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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免生出更多的波澜。这才是他所认识的陈寅恪。在给吴宓阅示的怀寅恪一诗中,刘文典写出了对于故人的牵挂与敬意:

    湖海元龙安好无吴宫又见落秋梧。

    漫云往事丝难理,曾赋新诗锦不如。

    匝地风烟双鬓改,中天明月一轮孤。

    翠钿金凤抛残尽,怕过黄公旧酒垆。

    在诗中,刘文典连用几个典故,赞誉陈寅恪的**坚守。第一句中的”元龙”,指三国时期的”狂人”陈登,字元龙,性格桀骜不驯,学识渊博,曾任广陵太守,深受百姓拥戴。因同姓,故刘文典将陈寅恪喻为陈登。第四句中的”黄公酒垆”一典出自世说新语,晋时王戎曾与嵇康、阮籍同饮于黄公酒垆,后来嵇康、阮籍相继过世,王戎再过此店,为之伤感。刘文典借助这一典故,表达对昔日友人和昔日生活的深深追忆。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这时候,刘文典内心惦念最多的依然是陈寅恪的安危,他隐隐感觉到,陈寅恪的桀骜不驯有可能会给他带去难以预测的灾祸。

    当然,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己将比陈寅恪更早地遭遇灾祸,更早地离开人世。世事如白云苍狗,有时候,祸福真的难料。而”苟活”下来的陈寅恪、吴宓,后来所经历的悲苦,更是刘文典所无法知晓的了。

    坚守,往往是要付出代价的。

    注释

    1凌宇:沈从文传,北京十月文艺出版社,1998年10月第1版,第205页。

    2余斌:西南联大昆明记忆:文化与生活1,第54页。

    3何威、徐晨亮:清华名流,长江文艺出版社,2002年6月第1版,第52页。

    4王川:刘文典与陈寅恪学术交往述论,四川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第30卷第1期,2003年1月。

    5同上。

    6何威、徐晨亮:清华名流,第55页。

    7蒋天枢:陈寅恪先生编年事辑,上海古籍出版社,1997年6月第1版,第89页。

    8陈寅恪:与刘叔雅论国文试题书,转引自金明馆丛稿二编,三联书店,2001年7月第1版,第249页。

    9王政:历史的棱角:晚近中国卓行奇语考录,中国长安出版社,2007年9月第1版,第127页。

    10蒋天枢:陈寅恪先生编年事辑,第84页。

    11同上,第113页。

    12同上。

    13何威、徐晨亮:清华名流,第61页。

    14刘平章编:刘文典传闻轶事,第8889页。

    15王川:刘文典与陈寅恪学术交往述论,四川师范大学学报。

    16陆键东:陈寅恪的最后二十年,三联书店,1995年12月第1版,第96页。

    17同上,第112页。

    第62节:”骂鲁迅”风波1

    第十四章”骂鲁迅”风波1949年7月11日,”国宝级教授”刘文典应云大文史系的邀请,在学校泽清堂做了一场演讲,题目是关于鲁迅。讲了大约两个小时,听演讲的人挤满了教室,笑声不断。

    然而,令刘文典没有想到的是,第二天云南的报纸上就刊登了批评他的文章,并且一发不可收拾。在不到二十天的时间内,当地报纸先后发表了二十七篇”讨伐”刘文典的”战斗檄文”,支持他的仅有两篇。

    关于鲁迅讲了什么

    刘文典到底在演讲中讲了些什么呢

    且不着急,先来看看1949年7月22日云南昆明观察报上的一首现代诗,题目叫话说刘教授,模仿的是板话的腔调:年年有个九月九云大有个刘教授谈庄子讲红楼目空四海眼光如豆小烟三口精神抖擞脑筋一转嫌不够一心要把鲁迅咒鲁迅说以牙还牙你说他自贬咬狗鲁迅著小说史略你说人骂他抄偷人人尊他是文豪你说他气量不够人人说他是斗士你说他彻底落后人人说他创造好你说他满篇污垢空中楼阁机械机构一心想骂倒文豪稳坐泰斗出风头你说讲交情,谈往日我和他同学同事多年相处好朋友没有说的是你们这些晚生猴既不能动笔更休想开口呜呼哀哉刘教授你只合歌功颂德低眉卖笑喷云吐雾敲烟斗这个板话,虽然全篇都是调侃讥讽的言辞,但也交代出了刘文典那场演讲的大概内容。据说,当天晚上前去”听刘先生讲演的青年男女坐满了一屋子”,可见刘文典在当时学界的影响力。

    刘文典一向好发怪论,前去聆听演讲的人一定早有心理准备,知道他肯定会”语不惊人死不休”。可是,刘文典的演讲为何在后来激起那么大的反应呢他到底在演讲中罗列出了鲁迅的多少条”罪状”呢为何在昆明的报纸上几乎全是批判他的声音,而很少出现支持者呢

    遗憾的是,刘文典的讲稿一直没有正式发表,草稿也在后来的生活变迁中丢失了。如今,当我们试图穿越时空隧道去打探刘文典当晚演讲的内容时,所能凭据的只有当年那些集中火力攻击他的云南老报纸了。

    据云南大学蒙树宏先生在鲁迅史实研究一书中考证,当时发表批判刘文典关于鲁迅演讲的报纸至少七种,包括大观晚报、正义报、朝报、朝报晚刊、平民日报、观察报、昆明夜报等,共发表批评或批判类的文章二十七篇,而支持刘文典观点的文章仅有两篇。其中,观察报和正义报表现最为积极,隔三岔五就有与这场演讲有关的稿件刊出,一连”炒”了半个多月。

    从报纸报道的情况分析,刘文典当晚演讲关于鲁迅的观点大约如下:一、他和鲁迅的人生观是不同的,鲁迅以为人世太坏、阴险、欺骗、虚伪,等等,真是层出不穷,但他则认为人都是很良善的,他活了六十多岁,就没有遇到过一个坏人。

    二、鲁迅是一个斗士,但斗士并不一定了不起。

    三、鲁迅小说所用的典故,譬如引车卖浆一典,翻遍古今的辞典都找不出,也就是说鲁迅用典的不古不文不恰当。

    四、鲁迅的小说取材,只专就一个地方的来取,而不取普遍的地方,而尤其只会写他家乡浙江的风景,譬如乌篷船之类。

    第63节:”骂鲁迅”风波2

    五、莎士比亚作品的伟大,就伟大在把他的作品翻译成任何一国文字,任何一国的人都懂,而鲁迅小说取材的偏僻只是一部分人懂而多数的人是难懂的。

    六、鲁迅他算不得一个思想家,因为他对中国的哲学还没有研究透彻。

    七、要研究小说就要懂佛理印度佛理。鲁迅不懂佛学,更不懂印度学术,所以他把中国的小说源流并说不清楚。

    八、鲁迅的中国小说史略抄了日本盐谷温的一部分著作,但鲁迅不会这样傻的,大概是参考吧。顾颉刚说了他这件事,他就和顾颉刚闹得不可开交,这足见鲁迅气量的不够。

    九、鲁迅的私德不好,他和他兄弟周作人就很水火。但文学家都是神经质的,两个神经遇在一块,当然要打架,这是可以原谅的。

    十、鲁迅说中国革命不会成功的,这是他错误的地方,一个民族既然会革命,那当然会成功,命都会革,而硬要说不会成功,这是不合逻辑的。

    十一、鲁迅只会作短篇小说,如红楼梦那样的长篇小说,敢说他作不出,如金瓶梅,敢说他更作不出。我们中国的革命小说革命到金瓶梅,可以说革命到顶,鲁迅的小说怎样能够比呢

    十二、鲁迅总觉得时时有人在迫害他,根本没有这回事情,这是他精神病态狂的表现;就譬如他住在北平绍兴会馆里,总觉得会馆里的人无人不迫害他,要真的这样,人都在迫害人,哪里会有什么会馆

    十三、近代做小说做得算是小说的,那是鲁迅,除了鲁迅,还有巴金。

    十四、把鲁迅恭维得上天的人,真觉讨厌;而把鲁迅骂得一塌糊涂的人,也很无聊,好多地方,别人是不知道鲁迅的,而他是清楚地了解的。

    十五、鲁迅的思想还是中国的思想,并算不得西洋的思想,只在技术方面,是外国的技术罢了。

    十六、鲁迅的文章根底,是得力于中国旧书的。要是他旧书读得不好,他是不能做得出那样的文章的。

    十七、最了解鲁迅的,是陈独秀先生,因为鲁迅做小说是陈先生叫他做的。

    十八、把鲁迅崇拜得了不起的人,还不是如像崇拜孔子的无聊。1

    这是一个化名为”白听”的人,在听完刘文典的演讲后,连夜赶工到凌晨3点写成后送报馆发表的,内容应该不至于有太多失真。后来许多报纸发起大批判,基本上就是依据这篇文章而引申开去的。

    从”白听”复述的情况看,刘文典当天晚上的演讲涵盖的内容十分丰富,既谈到了鲁迅的小说,又谈到了鲁迅的思想,还谈到了鲁迅的为人。尽管带有一定的”拨乱反正”的意味,但在遣词造句上确实有故弄玄虚、哗众取宠之嫌,有的语句甚至直接揭了鲁迅的短。

    那么,刘文典为何要发表这样的演讲呢他真的是像有些报纸所说”想借此表示自己的独特见解,而达到红起来的目的”吗

    刘文典与鲁迅的交往

    这就要从刘文典与鲁迅的早年往来说起。

    1956年是鲁迅逝世二十周年,云大中文系师生积极筹备了一个纪念特刊,约十五万字,内容主要是研究鲁迅思想和作品的论文。刘文典应邀向特刊编辑委员会成员鄢朝让、袁世平第一次讲述了他与鲁迅的关系。这次访问的文字整理稿后来被收进纪念特刊,题目回忆鲁迅还是刘文典亲笔题写的。

    据刘文典在这篇文章里回忆,他与鲁迅的”渊源”最早缘于”先后同门”,都是章太炎的学生。1908年前后,鲁迅重返日本,在东京研究文艺,这时听说章太炎于神田大成中学内开”国学讲习会”,于是邀集几个朋友另请章于民报社讲说文解字。1909年6月,鲁迅回国。这时,刘文典刚刚到日本留学,四处拜师无门,后来在一位朋友的推荐下,拜见住在日本东京小石川区学林社的章太炎,从此成为”章门弟子”。

    第64节:”骂鲁迅”风波3

    由此可见,鲁迅从章太炎学在先,刘文典则在后,两人在章太炎的讲学处并未谋过面。不过,在日本留学的中国籍学生平时往来甚多,刘文典也多次从别人那里听到关于鲁迅和弟弟周作人的故事,知道他们有两大有趣的特点:第一、周氏兄弟都不喜欢说话;第二、他兄弟两个随时都是口不离糖,以至饭都很少吃。鲁迅那时还不抽纸烟。

    从别人的口中,刘文典在心里悄悄刻画出了对于周氏兄弟最初的印象:周作人的西洋文学较好些,中国的旧学,鲁迅要学得好些。因为周作人是日本京都立教大学的学生,那里很多教授都是美国人。当然,这个仅凭道听途说而形成的印象,大体上是模糊的。

    回到国内后没几年,刘文典和鲁迅都进了北大文科教书。在此之前,他们还曾因新青年杂志而聚集在陈独秀的周围,只不过刘文典除了写稿之外,很少过问新青年的编辑工作,因而也一直未得机会与鲁迅见面。到了北大以后,两人”虽然常常见面,但是很少往来”,鲁迅没有去过刘文典的家,刘文典也没有去过鲁迅的家。

    刘文典说,他当时”并不佩服”鲁迅,”只是觉得他是一个很有学问的教授”。每次在北大教员休息室里见面,他也几乎没听到过鲁迅同别的教授谈话,而且总是一下课就披起大衣走人。只不过,刘文典注意到一个细节:这时候的鲁迅已经不吃糖了,而是拼命地抽纸烟。

    有一年冬天的一个下午,刘文典没有课,刚好经过鲁迅的教室,于是便好奇地走了进去,想看看这位”师兄”是如何上课的结果,一听就听了两个小时,一直到傍晚五点钟才回家。在这一次课上,刘文典发现鲁迅对西洋的文学、艺术以及中国所谓的”旧学”都是十分渊博的,”从那天以后,我就开始佩服他,崇拜他”。

    当然,这种”佩服”、”崇拜”更多源自对鲁迅学识的赞赏。这和他后来”佩服”、”崇拜”陈寅恪有一定的相似之处,只不过对于后者的”佩服”、”崇拜”是全方位的。至于鲁迅人格的伟大,刘文典”那时还没有发现”。

    后来,因为偶然的机会,刘文典与鲁迅长谈了几次。听到刘文典谈论对昭明文选的看法,鲁迅竟然没有像以前痛骂”选学妖孽”那样痛骂刘文典,反而给予他很多的赞赏,这让刘文典很是高兴。两人的关系因为这样的交流而接近了许多,只是仍谈不上成为亲密的朋友。

    刘文典当时的想法很简单:我们是少年同学、中年同事,比泛泛的朋友稍要亲密些。在教学、工作之外,两人仍然没有任何的私人往来。

    鲁迅后来成了中国文学革命和思想革命的一员健将,写了大量的文学作品,包括小说、诗歌、散文和杂文,向恶毒的旧制度发起挑战。但刘文典在读了鲁迅的呐喊之后,”很不以他为然”,因为在呐喊的序言中,鲁迅说”中国的革命绝不会成功”,而且还用”曲笔”在烈士的坟头上加了一个花圈。

    读完这些文字,刘文典很是不安,他认为”鲁迅不只是孤僻,简直是冷酷了”。这样的观点,也为他1949年7月11日的那场演讲埋下了伏笔。对于后来被人誉为文学家、思想家、革命家的鲁迅,刘文典始终没有做到完全地”崇拜”,用他的口头禅说,就是没有做到”十二万分地崇拜”。

    后来,鲁迅离开了北京,先后到了广州、厦门、上海等地,刘文典与他也从来没有书信往来。

    第65节:”骂鲁迅”风波4

    两人最后一次会面,是因1929年5月李秉中结婚,新人在中央公园来今雨轩宴请亲朋好友。李秉中是刘文典在北大时的学生,也是鲁迅的学生,而且深得这两位老师不约而同的赏识。

    李秉中写了部边雪鸿泥记,请胡适介绍给商务印书馆出版,结果很长时间没有消息,只好央请刘文典打听一下近况。刘文典满口答应,立即给胡适写信,并在结尾落笔:”请你务必拨冗回弟一信,以便答复前途。”

    鲁迅更是把李秉中当做不可多得的”少年知音”之一。他也曾为李秉中的边雪鸿泥记多次写信给胡适,关切之心,令人感动。1924年9月24日,在一封给李秉中的信函中,鲁迅更是大胆解剖自我,首次坦露”曾经想到自杀”的隐秘心迹:”我也常常想到自杀,也常想杀人,然而都不实行,我大约不是一个勇士。”这样的声音在鲁迅的生命中还是很少听见的。他后来与李秉中一直保持着密切的通信往来。

    李秉中结婚,刘文典和鲁迅同时到场,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刘文典记得,那一天,他去得比较早,但鲁迅更早,躺在芍药栏边的一张藤椅上,悠然地闭目养神。刘文典看到鲁迅穿了一件新的竹布大褂,便开玩笑说:”这可是风波里赵七爷的装束啊”

    鲁迅听了,似乎有些不高兴,但也没有生气。风波是鲁迅写的小说,赵七爷是小说里的主要人物,是个遗老,总靠假学问骗人。鲁迅知道,刘文典只是一时口快,并没有揶揄他的意思。

    由于婚礼迟迟没有开始,刘文典就拉过一张椅子,坐在鲁迅旁边,与他说了半天的话。鲁迅这一天的精神似乎特别好,面色也不像往常那样枯涩,只是说话的神情依然是一成不变的严肃,就连说笑话时都是一样。

    老友重逢,刘文典很热心地问起鲁迅在外地生活的状况。鲁迅说,有一次在广州,有个国民党军警想要考察他,他就不客气地回话说:”我这么大的年纪,思想是极其复杂、极其古怪的,岂是你们这般年轻人所能考察得了的”一句话,把那几个年轻的国民党军警震得一愣一愣的,却也没有任何办法。刘文典听了,哈哈大笑,觉得很是有趣。

    两人正聊得热火,新郎新娘出来了。在主人的邀请下,大家各自走到大厅里吃西餐。席散的时候,已是下午3点多钟,刘文典就匆匆地回去了,从此再也没有见过鲁迅。其实,这次鲁迅在北京也停留了一段时间,但刘文典并没有去找过他,足见两人交情的深浅。

    关于这次会面,鲁迅在1926年7月6日的当天日记里也有记载,不过依然是他一贯的简约笔法:

    赴中央公园贺李秉中结婚,赠以花绸一丈,遇刘叔雅。

    两人的交往似乎也就仅此而已,说不上多么亲密,也说不上多么生疏。据蒙树宏先生考证,鲁迅在著述里曾五次提到刘文典:见于鲁迅日记三次两次见面,一次购买刘文典的淮南鸿烈集解,见于鲁迅致许广平书简一次,见于二心集知难行难一次。2

    在知难行难里,鲁迅浓墨重彩地写了刘文典顶撞蒋介石的事情,行文是完全带着赞赏口吻的。这说明鲁迅极为钦佩刘文典的人格,对于和他的交情又不是完全冷漠的。

    铺天盖地的”大批判”

    或许正是出于与鲁迅这般的往来,刘文典才会在关于鲁迅的演讲中任意指点,”大放厥词”。

    第66节:”骂鲁迅”风波5

    1949年,距离鲁迅逝世已经十三年了。刘文典可能还没有完全意识到,这时候的鲁迅早已不是活着时的鲁迅了,在当时很多人的心里,鲁迅已经成为一个”神”,碰不得。

    鲁迅晚年稍稍表现出来的左倾,让无数左翼人士和红色力量为之激动。1936年10月19日凌晨5时,鲁迅病逝,宋庆龄在与上海地下党负责人冯雪峰电话沟通后,立即要求上海各界救国联合会和妇女救国会”把丧礼搞成一个运动”3。当时还有一种声音传出,要求国民党政府”改浙江省绍兴县为鲁迅县”、”改北京大学为鲁迅大学”。

    在10月22日送葬的队伍里,许多人更是高唱鲁迅先生挽歌:”你的笔尖是枪尖,刺透了旧中国的脸。你的发音是晨钟,唤醒了奴隶们的迷梦。在民族解放的战斗里,你从不曾退却,擎着光芒的大旗,走在新中国的前头”4鲁迅在当时青年学生、工人、作家等群体中的影响力,渐成汹涌浪潮。

    一年之后,1937年10月19日,鲁迅逝世一周年,**在延安陕北公学的纪念大会上讲话,定下基调:”孔夫子是封建社会的圣人,鲁迅则是现代中国的圣人”。众所周知,他后来又在新民主主义论里对鲁迅做出前所未有的高度评价:

    鲁迅是中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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