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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扯皮,她的胃里翻江倒海,难受得整个身体抖动着。白映飞快用手捂住嘴,跌跌撞撞又奔向卫生间,刚走到水池边,就在里面吐了个稀里哗啦。吐完觉得好了些,步履蹒跚地往外出,正好和同时出门的连飞扬撞到一起。

    白映的眼睛几乎完全闭上了,下意识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听到对面的人叫自己的名字,白映的眼睛终于由眯成的一条缝张开了些许,觉得对面的人怎么这么眼熟呢,于是她伸出手,贪恋的摸摸连飞扬的头,笑得幸福无比,“你怎么来了,也没约你啊”话还没说完,脚下一个趔趄,差点五体投地。幸亏连飞扬急忙扶住了她。白映揉揉自己的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身边的人正是她魂牵梦绕,心心念念的连飞扬。

    连飞扬拉住白映努力想要缩回的手臂,面色微愠,“干嘛喝这么多”借着酒意,白映调皮冲他眨眨眼睛,笑靥如花,“你这么聪明,你猜猜”连飞扬扶她回到座位上,沉思片刻,问她:“有什么不开心吗”他以为她一直过得很好。白映使劲儿摇摇头,“开心,怎么可能不开心呢。你不知道,我过得有多好”说完心头涌上强烈的酸意,却依旧含泪微笑,并用挑衅的目光看着他。

    白映就那么看着眼前的这个人。他们十六岁成为同班同学,十七岁成为同桌,继而彼此喜欢。现在,两个人都已经二十八岁。十年的光阴,曾在年轻的少男少女心中是那么漫长的岁月,可只有真正走过方知光阴如箭,岁月如梭的真谛。十年前的他,很帅,白皙的皮肤,高挺的鼻子,一张薄而略微上扬的嘴。他开朗的性格带着张扬,平易近人却又透着骨子里的骄傲。就是这样一个复杂的人,却迷倒了很多同龄的女生。有他在的地方总是众人瞩目的焦点,叽叽喳喳在角落里议论的,也总有他的名字,那是老师的宠儿,同学眼中的骄子。她一直仰望他,钦慕他,坚定不移跟着他的脚步,相信他说的一切。

    十年的岁月并未给他的模样带来多少改变,只是眉宇间添了些成熟和稳重,少了当年的轻狂和不羁。此刻的他已不再是身着名牌运动服的那个青涩小子,而是一身笔挺西装的成熟男子。白映知道现在的他已成为行业里一个小有名气的建筑设计师,年薪百万。而自己,不过是一个最普通的国企一线员工,每个月的工资也仅够自己花销的。挺好的,他算是成功,不枉他那般努力。白映想。年少时她还信心满满的暗暗发誓,一定要追上他的脚步,成为能够和他比肩而立的人。现在想起来,真真觉得好笑。连飞扬这样的人,注定被仰望。自己,从头到尾都只像茫茫大海中的一个小水滴般秒小。

    使劲晃晃自己的头,白映努力让自己清醒一点。她强行收回自己的手臂,摇摇晃晃去座位上取了大衣,向大门走去。冬日的夜晚凉意习习。她扣好了扣子还是觉得冷,就用一只手掩着自己的胸口,另一只手招呼计程车。这样的身影让任何人都无法不见怜,寒风中她是那样的柔弱无助。连飞扬上前一把拉下她的手臂,“你要去哪”

    “当然是要回家。”白映连看也没看他一眼,自顾自的望着远处有没有空车。

    “你醉成这样,能打车吗我记得你晕车不是很厉害”连飞扬双手环胸,一副看你怎样回答的样子。

    白映淡淡回了句,“也是。”说完,抬腿便走,丝毫没有想要继续纠缠的意思。说也奇怪,几年没见过的人居然在一个月内见了好几次,想想都让人觉得巧得像遇鬼。连飞扬的脑海里又浮现出上次见面张子豪对他说的话;“别怪做兄弟的没有提醒你。当初断得那么痛苦,现在就不应该再和她有牵扯。”可看着白映跌跌撞撞的身影,连飞扬终是不放心,对同事打了个招呼,追着白映出去,边追边嘲笑自己,你现在倒是真关心她,当初她抹脖子上吊哪会儿你怎么能铁得下心

    身边多了一个人影,白映丝毫没有露出任何不正常的表情,既没有欣喜,也没有拒绝,仿佛根本没有这个人一样。连飞扬觉得这几年白映的确变了很多。以前的她性格冲动,脾气又大,经常无意间伤人,可是性格却直率,有什么说什么,不用让人猜;现在的她,不知道是成熟了,学会了隐忍,还是变得平和宽容。连飞扬曾经特别肯定,像她那样的倔脾气,是永远改不了的,他也曾这般说她。没想到她还真的有了变化,最起码现在给他的感觉是这样。

    这让连飞扬多多少少有些失落。

    两人就这样走了很久,伴着街上旖旎的灯光。柔柔的月光似水,倾泻在两人身上,在街边的霓虹闪烁下,投出淡淡的人影。此时还不到八点,行人随处可见,倒很是繁华。只是这一片繁华如昼下,寂寞的又何止是这两人两个并肩行走的青年男女,既不疏远也不紧密的距离,中间还流淌着奇妙的静谧。

    电话铃声适时响起,是一首叫做atinysunshine的欢快曲调。连飞扬之所以知道这首曲子的名字,是因为几年前她就用这首曲子做铃声。也许这许多年中她换了很多部手机,却一直保留着这个曲子,和她身边的人。她还是如此的念旧啊。

    白映接了电话,里面的声音虽是柔柔的,内容倒破马张飞,“你怎么连话也没说一声儿就自己先走了你是不是和他在一起呢我说你怎么就那么没记性呢你现在在哪我过去找你得,我还是直接给李铭阳打电话叫他去接你你啊,就一点儿不让人省心。到时候你别再哭着找我诉苦”白映皱着眉头把电话拿开耳边一公分,直到张菁这一气呵成完毕,才哑哑的开口,“别告诉他,他忙着呢,呀不对,李铭阳现在在广州呢”

    “那你更不应该和他在一起啊”张菁一个头两个大。

    “啊我没和谁在一起呀,你说什么呢”白映说这话的时候仿佛就像真是那样,语气极其真实。

    “我--没说什么,没说什么。对了,不说这个了。你自己小心点儿啊,到家别忘给我来个电话。”张菁深怕自己越说破绽越多,马上收住话题。

    “我知道了。我现在在出租车上,估计一会儿就到家了。”白映补充道。

    “我知道了。今晚上不好意思啊。说好了陪你聊天的,结果梁晓那个死玩意儿有急事找我。他又出行了,说有紧急情况要我打点钱。你知道,他那个工作多少有点邪门,我担心哪”张菁絮絮叨叨解释到一半,就被白映打断,“知道了知道了。张菁,我现在有点晕车,等明天清醒点再给你电话吧。我先撂了。”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聊完电话,白映停住脚。人行路边有栏杆,白映一屁股就坐在栏杆上。“怎么坐下了,多凉”连飞扬想要把白映拉起来,白映摇头,“累了,走不动了。”说完,把头埋在自己腿上,好像要睡去。今天她的确喝了太多,尽管天色越来越暗,气温也低了下来,可还是不能让她清醒。加上上了一天的班,又走了那么远的路,不累才怪。连飞扬急忙道:“喂你别睡啊,感冒了怎么办”白映闷闷的声音从胳膊里传来,“没事,你不用管我了。先回去吧。我自己可以。”

    不果断的拒绝,怕他误会她还恨他;却很是疏远,怕他误会她还爱他。

    就当是念在以前的情分上吧。连飞扬这样说服自己,装作很大方又吃亏的样子,转过身蹲下,将白映的手臂拉到自己的肩上,又擎住她的双腿,轻而易举就背起了她,还嘱咐一声,“扶稳了。”惹得白映连连惊道:“你这是干什么,快放我下来。”连飞扬没有理会白映的挣扎,只说了一句,“你曾经说过恨我。如果你认为我对你有所亏欠,那这就当是补偿吧。”

    这句话让白映着实发愣。过了很久,白映才说:“不过是气话。在一起的时候都是真心付出,谈不上谁欠谁。”心里却苦涩异常,真要说亏欠,又岂是轻易能够补偿的何况连飞扬,你真的想要补偿吗你不是一直觉得是我欠了你的吗这样想来,白映却也不再挣扎。借着醉意,她甚至将环在他颈上的手臂又紧了些,将头轻靠在他的背上,闻着曾经熟悉的味道,呼吸逐渐均匀起来。

    已经过了那么多年,本以为忘掉的事没想到那样清晰。比如,那条去往白映家的路。以前上高中的时候,每天晚上放学他都会把她送到她家楼下,远远地看到她进楼门他才放心;后来到了大学,两人的关系不用再躲躲藏藏,他就经常到她家里接她出去玩,或是到她家里做客。这条路,虽几经改变,连飞扬还是觉得很熟悉,甚至可以闻到几年前的味道。

    背后的白映左右蹭了两下,口齿不清问道:“你是不是特别看不起现在的我”

    连飞扬说:“怎么这么问”

    白映说:“你别以为我看不懂你的眼神,净是嘲讽。”

    连飞扬笑说:“是呀,是看不起。当初对我挥着拳头发誓说会过得幸福的人,现在天天忍气吞声的忍受着别人的无理。白映,你当初对我的能耐呢那个有理讲理,没理耍赖也能辩上三分的白映怎么不见了”

    白映哪里知道,连飞扬并不是嘲讽,他其实是在心疼,他替她惋惜,替她不值,明明她可以有更好的发展。

    白映不说话了。

    连飞扬就这样背着白映一直往前走。几年前他也经常这样背着她,一步一步漫无目的地走,很累,却觉得幸福无比。她喜欢靠着他的背,每次睡得都很沉,还会呓语。后来两个人最终分手,虽然过程断断续续持续了近三年,他却没有再背过她,即便是她求他。彼此的怨恨如此之深,深到让两人觉得此生不共戴天,谁又想到会有今天,他们可以平静的面对。

    后面的呼吸声音逐渐变得均衡起来,白映终于又一次安心睡在他背上。也许不敢回忆过去,不敢企望将来,但这一刻,却让他有一种神奇的平静。

    他感到背后颈领间凉飕飕的,扯出一丝心疼,无奈地自言自语:“没想到睡着了还会哭,像个小孩子一样。”也不知白映是梦是醒,只听她哀伤地呢喃,“连飞扬你知道每天在梦里哭到醒的感觉吗”她是在对现实中的他发问,还是在问梦里的他连飞扬不知道。连飞扬只知道,明明此刻的自己是感觉到温馨的,却也如白映一般,泪流不止。

    他不知她是否听得到,只是低声回应,“我知道的。”午夜梦回的,不只是她。

    快到家门口的时候,连飞扬叫醒了白映。白映揉着睡得惺忪的眼,迷迷糊糊道一声,谢谢。声音真诚无比。脸上,哪还有半分流过泪的痕迹。她迅速理了理自己的衣衫头发,头也不回朝大门走去。还是老样子,连飞扬看着她走进大门,这才拦了辆出租,安心离开。

    他没看到,白映那双刚刚还朦胧的眼此刻在黑暗里闪出清冷的光。

    连飞扬到家的时候已经十点半,其实对于他这种做建筑设计的人来说,熬夜是家常便饭。此时的他睡意全无,开了qq,看到张子豪在线,就给他发了信息,想要和他约明天晚上再见面。倒是张子豪沉不住气,上来就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飞扬:什么怎么想的

    草蜢:我问你对白映

    飞扬默。其实刚回s市的时候他并没有想太多,反正分手也已经五年了,这么长的时间,两个毫无交集的人,他能有什么想法。

    飞扬:其实也没想什么,只是好奇她过得怎么样而已。

    草蜢:那你觉得她过得怎么样是好,还是不好

    是好还是不好呢连飞扬说不上来。表面看起来她过得不错,性格比以前成熟很多,工作也很稳定,和李铭阳的感情看起来也顺利。可连飞扬觉得她不太开心。这不开心,是不是因为自己他不敢想。若说刚回来的时候他还想着两人就那么平行的继续下去,不产生任何交集,现在他倒是觉得,如果她真的放下他,那能做回朋友也不错。

    飞扬:还不错吧。

    草蜢:是啊。她没有落魄到吃不饱穿不暖,就是还不错。

    飞扬:

    草蜢:我就不明白,既然她现在过得不错,你就不能让她继续不错下去非要让她难过,你才会开心

    飞扬觉得有点不对劲儿。

    飞扬:你不是张子豪吧你是谁。

    草蜢:我是姜昕雨。连飞扬,好久不见。

    飞扬:哦。好久不见。

    只是打了声招呼,连飞扬就下了线,连告别都没有。

    姜昕雨现在是张子豪的老婆,不过上大学的时候却和连飞扬在一起。对于他这个第二任女友,连飞扬倒是真的觉得亏欠很多。在于白映分手的日子里,因为有姜昕雨的陪伴,连飞扬才能顺利挺过来。想想自己和她在一起一年时间,却对他们在一起的日子几乎没什么印象。后来在北京,连飞扬也陆续处过几个女朋友,无一例外与姜昕雨的情况差不多,几乎都是雨过不留痕。可本以为时间久了就可以淡忘的人和事,连飞扬却是记忆越来越清晰。比如,和白映在一起的日子。比如,白映手上的香气。

    她果然是个很恋旧的人啊。十年了,连护手霜都没有换过。刚才背着她的时候,她的手环上自己的脖颈,手背上淡淡的玫瑰香,很撩人。

    那时他们还是同桌。高中的白映很喜欢记日记,一本一本都是很漂亮的本子。很多节自习课,她都一记就是几十分钟,她翻开日记本的时候,脸上挂着虔诚的笑容,然后用极其轻柔的力气翻到最后一页,拿起笔,行云流水的记录。要是连飞扬偶尔瞥过一眼,她就会很紧张的用手挡住,一幅愤怒战斗机样儿。“切 ̄孔雀开屏自作多情”谁稀罕,连飞扬如是说。不过有一天,连飞扬还是抢了她的日记本,他是非常想窥探一下那里面记着的,很多白映心底的小秘密,不过那天连飞扬还真是只想和她闹着玩儿。白映坐在他左边,心急火燎,也就忘了顾忌,手直直越过连飞扬的身体去抢夺他右手的日记本。连飞扬笑道,再抢我咬你啦白映怒道:你敢说着连飞扬还真张嘴就咬,一下子嘴唇就碰到了白映的手背上。

    一瞬间两人都呆住了,然后是两张面红耳赤的脸。

    两秒钟后,连飞不停地呸呸呸吐着,白映则不停地拿手背搓衣服。

    连飞恶人先告状道:“你怎么不躲啊”

    白映更怒道:“谁想到你还真咬啊”

    那时,她的手背,就有淡淡的玫瑰香。停留在他的唇齿间,久久难忘。

    这件事让两人着实尴尬了好几天。不过最后的结果却是两人的关系更亲密了。

    连飞扬叹口气。难怪姜昕雨说,人的一生,就如坐火车一般,可能沿途经过好多美丽的风景,当时也曾赏心悦目,然而中间的站名却很少能够记住。唯一不会忘的,就是第一站和最后一站,就如你第一个恋人和你最后一个爱人。连飞扬还没有遇到最后一个,所以迟迟难忘的,就只剩下了白映。

    自己真是可怜啊。明明不曾忘记,却骗自己说不记得;明明一直关注着白映的一举一动,却假装冷漠;明明想知道她的情况,却说是好奇。如果她过得很好,那他一定很不开心;如果她过得不好,那他也一定不开心。总之不管她白映过得好不好,他都不开心。只因为,他心里还有她。

    所以,北京的公司刚开始和他签五年的合同,他签了。等着公司觉得他不错想要在期满后再续签五年时,他想了很久,最后还是回来了。他说不出他回来的具体原因,就是觉得自己在那个异乡找不到归属感。后来他回来后,每次参加同学聚会,只要有她的消息,他都会留心;知道她在工业展览馆地铁站工作,很多次故意不开车,搭地铁上下班,只为了和她的擦肩而过。还有那无法说服自己的理由,他几乎每晚都能在梦中见到她。

    连飞扬,你这个孬种,你承认吧。你明明就还喜欢她。不是旧情难了,而是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一切的一切,都深深的吸引你喜欢着她,从过去到现在,不曾变过。

    所以这些年来,你对别的女人都找不到感觉。你以为是因为年纪大了,不再有过去的冲动;可今晚你见到了白映,你不才知道,原来你对女人还是有感觉的,但却仅是她一个女人。

    、年少初相知

    白映一直站在阳台前,对着漆黑的院子。院中的点点灯光在巨大的黑暗的吞噬下显得那般楚楚可怜,如同被烧灭的香灰对世间最后一眼的留恋。她怎么会这么傻,觉得他还会一直站在那里等她,等她在阳台上与他遥遥相望,恋恋不舍的挥手作别

    缘分真是奇妙的东西。原本不相干的两个人,各自有生活的轨迹,却因为命运的安排,打乱了原有的秩序。于是,不该有交叉点的白映和连飞扬,彼此的世界纠缠到了一起。

    怀远高中既是本省的重点高中,又是出了名的贵族学校。和其它省重点高中不一样,不是分数够高就可以进来的,光是择校费就要三万十年前的三万,对s市的人民群众来说还是相当多的,还不包括昂贵的学杂费。当然,这里的教学环境和师资力量也在本省首屈一指。白映,就是怀远高中的一员。

    白映的家庭条件不差,但也绝非大富大贵。白母天生要强,因为自己在念书的时候过得苦,所以心心念念想让白映读最好的学校,硬着头皮把白映送到这么强大的学校里。不过这里的老师确实都很不错,每个老师都有自己的风格。比如白映高一时的班主任孙维名教英文,同学给他谐音起了外号sng是个有着先进教育理念的年轻男子,英国留学,说一口地道的伦敦腔。他倡导自由学习,自我约束式管理。那时他们的座位是不固定的,自己可以随意选择同桌或是摆成几人一桌的长排;自习课的时候不会看着你,你可以随意选择去校图书馆或是老师办公室,无需请假;绝不会占用你的下课和体活时间;有任何的想法都会平等地和你沟通等等。这种教育方式的结果就是,别人的学习成绩越来越好,白映的学习成绩永远差强人意。毕竟白映更喜欢被动学习法--要很严厉、很变态的更年期老师拿着鞭子逼你才会努力的那种。

    到高二的时候他们果然换了一个很厉害的女数学老师,有着丰富的教学经验和苛刻的纪律管理。因为第一年是英语班主任,他们班的英语成绩特别好,可数学成绩一般;为了帮学生们把数学成绩提高上去,老孔--白映他们班的学生如此称呼她--想尽了一切方法,用尽了一切手段。首先第一件事,就是要重新排座位。老式的男女同桌。

    白映还记得那是上高二的第二天早上。她把班里所有的学生都叫到了走廊里。从大个开始,男女一对一对进入。排完座的时候,连飞扬就坐在白映的斜后方。偏偏这时进来个迟到的学生,老孔看了看他的个头,果断把他排在白映那排男生的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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