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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大汗淋漓躲一边儿去了,几个男生哄笑了一阵子,赵艺聪把球扔给一个队友,示意他们先玩,自己则走过去,踢了踢坐在路边的魏陆身上的肥肉。

    “六子,怎么不玩了”

    魏陆从怀里掏出本皱巴巴的小册子,呵呵笑着,“不玩了不玩了,我热,坐着看会英语。”

    赵艺聪出其不意抽走了单词本,一挥手就扔给了另外一个男生,“别看了别看了,坏兴致,体育课看什么书,真当好好学生呢。”

    旁边几个正在打羽毛球的男生也在笑,过来推搡着魏陆,“六子,心宽体胖,走走走,不想玩球跟我们打羽毛球去。”

    “别抢坏了,我奶奶给我的,全家就巴望着我一个有出息的。”

    魏陆要去抢回自己的小册子,却被耍得团团转,最后兜了一圈,又落回了赵艺聪手里,赵艺聪抬手还要再扔,一只手死死拧住他的手腕。

    “我靠,梁深深你铁爪功,吃错药上校医院”赵艺聪回头看见梁深深那张脸,不由骂了一句,可是梁深深竟没有收手,平日里的欢脱嬉笑全都没有了,眼睛深邃,似有怒火,一动不动僵立着,像换了个人一般。

    “你”

    “姑奶奶我就看不惯,”那些话一个字一个字从梁深深嘴里蹦出来,“胖也有错吗成绩不好是十恶不赦吗凭什么看不起想要努力的人,他努力了哪怕依旧很糟糕,也比你好上百倍,对,你聪明,你不学也比他好,但你跟燕芳一样,内里都是个人渣”

    周围的男生都听愣了,赵艺聪脸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关你屁事,你以为你正义感爆棚吗你以为你美少女战士啊。”

    这边剑拔弩张,魏陆陪着个笑脸赶紧上前来打圆场,可谁都不理他,倒是尴尬十足。我推了推在一边看热闹的一个男生,平日里对他印象还不错,他果然立刻就反应过来了,拿了球拍去拉魏陆,“走,六子,我们来两盘。”

    等魏陆一走,我看了四面众多的路人甲,淡淡笑道:“时间可金贵着,还有十分钟可就下课了。”闻言,见两方僵持着,却连正主都走了,于是也就散了,各归各位。

    我挽着梁深深,“何必动怒,须知风水轮流转,说不定以后就掉个个。”

    梁深深动动嘴巴,拂袖而去。

    “你知道吗想到那天燕芳那么说六子,我心里真是恨极了,你没看她那个嘴脸。”梁深深绘声绘色把那天燕芳说得话复述了一遍,先是气急败坏余怒难平,散了会步,慢慢缓过劲来,忽然小声嘀咕,“刚刚看到赵艺聪戏耍六子,我心里突然就忍不住了,一股热血冲到脑门。现在想想,阑珊啊,我刚刚是不是很冲动,也许我说得太重了,他和燕芳还是有些不同的。”

    我笑着看他,“话都说了,泼出去的水还能收回吗。”

    “阑珊,其实我一直有个事没有跟你说。”梁深深突然不走了,眉头像要打结。

    我洗耳恭听。

    “我以前超级怕人知道,一直没跟任何人说,我其实降了一级,”梁深深轻轻地说,“我也觉得我对学习天生没天赋,那个时候成绩一直不好,怎么努力都不好,你也知道我妈是政教处的,别人明里不敢怎样,但暗地里却闲话不少,可是谁规定教师的子女就一定很会学习,就必须拔尖,不拔尖就像一种罪过。”梁深深背靠在朝向足球场的栏杆上,终于把心中埋藏已久的秘密说了出来。

    “所以你特别不喜欢那些嘲笑努力的人”我轻声问。

    “对啊,凭什么别人努力了得不到鼓励,还要受着冷嘲热讽。”梁深深立刻很激动。

    我摩挲着栏杆,眼光沉了沉,似漫不经心,“天道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每个人生来都有自己的意义。呵,既然**丝都可以逆袭,那天才又为何不可陨落”

    梁深深张了张嘴巴,似是所悟,最后化作嘴边一抹淡笑。赵艺聪站在灌木的后面,逆着光看着刚刚那个娇小的背影,心中却浮出她满带怒火却格外坚毅的脸庞。

    “等等。”

    赵艺聪从后面走上来勾了勾嘴唇,抱臂倚着一棵矮木,本想恶心她的话到嘴边突然就不那么利索了,“这魏陆跟你非亲非故,你还就要替他说话。哦呵呵,你该不会喜欢这个小胖子吧。”

    “赵艺聪,你不是自诩石楠第一拽吗,我看该改名叫第一事妈,我只希望全石楠的女生瞎了眼也别看上你。”梁深深始终秉持着该出嘴时就出嘴,“特别是欧阳惜。”

    偏这赵艺聪挨了骂反倒笑得贱贱的,气得梁深深张牙舞爪回了教室。

    这事之后,我以为就此搁下,却没想到,梁深深把自己好不容易借来的笔记,豪爽地分了魏陆,并从此得到忠实小粉丝一枚。

    期中考试的时候,也许是天道酬勤,也许真是那一堆笔记起了作用,魏陆破天荒上升了百来名,梁深深笑得格外高兴,好像扬眉吐气的不是别人而是她。

    让人啼笑皆非的是,魏陆的妈妈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了许襄的电话,心里以为这个同桌的努力不小,又是夸赞又是感谢的,还扬言要请许襄吃饭。几番功夫下来,许襄一面被缠得烦了,哪像是感谢同桌,倒像是给他儿子相亲;一面又觉得受着捧着心里不安,便对魏陆缓和了几分,虽也谈不上大大改观,但渐渐也开始接受这个憨厚的小胖子。

    展寻搬着一摞自己的书,从于未然桌子旁边过去的时候,忍不住撇撇嘴,“我说你怎么这么热心又是帮我找聂老师又是帮我物色座位的,感情是以权谋私啊。”他看了看我旁边的空座位,抖着眉坏笑,一副暧昧的模样,“你干嘛不把自己给置办过去。”

    奈何于未然瞥了一眼,笑着说:“你太高看你自己了,我要是能过去,哪里轮得上你。”

    展寻一听,想送他个中指,可是两手不空,只得伸了只右脚,笑得邪里邪气。

    等这一堆天外来物多米洛骨牌一般倒下来占领我的桌子时,我才知道我多了个同桌的消息,展寻挠了挠脑袋,我把碰倒的果汁扶起来,顺手从他各种辅导练习里拎出最上面的bl漫画,糊到了展寻的笑脸上。

    单桌已久的我终于迎来了第二任同桌。

    梁深深第一时间亲自发来贺电,下课趁展寻出去,迅速占领了她一直眼馋的座位,一口气说完不带喘的,“听说展寻这个人英语比较好可能有点**平日里笑眯眯的但其实内心满猥琐你要小心不过好在听说他是个基佬而且特别细心上得了厅堂的暖男下得了厨房的男闺蜜,我就放心了。”

    “说谁猥琐呢”

    一个声音从梁深深头顶传来,还在大喘气的梁深深忽然满血复活,掩着嘴两眼放光,故意压低了声音,“切,小道消息里可说,他家电脑里藏了,嗯,不少货。”

    “哟,消息挺灵通的嘛。”一个脑袋从天而降到梁深深面前,顿时把这正说得天花乱坠的姑娘吓了个半死,一拳打过去差点没出鼻血,“算你狠”

    梁深深欢快的蹦跶出去,朝这边一个飞吻,“古德拜,撒哟啦啦。”

    这世上统共有九型人格,展寻大概就是全爱型活脱脱的标杆,刚开始和他相处,我还挺有压力,在我的眼中,他可是英语老师的宠儿,又是一个近两年都没说过几句话的男生,但凡有些才气的,都有些说不出的脾气。

    时间比世间任何的眼光都要毒辣,能真正从内到外看全一个人。以至于之后的一年里,我和展寻一度相处很愉快,引得梁深深继于未然之后又一深深嫉妒。

    若说展寻唯一的缺点,就是爱发好人卡,一开始我对这样的性格很不感冒,不就是通俗上的烂好人么,特别是看到展寻从不计较,哪怕人家根本不会感激,也会倾其所有去帮忙。我实在不明白,受了气憋着也就算了,难道这个世道真有以德报怨。

    这个喜欢不时戴个熊猫帽,穿着带有卡通形象的稚气的少年,一身的暖男气质一直深得女生欢心,而男生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微妙。

    之后,当展寻愿意同我分享他的秘密时,我对这个少年更愿意投以善意的微笑。

    门被穿堂风砰然砸上,一分钟后,母亲冲了进来,径直扑到窗边,风终于在屋子里消弭。

    “今天是吹得什么妖风。”她自个呢喃,也没搭理我,关了窗就又出去了,如入无人之境。等她走后,我把厚实的窗帘拉开,天空奇异的昏黄,带着风雨欲来的灰暗,而风急速来去,撞击在玻璃上发出诡笑般的尖锐声。

    风云将起,总有某种事要发生,我心中惴惴不安。

    我穿着拖鞋剔剔挞挞的下楼拿纸巾,母亲竟然坐在客厅里看电视,屋内外光线黯淡,电视的白光照在她脸上显得有些渗人,有种说不出的快感在她的眼中肆意暴露。

    顺手打开了客厅的吊灯,母亲看了我一眼,匆促中恢复了表情竟还热络地对我笑了一下,然后盯着我的手,嗔道:“多大个人了,剪个指甲都能把手剪到,等等,我记得这里放了点创可贴的,我找找。”她还竟坐在地上,真的认真找起来。

    余光见我望着电视的方向,她迅速拿过遥控器关掉,慌乱中有那么一丝掩饰,“拿着贴上,快去写作业。”我不由多看了一眼,这话和平日一样,但语气更加轻快,母亲此刻心情一定大好,可是心情好,何必遮遮掩掩。

    看书看到一半,忽然水笔写不出字来,我急忙拆出来找替芯,这才想起家里没有了,前两天一直念着添置,后来一拖又给忘了。我带上钱和手机,又顺手拿了把自动伞,出来的时候看到外面客厅已经没人了,书房关得严实,我想出去超市随便买点应应急,很快就回来,便也没有同母亲说。

    风仍旧呼啸,但是比之刚才已经小了不少,至少走路还不吃力。我买好东西回来,走到小区门口,忽然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晃过去,我揉揉眼,不该是他呀,现在还没有放假。

    我犹豫了一下,忍不住跟上去看,这一带高级住宅区连着未开发区,平日里走动的人挺少,我冲晃动的树影边看去,忽然拐角伸出一只手将我一带,另一只手捂住了我的嘴,眼看着自己的声音消失在唇边。

    “啊”

    、episode57

    他,是在哭吗

    眼光向下,看到那双指节分明的手,手上的铜指环只剩孤零零一颗,我的心终于平稳落地。可是,他真的在哭吗记忆里恶劣,桀骜,特立独行的他好像难以想象他的哭泣。

    捂着嘴唇的手慢慢就松,无力的垂落,我感觉到他从背后抱着我,头的重量都落在我的肩上,有些炙热的水润湿了肩上的衣料,慢慢变得冰冷。

    “明知是奢望,可还是要希望,可我怕,最后终归失望。”

    他低声叹息,无不溢满辗转反侧的柔情,忽然低声咒骂一句。

    “你怎么这么蠢,我见过最蠢的女人,为什么就是不懂,不懂我”

    “哗啦”横亘在前胸的自动伞忽然被碰开,惊碎这一帘幽梦,夏戎从恍惚中抬起头来,表情晦暗。我趁机猛地推开他,捂着胸口吐出一口悠长的气息,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后怕,幸好,幸好,还未来得及出口。

    我匆匆捡起掉落在地上的东西,扭头就走,夏戎也并没有追来。如不是这么真实,我恐怕都会怀疑这不过是一场影像混乱的梦。

    回到家的时候灯火通明,母亲已经做好了菜,而父亲竟然从应酬中赶回来吃晚饭,我觉得今天着实有些不正常。

    母亲破天荒添了两碗饭,顺口道:“我待会要打个电话,把这个事告诉三妹,实在是老天有眼。”

    闻言,父亲没开腔,只是咳嗽了一声。

    我重重放下筷子,看着他们的暗示,忍住一个冷笑挂在脸上,“真当我是傻子吗以为我当真什么都不知道”爸妈对视了一眼,我哼了一声,“我不是小孩子了。明明什么都懂,可是偏偏要装作不懂,明明什么都知道,却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这样的日子我受够了”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忽然如此激动,也许并不为这一件事,而是那么长久以来,那么多经历或未经历的事,那么多的人,还有埋在心里却从未停止往黑暗腐烂的秘密。

    “你知道什么”

    “我听到了。”

    我和母亲异口同声,一问一答。

    “我知道菀姨的事,上次她来的时候,你们的说话我都听到了,不止是我,还有表妹。”

    那天我和表妹商量着准备去附近一个带湖的景区划船,表妹想先征求一下菀姨的意见,于是才会让我们偶然听到她们在书房的谈话,我才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初孔羽出事的晚上,母亲在饭店里知道夏戎时夏正松大的儿子是会那么激动。

    二十几年前,膝下无子的外公外婆抱养了舅舅,家里本是贫农,因为这个男丁的到来,反而更为拮据,连大米都变得十分金贵。家里供了个女儿读大学已然是一种负担,轮到菀姨的时候,家里不想再拿这些钱出来,想攒着给舅舅讨老婆。

    母亲跪了求了一个星期,义正言辞说如果不走出去永远也逃不过饿死的命运,终于和外公约定,如果妹妹可以考上大学,家里不许阻拦,她可以自己勤工俭学供养。

    最后等了那么久都没有等到的通知书,很久以后才知道被夏家的权势压下去,给夏正松的妹妹顶包。只有高中文凭的菀姨最后只得到沿海打工,以补贴家用。后来找了个男人随便嫁了,如今一直寡居。

    母亲同菀姨感情一直十分好,菀姨如今的不幸全都归咎于夏家,菀姨这些年只是叹命该如此,但母亲却一直放不下,心中虽然明白是夏家搞得鬼,但是都过去二十多年了,却没有半点证据。

    “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不高兴难道我不该大快人心”母亲嗤笑一声,收了碗进了厨房。

    父亲敲了敲桌子,但凡他思索的时候,都会有这般小动作,再联想起我今天碰到夏戎,忽然坐实了几分,“夏家果然出事了。”

    “夏正松那个妹妹,听说前两天给检举了,连顶包的事都扯了出来,纪委正在查,这些年哪可能一身清流,不知道贪腐了多少,恐怕情况不太好。”父亲点了根烟,“听说夏老爷子本来在外地会友,听到消息就赶了回来,高速上出了车祸,人现在医院里躺着。夏家家大业大,谁知道明里暗还有多少双眼睛盯着。”

    我听着,看着灯下那些袅袅的烟雾,只觉得树倒猢狲散,倾巢之下又岂能有完卵

    父亲在水晶烟灰缸里摁灭了烟头,摸了摸我的头,轻声问:“珊珊,除了这些你还知道多少”

    “如果我说不知道,爸,你会告诉我吗”我忽而宛然一笑,我并不在意这些,却觉得隐瞒的滋味不好受,因为那样在我不安全的心里更觉得不受信任,我们还是血脉相连的亲人,却不能彼此分担。

    父亲沉吟一番,下意识又要去摸烟盒,抬头看到我的眼眸,忽然住了手,推开椅子走了出去,双手抄在裤兜里,一动不动站在客厅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依稀点起了路灯和万家灯火。

    “你的哥哥姐姐们,可能都或多或少知道点以前的事,可是为什么爸爸一直一个字也未向你透露,不仅不告诉你,还竭力阻止甚至包括你母亲那一份,本来你母亲的事”

    “等等,”我惊呼出口,“爸,其实你早就知道菀姨的事”

    “是的,略有风声,”父亲点头承认,“你妈又是个那样的性格,要强不服输,什么事都放心里,想释怀都难,让她晓得了还不得闹翻天,何况你妈说的没证据也是主要的原因,我不会放任空穴来风的东西来破坏我的家庭。”

    “可是妈妈还是知道了。”我手指搅弄着摆在窗帘下的假花,眉目舒展,“这叫人算不如天算。”

    父亲也随我“呵”的笑了一声,那一刹那,我们仿佛只在谈些八卦趣闻,而不是在说关于这个家族沉重的过去。

    “最初我和你伯伯叔叔们一样,心中也有不平,但我一直在想,过去的事究竟能给我的家庭带来,”父亲摇了摇头,“除了不忿,不平,怨恨,仇视,所有负面情绪,什么都不能带来。”

    他拍了拍我的肩,看着深邃的夜空远眺,语调更加低沉,却有种坚忍而不容置喙的压迫,“我不希望我的女儿因为过去的事而动摇她的是非观,不希望我的女儿一直活在为难里,不希望这些干涉了她的成长,我不仅是个父亲也是个商人,既然过去不能带来利益,那么就必须要舍弃”

    我心中纳罕,惊讶到骨子里,父亲竟然一语中的我内心一直的矛盾,我一直犹豫动摇,我有时候也怕,怕上一代,上上代的恩怨大到我不能背负,只能以仇相待。我不敢正视夏戎,因为始终在我心里有根刺,我骨子里的血缘,让我有种“背叛”的恐惧。

    其实对我,对夏戎,都不公平。

    “所以这些都让我来背负,所有到这里都可以戛然而止,”父亲笑了笑,又接着说:“珊珊,我曾说过,我希望我的女儿能坚强**。”

    我冲过去拥抱他,嗓子哑然,“爸爸”

    这个男人有山一样的沉默,我曾因为他的不顾家而心中怨怼,却没想到他竟以这样的方式,始终守护我们的家庭完整无缺。

    我们俩竟没有注意母亲何时从厨房出来,她身上的围裙还没有脱下来,只是目光定定地望着相拥的父女俩,微微闪烁,再不发一言,叹了口气,关掉餐厅里的灯独自上楼。

    我们父女俩对望一眼,心领神会。

    父亲忽然冲我狡黠地眨眨眼,这个已经过了不惑之年的中年大叔仍旧时而有难以描绘的耐心和童心。

    “其实我倒是觉得夏家那个小子像是有出息的,我看他未必什么都不知道,却一样能守口如瓶,除了他那点小心思以外,恐怕也和我抱着同样的想法。”

    有些字里行间我假装听不懂,只是忍不住瘪瘪嘴,“你可别把他捧太高,”忽然觉得不对,拿手肘撞了撞我爸的胳膊,“哎老爸,你哪一国的啊你说了这么久,不许绕弯子,我之前问的问题你还没回答呢。”

    老爸拍拍我的脑袋,故作高深,“时机到了自然会让你知道。好了,明天星期天,跟我一起去看奶奶。”

    我却没听进去,心头各怀心思。夏家正值危难,夏戎突然千里迢迢回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夏戎,你真的像爸爸说的那样想的吗如果我并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伟大宽容呢,你还会如此坚持宽容待我吗

    一晃眼,爷爷都走了好些年,若不是看着照片,细数着回忆,人影似乎在记忆里都模糊。此后奶奶一直独居在当初的旧楼,这些不知道上个世纪哪个年代留下来的院子,很快就会成为政府大刀阔斧改造下砧板上的肉。

    奶奶神智似乎有些不清楚了,认人也认不清,有时候说话也毫无章法。

    母亲把盛着圆子汤的饭盒放在桌上,奶奶从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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