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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哭。我继续说着,脑子里沉重得像装了好几十斤浆糊,毫无章法逻辑可言,近于自嘲地想说就说罢了。

    “师述言去了省会的学校;秦桑随妈妈改嫁走了,何燕草最后还是填了北京,我知道他一定晓得桑桑要到哪里去,可他最后还是报了北京,就因为曾经的约定。卓萧随他叔叔南下,自从我们知道了他的事儿,都私下里骂他爸,但是我是知道的,如果没有他爸的默许,谁敢带他走,此去山高水长或许别有机遇,但我仍然不喜欢他爸,以后的应酬我都不会怎么参加了。阿旅去了十五中,她又那个性子不爱说话,好不容易有个人陪她,结果还放她鸽子跑了,我听人说,十五中小帮派太多,直升的特别排斥那些旁系考入的”

    我哗啦哗啦一吐胸中块垒,越是糊糊涂涂嘀嘀咕咕,心中越是清明。恐怕到如今,走的散的,像电影散场,像皮影落幕,只怕我活得最通透,却也最孤寂。

    “还有还有”

    我垂下头,无精打采,只有山风,来来回回吹。

    “还有夏戎,也是个没心没肺的,大概这辈子老死不见”身后有个清亮的声音突然插嘴上来,我连头也没回,面前却倒过半张脸来,把我吓了一跳。

    夏戎的嘻哈帽眼见着落了下来,被他眼疾手快一按,在空中做了个转花,又帅气地反扣回脑袋上。他把头发染成了淡金色,额上的刘海还有些卷曲,从帽子里张牙舞爪欲出,想不正视他都不行。

    “别跟我说偶遇,我不信,说你来看你家亲戚还差不多。”我白了他一眼,坐在地上没动,夏戎干脆走过来直接在我对面盘腿坐下来,一身扎眼的嘻哈街范,倒是真像极了我们初见时的张狂。

    我心里突突跳了两下,说不清是何缘由,也许冥冥之中兜兜转转,该来的还是会来。

    他眯了眯眼,“看你算不算。”

    我递给他一个干脆的冷笑,“上这来都是看死人,我还活得好好的,不劳您这么惦记。”

    夏戎哼哼两声,倒不生气,也不再占我便宜,“蠢丫头片子,能好好说话么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你被彻底拉了黑名单,怎么也联系不上你,我听说了这事儿,所以来这儿蹲点,想你肯定会来这里看你哥,所以哎,我走了,你以后可以眼不见心不烦了。”

    “几时连谎话都不会编了,大热天来这里蹲点,除非你脑神经错乱。”

    夏戎顺着我的话,“是是是,没骗到你真是太可惜,本来还想赚点眼泪,看你感动得哭一把鼻涕。”

    “你别在这里给我添堵就行了。”我试图从他嬉皮笑脸里看出点什么端倪,也不再拿话顶他。

    我抖了抖裙裾,抬手遮着烈日,到不是怕被晒黑,只是光线太强晃得我眼睛泪水止不住流。我在前面走,他在后面跟,然后一挥手,把帽子罩在我头上。我愣了一下,也没有矫情得推来推去。

    “夏戎,你知道么,以前看电视剧,特别是台湾的感情剧,觉得那些因为上一代的恩怨相爱相杀的人又蠢又傻,其实都是心里过不了那道坎,我们还隔了两代。”

    夏戎不知道在想什么,我的话音落下好久,他才慢慢接上,“你想说什么”

    他真这么直白的问了,我却又不知道该从何处开口,只能一时无语。

    我们在墓园里走,从这边的山坡慢悠悠晃到另一个山坡,我是识得脚下的小路往哪一处故人去,但我有些疑惑,为什么夏戎对此也很清楚一般。

    “宋阑珊。”以前大多是蠢丫头,蠢女人之类,这是他第一次完完整整叫我的名字,正经得让我有些心惊。

    “如果我们有血海深仇,你也原谅么”

    他凝视我的眼睛,我却不敢看他的眼睛而下意识逃避。

    “你还真以为是演电”我小声嗫嚅。

    “是了啊,原谅我竟然也跟你一样天真,你只是什么都不知道而已。”夏戎的语气有些古怪,但神情里却饱含忧伤。

    “你知道你知道”我下意识追问。

    他突然笑了起来,孩子气样露出雪白的牙齿,“不好意思,我不知道。”

    不知道该说什么,我们就这样一直沉默着走着,转了个弯,远远看得见前面的深黑色的墓碑和旧照片。我走近前,忍不住伸手擦拭,“爷爷。”

    “爷爷好”

    夏戎脆生生叫了一句,把我吓了一跳,那殷切样子像躺在这里的是他爷爷而不是我爷爷。我瞪了他一眼,他却又继续说:“我跟您孙女来看看您,您孙女成绩好,生得又漂亮,大家都很喜欢她,您老人家在天之灵可要一直保佑他”

    我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又并不想在爷爷坟前同他吵,只能恶狠狠地对着他,“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夏戎却像吃了秤砣铁了心,根本不理会我的眼刀,他清了清嗓子,说出的话让我慢慢怔住。

    “当她孤独的时候,您保佑她能结识许许多多朋友;当她无所依靠的时候,您保佑她能找到愿意借她肩膀的人;当她觉得黑暗压抑的时候,愿光明就一步之遥”

    最后一句,他回过头来看着我。

    “当她为离别悲戚的时候,请给她所有相遇的缘分。”

    等夏戎背着我下山的时候,我还觉得犹如一梦,所以刚刚才会脑子一乱,踩空一级石阶扭伤脚踝吧。上山的公交只达正门,从山的另一面下去要一直走到山脚才有公交车,他背着我走得很急,汗水如泉涌,我有点惭愧,“你不用走这么快,我,我现在觉得脚好多了,隔会我可以自己走的。”

    “你才几两肉”夏戎失笑,“真是蠢得不能再蠢。”

    我上下打量他的混搭嘻哈风,不置可否。

    “可惜身为女儿身。小时候我一直很孤僻,也不喜欢说话,因为我一直很怕不被喜欢,我很在意家人的看法,所以少说少错,越是这样,我就越是表现得不在乎。爷爷是最没有成见的人,也是待我最好的人。家里女儿多,偏爱独孙,但爷爷却不会。

    珊珊乖,她们不爱,还有爷爷爱你。

    夏戎,所以,请不要再对我好,这也许才是最好的结局。”

    夕阳把我们的身影拉得很长,却又那么的单薄。

    “刚刚下去的那个小子,不是这几天老是往我们这里跑么不晓得明天还来不来。”一个工作人员闲谈。

    另一个员工顺着他的眼光看过去,被夏戎衣服上的亮片晃了一下,“这城里的孩子穿着就是跟我们这儿的不一样。”

    “呵,可不是,他们这几年正什么哦,叫哈韩。”

    两个人嘀咕着走着,突然,后面那个搭话的突然用手肘推了推旁边的人。

    “这儿怎么又多了个傻站着,我看他眼睛都看直了,跟下山那两个啥关系。”

    “谁知道,现在真闹不懂这些城里娃,放个暑假不出去胡天海地,还净往墓园跑。”

    他把手机拿出来接通,轻声答了一句,“爸。”

    那边的人顿了一下,“小然啊,我已经打过招呼了,到时候开学直接去报道。哦对了,我上次说让他们给你安排一个好点的班,你非不干,说要跟谁谁谁一个班,嗯你在听么我那天忙不是给忘了,我把名字再说一下,我去跟他们说”

    “不用了,”于未然垂眸,眼睛里幽暗阑珊,“其他的回头再说。”

    等他们唠叨声远去,纤细颀长的身影突然蹲下身,脸色有些苍白。他一抬手,抚上自己的心口。

    其实,夏戎也不知道,他替我许的那些愿望并不一定都是最重要的。

    很多年后,三万英尺的高空,看尽浮华,才真正明白。

    “世间所有相遇都是久别重逢。”章子怡在一代宗师中的一句台词为许多人所记,但我觉得,不如愿世间所有的离别都是未完待续。

    “同学,同学”

    这一梦似乎有点长,反倒不似平日习以为常的走神。等我慢慢抬起头,就看到一个穿得花枝招展的女孩反背着书包站在我面前,她一头短发干练非凡,掩盖在碎发后的耳朵隐隐有闪亮的耳钉,事实上,石楠在这方面查得极其严格,我不由想,又是个胆大的姑娘。

    我还没有动作,一个声音比我更快响应她。

    “哎,你干嘛热脸贴人家冷屁股,看她那个冷冰冰的样子,有些人啊就是有性格。”旁边一个长发女生顺势把手搭在她肩上,亲亲密密的自来熟,“哎,你叫什么啊耳钉哪儿买的,限量版啊。”

    “我叫许襄,”她笑着露出一对酒窝,说笑里退开两步,长发女生浑然不知,但我看在眼里,直觉里有种天生的不喜欢。

    这时候突然有个人在我背后拍了一下,我始料不及地回头,竟有些说不上的滋味。柴敏还是笑如温婉宠辱不惊,“哎呀,宋阑珊,你也在这里,真是好巧。”

    我特别怕她再接着说出“久闻大名,如雷贯耳,多多指教”之类的话,说起来我之前还一直没有和她好好说过话,她越是捧得高,我越是不自在。谁听不出话中刺耳,少年男女的心思其实一点也不难猜。

    那边长发女生又往许襄那里凑了凑,跟她咬耳朵,“柴敏啊,当初可是我们南中的风云人物,成绩好,家世一流。”

    “并不巧。”我轻轻吐出几个字,趁她没有反应过来,又如风般盖过,“我刚刚有在门口分班表上看到你的名字。”回过头来的时候正好看到许襄,眼睛里有惊异的光,我知道她听到了,并且像我这样不给面子的女人实在少数,我丝毫不介意她拆穿我,有种年少的盛气撺掇着我,我一点,一丁点都不想演戏,宋阑珊想做真正的自己。

    好在新的班主任很快就给我们来了个下马威,那是个瘦高的中年女人,穿戴精致,但不妖艳,很有种上世纪弄堂里的主母风,站在那里轻轻平平说一句,都有一股不怒而威的仪态。

    “都在那里嘀嘀咕咕做什么,还不快点过来帮着打扫布置教室。”

    周围的人还是被吓了一跳,都做鸟兽般躲命逃开,纷纷拿了扫帚抹布,远远地挂羊头卖狗肉那个长发女生不是磨洋工又是在做什么。

    “叫你过来一起打扫卫生,傻坐在那里做什么,女生可别皮,更该听话些”

    我走到后面,把凌乱的桌子拉整齐,然后顺带两个凳子摆好,兴许是自带点强迫症,非得弄个花花造型,班主任远远看了一眼挺整齐,便闭了嘴,又去找那些男生的麻烦。

    之后我们填了个基本信息表便打发回家,顺带通知了第二天八点去进行入学教育领新书,这种教育最是无聊,老师嘀嘀咕咕把高中三年的条条框框都讲个通,翻来覆去能说一整天,可想而知有多磨人。

    因为石楠高中部所在的区离我家已非当初跨越两岸,所以我并不着急,于是留得较晚,教室里已经弄得七七八八,我收拾包往外走的时候,班主任又回来看了一趟,也就几个零散的人。

    我跟她打了个招呼就出去了,因着翻看手里的表,想来她也没注意,只是一个劲喃喃,“不是说还有一个么怎么还没有来报道,看来这届又没个省心的。”

    石楠高中的教学楼都是环绕式的,两楼之间有所谓的天桥走廊,一眼可以看到后面的紫藤萝树,只不过现在不是花期,显得有些平常。

    走到如今才发觉,从不愿向他人吐露的自己,终究也无人能懂,恐怕除了卓萧,也再无人知晓我的秘密,更何谈我的过往与年少心绪。

    宋阑珊啊宋阑珊,你其实都没有发现,你的冷漠和排斥,早就根深蒂固,活该如孤家寡人。

    是么

    然而,新的地方,没人知道我的过去,又如新的开始。

    “哎,哎,就差你了,怎么来得这么晚啊。”班主任的声音在后面追了上来,我知道她不是冲我说的,但仍下意识抬起头。

    不论过去多久,朱颜会改,时间沉潜,落进乱红,有的人仍旧在人群里,永远是一眼的唯一。

    只是你本早已从我的生命落幕,为何又要粉墨登场,而我,为何还能心生欢喜。

    如果知道会再次遇见,我一定不会幻想这样的相遇。

    “于”我听到还残留在唇边的自己的声音,脆弱得连自己也不敢相信。

    他就从我身边擦身而过,我甚至能看到他的瞳仁里,我清澈的倒影仓惶回身,而他却一步不停。

    “抱歉,聂老师。”

    于未然越过我,而我在他温润的声音里,找回了自己失去的力气,不管于未然还是不是曾经的于未然,宋阑珊却不再是曾经的宋阑珊,她不再天真,依然骄傲,也许会更加无情。

    宋阑珊,请离开这里

    、episode43

    是不是没有失眠过的人生就如同没有恋爱过的人生一样不完整。

    全家没有一个人不认为我是胆小的,我常常因为半夜一丁点声音而醒过来,在被窝里冷汗涔涔;有时候辗转反侧无法再度入睡时,我就会起身来来回回走动,连母亲也觉得快被我带出神经衰弱。

    然而越是长大,我越不再因为怪力乱神而难以入睡,反而会因为各种各样接踵而来的心事尤为清醒。我想我的心就是在世道的反复锤炼里,渐渐变得更加刚性,因为宋阑珊是一个**的人,偏好独来独往,如果有一天她把谁放在心里,她会默默对他好,但若是不懂,那就永远不可能交心。

    那一阵子是最难熬的日子,哥哥的死带给我的冲击太大,大到我还没有做好长大的准备,白日里时常惶惑,宋阑珊这辈子最怕两件事,一怕孤独至死,二怕永远别离。

    可是长梦方醒,我却再也没有梦到过宋定徽,就像我很多年来,也极少会梦到爷爷。奶奶说过得不好的人才会托梦来,我想他们至少在另一个世界很幸福。

    那么我,是不是也应该努力幸福呢,这样才不会辜负自己

    是的,没有人知道我心里的小秘密,我把它死死锁在了心里,就算能窥出端倪的人,早已经都不在我身边。我对着长风,呼出一口气,却艰难得好像快要把肺吐出来。

    我蹲坐在花坛边,身后是石楠高中标志性的雕塑,据说象征更高的追求。

    “要不要我分一只耳朵给你”夏戎单手在边缘上一撑,人痛痛快快翻了上来,一手扶过反戴的棒球帽,两眼望着我,纳罕道:“怎么眼睛红红的,这里谁还能给你气受”

    “想受气还不容易,事事走心不就行了,”我竟然还有心情和他顶嘴,大概这三年已经成为习惯,我似乎从来没有和颜悦色和他说过话,“你怎么还没走”

    “原来你厌烦我到这个地步,我可是降了一级的。”夏戎不满地哼哼两声,突然往我左耳里塞了个耳机,我懵了一阵,他难得如小心思得逞,脸上笑得潇洒明净,“怎么着,还以为我是树洞啊,真以为借耳朵给你说小秘密我怕你秘密太有爆炸性,把我耳膜给震穿了。”

    我不禁失笑,可没两声又敛住笑意,略略觉得有些尴尬,而此时周围突然安静下来,只有耳机里的音乐在喧嚣。

    “原来你也看仙剑啊”我闷闷地问,那一阵子李逍遥和赵灵儿确实挺火,但在我的潜意识里,我一直以为像夏戎这样的男生定然对言情剧不屑一顾,跳跳街舞打打篮球才比较相衬。

    “电视剧没怎么看,歌还不错。”夏戎说话很无所谓时,都会抿着嘴唇或是勾一勾唇角,“笑话,我可是追游戏过来的,改动太大不想看了。”

    我双手抱臂偏生说:“可是我觉得还不错。”

    “那是先入为主。”一说完,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表情突然古怪起来,扭头直视我的眼,高深莫测地重复了一遍,“其实只是差一个时间。”

    那一刹那,连我也被他的落寞与悲伤感染,我轻轻哼唱起来,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为他无来由的伤感,还是为着我自以为已忘怀多年的感情。

    “给你的爱一直很安静,我从一开始就下定决心”

    夏戎难得笑得抢眼,等他把耳机拔掉,绕着手上的铜指环卷起来时,一边卷一边跟我说:“好了,我要走了,借出去的耳朵我要收回来,过去的心情就让它过去,铁打的宋阑珊如果变得爱哭鼻子,我一定不会承认认识她。”

    他噌的一下跳下大理石花台,面色平静,也许成长的并不仅仅是我一个人。

    “只要不后悔,总会来得及。”

    话已至此,已无回头的必要,无论你懂与不懂,都将触及我的心伤,我何不装傻充愣,放自己一条生路。

    “嘿,戎哥,原来你在这儿,可找你好久了。”

    半道上冲出个人,朝着夏戎迎上去,那渐渐远去的背影,正如某种未完的挽留,可是我知道这辈子到最后,有的人可以比朋友还铁,比亲人还亲,却永远难以逾越时间的鸿沟。

    今年的秋老虎一如既往的迅猛,眼下我们对它又爱又恨;在去年受过一次恩惠,我们都巴望着温度再升一升,若真成了个实实在在的大火炉,那说不准又可以来一次高温假,避开这枯燥又该死的军训。但气温拧着劲跟我们死磕到底,这不上不下的,真似砧板上的鱼煎熬着。

    有颗汗水从鼻梁上滑下来,我从胸腔中吐出一口气,略微垂下头,避开灼热而夺目的日光。

    余光里右边的扎着个小辫子的女生趁教官不注意,使劲往上努嘴,借着鼻头的力,竟然把滑下来的镜框给推了上去,那样子小心又滑稽不已。

    见我的眼光掠过去,她忍不住吐了吐舌头,以此盖过微微的尴尬。

    站军姿的时候,正是最佳的发呆时机,正好比禁锢住我的躯体,却无法锁住我的灵魂,我的心神早已越过高风流云,山岳平川,如展翅而来的海东青,矫健于苍穹之下。

    这个时候,我觉得最自由,因为整个世界都是我的。

    “唉唉,我看刚刚喝水的时候你一个人站在角落里,休息的时候也不跟人说话,你一个人没有老同学”

    目下班上的小团体都是些初中时同班或者同校的学生自发组在一起,一些落单的在别人看起来不是眼高于顶,就是从周边乡镇上考上来的。

    “唉,就是跟你说话,别不理我,我知道你听到了。”见我绷着个脸,小辫子女生弯了弯眉眼,继续压低声音在耳边吹风。

    “向左转。”

    大家齐刷刷转了过去,正对着球场,脚步整齐的像一个人。小辫子女生正说着话,这突击一下令她猝不及防,仓促下左右晃了半天才归于正位。

    等她站定,一双迷彩胶鞋已经停与她面前三尺。

    “你分不清左右么”教官完全无视了她哀怨的眼神,冷着脸叱道:“你叫什么名字”

    小辫子女生垮着脸,用鼻孔呼了两下冷气,飞快地说:“梁深深。”

    “你没吃饭么大声点”奈何教官听到那萎靡下去的声音和含糊不清的内容,也较真起来,冷着脸喝道。

    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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