到我回答便离去了。

    我静静地站着,直到山崎学长的背影消失为止。学长一定完全了解,才会说出那样的话吧这是他一贯粗鄙的鼓励方式。

    “山崎学长,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我仰望着夜空,喃喃地说着:“我已经不再想殴打什么人了。”

    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下幸,我抵达奈绪子家的途中一辆车子也没有遇到。她一个人独自住在这栋住宅里。我很想见她,想随性地乱开玩笑激怒她,想让她的体温与呼吸气息来治愈我伤痛的心灵。我就是这样的,迄今仍旧持续地背叛加地也许,奈绪子也是抱着相同的心思。

    推开眼前的门,里面铺着棉被。不知道为什么,奈绪子一直睡在走道。虽然我曾经问过她理由,可是她却沉默不语。并非是拒绝回答,而是她自己也不明白原因何在。

    一见到奈绪子沉默的样子与充满不安的眼睛时,我也说不出话来,更无法责问或追究原因,只有接受。可能世间上存在着很多,甚至是到处充斥着谬误吧所以恋人在走道睡觉,反而算不上是重大的谬误。

    我这样告诉自己的同时,也按下门铃。

    旧式的叮哆铃声在屋内响起。听着声音,我想起一张放在我房间书桌由上往下算的第三个抽屉里,有着南国蓝天的风景明信片加地遭遇意外事故之前寄来的。

    我没有告知奈绪子明信片的事,以及上面所写的内容

    不久,听见脚步声,然后,门开了。我以为是奈绪子,正打算上前抱住她,却因为意外的状况而愣在当场。

    不是奈绪子。

    走道前站着陌生的中年男人。

    第三章他与父亲

    客厅传来男人的说话声音。我在厨房里虽然不知道说话内容,却能感觉到气氛非常融洽。

    即使这样,我怎么也想不到父亲与男友初次见面的时机会这么快地降临。当然,除了因为父亲他们住在九州外,我本来就没有打算介绍

    尽管对于事情的意外发展有些许的困惑,但为了不让自己过于在意,我专注在料理上,把洋葱切细,削掉红萝卜的皮,不去想太多。

    望向客厅,两人隔着茶几面对面坐着。

    “请再等一下。”我拿着饭匙,大声说:“还需要十分钟左右。”

    父亲点点头:“知道啦”

    “嗯,慢慢来无所谓。”巧说。之后,他的脸色骤变。

    他似乎忘记父亲在场,所以用很平常的语气回答。接着,他有些畏怯地偷偷打量着父亲的反应。虽然他可能自以为很自然,但明眼人一看即知并非如此。

    父亲当然注意到了。

    巧为什么会那样愚蠢坦诚呢当然啦,这也是他的优点

    还好,父亲假装没有注意到的样子。

    “我们谈我们的,你就慢慢准备吧反正等女儿准备晚餐,感觉上也不坏。”父亲拿起罐装啤酒,愉快地说。

    巧慌忙地露出满脸笑容,同样举高啤酒罐。

    啊,看来问题相当严重我头痛了,应该赶快转身溜开。

    “啤酒还有,如果不够的话,来厨房拿。”说着,我缩回厨房里。

    巧来家里的时候,我正好开始准备晚餐。当我独自一人在家时,不是在外面吃饭,就是买便当回来吃。一旦父亲在家,就不能够这样。何况,我也不讨厌下厨,只是因为只有自己一个人,所以不想煮饭罢了,毕竟花时间下厨却没有人一起吃饭,实在很没意思。

    当然,巧来找我的时候,我会全力展现手艺,看着他大口大口地吞下,会觉得总算有代价。

    虽然不明白父亲为何回来,但父亲回来后,一直都待在家里。除了替生锈的脚踏车链加上机油;重新修好有点不稳的门柱;今天更是一边哼着歌一边为阳台重刷油漆,因此,家中稍微弥漫着油漆味。反正,父亲完全没有想要去上班的意思。

    父亲回来的翌日,我曾经问他:“工作方面不会有问题吗”

    “没关系,我打算暂时休假。”父亲回答。

    是请年假呢或是辞职父亲说他是离家出走,我虽然想问得更详细些,却没有开口,因为一旦提及,就必须再询问很多事情。

    抱持这种心理的人不只是我一个人。对于我在走道睡觉,父亲同样什么也没问,好像也认为那是理所当然的事。虽然如此,但父亲的态度明显地下自然。

    事实上,我讨厌被人详细地追问。或许,父亲也和我一样吧

    虽然生活在一起,我们彼此之间却存在着某种难以掩埋,也无法掩埋的隔阂。也正因为无法掩埋,所以才能够共同生活。

    我一面想着各种事情,一面切着烫熟的南瓜。我打算做南瓜沙拉。南瓜的味道随同热气冒出来,是香甜又可口的气味。完成南瓜的基本处理后,我将青椒细切,洋葱薄切,然后剥掉煮熟的鸡蛋壳。本来害怕鸡蛋煮得过熟,不过感觉上蛋黄刚好全熟。

    我不禁得意自己真是有一套,同时试着咬一口蛋黄,嗯,好吃极了,还保持稍许柔软。然后将所有材料放入沙拉碗,用沙拉酱搅拌均匀。最后在用胡椒调味的同时,巧进来了。

    “可以拿啤酒吗”

    “等一下。”我打开冰箱,取出两罐啤酒。父亲回来以后,冰箱里理所当然地冷藏着酒类。

    “两罐够吗”

    “先这样吧”巧接过啤酒后并未立即离开,反而用一种微妙的眼神看着我。

    我以关切的语气问:“很累吧”

    “嗯。”巧率真地点点头:“可是很快乐。”

    “真的”

    “你爸爸给人的感觉很不错,个性开朗且容易相处。可是我还是很焦躁,因为没有想到他会回来。何况,时机非常不对,我这头发和这张脸”巧哭丧着脸,望向天空。

    虽然夸张,但他的优点就是做这种动作时,丝毫不会令人讨厌。

    我嗤嗤地笑着,说:“很华丽呀”

    “头发还是脸孔”

    “两者都是。”

    三天没有见面,巧彻底变成另外一个人。乌黑的头发染成了漂亮的金色,脸孔浮肿,右眼旁边和嘴唇边缘瘀青,看起来简直就是才刚和人打架的下良少年。我摸摸他的头发,比以前稍微粗糙些,有点像是玉蜀黍的须。

    “头发要怪姊姊,脸孔是山崎学长弄的。”

    “两个都是你不能抗拒的人物。”

    “对呀,所以我无法抱怨。”巧伸手向沙拉碗,捏了一块南瓜丢人口中。接着,紧皱眉头,呻吟出声:“唔。好痛不过,味道不错。”

    “嘴巴也破了”

    “都快烂掉啦”

    “喝啤酒不要紧吗”

    “不行,痛得快死了。”

    但是,巧虽然嘴里喊痛,却又再吃一块南瓜。他的吃相实在可观,嘴巴张开,丢入南瓜,用力咬着。对于不太喜欢活动身体的我来说,他那种豪爽姿态看起来非常有趣。或许因为衬衫袖管卷上,露出壮硕的胳膊,每次他的手挪动,包覆着骨骼的肌肉就平滑地隆起。

    “可是面对你父亲,我又不能拒绝。”

    “真的吗”

    “当然真的。”说着,巧的身体侧向门边,窥看客厅,然后马上缩回脸孔,把脸靠过来。

    我们的嘴唇轻轻对上。父亲就在外面,我们却还是接吻了。我有点高兴,也有点害羞。能够若无其事地做这种事,也是巧的优点之一。

    “晚饭快做好吧我饿了。”

    “嗯,快好了。”

    “我觉得你会煮饭做菜,真的是太好了。人生之中,饭菜好吃最重要,如果晚餐能够吃得充实,就是一整天的幸福了。”说完,巧回客厅去了。

    或许他只是说出心里想说的话而已,但,这样反而令人高兴。

    巧一回客厅后,我立刻听到父亲和他的笑声,两人似乎在看白天录影的棒球转播。

    “啊,这球不错,要得分了。”父亲大叫。

    “继续飞呀太厉害了,是全垒打。”巧也大声地叫着。

    我笑了。坦白说,巧对棒球一点兴趣也没有。他在高中时参加足球社团,现在也会去看足球联赛,可是并不喜欢棒球,应该连规则也不懂,但他却配合父亲,津津有味地观看棒球赛。

    “巧,你可真有心呢”我仿佛事下关己地喃喃说着,继续准备料理。

    沙拉完成之后,就只剩下主菜的生鱼片了。所谓的鱼一旦用切菜刀切割,鲜度马上就减低,所以生鱼片一定要留在最后处理。

    我从冰箱取出今天买回来的红甘鱼。上面浮着一层油脂,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用切菜刀一切,沾在刀刃上的油脂闪闪发光。

    真希望让加地吃呢

    我很自然地想到。加地几乎不吃其他生鱼类,但不知何故,他只吃红甘鱼,所以我经常买红甘回来一起吃。他总是赞不绝口:“好吃、真好吃。”见到挑食的加地会吃那么多东西,我非常高兴。

    加地总是把红甘生鱼片的最后一片留给我。他说:“这是帮我做晚饭的礼物。”带着玩笑的语气里,应该隐藏着些许不好意思吧

    我将脑海中的各种往事逐出,一边继续切着红甘生鱼片。即使这样,还是无法完全地驱逐出加地都已经死了,为什么我还是只买红甘鱼呢

    食指掠过一阵抽痛的刺激。

    “唔,好痛”我以为是菜刀切到手指。仔细一看,原来是白天坐在木制长椅上的细刺刺入皮肤。因为已经深入皮肤底下,用拔毛夹也拔不掉。

    早上起床时,感觉心情和身体都有一点沉重,这种没来由的低潮偶而会发生。以冬天来说,阳光明显地稍微强烈,让磨砂玻璃发出梦幻般的朦胧光彩。我受到强烈阳光的诱惑,略微打开大门,尽管被房门隔开的蔚蓝天空还是属于冬季,从门缝间流入的却是温暖的空气,有春天逐渐接近的感觉。

    所谓的季节非常有规律,无论我们站在何处,总是缓缓地接近。冬天过去,春天来临;不久春天过去,轮到夏天到来;夏天之后则是秋天,而秋天是加地死亡的季节。加地随着季节的循环逐渐离我愈来愈遥远。

    我望着天空喃喃自语:“已经一年半了吗”真不知时间究竟是短还是长。

    想着这些事情的时候,我忽然很想出门。迅速完成准备,也没有化妆,只将帽子深深地戴至眼睛上方后,马上外出。平日下常使用的脚踏车车链虽然已经生锈,不过在父亲上过机油后,骑乘起来相当轻松惬意。我在途中的购物中心买了便当,骑下左边长长的缓坡。

    车轮轻轻响着,暖和的空气化为轻风朝我吹拂,脚踏车与我穿梭在空气中。下了坡,左转,进入河岸的游憩自行车道。

    可能因为生长在河畔的草几乎完全枯萎的缘故,流水清晰可见。这是宽约十公尺左右的小河,在我幼年时代有如臭水沟一般,但是这几年来却忽然变干净,现在还有河蝉婉转鸣叫,我就曾经看到那宝石蓝的背部。河蝉小小的身体在水面上飞翔,连振翅的感觉都感应不到,只看见一瞬间的身影。看见的瞬间还完全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等身影消失后才惊觉原来是河蝉。

    我骑在供人游憩的车道上,想着今天是否也会看见河蝉呢可是却完全没有发现。或许,在这个季节没有河蝉吧不久,我看到凉椅,就把脚踏车停放旁边,坐下来吃便当。

    价值四百八十圆的便当,味道浓厚,煎蛋很甜,牛蒡也够辣。我也喝了易开罐的茶。

    吃过便当后没什么事可做,我茫然地眺望眼前的景色。流水实在迷人,怎么看也不厌倦。

    抬头,对岸是一片广阔森林,好像都是针叶树。虽然已经是冬天,却仍旧有浓缘的树荫,恰似一片绿云。再过去是在我孩提时代所建造的度假山庄,高度约莫有二十层楼,算是非常巨大的建筑物,而绿云就像是骑在建筑物上。

    过了一会儿,很多穿着牛仔裤的高中生来了,他们青春洋溢地走过我面前。他们没有拼命跑或笑闹戏耍,而是愉快地一面聊天一面漫步。大概是后面不远处的高中生吧

    这样想着的瞬间,我注意到校内传来声响。

    直到刚刚为止都没有意识到,可是一旦发觉后,感觉声音非常嘈杂,不时可听见打网球的声音或是吆喝喊叫的声音,大概在上体育课吧回头一看,墙壁和树林后面能够看见部分的校舍,我想要看得更清楚些,移动身体的瞬间,滑下椅背的左手感到轻微地疼痛,可能是碰到木头表面粗糙的部分,因为摩擦到指尖而被刺到。皮肤被刺到的位置,可看见小小的黑点。有异物进入体内,我却丝毫没有感到不适,但却会在忽然间,有一种麻痹的痛楚。

    即使感到刺的存在,我却再度望向校舍。以前可能是白色的墙壁因为雨水的冲刷,或是附近大型国道上的车子所排放的废气而变成灰色,只有旁边体育馆上的红色屋顶很醒目。校舍屋顶上缓缓转动的大风车。是风速器呢还是发电机呢我下知道有那样大型的风车存在。三片白色的翅膀以相同的速度持续转动,应该是我毕业以后才设置的吧

    那里是我、加地和巧曾经就读的学校。

    闭上眼睛时,眼前浮现加地正要离开成田机场的身影。周围的旅客都穿着华丽,只有他悠闲地站立,穿着一件完全褪色的长袖t恤和同样褪色的半长裤,行李也只是一个破烂的背包。头上戴着有多处擦伤的帽子,看起来就像是披戴头巾,比机场里的任何人都还要衣衫褴褛。这样的打扮在机场这种华奢的场所,极端引人注目,有几位经过的旅客频频打量着他。

    “我大约三个星期后就回来。”加地出发前这样对我说:“你等我,我会买礼物回来。”

    “嗯。”我点头。

    他离开时,我们互相挥手,然后,他笑着把手放下,转身快步离去,因为,登机时间已迫在眉睫。我知道在背后挥手也没有用,只好颓然把手放下来,但不知为何,那种虚脱的感觉非常寂寞。我真希望能够永远就这样互相挥手

    我和加地是青梅竹马,从小学时代就彼此认识。直到五年级为止,他的个子一直都是班上最矮小,总是缩着肩膀,好像松鼠一样。他曾经因为跌落深沟而哭泣。中学时,老师知道他常跷体育课后,狠狠地揍了他一顿,让他难过得哭丧着脸。因此,经常被班上同学讥笑,而每次他都羞赧发怒,反而更被讥笑。

    和加地开始交往是在高二那年的校庆最后一天。

    当时我在展示社团成果的生物物理学教室,已不记得为什么会在生物物理学教室我对于物理、生物和化学都很头疼,所以对于这类型的社团展示也毫无兴趣,因此应该是随便在扰嚷热闹的校园里漫步,才偶然走到那里吧

    生物物理学教室放置着一些不知道做什么用的机械,感觉上无聊透顶,我正想走出时,听到有声音传出。

    “天象仪开始演出啦”

    尽管对于物理、生物和化学没兴趣,我却被清晰的声音吸引,所以朝着声音的方向前去。生物物理学教室内部有一个直径大约三公尺的圆筒,加地就站立圆筒前面。这时候,我才发觉方才的声音就是加地的声音。

    “本山同学。”加地叫我:“快进来看吧”

    “加地同学,你参加科学社团”我抬头望着圆筒问。

    感觉上好像有一把非常大的伞从天花板垂下来,伞缘的厚幕有如裙子一般低垂至地面。我心想简直和真的一样呀

    “你不知道”

    “不,不知道。”

    “我告诉过你的。”加地有些不高兴地低声说着。

    当时加地的刘海很长,加上他习惯低着头,我看不见他的眼睛,很难判断他是真的不高兴还是只是装腔作势我不知道该如何应对,暧昧地笑了笑。结果,他抬起脸来,眼眸浮现促狭的笑意。那是和孩提时代一样的乌黑漂亮眼睛。我想,可能是见到那双眼睛的刹那,我就开始被他所吸引吧

    “我当解说员。”

    “你”

    太令人意外了他是朴素沉默的人,在别人面前一向寡言。

    我的想法似乎传达到他脑海中,他说道:“我虽然拒绝,可是大家都说我的声音最容易听得清楚。”

    “啊,的确是这样没错。”

    “我自己倒不认为。”

    “总觉得自己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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