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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你可曾见我有向命运俯首称臣过

    候车大厅里,拖着行李的路人走在光洁的地板上,忽然觉得脚下有什么硬质的东西,以为是颗没打扫干净的小石子,结果挪开脚,是一枚一元的硬币。

    背面朝上。

    老街里人潮涌动,不少青年男女或是成群的学生结伴到这边来吃小吃。巷子最里面,偌大的老榕树比之去年,已经挂了不少红绸带,依稀可见上面黑字笔力透出。

    于未然看着树梢上随风扬起的带子,眉眼嘴角带笑,闭着眼双手合十,可谓虔诚。

    等他将那支写字的笔还回去,卖绸带的老头子看了他一眼,“小伙子,给自己许愿呢,看样子身体不太好,你们这些小娃娃,天天蹲在教室学习,要我说一日都晒不了两回太阳,个个硬是成了病秧子,竟是学习比身体更重要了,本末倒置啊。”

    于未然微微有些愕然,“老爷爷,你怎知我身体不好这红绸许愿可也未说一定是给自己许的。”

    老爷子一面给旁人递货找零,一面回答他:“久病成良医,我家老婆子身子也不好,我看你刚刚唇色带紫,必然有疾。”话一脱口,老爷子觉得跟一小娃娃说到别人的**,也不太好意思,于是想着宽慰上两句,“这棵树都好几百年了,许愿可灵,小伙子放宽心,这年头什么都发达,可没过不去的坎。”

    于未然笑了笑,没有答话,老爷子看着他面目温和,自有一番近人的亲和,忍不住又多说了两句,“这红绸不给自己许,难道给别人许噢,是我糊涂了,现在的小娃娃可也是孝心一片啊。”

    他这样说,于未然也没有解释,既是许愿,那又何必非要人知呢

    向老爷子礼貌地告别后,于未然出了老街,掏出手机正要打电话,于乾却率先打了进来,他微有不耐,但还是接了起来。

    “小然,你在哪儿我跟你宁阿姨过来看看,你怎么不在家快回来,听到没有。小然,小然”

    于未然眼底有些郁色,平静地挂掉了电话。

    这个生日过得着实有些奇葩,本来梁深深早早提议了要去游乐场疯玩一番,然而于未然的身体几乎碰不了,左右尴尬下大家各退一步。

    好在还有叶沧浪和阿旅两个,再带上自称并非跟着叶沧浪而来的邹林,梁深深又是个极外向的,很快就熟络起来,结伴跑去挑战各种极限项目。反倒是我这个正主,陪着于未然选了空中脚踏车,又安全又没什么刺激,还可以唠嗑闲聊天。

    我一边抓了把薯片塞在嘴里,一边指着那个幼儿型摩天轮,笑岔了气,“你看那个,还没有楼高,给小朋友玩的吧。可惜这城太小了,等以后有机会,我一定要去伦敦坐伦敦眼。”

    “好,我以后陪你去。”于未然宠溺地揉揉我的头发,我一把偏开,嘟囔道,“我可不是小孩子了,你再揉长不高咋办”

    我狐疑地看着他,“嗯,啊,你能坐摩天轮”

    “我就舍命陪君子。”于未然从我手里顺走了一片薯片,我瞪了他一眼,“哼,谁是君子。”

    于未然失笑,“不是君子难道是小人”

    我咂咂舌,“我可不是小人,不过一女子。”

    于未然赞同地点点头,一副正襟危坐正经的模样,“果然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古人诚不欺我。”

    他再想伸手过来,我冷哼一声,“你身体不好不要吃这个,垃圾食品。”说完我三下五除二往嘴里塞,大快朵颐之后,连点渣滓都不剩,我冲他耀武扬威地扬扬眉毛。

    哪知道于未然并未被我的小动作打击到,他拽过我的手,力气大得惊人,我一时闹不明白他究竟要做什么,但是等我闹明白,一切又来不及。

    于未然忽然张开嘴,一口咬住我的食指,我一惊,想抽回来,忽然他舌头一舔,在手指上吮吸了一下。我脸都红成了酱,想说话差点把自己舌头咬了,偏偏他脸皮厚得还很淡定地说:“我只是想尝个味儿。”

    我甩了甩手,一副不爽的表情,“于未然,你口水”

    于未然睫毛扑闪,眼睛亮晶晶地,像小时候第一次见他时的模样,特别无辜,“宋阑珊,你竟然嫌弃我。”

    再看他捂着心口,重重喘了口气,我吓得冷汗都出来了,“没有没有。”知他奸计得逞,我一个不注意,真咬了舌头,心中愤愤,这到底是我过生日还是他过生日

    “啊,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我紧张兮兮地望着于未然,深怕从他嘴里说出什么可怕的话,哪只他竟突然又生龙活虎起来,完全看不出刚才的一副可怜羸弱样,闲闲地说:“我想起来我忘记给你带礼物了。”

    我倒是从头到尾没发觉这个事,我觉得大家能这样百忙之中出来玩一趟,得到的欢乐胜过以往得到的那些身外之物,如果往后的日子能一直如今天这样,就是给我最好的礼物。

    虽然如此,但哪个女生没有小小的虚荣,我决心诈一诈于未然,以求找到他刚才捉弄我的平衡感,于是板着脸,假装有些生气,“害我白白期待了两天呢,昨天晚上可还激动得失眠,你要怎么补偿我”

    于未然想了想,思考的侧脸映入我的眼帘,一时犹如明月之姿,不忍亵渎。

    “那你许个愿吧。”他说着,比划了个拳头,预备从我嘴边捉住出逃的愿望,然后贴近心口,“我会放在心上,倾我之力得以实现。”

    太正式了吧,难道不是一个玩笑吗

    我偷偷看了看,也没从他脸上看出半点幺蛾子,于是眼珠子咕噜咕噜转了两圈。

    “好啊,那我希望正大光明,那些做错了事的坏人得到应有的惩罚,而爱我的好人能平安顺遂。嗯,然后我就过着幸福健康平安快乐的日子,嗯,你没有听错,我在说一童话故事。”

    我心中窃笑,这愿望又大又空,可不好实现呢不过转念一想,也不过是闹着玩,并没怎么放在心上。

    于未然心中忽然抽痛,但嘴角露出高深又晦涩的笑容,他侧脸看想悬空以外的景致,心中忽然想到了什么,隐隐露出一抹可怕的气息。

    健康,幸福,这些统统都给不了啊。

    那么

    坏人应有天罚么做错事的人

    没有想过那么早就同梁深深说再见,我开始有些惶恐起来,似乎一路走来,没有一个人能与我同桌超过一年,像一种魔咒,紧紧束缚我。

    聂老师对班级进行了大改动,用她自觉得敏锐的目光,做她认为最精心的搭配,一时间所有人都被打乱。

    许襄终于离开了蓝茜,却因为成绩还不错,被发配到了六子身边。麦明月和长空依依不舍,最后挨着了欧阳惜。而柴敏,本来也会以帮扶为名安排到一个成绩差的同学身边,可上天好像特别优待她,那个同学因为改学艺体,转到文科班去了,于是聂老师把她安排到了于未然身边。

    我看到这样的安排,嘴边不经意带出一抹冷笑,我最想见的人和我最不相见的人。

    或许你会以为我和梁深深的分开也不过是在这样大的背景下促成的无奈之举,然而可笑的是我们是这样变动中少数的异类,真正分开我们的,却是别人的一声令下。

    我已经习惯了我卡在一本线上尴尬的成绩,也不会像一开始那样畏惧熟人的眼光,过得自我而悠闲,而母亲也从没有那一刻有如今这般流露的失望。然而大爆冷门的是在最近一次考试里,梁深深并不理想,似乎和以前判若两人。

    成绩的下滑变成了一柄悬挂于顶的利剑,终日让人惴惴不安,那一天还是来了,聂老师敲了敲她的桌子,让她收拾东西搬到另一桌去,她的新同桌,是上学期分文理科进来的新同学,是个叫钟韵的女生,说起来还与我当初在山庄有一面之缘,当我得知她是钟敖妹妹时,我才明白那一天我的自作聪明有多幼稚。

    我的身边轮空了,我竟然连同桌都没有了。

    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悲伤,一个人再也没有了拘束,也不会有人来打扰我独自的空间,多符合曾经的我,那么骄傲,那么孤独,那么封闭。你不是不喜欢梁深深黏着你么隔了两个组,她再也不会烦你了啊,不会再吵着一起去厕所,不会在你想安静的时候跟你唠嗑,不会再借你的作业,你也不用怀着不想被知道的惊羡又不屑的心情。

    心里有个声音小声地同我说,她会想过去的无数人一样,来到你的身边又悄无声息的远去。

    下课的时候麦明月回来找卫长空,看到我一个人支着脑袋,,尽管塞了放满书的大箱子,依旧显得空落落。她踌躇了两下,把手搭在我肩上,“我听说梁深深回来游说你好多次跟她去找聂老师对吧,可是谁不知道你们这次是她妈妈亲自去说的,板上钉钉,你还是看开点吧。”

    本来已经准备左耳进右耳出的我,猛然抬起头来,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你不知道和梁深深同桌这么久你竟然不知道”麦明月看我比太阳从西边出来还惊奇,“梁深深的妈妈可不是政教处的一个主任,我我听说是因为觉得你俩坐着成绩下滑,然后才哎呀,你懂的嘛。”

    像一种可怕的宿命流转,当初的我想同叶沧浪坐一起,却被老毛头以成绩好而否决;如今我与梁深深分开,又竟是因为成绩差。

    从未表露过的我那时依旧心气很高,是了,我的成绩从进高中开始就没有如意过,梁深深却一直很好,宋阑珊,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我余光里看着梁深深往这边跑,心中忽然翻腾,想也没想拿起书往外走,梁深深看到我头也不回的去,在后面追了两步。

    “阑珊,阑珊,宋阑珊”

    我竟狠得下心,仿若未闻。

    作者有话要说:  小姬在这里提前祝大家中秋快乐,哈哈~

    、episode54

    原来要挫败一个人,不是拿自己的长处炫耀,而是于对方最在意最拿手之处,予以致命一击。

    一个人落单了一个星期,我优哉游哉的过着,慢慢也就习惯了。在别人眼中,好的同桌更像好的合作伙伴,写不来的题,做不完的作业,都没有后顾之忧;课间闲话家常,课上问长问短,事事都有个伴。

    英语课上,一提到编对话,柴敏迫不及待的举手起身,身为同桌的于未然自然不好拂了众人的面子。我垂头抠了抠笔盖,可那两股曾日夜萦绕于心的声音疯了一样冲进我的耳朵。

    也许是今天出门没有看老黄历,明明我一个人坐着,英语老师偏就要喊我,我的眼光第一个掠过于未然,虽然知道他已经说过一次了,不报太大的希望,然而我竟然看到了,柴敏拉着他,指着课本上笑说了几句什么,他竟然没有回过头来看我。我想将目光掠过梁深深,但奇怪的是,我脑子里想到的不是我和她的隔阂,反而是记着她的英语不是很好,当时我还安慰她说以后没想过要离开祖国,等高考完了也就没啥用了。

    我轻轻的笑了一下,竟说不出的淡然,一个人开始分饰两角。

    死局哪有那么容易,就算真的火烧眉毛,也还有船到桥头自然直呢,宋阑珊也并不愿意那么轻易就认输呀。

    傍晚的时候我坐在自己的座位上默默的吃饭,自带饭盒的人并不太多,所以教室几乎空着。钟韵出去买了杯小米粥就回来了,这些名媛都有各自的讲究,晚饭控制得很好,不是吃两个水果,就是只喝杯堪比清水的稀粥。

    我去茶水间倒水的时候碰到了她,她站在我的背后,笑容亲切,“宋阑珊,没想到竟然跟你一个班。这些年你怎么什么都不出席,自从上次山庄见过一面,就几乎没看到过你,我上个月还听我爸同宋叔叔开玩笑,说他把他宝贝女儿雪藏了。”

    “是很少去的。”我避重就轻,礼貌地微笑。

    钟韵脸上浮出一抹不解,“其实分文理之前我就知道你了,你文科成绩刚好在我前面,好奇怪,你当初为什么不选文科呢这么好,进实验班都没人跟你争。”

    一时间,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默然随了大流,还是心底里不想同那个他分开

    我刚想反问她,忽然想起来,钟韵的理科比文科还要好。

    回去的时候,屁股还没有把板凳坐热,梁深深就冲了进来,拉着我往办公室走,“我刚刚看到聂老师在办公室,走走走,我们去跟她软磨硬泡,她肯定会让我调回来的,就算不同桌,前后也好啊,斜着我也愿意,你说是不”

    “咦,干嘛不说话。”她见我一路没出声,停下脚步来,我望见她的眼睛,终于有些不忍,第一次心有妥协,“我只是吃太饱,不想说话。”

    梁深深听我这么一说,松了口气,凑近些,“得,你待会可记得一定要帮我说说。”

    聂老师确实在办公室,只不过是在办公室训人。那日白天,那个女生正好在她的课上打瞌睡,被她一抹布砸醒过后,也不知脾气天生如此,竟然冲起来摆了好几个脸色。正遇上这两日聂老师火气也比较大,当堂就骂起人来,直把那个女生骂哭了。

    “想清楚了吗,哭啊哭啊有什么用幼稚这么大人了,在课堂上闹脾气,你以为自己很了不起是吧,以为哭两嗓子我就会心软吗,学校不是让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地方,不可能什么都依你”

    那个女生现下倒没哭了,木讷着垂头听着训,不开口说一句。

    没有人会依着你不可能什么都依着你

    梁深深吓得不敢进去,可不想往枪口上撞,我们只好在门口听着墙角,一直等着那个女生出来,才小心喊了声报告,走路都像踮起脚尖一样,腆着笑进去。

    本来摆好了脸,想先撒个娇,可是一看到聂老师那张绷起的脸,只得合着口水一起咽了下去。梁深深正了脸色,说明了来意,直讲得口干舌燥,聂老师仍不为所动。梁深深急了,冲我使劲使眼色。

    我脑子里却满是刚才门口聂老师的话,再联想到之前,恐怕被蒙在鼓里的除了我还有梁深深,只可惜她妈妈的一番苦心,她却不一定能懂。我们站在这里,其实什么都不能改变,没有足够的力量,甚至连理由都不充分,她怎么会依你

    梁深深,她不会依你的,你知道吗

    “走吧。她不会同意的。”在聂老师还没有赶人之前,我先拽了拽梁深深的衣角,压着声音,梁深深转过头,瞪着我,一脸大受打击,嘴里好半天挤出几个字,“宋阑珊,你不帮我说就算了,你干嘛还要拉我走。”

    兴许是梁深深同聂老师以前就已经熟识,想着抹得开面子,所以这姑娘不死心想再软磨硬泡一番。可惜没注意到聂老师的脸已经黑成了锅底,我终于使出浑身的劲,把她带了出来。

    梁深深气得根本不想跟我说话,我漠视着,冷冷地笑,“你还看不出来吗没用的,她根本不会同意,你在这里求她,还不如回去和”

    我住了口,转身一个人回了教室。

    语文晚自习的时候,窗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打在芭蕉叶上,发出清脆的噼啪声。我心绪被雨点搅得不甚烦扰,索性提笔作了首诗。不经意看到梁深深,她又和平日没有差别。

    聂老师的那番话对我如同当头棒喝,梁深深或许不明白,然而其中明明直白,却处处都是深意。

    我恍然间醒悟,这就是长大的代价,从前的我们,就算争不过,也可以耍赖撒娇哭闹,没有人会在意,因为你是小孩子;而如今,别人无法再宽容你,或者说这个世道对大人是另一种规则,你就算发脾气,大吵大闹,甚至一个想不通结束自己的生命,别人也只会说你幼稚。

    成长的代价啊,昂贵到我们根本付不起

    梁深深闷了两天,终于想通了,凑到我跟前,“她有张良计,我也有过墙梯。她不让我挨着你,我偏要,我天天下课也一样可以过来找你啊,厕所还是可以一起上,体育课我们还是可以一起玩。哼,是吧,阑珊。”

    也许是以为真诚真的可以撼动天地,梁深深真的做到了她说的,下课带上书搬到我的旁边,自习课偶尔偷偷溜过来,体育课一起压马路,偶尔没事也会传个纸团,从来走路的她也会偶尔抽空和我坐一班公交车,虽然离她家也就只有那么一两站的路程,往往上来说不了两句话就得下车。

    我不能明白,她哪里来的这样的执着。

    如果当初,我有这样的信念,或者我们当中的这些人有这样的信念,如今也不会随风天涯,四散零落,终究他乡陌路而过。

    等了好久的车,这段时间,梁深深走路都可以到家了。

    “你,还是别跟我一起坐车了,那么近,等车把时间全都浪费了。”我忍不住开口。

    “可是我喜欢和你一起坐车啊,”梁深深吊着我的胳膊,忽然苦着一张脸,“还是说,你不喜欢我跟你一起坐车。”

    几个后面站着的大妈,提着菜筐,奋力地挤到前方,我心中一惊,沉默着随人流上车。车内空间不大,此时正值高峰,更加显得狭窄又令人窒息。我和梁深深站在后一道门旁,握着环形扶手而站,旁边一个年约五六旬的妇女蠕动肥胖的身体,稳稳靠在竖杆上,一手牵着个两三岁的小女孩站在她的脚边。

    车内空气浑浊,时而觉得一口气提在脖子憋着,梁深深脸色有些涨红,因这我反而没怎么注意。她小心的掖了掖我的衣袖,欲言又止,“阑珊,我我哎,我最近”

    嘈杂的谈话几乎盖过了她的声音,我的目光落在小女孩的身上,她几次使劲拽着,像要蹲下小身子,去够地上的一片碎纸屑,她的奶奶将她提起来,起先还温言细语地哄,“囡囡,乖,地上脏,纸纸上不干净,摸了要生病的。”

    小女孩却三番五次努力把自己扯出去,嘴里含糊不清,“纸纸纸,”眼看就要够到这纸片,又被她奶奶提起来,毫不客气教训了一顿,手上还挨了不轻不重一下,她瘪瘪嘴,眼里洒满了失落的星子。

    梁深深却根本没注意,又唤了我两声,“阑珊,阑珊”我转过头茫然地看着她的脸,她刚刚想说的话最后还是卡在喉头。她有点害怕,不敢看我的眼睛,那样平日里灵动活泼的人,此刻安静得不像话。

    我才发现她眼中似乎有隐约的泪光,仿佛饱含委屈,她刚刚一定有什么想跟我倾吐,我却没有那样的耐心,甚至从心里略过。

    良久,她突然笑了一下,这一笑,我这辈子永远难忘。梁深深吸了吸鼻子,呼出口气,目光放得很远,悠悠对我说:“阑珊,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你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我”我顿了一下,脑子里有点懵。

    “是了,从一开始你就对人不冷不热,我以为我们不够好也不够熟,可是我才渐渐发现”她昂起头,直要看到我眼底心中,明明说得那么轻,我却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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