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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他,我的脸皮就厚上一分,近来武侠片段在我脑海如走马探花,索性就做个江湖抱拳,“哟,原来阁下练得采阴补阳之术啊。这会又在做什么,练功么快快,叫两声来听听”

    他瞪着眼一动不动瞅着我,大致是那会还没见过小姑娘说起诸如此类面不红心不跳,可惜他错估了我,我压根也不懂啥意思,就见反面角色常用此番台词,心想也不是什么好话,拿来洗刷洗刷。

    又一阵肆意的笑,夏戎压低了声音低头凑到我耳边,撇了撇嘴,“我是个男人,怎么可以和女人较真,偶尔叫她罚一罚,她心里火气有地儿撒,免得说我不尊重女人。”

    说话的气儿都喷到我脸上了,我嫌弃得用一根尾指推开他,偏偏这丫故意找茬,非杠上了,我抬腿往他雪白的球鞋上踩了一脚,他一吃痛,头上顶着凳子要落不落,吓得我连忙跳开,深怕落下来砸了自己的脚。

    我挑衅着冷眼看他,夏戎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在我脚上落了一脚,丝毫不示弱。低头看着鞋上的大脚印,我登时一个金刚怒目,又不敢大吵大闹,只得憋屈着极力压嗓子,“癞皮狗,你刚刚不是说不和女人较真么”

    若非顶着个凳子,他大有抱臂睥睨之势。

    且说道:“你算是女人么”

    我眼珠子咕噜噜转着,心中盘算着怎么治治这家伙,忽然听见隔不远有人说话。

    “这谁家的小孩”

    哪里料到保安这么快就巡场过来,我心里不免有点虚,才不要和这个家伙扯上关系。夏戎倒是一副镇定自若,我还没想好说辞,他却先闲闲地开口,“哦,这是我妹妹,来给我送书的。”

    “是么”那老头半信半疑。

    我反应也快,赶忙从包里翻找东西,可是上哪里去找本初中的教材。不过那天运气还真好,我出门的时候有考虑和向小乐去河边坐坐,就顺手拿了一份垫屁股的书报。我慌不择路地抽出来,看也没看就塞到了夏戎手上。

    夏戎拿着书,突然就放声恣意地大笑起来,我瞄过去竟是本知音,封面上几个大字知音体花季少女沦落血与泪,痴情郎千里追寻不离不弃生死恋。

    保卫老头古怪地瞅了一眼我们,“这就是你们要带的书”

    年轻的女老师从教室里出来,面色铁青,我赶紧溜了。

    女老师涨红了脸,说:“夏戎,立刻把你家长给叫来”

    夏戎这会倒是不忘拖我下水,笑嘻嘻冲着已经跑远的我喊:“唉,妹子速度点把咱爸咱妈叫来,我今天能不能吃晚饭全靠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情略有吃醋的小宋闷闷走过,谁说人生像碗酸辣粉的﹁﹁

    小姬:咳咳,这样的哥哥我其实以前蛮想来一打。

    、episode13

    我一直惊叹于自己童年看的最早一部偶像剧居然不是风靡一时的流星花园,也不是虐心的蓝色生死恋,而是那一部薰衣草。

    窝在床上,一边嚼着零食一边和表姐大侃剧情,侃着侃着就说不下去了,那对多舛的恋人最后还是没能在一起。也是那个时候,我第一次知道,生为普通人是多么幸运,因为有的人可能连成为普通人都是一种奢望,人类还不能对抗所有的疾病。

    原来心脏病是会死人的,我不知道怎么,觉得心里堵得慌。

    忽然就想到了于未然那道狰狞的伤疤,我辗转反侧。距离这之后两年,我才得知那道伤疤的来源肺源性心脏病。

    我把电视剧里的情节完完整整告诉了他,然后问于未然,“你会不会死,会不会突然离开,会不会像电视剧那样,在最美的时光中去很远的地方永远不回来”

    那一天我没有听到肯定回答,于未然只是用一如既往微笑的神情注视着我,但我却看到了他眸子里充满的悲悯,“傻瓜。”

    我买了一个许愿瓶,在里面塞上紫色的薰衣草,我郑重地对于未然说:“这花永远不谢,你就永远不能离开我们”

    看着我的执拗,他只是揉了揉我的头发成全我的霸道,并不拆穿,我们都心照不宣那是一朵一眼就可以看出来的假花,如何凋谢

    我偷偷觑了他一眼,“你,不喜欢我知道了,你肯定喜欢雏菊,听说雏菊是意大利的国”那个花字还没有出口,我忽然住了嘴,反应过来自己又提到了那个敏感词汇。

    “没有。”他看着我,“阑珊,我很喜欢,我们约定。”

    “她那么狠心,扔下我和爸爸,我为什么还要想她”于未然自嘲,努力让自己释怀,可是很多东西不是那么容易放下,他顿了顿,“阑阑,你不会离开,你”

    我截断了他后半句话,只因为我忽然想到了瓶子里那张空白的纸条该写上什么心愿祝福,我抢过瓶子,偷偷躲到一边防止他偷看。

    “你会一直在这里么”于未然低下头,将那没出口的话一遍又一遍问自己。

    就着路灯杆,我在纸片上歪歪扭扭写了几个字,又原封不动地塞回去。

    “宋阑珊”

    他忽然拔高声音,远远朝我看来。

    我被吓了一大跳,差点打碎手中的许愿瓶,还是下意识回答。

    “我在这里”

    快速转头甩起的马尾末梢在阳光下闪过一缕灿烂,染得我眼角唇齿都带了笑,也就不计较于未然突然吓死人的声音。

    但他忽然又叫了一声。

    “宋阑珊”

    我没搭理他。

    “宋阑珊”

    “你叫魂呢”我没好气瞥了他一眼,把许愿瓶抛给他,“吵死人了,于未然你个高音喇叭”

    看吧,我忽略了,于未然一般很少叫我全名,可是他每次那么叫,必然有重要的意义,可是我忽略了。

    爷爷的身体情况每况日下,老远都能听到咳嗽和大口喘气的声音,可是他怎么也不愿去医院住着。骂了几个儿子,说这里是他的根,是他的家,死也要死在这里。

    周末我坐在他床边陪他说话,爷爷躺在床上,脸色很不好看,整个人虚浮得有气无力。这个沉默的老人在我的记忆统共说的话也寥寥无几,到今日能记住得就更少了,但是却对我意义非凡。

    有的人不说话,但往那里一站,就像能一眼看懂人世沧桑,看懂你心里的隐匿,但却不是怜悯,不是厌恶,而是给你安心。

    今日我又从家里的老箱子中翻出了父亲少年时期的私藏,不少页面泛黄的武侠小说,也不乏邓丽君歌词的手抄本。

    我这个人也性子怪,做事偏喜欢明目张胆,素来最讨厌偷偷摸摸。我光明正大拿着那些书坐在床边的凳子上看。

    “光线那么差,在看什么呢”爷爷靠着床看着我。

    我连犹豫都没有犹豫就出口了,“武侠小说啊。”忽然想起爷爷是个老学究,大概也是反对这种“非正式”文学一类的闲书,不然父亲也不用私藏了,也便不由地叹了口气。

    爷爷看我这副小大人模样,倒是乐呵呵笑了。

    “那你倒是说说你最喜欢哪个”

    顺着他的视线倒是真的可以真切看到书的封面,皱吧皱吧的,印着几个字陆小凤传奇。

    “自然是四条眉毛的陆小凤咯。”

    “那么为什么呢”

    为什么我一噎,倒还真没好好想过这个问题,因为什么呢因为他是主人公因为他的灵犀一指很高强还是因为他在书中的塑造就很受女人喜欢,我把自己从女孩的行列勉强归类到了女人。

    不

    一个答案在我心中萌生,我冲口而出

    “因为他有很多朋友,无论走到哪里,似乎都有很多帮手”

    “那么个聪明的人,又有那么多朋友,那他很幸运”

    我急忙反驳,说完之后忽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可是他并不是书中最幸运的人。”

    “哦”爷爷的眼睛里亮起了惊讶。

    “我我”我突然结巴起来。

    陆小凤有那么多朋友,可是并不是每一个都能走到最后,有的朋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离他而去,有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成了敌人,有的人利用他,有的人为了拉拢他又设计他难道这就是幸运么可是这同时不是说明有很多人在乎他么

    我眼神黯然。

    “那你是不是觉得像西门吹雪那样,剑术第一,孑然一身,有爱妻爱子,有不多不少一两个生死之交,就是幸运”

    有一点茫然,是准备做个像西门那样的人么我其实,是不是有一点排斥世俗的呢

    “这”我被问住了,口中词穷,不自觉放下手中的书。

    看到我的尴尬迷茫,爷爷展平了眉头,声音温和,他双手扺掌摩挲了一下,“那么阑珊,我们换个问题你在学校的玩伴怎么样呢”

    “他们都很好啊很好很好”我笑着说,糯糯地开口,然后小声嘀咕,“虽然之前奶奶不太喜欢她们。”

    “除此之外呢”

    我有些泄气,不自觉抱住膝盖低着头。

    “我不知道。”

    那个时候我开始想,朋友的定义究竟是什么呢是我们相互了解得像彼此肚子里的蛔虫吗如果单论这一条,我似乎就已经不合格了吧。从我认识孔羽开始,她就是一爱打架爱说粗话的女汉子,但除此之外我什么也不知道。文音的事情里,我除了无奈,又究竟做了什么呢还有爱装逼的朱家念,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于未然

    这不过是关于友谊的一个小纠结,这个问题纠结了一个青春,我们都还没闹明白,多年以后,急促地归结于我们都太年轻。

    外面鸟鸣吵闹了一个上午,上语文课的时候,叶老师绘声绘色地讲刻舟求剑的课文,朱家念从他那个狗屎一坨的笔袋中摸出了各色水笔,开始就着课本上的人物进行朱式整容。一边描画还一边碎碎念。

    “啊哈哈这人咋长得这么挫啊哈哈难怪这么傻啊哈哈哈”

    我飞了一记眼刀给他,示意他可以闭上臭嘴了。

    朱家念素来认为我有一种生人莫近的气质,果然如卡带一般卡住了,见他连“哈哈”几下,佯装打了个喷嚏。

    “哈哈啊阿嚏”

    撺掇了一下鼻头,甩了一下短毛平头,做出一副“老子现在就是这么忧伤”的表情,“你说,我怎么就这么人见人爱呢又有姑娘在思念我了,哎,每天没有十个也有八个。”

    后方的向小乐一脚踹在朱家念的屁股上,“你丫给我消停点”

    朱家念画好了画,把课本往我面前一推,简直惨不忍睹。我伸手打了个箭头,写上,“吾乃朱家念。”

    朱家念怒气冲冲抢过去,可惜是钢笔写的,擦不掉了,只能在后面添上一句“的后桌。”偏偏向小乐眼尖,立刻发现了罪证,低声骂道:“找死是不是”朱家念冲她做了个鬼脸,趁叶老师不注意,把书抛过过道,正砸在菜头的脑袋上。

    好学生菜头正在认真听讲,被这飞来一物砸中,瞬间懵了三秒,然后正经地将书抖到二十八页,看到上面的字,也忍不住笑了,居然敢逆了老虎意,唰唰唰写了几个字。

    爪子伸过去,朱家念眼见着就要摸着书边了,菜头这个好学生忽然也邪恶起来,大致是被欺压久了,挺起了反抗的脊梁,瞧也没瞧就扔给了后面的体育委员李俞,就这样边写边传,一个接一个。

    最后轮到了于未然,他那精致的眼睛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沉吟着犹豫了一下,正要动笔,朱家念一把抢了过来,义正言辞地“不准再写了”

    书面上已经写了小半篇各式文字“吾乃朱家念的前桌的同桌的同桌的后桌的后桌的”朱家念一边看还一边认真的扭着脑袋四处看,手指下点过一个一个人头,最后指到了自己。

    “丫的怎么还是我”

    于未然镇定自若地摊摊手,“我刚刚本来想好心帮你改了,可是你太不识抬举”

    便见得朱小朋友以头抢桌。

    星期五下午放学的时候,莫名有点嘴馋,忽然想起菜头上次提到的水糖,决心要去吃吃看,可是一个人去蛮没意思的,便想着再拉一个人。可是板着手指数了一遍,跟我熟稔的竟一个无空。

    不,其实还有一个。

    我跟在于未然身后一步不落,那个时候心中矛盾非凡,已经隐隐有了一些模糊的概念,似乎一直想要求证,但终归怕伤害,怕不过是一厢情愿,所以宁可委屈自己在心里挖一个坑藏起来。

    该不该叫住他呢跟那怪异的暧昧关系一样让人纠结煎熬。

    眼看就要出学校大门了,还不快不慢保持那样的距离,心中正乱麻结疙瘩,忽然听到悦耳的喊声。

    “阑珊”

    孔羽在升旗台上大嗓门一扩,于未然自然也听见了,回过头来看我,眼神探究,我一下子就慌了神,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拼命地找掩护来遮挡自己的尴尬。

    不能让他以为我在跟踪他,不能让他误会。

    我顺杆上爬,利落转身朝孔羽走去,边走还边道:“小羽,正想去找你呢”孔羽热切地揽住我的肩膀,我微微一让,侧身再看时,已没有于未然的身影。

    这下好了,如我所愿了,可是心中却失意难平。我在心里问自己:宋阑珊,左右都为难,你究竟怎么想

    下个星期轮到三班升旗,孔羽正跟另外几个同学一起训练,我不着痕迹拂开她的手,道别。

    “唉阑珊你回家么晚点我来你家蹭饭好不我爸又出任务了,可怜我口水流得三千尺,既无美食又无钱。”

    孔羽的声音追来,我想也没想就点了点头,等我后知后觉,又怕奶奶并不欢迎,正呆愣着,忽然想起今天是六月十九,观音成道,奶奶上寺庙烧香祈福去了,吃斋诵经一日,明天才回来。

    我走出去两步,忽然道:“我要去牌楼口买水糖,给你带一份。”

    “你去哪儿”

    她似没听清,我又重复了一遍。

    “牌楼口啊前几天菜头跟我说在那边有人挑着挑子,在卖水糖呢。”

    孔羽似乎眼光急转,忽然抓起扔在花坛的书包,冲我跑来,后面几个正在排练的同学看见她这副模样,连声唤她。

    孔羽愣是装没听见,我拍拍她的肩,揶揄着:“牌楼口又不远,你还怕我丢了不成。你这样把人扔下好么”

    只见她捏着嗓子,尖声尖气学着电视里泼皮流氓的台词:“小妞一见就是个美人胚子,跟了小爷我,保证让你”

    我啐了一口,伸手在她腰上掐了一把,孔羽慌忙躲开,格格笑着把书包往背后一甩,头也不回拉着我走了。

    “反正我又不是升旗手,就是在后面当个木桩子的,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见我一副要开口的样子,连忙反握我手,“你禁止你说大道理。”

    牌楼口离学校只有两条街,步行足够。一路上我们都手拉着手,孔羽手心里汗涔涔,濡着十分不舒服,每次余光瞥见,都是眉头拧着,心中藏着事,可真要回头关切询问,又见她神色如常。

    好容易到了,果然见街边有个围满了人的小摊,我拉着孔羽奋力挤进去,便见左边一个大罗盘,上面用朱红笔画了十二生肖,外加飞凤盘龙,转到什么做什么。右边一个白玉方台,摊主用木斗勺盛着煮好的糖汁,画出各种形状,竹签一放一压,便功成。但凡买这种水糖,都是冲着龙凤而去。

    我注意力全在摊位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孔羽松了手,回头已没了人。

    孔羽熟悉地拐过九曲八折的巷子,好像每走一步都提着莫大的勇气。旁边卖水烟的大爷一边吧唧吐出一口云雾,一边眯着眼开口:“小姑娘一个人瞎走什么,这条街上热闹归热闹,可是以前乱着呢,你家大人呢”

    指甲深深掐进肉里,孔羽握着拳看着前方,似乎充耳不闻。深深吸了口气后,她往前面走了一步,忽然间一个佝偻消瘦的身影提着菜篮转了过来。那人冷漠地看了她一眼,如同陌路般擦身而过。

    “外婆”

    老妪只当耳边风,根本没有停下,和卖水烟的大爷打了声招呼,径直穿过巷子走了。

    孔羽想追上去,脚上确如灌了铅。我寻过来的时候,正看见她一动不动的站着,像老僧入定,叫她也没有反应,便陪她站了一会。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日头渐渐落下,天有些黑了,巷角终于显出了那个老妇人的佝偻身影,她终于开了口,但语气却甚为冷漠,“既然来了,就一起吃饭吧。”

    孔羽转过身看着我,表情僵硬,颇为难受,“阑珊”我没闹明白怎么回事,但见她支支吾吾,心下盘亘也不好问,便笑说:“快去吧,我先回去了。”

    我一个人在街上走,牌楼口是老式的小吃街,黄昏后就陆续挂上了彩灯笼,一番火树银花。我转回了水糖摊子,花了一块钱,出奇好运地转了个凤凰。

    拿着糖串,擦过人群,对面的街边小店,于未然正和高纯喝着热络络的豆腐脑,我抿着唇,快步回了家。

    作者有话要说:  以此纪念曾经的武侠梦还有一丢丢羡慕不已的电视剧主人公,结果最后发现还是只能默默码字。

    小于:我可是专情好男人,这个女的是哪里来的

    、episode14

    “嗡嗡”

    小灵通在光滑的书桌上发出刺耳的嗡鸣声,我看着闪烁的屏幕默然不语,既不伸手挂断,也不拿起接听。偏偏那头的人也迟迟不肯掐断,兴许想着再等一秒,再多一秒,它的主人也许就听到了,看到了。

    母亲握着遥控器坐在沙发上,隔着老远冲这边瞥了一眼,明知故问:“阑珊,谁的电话在响”

    我不知她是否投石探路,慌忙拉过一本书把手机塞进去,声音这才消减。

    我回头冲她大声喊:“你听错了,没有电话在响”

    怀了几缕心事,分付窗外夏蝉,惹乱了谁的良夜中宵。再低下头,屏幕已经暗了,问号下是熟悉的名字和号码。

    心中犹如泥淖,一滞,挥手扔开了小灵通。回撤不及时,竟碰倒了桌边的水杯。彼时书桌乃是旧式的红栎木带抽屉的桌子,桌面上镇着一块晶蓝色的玻璃,下面是一幅幅照片。就愣神的刹那,水已然四下倾泻,很快渗了进去。我抢出一张,面上人物已经花了,竟是当日六班解散时大家匆匆合影,没能塑封。

    我从凳子上滑下来,斜坐在冰凉的地上,背靠着阴影,握着照片,怎么也哭不出来。

    耳边断断续续传了爸妈的小声攀谈,大致说老杨家的闺女小小年纪谈什么情啊爱啊,一天到晚跟着男生混,被疑似早恋云云。

    老杨及她家闺女我全不认识,只当饭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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