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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政教处隔壁的空房间里,整栋教务大楼唯一的三个班,除了一楼,一层一个。

    在巡楼的教师眼中,举目望去大概是,读书,认真的读书,我可以妄自猜测那位老教师的近视恐怕不低于上千度,那么多闭着眼睛读的,拿着书倒着读的,还有的书上明明那么大两个字“数学”,就是被他象征性无视。

    可是我们哪里是省油的灯呢,难道不知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吗

    叶沧浪和我的认识源于一本小说,地点是体育馆,那天我坐在她下面那排椅子上,当时正无聊,问旁边的人借书看,没过一会忽然传了一本书在我手上,奇怪的是那样一本言情小说居然被人郑重用包书纸包了三层。这样的爱书方式,我只在爷爷的书房中那种快要烂成渣的老书上见到。

    我没想这么多,翻开就看。过了会旁边的女生推了推我,“咦,我帮你借的书你怎么没看这本是哪里来的”我这才发现两个座位间插着一本杂志,再瞅了瞅这本书,回头就听见有人喊。

    “叶沧浪,你说借给我的书呢”

    那个穿着背带裤扎着马尾的矮小少女仿佛刚从睡梦中醒来,眉眼惺忪,整个人迷糊得不行。“啊”她四周看了一眼,目光落到了我的手上,我已经做好了把书还回去的准备,却听见她不紧不慢地说:“哦,我现在没书借给你。”

    那女孩瞪了她一眼,悻悻回了座位。我仰头看着她,眼角忍不住弯了弯。

    “哦,我只是相信上苍给的缘分。”叶沧浪拉了拉肩上的带子,一副虔诚的模样看了眼天,幽幽地吐出一句话。

    我第一次没能给出一个适当的表情,很久之后我已经习惯了她在每一句前加上“哦”这个语气词,当然如果她能在之后老气横秋地加上一句“年轻人”,我会不会为此失笑,更快接受她神棍的气质。

    此时,叶沧浪坐在正对门口的第二排,因为学校不允许早自习吃早餐,于是她十分郁猝地从桌子里摸出三块饼干,腮帮子瞬间就鼓了起来,她咀嚼了一下,耳膜里净是“嘎嘣,嘎嘣”的回声,不由2地一惊,贼眉鼠眼望了几下,“嘿你看看听不听得到我嚼饼干的声音。”

    说着,猛拍了一下一旁卓海图的肩膀,煞有介事地动了动嘴巴。

    卓海图没有理她,她又凑近了点,“嘎吱,嘎吱”嚼个不停,最后干脆全方位无死角的变换角度咀嚼。

    “离我远点”卓海图被她这么折腾得有点烦,顺手想挡,没想到挥过去的手背正好碰到叶沧浪鼓起的腮帮子,顿时接受了一脸饼干渣的洗礼。

    叶沧浪擦了擦嘴,一脸无辜地拿起面前的语文书,混迹在诗文里还不忘悠悠晃了晃脑袋,“放宽心,这说明你命中有此一劫。”

    卓海图大怒站起来,因为动作过大,数学书被他自己不小心拂到了地上,正巧隔壁政教处的胖太太路过,他反应倒是快,突然拔高声音随口念,念得当真朗朗上口,准确吸引了全班的目光。

    “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

    我总觉得胖老太脸上的肥肉都被他的声音震得抖了抖,似乎能看到一种类似欣慰的闪动着的泪花。其实她只要再往下方瞄一瞄,就能看到卓海图的脚淡定地勾住了数学书,往后淡定地一拉。

    卓萧本意大概是想一脚踹着卓海图的屁股,可惜没得逞,倒是在凳子上硌了下脚,他把这怨念全都归到了卓海图身上,在后面狠狠嘲讽他,“装这么会装卓海图你几岁了还念小学生背的诗,啧啧啧,要我看这接下来该是要论伪君子,海图属一流”

    这样的交锋往往卓萧落荒而逃,就因为他有一个十分巨大的痛脚我们班恰好只有两个姓卓的,还曾经被误会为亲兄弟,无外乎一个表面伪君子,肚腹里的闷骚;另一个则是表面的嘴贱,背地里的二傻。合起来被大家叫做二卓,可是他俩又不是同年同月同日生,自然有大有小,卓萧不幸比卓海图小了那么三天,于是更加不幸地沦为二号。

    于是卓海图气定神闲地拾起书,坐了下来,轻飘飘说了一句,“卓老二”

    卓萧顿觉索然无味立刻重听,“啊,啊,胡小凤,你看这个字怎么念”

    胡小凤早在一旁乐不可支,被他这么一拽下意识躲,手臂迅速挥倒了旁边那桌的奶茶,她赶紧帮忙抢救对面的书,这一拉就暴露了人家的纸质五子棋盘,并且助长了奶茶迅速淹没。

    “艹,老子都输了五盘了,好不容易这盘要赢了”

    风中传来一句低骂声,叶沧浪幽幽飘过。

    “所以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势不可挡,同学你要认命。”

    按说这个时候人就应该各自找个台阶下了,偏偏卓海图这样的人,家境贫寒却自命清高不凡,为了学习而刻苦,为了作个好学生而装乖讨巧,根本看不上卓萧这样的二世祖,本来卓萧也就随口一个玩笑,偏偏被他较真,于是自然掐着点子不肯放。

    卓海图开口刻薄,“是,我是假,但我不贱,总比有些人靠爹靠妈靠钱要强,没本事像摊烂泥。”说完坐下。

    这话有些过了,卓萧先一愣,然后涨红了脸,胡小凤拉住他,生怕闹出什么事,我竟也不经意皱了眉头。是,卓萧家大业大,这个大少爷成绩烂得本来连交择校费的资格都没有,偏人家有势,就这么塞进来了,不喜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可以了。可是被他这么含糊一说,大家都不是片区进来的,或多或少都交了一笔不小的费用,当真一竿子打死一片人。

    还好卓萧没有想象那么冲动,或者听惯了压根也没走心,只是也免不了嘴上损两句:“是啊,本公子就喜欢拿钱砸人,砸死你一辈子也挣不了这么多”

    眼见卓海图肩膀晃了晃,这话当真戳到心窝子里了,知情人都知道他家别说挣钱了,能把举债还清就不错了。

    在对角线的另一边,是截然不同的景象。

    阿旅把一头短发揉得像鸡窝一样,然后把从包里倒出来的东西再一股脑塞到抽屉里,然后傻了,坐着,一副懊丧的样子碎碎念,“我怎么就把手机这么重要的东西忘在家里了,今天上午可怎么过。”

    作为同桌的秦桑顿时乐开了花,喜闻乐见又幸灾乐祸,拿镜子支着语文书然后开始涂指甲油。比起我昙花一现的火辣打扮,这位才是货真价实的人们传闻与口中的“不良少女”,其实后来,我更愿意说,她是一个敢爱敢恨偏偏又爱恨成痴的傻女人。

    她似乎感觉到了我的目光,转过头来与我对视的时候还不忘附赠一个飞吻,我从她眉眼里读出了她的意思。

    “还不快谢谢姐姐我,送了你一个大帅哥。”

    我低头看了看书摊开搭在脑袋上,连眉眼都看不清的睡神,忍不住心里一阵恶寒。诚然不欺,这位和秦桑乃是前同桌关系。

    在我记忆里,萧叛好像永远都睡不醒的样子。我忍不住拉开挡住的书,让他白皙的脸和额前的碎发暴露在空气中,他睡得安静地像小猫,让人不忍心打扰。

    过了一会他换了个姿势,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待会毛虫来了叫我一下。”眼见他又要趴下去,手在包包里掏了掏,摸出一颗被压扁的奶糖扔给我,我看了看奶糖又看了看他,不动声色看他手在包里继续摸,终于拉出一个保温杯递给我,一脸迷茫懵懂,“我渴了,帮我倒杯水吧。”

    我没搭理他,事实上从我挨着他坐开始,就没跟他说过话。我天性如此薄凉,再加上年轻时外界影响的是非观,于是成了我一直以来内心的疙瘩。

    很多年一直笃定,班主任看似简单的调座位,促成了一对对孽缘,一段段情缘,又或者不可弥补的缺陷。

    那个时候评定一个人的好坏无外乎成绩和他的朋友圈,中国有不少的古话,类似于“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亦或者“臭味相投”,在父辈们的传统观念里根深蒂固。诚然萧叛并不是个爱学习的好学生,总是下课积极上课冬眠,又跟年级里臭名昭著的学生混在一起,自然落了不少口实。

    可能加之我前任同桌为人老实,不干扰我的生活,又受得了我的沉闷,极合我的胃口,所以突然的换血,让我十分排斥。

    然而多年后,我都不记得那些同桌了,甚至连名字都想不起,却还清楚地记得他。

    萧叛,萧叛,他的爸妈给他取了这样一个名字,他却只有叛逆的心境,而没有叛逆的霸气。

    萧叛本人实在安静,睡觉的时候不吵不闹,但我实在受不了他那种颐指气使的感觉,他总是会在某个不经意的时间突然醒来,然后喊我一声。

    “帮我盯着老头。”

    “下课记得叫醒我。”

    “帮我交一下作业。”

    或者像现在这样,眼睛格外明亮,然后喊我的名字,“宋阑珊,我渴了,帮我倒杯水。”

    我自然没有如他的愿,又性格古怪得不喜欢吵架,所以我从来连反驳都懒得,只是悄悄在不经意的时候找找他的麻烦,比如他叫我盯着老头,我偏不,老头一来,我就“不小心”碰倒他掩护的书,下课的时候我总是轻手轻脚,或者不带他的作业然后他自己也忘了,最后被科任老师点名。

    那天我忽然失去了所有的心情,只是低着头盯着书,淡淡开了口:“萧叛,我又不是你的老妈子。”

    他愣了一秒,然后“嗯”了一下,拿着杯子起身,走之前不忘从我的抽屉里拿出我的保温杯,这下换作我大吃一惊了,等他人走远才想起现在不是下课,他就这样大摇大摆走了出去。

    结果自然是萧叛被以“公然藐视纪律”的罪名罚站,罚站之前他不紧不慢迈着步子回来放下保温杯,甚至还扭开喝了几口,才站到了教室的最后。

    我抬头,才发现他极高,如一片阴影笼罩我。男生本来就长得晚,初一班上的男生还是一片目不忍睹的小豆芽时,他那么鹤立鸡群。

    是不是总有那么一个少年,会唤起年少的母性和暖意,哪怕他和你只是短暂的交集,没有惊天动地的纠葛,却让你回忆时温暖一生。

    萧叛,我很想念你。

    现在想来,不是没有任性过,只是任性都被我们欲盖弥彰,加以粉饰,那些曾经我们不喜欢的人,被我们如刺猬一样默默反抗,究竟伤了多少少年少女的心呢,我忽然万分歉疚和遗憾,他们并不欠我们什么。

    当我隐约意识到这点的时候,我已经脱离了蓝茜她们的小团体,又或者说,我其实从来没有加入过某个特定的小团体。

    进入初中,拉帮结派变得十分分明,人们的爱恨情仇观似乎在被荷尔蒙全面激发,总是表现得格外露骨。她变得不像小学时代那种单纯的喜恶,也不再似那种今天吵明天好的简单。它已经被生活强制加了各种调味剂,变得面目全非。

    跟她们走在一起,只是因为单纯的会乘坐同一班公交车,有次我请她们在学校门口吃了一份麻辣土豆,便莫名其妙达成了这种默认的友谊,被归类到了某个圈子。

    事实上我对蓝茜、蒋心露甚至是只有数面之缘基本没说过话的聂绾都只是比班上其他人稍微熟络一点。我是常常无话可说,索性当个背景,蒋心露往往是插不上话,胆小怯懦又太在意别人的眼光,把蓝茜拱上了天,终归时常被晾在一边。至于聂绾,她在外婆家和自己家来回跑,跟我们不在一个时差上,就算她在,也只有她能跟蓝茜聊得上,一趟公交车下来,就她们俩把持着话语权。

    其实我看得出来,蓝茜是一个很有控制欲的人,更显露一种未来将会成为女强人的气质,干练又**,声音响亮,跟柔柔弱弱邻家小妹一样的蒋心露,简直就是一个南辕一个北辙。

    只是那个时候一出校门都是两人成双,三人成众,一个人形单影只格外惹眼,我正处于转型纠结期,十分想摆脱幼时不善言辞又孤僻的感觉。可见最后我的容易习惯胜过了我的随遇而安。

    但是不和谐的氛围再怎么形式融洽也免不了决裂,比我预料的快,这样吞吞吐吐半个学期后,聂绾率先退出,我知道的原因是她交了个男朋友,时间都得掰成两半花。后来一向为蓝茜马首是瞻的蒋心露居然开始和她疏远,我夹在中间索然无味,走了个干净。

    开初几次蓝茜还如往常一样天天找我一起放学回家,我觉着实在没意思,就推了,又继续一个人游离。

    最后一次蓝茜迅速收拾好书包,撑着我的桌面说:“宋阑珊,一起走吧我”她第一次支支吾吾了半天没有说出一个字,几次要直视我的眼睛,我都迅速避开了,我想那个时候她大概也很寂寞,一个一向善辩的人忽然找不到人说话,是十分难受的,可是我的别扭劲也上来了,最初的无所谓,到如今有了一种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厌烦。

    “抱歉,我今天还有事。”我努力冲她笑,让自己的借口显得自然。

    蓝茜的性格哪里那么容易弯腰,有点犹豫已经超格了,她也没劝我,径直走了。我看着她的背影踏出教室,心中却想:当初有个那么听你话的蒋心露你为什么不珍惜呢。

    后来某一天我碰到蒋心露,她无意中透出当年的原因,我忽然觉得,说起缘由有时候比残酷的结果更可笑。

    我前脚刚踏出教室,后脚就有一个人拽了一下我的书包带子,我看到一双指骨分明的手,还有指甲上艳俗的颜色,手的主人杀到我的身前,抓起我的手腕头也不回拉着我走。

    “我有话跟你说,我带你去另外一条街坐车,同样可以到你转车的地方。”

    秦桑这个又俗又艳的女人有时候说话偏就那么铿锵有力,让人没有反驳的劲,我跟着她穿过巷子,以为她费力绕远路只不过是有话和我说在上车前尽量多争取时间,谁料路上她突然三缄其口,一句话也不吐。绕那么远只是为了去隔了两条街的屈臣氏买洗面奶和面膜。

    最后我们没有去车站,在街心花园找了个凳子坐下来。

    一坐下来,秦桑就开始笑,捧腹大笑,她看不惯蓝茜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此刻看到人家没了往常的一大群可以吆五喝六的人定是大快人心。

    她开口第一句话:“我说你这个人,比我想象得要活得累。”

    那一刻我有一种这个轻浮的女人深藏不露会读心术的错觉,后来我不得不承认她的眼光确实毒辣。我低下头,开始抠手指,这是从小养成的坏习惯,我一思考,就是抠手指,越纠结越扣,十指纤纤往往面目全非。

    “你也比我想象地要过得夸张。”

    “那是”她挺了挺胸,“没有什么挡得了姐及时行乐。”

    说完她盯着我手上的小动作把眉头皱成了川字,大手一挥,不由分说拽过去,从书包里拿出一套修剪工具。

    我戏谑地说:“你包里都装了什么,哆啦a梦的口袋么”

    秦桑飞了一个媚眼,答非所问:“我们家是开美容院的。”

    她就真的这样低下头,专注地剪平指甲周围被抠出或者咬出的坑坑洼洼,又给指尖剪了一个优美的弧度,甚至连死皮都铲掉了。期间我们谁都没有说话,两个人沉默得只听得到彼此的呼吸声,在这个已经靠近商圈的步行花园,脚步迅捷穿梭如潮的丽人中间两个初一大的女孩子一个认真的剪,一个认真的看。

    我承认这样的举动刹那触动到了我,于未然走后我终于碰上第二个如此耐心待我的人,连父母都不曾有,在以前的观念里,我都随便拿指甲刀敷衍了事,充其量只是个女孩,我从来也没想过有朝一日拿自己当女人看,也没想过修指甲更是一项工艺活。

    有的人就是这样不经意教会我们生活。

    当然,这种美好的气氛能维持的话,大致也是如梦如幻般美好的,可惜泡沫碎得太快。秦桑电话突然响起,吓了她一跳,不由手一抖戳了我手指一下,我吃痛闷哼一声。

    她已接起电话,劈头盖脸骂下去。

    “你个小瘪三,早不打来晚不打来,偏挑这个时候,不知道要闹出人命么”

    我突然失笑,她那声“小瘪三”让我脑子里一下子就蹦出了情深深雨蒙蒙,这部剧我陪奶奶看了好多遍,剧情早背得滚瓜烂熟。

    “你明明一副很想结交许多朋友样子,却又害怕自己格格不入,最后被抛弃,所以一味让自己看起来那么冷淡。”我们并行在路上,秦桑解说得眉飞色舞,“但是看到今天蓝茜的邀请,又不完全像,真的到有朋友的时候又往往不是你喜欢的感觉,你偏要逃,逃到一个人成孤独,或者说你本身又习惯了孤独,习惯了一个人。怎么样,姐姐我说得没错吧”

    “真当自己会读心术啊说不定你说得越准我越不会承认,谁愿意把自己真实的想法暴露在外面。”我勾了勾唇,却觉得谈话很愉快,我想我其实也是愿意诉说的人,只不过还没有找到一个能真正打开我话匣子的人。

    “凭姐的经验你有我见过的人多,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见识的人那可以说是千奇百怪”

    我截断她的话,“怎么总是老气横秋的,说说,这么妖你是不是练了什么秘术,作了第二个天山童姥。”

    “呸呸我就知道你这丫头没有表面看起来那么纯那么淡,敢把我说成老妖婆,”秦桑用她那涂得鲜红的指尖来掐我,我笑着躲开,她还不依不饶,“姐可是货真价实的青春美少女”

    我走到车站,不由地放慢脚步。

    秦桑笑得妩媚,妩媚到让人毛骨悚然,“总有一天姐要让你相信我的读心术。”

    “你就哄我吧,别闹得整天跟叶沧浪那个神棍一样。”我毫不留情反唇相讥。

    后来我上了车,记忆刻在了那一天,缘分似乎也逗留在了那一天,她就站在车窗下笑着对我说:“姐不相信命运,我只相信我的眼睛。”

    直到飞扬的裙摆消失在街角,我才摸出手机发了一条短信给她。

    那我希望你的眼睛没有瞎了的那天。

    按下发送键的那刻,我在心里隐隐地乐:宋阑珊啊宋阑珊,什么时候你也这么恶劣了也许她说的没错,你的冷漠孤独淡然只是给不相干的人,而你的顽劣你的热情你的真实只为让想看的人看到。

    那天我结识了一个新朋友,她叫秦桑秦桑低绿枝的秦桑。

    、episode21

    背水一战这个典故告诉我们,人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会激发无限的潜能。

    转眼就入了冬,冰糖橘和甘蔗大量面市,卓萧慷慨地拎了一大口袋,这天英文课刚放,就拿出来邀功,结果手还没捂热,邹林一个滑板过来,顺手就给搜刮走了,气得卓萧捶桌仰天吐血十升,机关算尽就防着小女生了,却忽略了兄弟也是个不客气的。

    话说卓大公子有两个重量级损友,邹林是其中一个,成天滑板山地车冒险,资深驴友背包沙发客,是个顶不省心的;至于另外一个,我们都说这是卓萧走了狗屎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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